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我們國泰藥業在短時間內股價下跌百分之十五,小子,我承認我有些低估了你,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以為你是誰?”

“既然你不相信我,你為什麽要出來?”

“我隻是想告訴你,想讓我在你麵前低頭,連門都沒有。”嚴寬神色狠厲的說道。

林子昂沒有回答他,很淡然的點了一支煙慢慢的抽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看到林子昂這副樣子,嚴寬有種不妙的感覺,隻是又不知道哪裏有問題。

而就在這個時候,嚴寬的妻子陶華走了出來。

“你就是纏著我們老嚴的窮小子?我告訴你,我們嚴家不是慈善機構,你要是要飯就去別的地方要,不要擋在我家的門口。”

林子昂冷眼看著她,吐了個煙圈,這個女人的嘴不幹不淨,沒有必要跟她爭吵,待會兒她自然會閉上嘴巴。

而就在這個時候,嚴寬的手機再次響起。

“老爸,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我們的股票又跌了百分之十,再這麽跌下去,我們國泰藥業就完了。”嚴立非常焦急。

“什麽?”嚴寬嚇了一跳,又跌了百分之十,那不是再這麽短短的二十分鍾內就跌破百分之二十五,這樣的跌幅在國泰藥業上市之後從沒有經曆過,尤其是前一陣子,和南市實力最強的上辰公司合作之後,股價更是一路高歌,漲了不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國泰不是和上辰公司合作了嘛?怎麽股票會跌的這麽厲害?”

“就是上辰公司終止了和我們國泰的合作,才會使得股價下跌,而且我們的國泰忽然間被爆出了很多機密,一下子全部公布在網絡上,哎,在這麽跌下去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電話那頭傳來嚴立疲憊的聲音,這短短的二十分鍾,讓他經曆了人生最緊張最痛苦的一段時間。

“爸,你快想一想,到底得罪了誰?怎麽會惹出這麽大的禍端,快點跟人家道歉,否則我們國泰就要完蛋了。”嚴立聲音悲傷。

“得罪了誰?”嚴寬一呆,繼而抬起頭看向林子昂,莫非是這個人?

仔細一想,林子昂能夠眼睛不眨一下,就拿出三百萬,這樣的人背景肯定不一般。

嚴寬不由的有些後悔了,得罪了這樣一個背景不明的人物,不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隻是這樣的人怎麽會和夏清這種窮光蛋攪和在一起?

“是不是你?”嚴寬忽的指著林子昂。

林子昂淡淡一笑:“你說呢?”嚴寬的雙目圓睜,像是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而掏華見到嚴寬這個樣子,頓時緊張起來,擋在了嚴寬的麵前,然後指著林子昂,罵道:“你這個窮鬼,你還想打我們老嚴嘛?討不到飯就像施暴,還是想要碰瓷,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我們這裏安裝了攝像頭,全部都錄下來了。”

“讓開!”嚴寬被擋在後麵,想要推開陶華,隻是陶華蠻橫無比,他愣是沒有推開。

“老嚴,就算這個窮鬼想訛詐,難道咱們還怕他不成,你放心好了。”繼而叉著腰,指著林子昂:“你要是敢亂來,老娘就打斷你一條腿。”

話才說完,嚴寬‘啪’的一聲,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了陶華的臉上。

“給我滾一邊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陶華被一下子打蒙了,沒想到嚴寬會忽然出手。

“林先生是吧?咱們無冤無仇,今天發生的都是一點小誤會,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嚴寬伸手從口袋內拿出一包金裝的好煙,從裏麵抽了兩根遞到林子昂的麵前。

陶華如同見了鬼一樣,自己的丈夫嚴寬是什麽樣的人她又怎麽不知道,欺善怕惡,嫌貧愛富,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一身地攤貨,而且是他口中的窮光蛋,他怎麽會對窮光蛋這麽客氣,莫非是發燒了?

陶華甚至連自己被扇了耳光的事情都忘記了。

“嚴醫生,看來想讓你低頭,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林子昂低頭查看了一下時間,調笑道:“這才過去半個小時不到,你剛才的男子漢氣概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

嚴寬的臉微微一紅,不過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麽久了,早已經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即使被百般羞辱,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一點點減少。

“林先生說笑了,在您的麵前,我哪算什麽男子漢,更別談什麽氣概,向您這樣的老板,即使向您低頭也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反而是我嚴寬的榮幸。”

“這一天跟嚴先生接觸到現在,說過這麽多話,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嚴醫生是真的會說話,你做醫生實在太可惜了。”林子昂聲音之中滿是嘲諷之意。

不過嚴寬神色卻一點也沒有變化,就像是再說別人一般。

“您說笑了,來,請林先生嚐一嚐我手裏的煙,我的這根香煙才是真的香。”

嚴寬夾著眼的手一直伸在空中,滿麵堆笑,隻可惜,林子昂完全沒有去接煙的意思。

“你們這種貴重的煙我可抽不起,我更習慣抽這種煙。”林子昂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紅塔山。

嚴寬尷尬的收回手,即使是他這樣厚的臉皮,這時候也掛不住了。

“林先生,您到底想要怎麽樣?談個條件吧?”

林子昂不答,繼續抽他的煙,時而看向手表,查看時間。

“額,我知道了,林先生是要夏清女兒的藥是吧?”林子昂沒有回答,抬起頭看了嚴寬一眼,他的雙眼之中沒有一點波瀾,甚至不帶一點感情,這讓嚴寬的心底有些發虛,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年輕人感到害怕恐懼。

“您放心,夏清女兒的藥我免費送給她,您看好不好?”

林子昂沒有答話,繼續抽他的煙。

嚴寬一直半弓著身子,神態諂媚討好,隻可惜,完全是一副熱臉貼冷*的架勢。

嚴寬自己沒有太大的別扭,而他的老婆陶華這時候卻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嚴,你瘋了嘛?”陶華一把將嚴寬那一直懸在空中的兩根煙給搶了過來,指著林子昂,怒罵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老娘我又不靠著你,也沒吃你家的飯,沒用你家的地,你牛什麽牛?在老娘麵前擺譜。”

“小子我管你是誰,我警告你千萬別給我囂張,老娘可不怕你。”陶華一直喋喋不休的怒罵著,即使是嚴寬想要阻攔也攔不住。

林子昂沒有搭理她,繼續看著手表上的時間。

一直等到時間過去了三十分鍾後,林子昂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香煙,將煙蒂輕輕彈出,站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

“你的時間才差不多了,老娘告訴你,在老娘麵前擺譜,你會不得好死的。”陶華繼續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