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又是半個小時,我剛準備給他打電話,他自己回來了。
嚴修回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他麵帶微笑,心情似乎非常好。
“你中彩票了?”林風問道。
“沒有。”嚴修搖頭,笑道:“隻是想通了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我和林風異口同聲的問道。
“私事。”嚴修回道。
說是私事,就是說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和林風沒有再追問,而是把話題扯到紙條上,並討論一下還要不要改名字。
嚴修盯著桌子上的紙條,我和林風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快到九點的時候,嚴修說話了。
“暫時不要改名字。”
“嗯。”我也傾向於不改名字。
一是這個名字我叫了二十多年,二是改名字本來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舉動,做不做都可以。
“不過你要告訴除了我們之外的人,對他們說你改過名字了。”嚴修又道。
“為什麽?”我不理解。
嚴修看著我說:“釣魚,你是魚餌。”
我聽了很無語,既無語嚴修的直白,又無語自己是魚餌。
改名字的事說完,我問嚴修關於張勇墳頭的事兒。
“我姨媽不想讓我們去,張倪非要去,怎麽辦?”
關於張倪被我試探出披露的事兒,我也都告訴了兩人。
過了一會兒嚴修順:“去看看。”
“避開中午的大凶時間,白天他也翻不出來什麽浪花。”
“還有我陪你一塊去,順便看看你表妹。”
“行。”我一口答應。
決定好接下來該怎麽做之後,我問嚴修:“怎麽把假冒林風哥哥的抓起來?”
他如果一直遊**在附近,林風根本沒法兒正常生活。
“抓不住。”嚴修搖頭:“那家夥是個猛鬼,暫時不要管。”
“你隻要靜心待在房間裏,有三個神位互護著,他進不來。”
“隻能這樣了。”林風苦笑。
商量好怎麽做之後,我出門上班,順便買了餅子和豆漿。
到了公司,趙龍那群人看了我一會兒,就繼續胡侃。
我在車上解決掉餅子和豆漿,剛把垃圾收拾完,白晴走了過來。
把垃圾袋放在腳下,我道。
“晚上好。”
“晚上好。”白晴笑道:“白金生,你新名字叫什麽啊?”
本來我想說我決定不改名字了,但話沒說出口,我想起嚴修的叮囑。
“新名字叫白金。”我隨口說了個名字。
哈哈!
聽到我的名字,白晴笑出聲,她道:“聽起來你像個財迷,我覺得應該叫白銀。”
“白金比白銀貴。”我搖頭,道:“銀太便宜。”
“好吧。”白晴停下聽聲,道。
我兩又說了幾句話,發車的時候到了。
順利開到我自己的路線,開始拉客。
基本上都是公司的老客戶,他們習慣這個公司了,所以支持公司。
把人安全送回去,我仍舊避開103路公交車。
很快過了淩晨,我把黃符護身符掛在後視鏡上。
過了淩晨後髒東西多了,我提前把護身符掛上,免得它們來我車上搗亂。
弄好以後我開車等客人上門。
沒一會兒,一個男人在路邊攔車。
不過我沒停,忽略掉那個男人。
倒不是說看不起,還是別的原因。
忽略他隻有一個問題,他不是人。
他就是那個莫名其妙因為回頭死了,最後不去找殺了他的鬼報仇,反而找我報仇的鬼。
不知道他攔車玩什麽貓膩,閑的嗎?
之後好幾次我都看見這個男人攔車,我都無視他。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我開車回到公司,拿了餐補。
白晴也很快回來,她拉著我去買了個蛋糕。
“送你給你,你今天改名字了,就是新的開始,祝福你,白金!”
用一個假名字被祝福,我有點心虛,但謊已經說了,還不如說下去。
“謝謝。”
和白晴分開後,我馬上趕回家。
還沒進門,嚴修就出來了,他說:“我們去醫院吧。”
“嗯。”我點頭。
坐車到醫院,我和嚴修進入病房。
張倪看見我很高興,但是看見嚴修表情變了變。
十分關注張倪的我當然注意到這些細節。
“他和張勇也是好朋友,也想給張勇上墳。”我指著嚴修說道。
“…你好。”白晴不情不願的說道。
“你好。”嚴修回道。
互相認識後,我看了看姨媽,發覺護工照顧的很好,應該漲錢。
在病房待了一會兒,我們又離開。
就這樣我們三個一路到了一處非公立的墓園裏。
這個墓園的看門人比公墓園的人盡責,登記了我們的信息,接著我們一路向張勇的墳頭走去。
然而,我們到了記憶裏的位置,卻沒有看到張勇的墳頭!
我一臉懵逼,難道自己記錯了?!
“小倪,我們找錯了嗎?”
“沒有啊!”張倪臉色難看:“我哥的墳頭就在這裏啊!”
一個人記錯有可能,兩個人就不大可能了。
“在附近找找吧。”嚴修提議。
我和張倪讚同,於是我們散開找張勇的墳頭。
結果找了大半個小時,愣是沒找到!
沒辦法,抱著看門大爺可能知道怎麽回事兒我們回到門口問了一下。
大爺翻了翻他的本子,然後問了我們一些問題。
像是張勇的生日,還有下葬時間等。
全都對上之後,大爺把他的本子給我們看,並說:“前段時間他的媽媽把他的墳頭遷走了。”
我看到本子上確實記著這一條,還有時間。
記住時間我推了一下,發現那個時候正是張勇下葬後第三天。
他下葬後第三天姨媽就遷墳,為什麽?
不隻是遷墳,姨媽也沒有告訴我們為什麽遷墳,那個時候姨媽還沒失蹤。
“麻煩你了。”嚴修禮貌的說道。
“沒事兒。”看門大爺擺手,不以為意。
張勇的墓不在這裏,我們沒必要待著。
我們三個人一塊離開,張倪的表情非常難看。
“表哥,我媽沒有和你說我哥遷墳到那個墓園了嗎?”張倪問我。
“沒有。”我搖頭:“姨媽沒說。”
這是實話,不是假話。
我看了眼正在苦惱的張倪,又看向嚴修。
嚴修衝我搖頭,然後不再看我,隻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