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功告成
事不宜遲,夏侯天神識放出,衝入鐵背金蜈識海之中,想要將其收服。
眼前盡是一片茫茫的霧氣,鐵背金蜈魂魄不知所蹤,夏侯天頓時犯難。
若不趁鐵背金蜈反噬之時,將神識印記刻於其魂魄之中,那麽待鐵背金蜈緩過氣來,倒黴的便是夏侯天自己了,這裏畢竟是它的識海。
突然,眼前霧氣一陣翻滾,漸漸散開一條通道,夏侯天很是疑惑,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向前一試。
剛進入通道之中,他立刻趕到周圍壓力倍增,好在還在其承受範圍之內,集中精力,快速通過通道。
也多虧夏侯天神識高出修為不少,比之築基初期修仙者的神識強度,也絲毫不差,若是比拚神識,鐵背金蜈怕是討不得半點好處。
其實夏侯天也很是疑惑,不想這隻鐵背金蜈的識海竟然如此廣大,與書中記載相差甚遠。
不過夏侯天知道,他沒有退路,若非和冰瑩相互配合,一擊將鐵背金蜈攻擊打退,引起其反噬,那麽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輕鬆了。
這鐵背金蜈也算福緣深厚,百年前無意中吞下一株異草,居然開啟靈智,妖力增長迅速,若非靈境限製,怕是已經成為靈獸無疑。
修仙者的血肉,對妖獸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吸引了,鐵背金蜈也不例外,可它並不莽撞,而是挑選比它弱小的修仙者下手,誰料一時不慎,陷入如此境地,自然心生憤怒,見夏侯天居然想要收服自己,來自血脈的驕傲,使它更加憤怒,決定殺死這個可惡的爬蟲。
修仙者一般不會輕易進行神識的爭鬥,一旦失敗,等待他的便是被人控製的下場,比之尋常的爭鬥,更為慘烈三分。
“糟糕!上當了!”
夏侯天本能的察覺到一絲危險,《靈境真法》運轉,急退而出,鐵背金蜈似乎也知道事情敗露,散去霧氣的瞬間將夏侯天包裹,遠處數道黑光激射而出,目標直指夏侯天的要害。
此鐵背金蜈如此不凡,大出夏侯天的預料,可眼看攻擊將之,隻好先行退去,再做打算。
此鐵背金蜈吞下異草之後,居然激發了一絲皇族血脈,戰力遠超同類,說是鐵背金蜈王也毫不過分,夏侯天見識淺薄,卻是沒有發現。
見夏侯天要跑,鐵背金蜈不在躲藏,雙目凶光大勝,識海之中顯露出一十尺身形,麵目猙獰,攻向夏侯天。
“來的好。”
夏侯天神識一動,一把利劍幻化而出,點點藍光流轉其上,猶如一朵璀璨的劍花,向鐵背金蜈頭部攻去。
原來夏侯天見鐵背金蜈難纏,便用欲擒故縱之計,誘使其上當,果然鐵背金蜈身形顯露,夏侯天不再猶豫,攻擊瞬間而至。
鐵背金蜈更加憤怒,在它的識海之中,居然讓這個爬蟲為所欲為,血脈中的驕傲驅使他,一定要將眼前的爬蟲殺死。
鐵背金蜈凶光大勝,口器之中,一道綠光噴射而出,瞬間將光劍打散,餘威不減,幾個呼吸的功夫,便離夏侯天近在咫尺。
夏侯天早有準備,自然不會以為小小的光劍,可以將鐵背金蜈解決,不過爭取時間罷了。
不想鐵背金蜈如此厲害,而且占據天時、地理,眨眼之間,便將夏侯天攻擊擊潰,而且反擊而來。
夏侯天無法,隻好放棄未完成的法決,身影一晃,向後暴退而去,左手掐訣,右手不斷揮動,在身前布下三道防護,這才鬆了口氣。
也不知是被光劍所耗,還是鐵背金蜈後力不濟,經過三道防護之後,鐵背金蜈發出綠光化作點點光點,消散在識海之中。
識海之中仿佛過了許久,可外界卻是剛剛一瞬,冰瑩心知夏侯天的算計,赤玉飛蝗菱不斷攻擊著鐵背金蜈,手中法決也不斷變化,冰針、火球、藤蔓、利刃等攻擊全部使出,讓剛恢複一絲的鐵背金蜈又受重創。
識海之中,鐵背金蜈剛要繼續攻擊,沒由來的一陣虛弱,心知本體受到重創,居然返身逃走,霧氣慢慢將道路封死。
夏侯天心生警覺,以為是鐵背金蜈使詐,原地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眼看道路就要封死,夏侯天雙腿一蹬,向鐵背金蜈追去。
鐵背金蜈見爬蟲緊隨,黑光隨之射出,想要阻擋夏侯天的追擊,夏侯天手中不慢,防護是滴水不漏。
隨著夏侯天的深入,霧氣越來越濃,鐵背金蜈的身影也越來越淡,眼看就要逃出夏侯天的視線。
隻見點點火焰冒出,將夏侯天化作一團烈焰,猶如一顆巨大的火球,衝向鐵背金蜈。
火球與鐵背金蜈發生碰撞,火球隨之一暗,鐵背金蜈也越加暗淡,好似隨時都要消散一般。
見時機成熟,夏侯天不在猶豫,神識刻入鐵背金蜈魂魄之中,禦獸靈訣隨之打出。
原本虛弱的鐵背金蜈發出激烈的反抗,可惜終究是無力回天,被夏侯天收服,成為夏侯天的靈蟲。
收服成功,夏侯天對鐵背金蜈撫慰一番,便收回神識,離開了識海。
夏侯天身軀一震,一口鮮血噴出,嚇了冰瑩一跳,驚道:“夏侯天,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啊?”
