第二十八章 暗藏殺機
“夏侯天,你走慢一點,我腳都走麻了了,等等我。”冰瑩停下腳步,呈半蹲狀,粉拳捶打著腿部,好似酸痛之極一般,再也走不動了。
夏侯天麵露苦色,轉身向冰瑩走去,道:“那我來背你吧。”
接著雙腿彎曲,上身前傾,等待冰瑩上來,冰瑩眼中發出絲絲笑意,雙腿一跳,跳到了夏侯天的背上。
不知為何,自從夏侯天背過之後,冰瑩便想盡辦法,想要夏侯天背著她前行。
本來夏侯天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不想如此,可冰瑩卻死活不依,最後未免在路途中耗去太多時日,夏侯天隻有答應。
按理說,以修仙者的體質,即便是行路勞累,隻要稍作調息,便能恢複如初,生如猛虎,斷然不會像冰瑩這樣。
可夏侯天將冰瑩當做自己的朋友,也不能狠心將其拋下,隻好被冰瑩吃得死死的,沒有反抗之力,絲毫沒有麵對鐵背金蜈時的氣勢。
就這樣,夏侯天和冰瑩繼續向沼澤深處走去,幾日之後,便發現零星的幽壇花,解決了守護在旁的妖獸,便輕鬆的將幽壇花采摘。
本來夏侯天平分於冰瑩,可冰瑩是何等身份,自然不屑與這些,便找了個借口,讓夏侯天先行保管,夏侯天不疑有他,也就替冰瑩保管,待靈境之行結束,再行分配。
千血靈境,滅度沼澤深處
一男一女在沼澤之中行走,前方不時出現一些林亂的腳印,好似前方已有人經過。
男子外表平凡,穿著樸實,像一個鄰家男孩一般,女子身著白衣,輕紗遮麵,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優雅之氣。
“冰瑩,這幾日前方出現一些痕跡,應該是快要到達滅度沼澤深處了。”
“那離毒天崖應該不遠了吧,你答應我的事情可要辦到啊,不然,哼哼。”
男子顯得很是無奈,麵露苦笑,一副被人打敗了的表情,道:“放心,一定給你抓到一隻,你都說了上百遍了,我像那麽不守信用的人嗎?”
女子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麽,撒嬌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弄到,你都有小鐵了,我也要。”
這對男女便是夏侯天和冰瑩,要說這話,還要從昨日說起,夏侯天向冰瑩提及毒天之事,沒想到冰瑩居然沒有半點意外,反而對毒天崖的冰煌鳩很是好奇,便纏著夏侯天捕捉一隻送給她。
夏侯天無法,經不起冰瑩的哀求,便答應了她,心裏卻泛起陣陣的苦意。
要知道,夏侯天能收服鐵背金蜈,僥幸的成分居多,一般妖獸,若想被修仙者馴養,以剛出生的幼獸為佳。
而據夏侯天所知,冰煌鳩乃群居妖獸,雖然大部分不夠中級妖獸,可數量眾多,想在它們防守之下采得天煞草已經很是困難,若是還要搶奪它們的後代,想起來夏侯天都覺得後背發涼。
不過冰瑩乃是他修仙以來,承認的第一個朋友,而且還是異性,初次開口,夏侯天無法拒絕,決定到時見機行事,實在不行便躲入“鴻蒙境”中,即使暴露秘密,也要達成冰瑩的心願。
冰煌鳩,千血靈境獨有妖獸,居住於毒天崖上,與許多妖獸混居其中,成熟後可載人飛行,速度極快,又因其外形美麗,很受女性修仙者的喜愛,修仙界十大理想座騎之一。
原來在門派之中,冰瑩無意之中,見到某位師姐駕馭冰煌鳩的風采,很是向往,便說服其母親,進入靈境尋找。
其母親當然不答應,可冰煌鳩極為特殊,若非本人親自捕捉,旁人得到後,冰煌鳩便會絕食而死,很是忠誠。
冰瑩的母親挨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隻好答應於她,不過臨行前卻派遣五名弟子保護。
誰知道冰瑩想獨自闖蕩,小使計謀,便擺脫了保護之人,獨自前往滅度沼澤,這才有了和夏侯天的相遇。
“夏侯天,快看,毒天崖。”冰瑩對夏侯天大聲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興奮。
“是啊,終於到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和冰瑩不一樣,夏侯天心中卻沒有一絲興奮,有的隻是憂慮,隻希望事情像想象中的那般順利。
前方有十幾名修仙者頓足不前,好似再商量什麽,遠遠望去,好似武元幾人也在其中。
夏侯天雙手掐訣,將麵目改變,用頗顯滄桑的聲音道:“冰漓,我們上去看看。”
陌生的聲音傳入冰瑩的耳中,疑惑的向旁邊看去,發現一個陌生男子站在一旁,下了一跳:“你是誰?”
