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一大清早汪信就在忙碌著,門外有幾個顧客在聊天打屁,顯然是在等著購買新出鍋的食品,滿頭大汗的汪信把一大盤熟食端上前台時,表姐汪珊已經準備好食品袋,招呼等待的眾人進店選購。
“大爺,你要這兩個豬蹄是吧?”
“好好好,等下給你切豬頭肉哈,還有還有,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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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個小時,顧客們都買到鍾意的美食,心滿意足的回去享用了,表姐汪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一旁整理貨品的表弟汪信開啟吐槽模式。
“喂!汪信!你這抓緊雇傭營業員奧,把你表姐我的旅行計劃都破壞了,再說這熱氣騰騰還有那麽多油,對皮膚不好的好吧!”嘴上這麽說,汪珊的眼神卻很是欣喜,顯然表弟生意挺好,她也很開心。汪信聽了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啊,行行行,我努力我努力,我也想雇傭一個合適的啊,不是年紀太大就是不會賣貨,這窮鄉僻壤的雇個合適的人不容易啊!要不你長期給我幹得了?嘿嘿”汪信還真對自己表姐賣貨的能力很是滿意,不論是溝通能力還是銷售的技巧,對方可以說都是信手捏來。不得不說,這純純的是個人才。當然,這句話完全是玩笑之言。以表姐的身家給自己當營業員,那不是開玩笑呢。自己得給對方開多少工
錢才夠?
果不其然,表姐汪珊聽到汪信這麽說。直接回了個白眼兒。伸出一隻手指。在對方眼前搖了搖。那意思分明就是門兒都沒有。她也有些苦惱。當即開口詢問。
“每年你生意最好的這個階段,大概也就半個多月的樣子。這我來幫忙都得超過20天了,怎麽還這麽好?難道人們秋收還沒有結束嗎?”他也是有些奇怪。畢竟每年自己都會來幫忙,大概就是春耕秋收的這個階段,隻是時間都不是很長,平時表弟是能忙的過來的。汪信沒好氣的回瞪了他一眼。
“我的姐啊,難道我生意好點兒,你不替我開心嗎?你這是什麽奇怪問題?”表姐當即表示,開心是開心,累也是真的累。他看自己表弟日漸消瘦的臉龐,也有些心疼。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詢問。
“那你明天早上還要去上貨吧?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太早了,天還沒亮呢,你一個人開車不安全的”汪信雖然知道自己表姐是好意,但是卻不能答應。本來讓對方幫忙看店兒賣貨,他已經挺過意不去的了。要是再早起上貨的話,他還哪有精力白天賣貨了。當即擺擺手,表示不用。
“沒事,表姐,不用擔心呐,幾天上一次貨,而且我明天早上上完貨,上午都忙完了,下午不是還有你幫我看店兒呢嗎?我可以睡一覺了。嘿嘿,多虧有你。”看到汪信堅持,表姐也不再說什麽。兩人繼續各自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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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時間過去了,那件事的影響還是很大。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人們不再去談論或者刻意回避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哪怕是這樣,在村莊中也依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天黑以後,除非三五成群,不然一個人不要出門。雖然那個警方通報的變態殺人狂已經繩之於法,並且被槍斃了。但是留下來的影響絕不僅僅由於這個人的死亡就能消除的。當時表姐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並且汪信是其中受害者之一,而且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的時候。當即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情趕了回來。在醫院伺候對方,直到出院。本來相處的好好的。兩個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也逐漸的產生了一些特殊的情愫。但是出院之後汪信的決定卻令兩個人在一年多都沒有任何聯係。那就是是否回去開店的問題。當時的場景是這樣的。
當天早上大夫通知可以出院了,表姐和汪信都表示很開心,結果汪信伸了個懶腰說了句話,改變了這個開心的氛圍。
信:哈哈哈,太好了,終於可以出院了。這鬼地方待的我骨頭都快生鏽了。回去以後收拾收拾店麵的衛生狀況,然後整理一下貨,就可以重新開業嘍!