沒由來的心中一暖,冰瑩蒼白的麵色,看的夏侯天心中酸痛:“冰瑩,謝謝你,我沒事。”
“沒事就好,剛才你嚇死我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夏侯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感覺遠處有數人向此地奔來,左手一揮,將鐵背金蜈收入鴻蒙境中,右手輕挽冰瑩的細腰,向相反方向飛去。
冰瑩見夏侯天如此大膽,剛想掙紮,耳邊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別動,有人發現了剛才的異狀,向此地趕來,我們必須快速離開。”
冰瑩緊張的心情微微有著一絲失落,將頭靠在夏侯天的胸膛,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和滿足。
感覺到胸口的一絲顫抖,低頭看向冰瑩的麵容,夏侯天憑空冒出一個念頭:“也許這個女孩子,值得我用一生去保護。”
無形中,兩人的感情又拉近幾分,享受著這驚險之中的一絲溫存,仿佛要將記憶定格在這一瞬間。
風行的威脅,仿佛千斤巨石一般,始終壓在夏侯天的心中,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而冰瑩卻帶給了他一絲難得的輕鬆,讓他覺得也許前路不在黑暗。
片刻之後,五人來到剛才夏侯天所在之處,四處探查起來,良久,好似一無所獲。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道:“張師兄,此地痕跡混亂,顯然是經過激烈的戰鬥,你能猜出戰鬥的結果。”
紅衣女子一說,另外三人也齊頭望去,好像這位張師兄在幾人之中很有威望。
那位張姓男子言道:“以此地痕跡來看,定是高級妖獸無疑,不過卻有五人身亡,而且有兩人逃走,妖獸屍體並未發現,顯然是這七人獲得慘勝,妖獸不敵之下遁走。”
“張師兄,這五人真是窮酸,儲物袋中居然隻有一些低級靈石,應該是臨時組成的散修無疑。”一綠衣女子道。
又一男子說道:“師兄,不如我們追去,將那兩人擊殺,想來應該可以有所收獲。”
張姓男子沉思一會,道:“逃走兩人很不簡單,最少有數件法器護身,否則難逃妖獸之口,雖然重傷之下實力不足一半,可若是拚死一擊,我們五人之中定然有所折損,倒是對後事不利,不可輕言。”
眾人神情一暗,五人之中,以張姓男子修為最高,已近練氣圓滿之境,其餘幾人差之甚遠,見張姓男子如此說道,也就放棄了落井下石的打算,隨張姓男子離去。
隨後又有幾波人前來,推測與先前張姓男子大致一樣,都放棄了追擊,繼續向前行進。
不過他們不會知道,妖獸已經被夏侯天收服,更不會知道,夏侯天和冰瑩現在戰力之強,直逼築基初期修仙者。
過後,感覺並未有人追來,夏侯天暗鬆一口氣,道:“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應該是沒事了。”
“夏侯天,你是不是先把我放開?”
夏侯天見兩人抱在一起,本能的將手一鬆,冰瑩突然失去支撐,身體向後倒去,左手一伸,拉住了夏侯天。夏侯天一時失去重心,被冰瑩拉到在地,將冰瑩壓在身下,姿勢曖昧。
“啊
??”
聽到冰瑩的尖叫,夏侯天趕緊起身,對冰瑩不住的說道:“對不起,冰瑩,剛才
??”
氣憤頓時陷入一片尷尬之中,冰瑩首先打破沉寂:“夏侯天,我們還是先打坐恢複吧,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
“好好好。”見冰瑩不再生氣,夏侯天高興的說道。
一夜無話,次日,夏侯天和冰瑩恢狀態恢複,冰瑩好奇的問道:“夏侯天,不知鐵背金蜈可是被你收服了,昨日見你伸手一揮,鐵背金蜈便消失了,可是收到靈獸袋中了?”
“靈獸袋?我的空間可是比靈獸袋大無數倍的。”
“鴻蒙境”之事是夏侯天的秘密,見冰瑩猜錯,也不做辯解,心隨意動,將鐵背金蜈從“鴻蒙境”中取出。
鐵背金蜈經過“鴻蒙境”濃鬱靈氣的滋潤,已然恢複不少,見夏侯天將其放出,便蹭上前去,爬在夏侯天的身旁,好似一個忠誠的衛士,守護者自己的主人。
昨日隻顧爭鬥,無心觀察鐵背金蜈,今日一見,法決昨日勝得很是僥幸,要是鐵背金蜈全勝時期,夏侯天和冰瑩也隻是可以勉強而退,更別說收服了。
“小鐵,向冰瑩打個招呼。”
鐵背金蜈聽到夏侯天的話,一下跳到冰瑩麵前,觸須摩擦著冰瑩的手心。
“啊
??”冰瑩下了一跳,本能的前腳一蹬,踢向鐵背金蜈的頭部,猶如踢到鐵板一樣,疼的冰瑩眼淚奪眶而出。
“好你個小鐵,怎麽能惹冰仙子受傷呢?快點道歉。”
隻見鐵背金蜈頭部不住的點下,好似向人類一般,再向冰瑩道歉,口中好似還說著什麽。
鐵背金蜈滑稽的樣子,讓冰瑩不由笑了起來,夏侯天見此,也感到心中一暖,沉浸在冰瑩的笑聲之中。
這些都是夏侯天指揮的,不然以鐵背金蜈的智力,即使靈智早開,也不會明白人類的某些動作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