“我是夏侯天,前麵有我的幾位老朋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一會你就稱呼我為哥哥,我叫你妹妹。”
“哦,我知道了,哥哥。”稱呼的變化,仿佛讓冰瑩想到什麽開心事一般,神情頗為愉悅,令夏侯天有些不知所措,隻是不住的搖頭。
二人走上前去,十幾道目光襲來,不過都是一觸及收,隻有武元的目光在夏侯天身上停留片刻,直到夏侯天發出警告,才將目光收回。
此時夏侯天心中暗道:“武元果然不凡,好似看出了什麽,好在長發變化之術神妙,看來要多加小心才是,但願不要漏出什麽馬腳。”
殊不知武元心中也有些疑惑,剛才本能的看向這個陌生男女,可這男子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隻是一時之間也不知是何原因。
武元用目光看向趙茜,趙茜卻是一臉的茫然,她和夏侯天接觸時間不長,自己看不出絲毫異樣。
無奈之下,武元隻好作罷,收起心中的疑惑,笑著走上前去,道:“還未請教兩位道友?”
夏侯天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辭說出,倒也沒有引起武元更多的注意,詢問之下,才得知最近沼澤之中發生巨變,不知為何,許多毒物盤踞於毒天崖前,阻擋了修仙者的去路,先到的眾人正在商議如何通過。
夏侯天卻並不意外,收服鐵背金蜈之後,從金蜈處得知,毒天崖好似發生什麽大事,若非被夏侯天收服,它也要前去一探究竟。
能讓所有毒物全部出動,想來毒天崖發生之事定然非同小可,讓夏侯天更加警惕,示意冰瑩小心行事。
冰瑩雖然不解夏侯天為何發出警告,但是加強了戒備,赤玉飛蝗菱隱而不發,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夏侯天也將雙手放在身後,法決一掐,護身法咒在他和冰瑩身上連布兩層,這才緩緩走上前去。
場中之人都非尋常之輩,能到達這裏的,都是進入靈境中的精英了,自然感覺到些許靈氣的波動,不過很是微弱,不像的攻擊之法,也就沒有多做探查,畢竟每個修仙者都有自己的秘密,是不喜歡外人談說的。
倒是武元很是敏感,好似危險正在向其逼近,神情幾度變化,讓趙茜很是疑惑,不由問道:“師兄,有什麽不對嗎?為何如此神情?”
也許是感覺到女人的關心,武元心中稍安,再加上自認為本身實力不弱,加之趙茜和水生、水出兩傀儡,在眾人之中也算是勢力不弱,也就不再如此緊張,回道:“沒事,隻不過是感覺到一絲危險,可能是最近太敏感了吧。”
趙茜不禁從後邊抱住武元,柔聲道:“師兄,此事之後,你我就不必擔驚受怕了,老祖已經答應我們
??”
話剛說一半,武元趕忙捂住了趙茜的嘴,警告道:“慎言,若是計劃泄露,無法完成老祖交代的事情,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趙茜好似感覺到什麽,趕緊閉嘴,閉口不談,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這些都被時刻關注他們的夏侯天看在眼裏,隻是不知他們口中的老祖是何人,居然讓武元這對狗男女也如此畏懼,肯定來頭不小。
而其餘幾人中,夏侯天還認出一人,便是在白船之上,那個對他有些敵意的錦服弟子,不過看起麵貌,應該是經曆過一場苦戰,本來五人隻有三人到此,看來有兩人已經隕落於此。
好似感覺到夏侯天的關注,錦服男子朝夏侯天看去,夏侯天微笑示意,對方也點頭示意,氣氛看來很是融洽。
夏侯天仔細思索,也並未想起自己和他有何冤仇,為何會對自己如此敵視,想不明白,隻能將疑惑藏於心中,待日後再做計較。
而另外幾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修仙者,似乎對冰瑩很是好奇,不住的注視著她,夏侯天看向冰瑩,覺得她好似神情緊張,雙眼不停的眨動,好似在暗示什麽。
“冰瑩,你怎麽了,那幾人有什麽不對嗎?”
冰瑩好似並未聽到,久久沒有回答,夏侯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冰瑩如此,加大聲音道:“你怎麽了,冰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啊,什麽,夏侯天你剛才說什麽?”
“我是說,你剛才怎麽了,是不是那幾人有什麽不對?”
冰瑩見夏侯天起疑,急忙解釋道:“沒有,哪有什麽不對啊,我很好啊。”
冰瑩越發解釋,就令夏侯天更加起疑,遂不在追問,隻是將幾人麵目記在心裏,小心提放,他不想看到冰瑩受到傷害。
夏侯天用手緊緊的握住冰瑩的玉指,好似感覺到了依靠,冰瑩不再緊張,心中祈禱,但願這時間可以永恒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