說著王信摩拳擦掌,顯然已經迫不及待。正在興高采烈給汪信打包衣物的表姐,聽到這句話,臉色卻忽然陰沉了下來。氣衝衝的把衣服摔在了病**。指著汪信的鼻子開啟了教訓模式。
珊:你說什麽?身體剛剛養好,你回去就要繼續開業。你是很缺錢嗎,汪信?那個破地方出了那樣一個變態殺人狂。而且他就住在你家隔壁,你們那兒還死了那麽多人。你竟然還要回去開店兒,你瘋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真是的!回去以後不許開店兒把那個房子賣了。你要是還想開店兒,到市區裏,我給你物色門臉。你如果感覺操心呢,就跟我一起做這個貿易類的生意。多了不敢說,一年到頭兒掙的絕對不會比你苦兮兮的,開店賺的少就是了!
表姐小嘴叭叭叭像是機關槍一樣,把這些話語連珠炮一般說了出來。聽的汪信一愣一愣的。這都是哪兒和哪兒,自己隻是說了一句,怎麽對方的反應這麽大?還說什麽要把自己的店兒賣了,這不開玩笑一樣。生意做的好好的,幹嘛不做?而且那不都生之於法了嗎?沒有其他危險了。自己在住院期間也有村裏麵的群聊什麽的,也沒有人因為這個事情就要搬走了,之前倒是有這個風聲,但是從抓到凶手之後,再沒有過凶殺案發生,這種聲音也就自然的消失了…我才不走呢,汪信在心裏嘟囔著。
表姐看汪信沒有再搭話茬。繼續整理起自己剛才扔在病**的衣物。以他對這小子的了解,一般情況下,他如果不同意一件事情,不會跟你十分劇烈的,反而是選擇沉默對抗。他進入這個狀態就是不論你說啥我都不聽,但是我也不和你強,這一點,從小到大都是讓他十分氣惱的,他是越想越氣。竟然眼眶都有些紅了。
珊:汪信你又整這出是不是?從小到大,隻要你認定的事情,別人怎麽說都不能改變,然後你就沉默應對。你這屬於冷暴力,你知道嗎?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那鬼地方,你回去幹嘛呀?還收拾,還收拾是吧?這些破衣服有什麽可收拾的!扔掉!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表姐去搶汪信手裏麵的衣服拽了幾下都沒拽動。她隻好放棄。更是覺得十分委屈!當即氣鼓鼓的摔門就走…隻留下汪信一個人哭笑不得的,繼續在病房裏收拾這衣物…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兩個人足足一年多都沒有再聯係。中間汪信打過幾次電話,表姐也沒有接。看來是真的把他氣的夠嗆…
回到村裏的汪信,一開始重新開業的時候,生意確實很不好。畢竟離這個變態殺人狂張兵家隻有一牆之隔,很多人都不愛往這個方向走。就覺得很犯膈應。心裏直發毛。但是逐漸的半個多月左右的時間。也就好了一些。又過去了半年多,生意和之前基本沒有太大區別。甚至虎二被槍決了以後他的飯店也被其親屬轉賣給了其他人,又重新開業了…似乎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和之前一般無二…
而汪信的日子也是有條不紊的過著,這其中又發生了幾件事。逐漸的,他發現自己可以控製所謂靈域的開啟。大概就是集中注意力然後向周圍蔓延,能蔓延的長度就是領域所能覆蓋到的長度。至於當日那逐陰令牌,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變成了一個袋鼠媽媽。袋鼠可以把自己的寶寶放進肚子裏麵的皮囊中。而他眉心的位置存放的那一塊縮小版的令牌。隻要自己精神力氣中。就能和你取得溝通,然後將其召喚出來。至於召喚了以後用它開天眼?他沒有再次嚐試過。畢竟僅僅那一次的經曆,他就感覺惡心的要命。那種頭暈目眩的經曆,讓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這幾年他所經曆過的一些詭異事情。