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繼續緩緩的說道:“可現在,搬家也是多餘的,即使我們離嚴寬再近,可卻沒有辦法替瑤瑤治療,這又有什麽用。”

夏清的淚水再次流淌下來,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汽車平穩的停在夏清樓下,林子昂扶著夏清回到家中,夏瑤還在發著高燒,陷入昏睡之中。

看過夏瑤之後,林子昂直接走出了夏家。

“夏叔,你放心,我會為夏瑤拿到藥的。”臨出門的時候,林子昂對著夏清說道。

夏清點頭,在他看來,林子昂這是寬慰他的話。

關上門之後,林子昂直接上車,再次駕車開完郊外嚴寬的別墅。

在車內,林子昂直接撥通了龍浩天的電話。

“喂!老板!有什麽吩咐?”

“幫我查一下,嚴寬的資料背景。”林子昂又將嚴寬家的地址和他個人得知的信息告訴了龍浩天。

沒過太長的時間,龍浩天打來了電話。

“老板,您要我查的那個人的資料我已經查到了。”

“說來聽聽。”

“嚴寬,68歲,是原南市人民醫院的主任醫生,可是在他45歲那年,私人研製出了一種可以有效控製夏科病的藥物,從此之後,便辭去了主任的職務,直接在南市創立了國泰藥業,因為國泰藥業,讓他狠狠的掙了一筆,就此發家。”

“國泰藥業?現在這個國泰藥業是誰來執掌的?”

“是他的兒子,而且國泰藥業也是他們家裏的主要產業。”

又了解了一下他的其他方麵信息之後,林子昂這才掛斷了電話。

而這個時候,林子昂也已經來到嚴寬的別墅外。

看到林子昂去而複返,嚴寬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警惕。

“你又回來幹什麽?我告訴你,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可能會給你藥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這一次,我不打算求你,準備讓你來求我。”林子昂站在鐵欄柵的外麵,看著嚴寬說道。

“你有病吧,我看你還是先不要去治療夏清女兒的病,先應該治一下你的腦袋。”嚴寬撇了撇嘴,直接往別墅內走去,再也不去管林子昂了。

而林子昂也不在乎,看著嚴寬進去之後,拿起了手機。

“浩天,十分鍾內,幫我給國泰藥業加一點料。”林子昂冷然說道。

“是,老板!”龍浩天自然懂得什麽是加一點料。

龍浩天立刻召集了所有的部門,開始進行線上操作。

而另一邊,獨自撇下林子昂的嚴寬,來到後院花園中,而這時候,他的老婆陶華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神色憂慮。

“老嚴,外麵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一直站在外麵,不會有什麽企圖吧?”

“不要管他,他想站就讓他站就是了,也不怕他闖入我們家裏,家裏的那幾條狗難道是擺設的嘛?”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這樣總不是好辦法,就怕這些人不來明的來暗的,要害我們。”陶華仍舊擔心。

“放心好了,要是他一直待在外麵就報警吧。”

“恐怕也隻有這樣了。”陶華歎了口氣,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要守在我們外麵。”

“這個小子想要我的藥,我沒有答應,他就守在外麵。”

“為什麽不答應?難道是他沒錢?”

“這,他確實是一個窮光蛋。”嚴寬自然不會告訴陶華,他是因為賭氣,才不肯將藥賣給林子昂。

“一個窮光蛋,還想買我們的藥,他是瘋了吧。”陶華頓時放心不少,隻要不是因為尋仇什麽的,那就沒有必要這麽害怕了。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嚴寬的手機響了,是嚴寬的兒子嚴立打來的。

嚴寬按下接通鍵,就聽見嚴立的聲音劈頭蓋臉的響起:“爸,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厲害的人物?”

“我?我每天在家玩玩古玩,遛遛狗,能夠得罪什麽人?”嚴寬忍不住皺了皺眉,又說道:“發生了什麽?都已經是公司的老板了,做事怎麽還是這麽毛毛躁躁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做老板的平時一定要有大將之風,行事從容……”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嚴立給打斷了:“哎,你不知道,今天我受到一個神秘人的警告,說你得罪了別人。”

“什麽警告?要是在威脅你,你大可報警,有些人就愛虛張聲勢,沒什麽了不起的。”嚴寬頓時便笑了起來,這樣的電話他接過不少,還不是好好的活著。

“這次不一樣,從接到這個電話不到十分鍾,我們國泰藥業的股價跌了百分之十。”

“什麽?股價下跌百分之十。”嚴寬忍不住的站了起來,不敢確信的問道:“你沒有搞錯吧?是百分之一還是百分之十。”股價掉下百分之一問題並不大,但是下跌百分之十就有大問題,也不怪嚴寬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沒有錯,是百分之十,而且現在還在下跌,就在我跟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股價又下跌了百分之五,要是照這麽跌下去,我們國泰藥業就完了。”嚴立的聲音帶著哭腔,再次問道:“爸,你快老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嚴寬整個人一愣,陷入了思索。

很快他的眼睛一亮,想到了夏清,夏清一個退休的教師,他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能量,既然不是夏清,那就是他身邊的林子昂。

嚴寬徹底回過神,難怪這個家夥站在外麵。

嚴寬再也忍受不住,站起身,急匆匆的往大門處走去。

“老嚴,你這是怎麽啦?”不明白情況的陶華被嚴寬這個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向嚴寬這一副急躁的樣子,陶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

隻是嚴寬並沒有回答陶華,這讓陶華不由心裏一緊,也趕緊跟了過去。

“你,是不是你幹的?”嚴寬來到大門處,直接打開大門,衝了出來,怒目盯著林子昂。

“你覺得呢?”林子昂似笑非笑。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給你藥,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嚴寬來了脾氣,跟林子昂徹底杠上了。

林子昂沒有跟他爭辯什麽,環抱起雙手,坐在了對麵的一塊石墩上。

“喂,你什麽意思?我說了你,你休想從我手裏拿到藥,你就等著給夏清的女兒收屍吧。”嚴寬厲聲說道。

林子昂並不在意,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道:“我現在倒是要看看,是你們國泰藥業先完蛋還是會夏清的女兒先完蛋。”

看到林子昂這副樣子,雖然嚴寬心裏極為不舒服。

“你想讓我們國泰藥業完蛋,做夢吧,你知道我們國泰藥業的實力嘛?”也不等林子昂問,嚴寬自顧說道:“我們國泰藥業在整個南市都是數得上號的大企業,而且前一段時間已經和南市最大的上辰公司達成合作,你覺得憑我們的國泰藥業,是你能夠說完蛋就完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