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回到公司,我拿了餐補和白晴去吃飯。

一邊吃白晴一邊說她想說的事兒,我在默默聽著,時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吃過飯之後,白晴要回家,臨走的時候白晴笑道:“白金生,你改完名字之後,記得要告訴我新名字叫什麽啊。”

“當然。”我點頭。

“不知道為什麽,你要改名字了,我反而覺得白金生這個名字挺好聽的。”白晴笑著說完,又道:“晚上公司見。”

“晚上見。”我回了一句。

和白晴分開,我去買了玉米麵發糕,然後直奔醫院。

剛走進病房,護工端著水盆出來,她認識我。

“白先生,我剛給病人擦過身體。”

“辛苦了。”我禮貌笑著回答。

“哥。”張倪的聲音傳過來。

我走過去,把玉米麵發糕遞給張倪。

張倪接過袋子,打開就咬了一口,她吃的時候一副非常享受的神情。

這一幕讓我忍不住想揭穿她,但是不能揭穿。

因為我還不知道白晴是被附身,還是被控製了。

附身的話我用護身符驅趕就行,如果是控製,隻能找嚴修。

最怕是控製周邊的人,我還沒有碰到過控製周圍人的事情。

壓下揭穿她的想法,我坐在一邊看著姨媽。

正如張倪說的,姨媽看起來麵色紅潤,一點都不想是昏迷不能自理的人。

另一邊張倪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一些事兒,當然到了最後,還是會把話題轉到去給張勇上墳。

我默不作聲,任由它們說。

就這樣在病房裏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張倪的耐心也耗盡了,她開門見山的問。

“哥,我們下午能去看我哥嗎?”

“…姨媽留下的信不讓我們去。”我拿姨媽留下的信說事兒。

倒不是指望姨媽那信能攔住她們,而是我想知道更多,那麽用姨媽那信來套話最好。

張倪把空袋子扔進垃圾桶,說:“表哥你一直都在這邊,沒有按我媽叮囑的離開,不也的好好的嗎?”

“況且現在我媽都在這裏的醫院治病,沒事的。”

“我哥從下葬之後,都沒有人看過他,太可憐了。”

一連串話印證了張倪的迫切,他們很想去張勇的墳頭。

這就又回到老問題,他們去張勇的墳頭圖什麽?

“說的也是。”我嗯了一聲,說:“但是上墳要準備準備,明天去吧。”

“好!”張倪迫不及待的答應。

她應該是生怕我反悔,才不討價還價。

接著我又在醫院待了一個小時,主要目的是查看張倪的情況,順便觀察了一下病房有沒有筆和紙。

結果沒看出什麽,自己反而困了。

和張倪說了一聲,我就回家了。

進門就看見林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副非常無聊的表情。

“吃飯了嗎?”林風注意到我回來了,問道。

“嗯。”我點頭,又看了眼嚴修的屋子,並沒有看見嚴修。

“他出去買吃的,一會兒回來。”林風說道。

“你們還沒吃飯嗎?”我一邊問,一邊給三個神位上香。

“還沒有。”林風搖頭。

上過香之後,我進房間換衣服。

在拿衣服去洗,按慣例掏衣服口袋的時候,一件詭異的事兒發生了!

我的上衣口袋裏多了一張紙條,和上次紙條的紙張一模一樣的紙條。

“怎麽會?!”

是誰放進我口袋裏的?!

從我到醫院進病房開始,到我回家換下衣服,發現紙條開始,根本沒有人碰過我。

尤其是我在病房裏待著,病房裏隻有張倪、昏迷的姨媽還有時不時進來查看姨媽情況的護工。

想了很久我都不知道紙條怎麽進我的口袋,我索性不想了。

打開紙條,我先看上麵的字。

不出我的意料字還是姨媽寫的,紙上的字是:“不要改名字。”

看到不要改名字,我感覺自己後背發涼!

姨媽知道我要改名字嗎?

肯定不知道,因為我決定改名字是幾天前確定的,那個時候姨媽還在昏迷中。

所以,紙條是誰冒充姨媽寫的?

又一個解不清的謎團,我歎了口氣,到沙發前叮囑林風。

“嚴修回來了,就把我叫醒。”

“知道,你放心睡吧。”林風一口答應。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謝謝。”

一晚上沒睡,我很困,頭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是我自然醒的,天也已經黑了。

打開屋子裏的燈,表上的指針告訴我快八點了。

“怎麽回事兒,林風沒叫我嗎?”我嘀咕一句起身出去。

林風坐在沙發上看書,我走過去,問道:“嚴修還沒回來嗎?”

他隻是出去買早餐,不至於天逗黑了,還沒有買回來吧!

“他說碰見一個熟人,可能要聊很久,讓我自己吃東西。”

原來是碰見熟人了,我無奈了。

距離我上班的時間不到兩個小時,就算嚴修回來,我們也說不上幾句話。

咚咚!

有人敲門。

我走過去剛要開門,就聽見林風說:“兄弟,從貓眼看一下。”

聽到這話我想起來假冒林風哥哥的鬼,他可能還遊**在附近。

透過貓眼我向外看,外麵什麽都沒有,可是敲門聲還在響。

真是一個執著又煩人的鬼,我從門口回來,不理他。

林風放下書,給我倒了杯水,說:“他一會兒敲一下門,一會兒敲一下,我都快煩死了。”

“總這麽敲也不是辦法,還是讓嚴修把他抓了比較好。”我有點擔心門被敲壞。

“不著急,解決了大事再說。”林風搖頭。

“有件事你幫我想想。”我衝林風說道。

林風點頭:“什麽事兒,說吧。”

我把收起來的紙條拿出來,又說了紙條發現的情況,最後問林風。

“我該怎麽辦?”

對於這個問題林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才說:“聽紙條的。”

“紙條順你妹妹有問題,你妹妹確實有問題。”

“它不讓你改名字,應該是站在我們的角度考慮的。”

林風的話有道理,我讚同,卻又害怕寫紙條的也是在坑我。

看來還是要等嚴修回來,問問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