一般隻要他開啟領域,在領域範圍內鬼物就無法遁行。通常他隻要露出紋身,鬼物就會被嚇跑。而其中一次相對危險的經曆是他使用了令牌。令牌上的黑霧把鬼物包圍住就像是濃硫酸一樣將其腐蝕掉了。說到這個紋身,也一度讓汪信有些困擾!現在身上的黑蟒玄武紋身。整個龜身都變成了漆黑如墨的顏色。那詭異的黑色就像是要把周圍光線都吸收進去一般。而是在他自己的感受下,紋身所在的皮膚質感都和其他的皮膚位置有些不一樣。說不出來的怪異。似乎更加堅韌,角質層厚了很多倍…而最近一段兒時間,他越發的覺得時不時的心情會有些煩躁。就像是比之前更加暴躁易怒了一把。想來可能是工作繁忙,天氣燥熱的緣故。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就像上文說的。一年多以後,表姐他們兩個偶然一次相遇。說了幾句也就和好了。在春耕秋收忙碌的時候汪信也會求助。在表姐需要人跑腿兒的時候,汪信隻要有時間,不論早晚也都會去了。但是關係就緊緊如此。說不出來親近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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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夠了蛋糕和熟食的表姐,表示生意這麽好,汪信必須請他吃大餐。至於這窮鄉僻壤的能有什麽大餐,無非也就是在飯店點了幾個菜罷了…
“歡迎光臨!”
半個小時左右,飯店的服務員兒端著一個方盤走進了店兒裏。汪信付了款,將飯菜放到了表姐跟前。
“表姐大人,你點的飯菜已經到了,開始享用吧。多吃點,你看你瘦的都瘦出雙下巴了!哈哈哈,你別打我…”
汪信靈活的躲開了表姐惱羞成怒的一掐。對方掐著腰氣呼呼的指著他。
“呸,小汪信,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分明就是故意損我的。嘿,你還敢狡辯,那是誇我嗎?哪有誇別人說。瘦的都瘦出雙下巴了的,這是人話嗎?”沒掐到他的表姐不甘心再次上前,結果就是不出意外的又被汪信伸手擋住。出聲辯解。
“咳咳咳。表姐,你不要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你聽我狡辯。不不不,你聽我解釋。你看我當當當說了一通之後有沒有道理?沒有道理你再打我是任打任罰,絕對不躲不還手。”還真別說,汪信從相聲段子裏麵聽到的這一大套廢話,灌口把表姐唬的一愣一愣的。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大概就是你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今天揍不揍你就完了。汪信做了一下表情管理,一本正經的開口。
“咳咳咳,這個吧是這樣。其實你來幫忙的,咱們兩個是互惠互利的。甚至呢你還應該感謝我。聽我跟你說啊。你看你剛來的時候體型是那麽胖。下巴上是三層肉。經過了這十天半個月的忙碌,成功的變成雙下巴了。你看你之前減肥還去報什麽減肥訓練營啊,健身館什麽的。可以說是又花錢又遭罪,勞民傷財。來我這兒你還不用花錢。免費就把肥減了,對不對?我沒跟你要學費都不錯了…額,告辭,你吃吧,我…出去喝西北風!哈哈哈”
一開始汪信口若懸河的說著,表姐聽的也算認真。結果聽他越說越不對勁兒。表姐拿起了蒼蠅拍兒。眼看就要來一陣亂披風打法。汪信是見事不好,馬上就跑…
打鬧了一會兒也就在一起吃著午飯。表姐對這家飯店的手藝表示一般般。十分滿分的打五分…就保持在能吃還行沒有那麽好吃的程度…
倆人邊吃邊聊,而聊到明早去上貨,汪信不禁想起了上次上貨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