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回家之時，小穎姐姐已做好了一桌飯菜，等著我們。
煎炒烹炸，她都相當精熟，做出來的菜品色香味俱全。
吃著美食，我不由得更加佩服。
“姐姐，若是你不做咱這一行，當個廚師一定頂尖。”
小穎聽到我的讚美，甜甜地笑著。
我這幾天也已經走出陰霾，與老黃小穎成了一家人。
見我臉上開顏，小穎挺高興的。
“那你就多吃點。”
老黃在一旁看著我們，表情神神秘秘的，不知作何。
等吃完飯之後，小穎去刷碗筷，我和老黃則到了屋頂看月亮。
他叼著煙吸了又吸，歎了口氣便緩緩說道。
“小子，我要提醒你，咱這一行切莫多情。”
聽到這一句話，我隻覺得老黃又要教導我一些東西，語氣之中又讓我隱約不安。
“師父，您的意思是什麽？”
老黃看了我一眼。
躺在太師椅上，抬頭望天。
“我說的，你都懂。”
“咱這一行，說起來就如書中所寫的天煞孤星注定過得舒服不了。”
“咱三人有師徒之緣，也可說是親如一家。”
“你年紀輕輕，若是動了情就要出事。”
“你和小穎相處的時間不長，就覺得對方多好多好。”
“你自己想想，你那老爹不也是走上這樣的路嗎？”
“所謂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老黃語氣裏麵有著濃濃的深邃，仿佛也經曆過不少東西。
我回想起自己父親。
一開始父親照顧家庭，和母親夫妻情重，一家人其樂融融。
也因父親開始懷疑母親出軌，懷疑我的身份。
最後鬧得妻離子散，又因鍾情於徐麗，終於家破人亡。
情之一字，確實傷人。
尋常人可以享受終身，我們這一行卻難這麽說。
老黃拍拍我的肩膀，語氣之中，令人不勝唏噓。
“小子多想想吧，切莫傷人傷己。”
“倘若你明天就可隨時隱退，我也不說什麽，路還長著呢。”
“你才剛剛入門，若你放棄報仇，我更加不會阻攔你們變成普通人，隨便在這行當混個兩年，一輩子吃穿不愁。”
“可你放棄不了的話，情深義重就是自己的枷鎖。”
“你要麵對的苦難會比我多得多。”
老黃是個合適的老師，教了我許多。
現在他是情真意切，我隻是看著月亮靜靜地思索著。
第二天，老黃又帶我來到了別墅這裏，然後便是離去。
我以為要隨著老王學習那些操控人心之法，畢竟這是最深奧的功夫。
但進了房間，老王準備的隻是一些紙牌麻將牌九。
“小子，這幾日要學的東西可多了，今天要從入門開始。至於空心之法算人之心，那是高明的功夫，你先等等吧。”
我知道學下去還需很久，雖有爭勝精進之心也要耐下性子。
老王則是先點評了一下我們這些人。
“我先說你們這些做局的人，往往千人為主，我算透人心，出局必勝。”
“可無論是什麽，都和這些基本功夫脫不開關係。”
“最簡單的局也是在牌桌之上，酒桌之上。”
“你在外行走。總不能不認這些東西，必要的手段也是要學。”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和老王學習這賭桌上的入門技法。
先是紙牌。
什麽鬥地主，炸金花這最簡單的玩法。
裏麵卻極有門道。
看著眼前的紙牌，我頓覺裏麵可是有不少深奧之處。
老王則是在旁邊一直笑著。
“你看這些紙牌，如果是想贏的話，有很多辦法，第一是手法。”
說完老王遞給我一副紙牌，讓我洗牌。
我便學著他掩飾的樣子開始洗牌。
我的天賦不錯，手上也算靈巧細膩，不多一會竟玩得很花，手法層出不窮。
老王看我這樣，一直帶著笑容也不點破。
等我把紙牌放好，他隨便抽出幾張全都是紙牌之中的A。
我自問洗牌的時候盡力打斷順序，他卻能夠瞬間看出。
“師父，您這是怎麽做到的？”
看我如此不解，老王把這幾張牌亮出來，我看前看後沒看出奧妙。
“你在我的角度試試，你年輕，眼神銳利。”
“仔細看。”
我試著坐到他的那個地方。
此時正是背靠窗戶一束光照進來，紙牌背麵的反光很重。
我仔細分辨，瞪著眼睛恍惚之間卻看到幾張紙牌之上有著一些劃痕。
極其輕微，隻有特定光照角度才可看出。
“這就是紙牌上麵的功夫叫做下汗。”
“我用的隻是最簡單的手法，在邊邊角角捏一下，在特殊角度的時候透光一照，就可以有不同的光照反應。”
“算得精準，可以讓這些光照隻在我這角度。”
“這是最俗氣最低等的，若是遇到高手很容易被揭穿，不過，你們接觸的往往是一些冤大頭。”
“他們自命不凡是一些蠢人，所以更容易用這手法拿捏，也讓你更快能夠達成目的。”
原來這就是賭神的技巧，我心中是既佩服又有些低落。
本以為多麽高大上的。
接著黃師傅又教了我洗牌以及下汗的諸多方法洗牌，是要看手法的。
如果精準靈敏記性好，可以把想要的牌都洗到自己這裏。
做局之時要幾個人互動，我就可以給我的合夥人送上什麽牌。
接著還有下汗，用手捏記號實在是最俗的。
像是電影裏麵那種液晶體顯微眼鏡確實好笑得很。
隻要拿紫外線燈一照，很多牌上的標記都能看出來。
通過一些具體的味道來做準，也並不難。
隻是高手過招的牌局，這些旁門左道的往往不行。
這一門很難學，王師傅隻教了我入門的一些東西。
入門的我學了幾天，大多能夠看出來了，或者知道一些重點，後麵就是拿捏心理的戰術。
這也是我王手裏麵的王牌，但他卻沒有教我，反倒是神神秘秘地讓我和他出去一趟。
老王與老黃不同，屬於那種沉著硬氣細膩的人。
出入豪車帶我來到了一家酒店，外麵是繁華的商業街，人來人往。
酒店的顧客也是不少，走入大堂都有好幾十人。
熱鬧之下讓我更懷疑此處，老王則是帶著我七拐八拐走入了一個包間兒。
映入眼簾的則是數張桌子以及歡鬧的人群。
沒想到一個賭場竟在這棟大樓中間的位置如此的大白於天下。
此處可是整個城裏麵最繁華富庶的一處商業區，酒店坐落中心。
“吃驚吧，這麽大的一處廠子就在商業區。”
“所謂大隱隱於市，這就是燈下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