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紀柯小弟

“許嫣,你太過分了。你知道這對於她是一種什麽樣的傷害嗎?”南昔晨甩開她的手,一臉冷漠。

如此高傲自持的南夕,和她哥哥裝情侶最後被“情敵”這麽直白地拆穿,她的自尊一定受到很大的傷害。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我隻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情。”許嫣就是不要讓他回去,打死也不讓。

“我們之間沒你想的那麽肮髒。”

“那麽那天你們在學校門口親吻是怎麽回事?”

“眼見不一定為實。許嫣,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我就要做這個多管閑事的人怎麽樣。”她有這個把握他不能拿她怎麽樣,畢竟,他們還是有點交情的。長達八年之久。

南昔晨不說話,轉身就走。許嫣依然上去拉著他。南昔晨用力一甩,她直接地跌在了地上。他們之前的爭吵已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而許嫣的跌到更是得到了許多指指點點。

南昔晨無奈,他一把拉許嫣起來,不顧她腳上的疼痛就帶她走出人群。許嫣走了幾步就蹲了下來,一臉痛苦。

南昔晨見她走不動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他說:“阿黑已經過來了,他會帶你去醫院。”

許嫣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南昔晨,不行!拜托你。”至少不要在這種時候丟下她。

南昔晨利落地轉身離開。

南昔晨回到家,四處靜悄悄的。他走上三樓,在南夕的房間角落找到了正在蜷縮成蝦米狀的南夕。南昔晨心疼地擁住她,雖然不知道她現在哭的原因是什麽,但是她的哽咽已經足夠讓他抽心的了。

南夕的身體顫了顫,她馬上擦好眼淚抬起頭來:“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南昔晨看著南夕哭紅的眼睛,再次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裏:“別動,讓我再抱抱你。”

後來,南夕聽到了把頭窩在她肩窩的南昔晨說“對不起”。

“沒關係。”

無論他道歉的緣故是什麽,她都會選擇原諒。

南昔晨高考前的一個月,因為得到了免試保送,他沒去上課。南夕摧殘棟梁的心思也開始淡了。

可是,她卻惹上了一個陰魂不散的男生,叫紀柯。如果她有先知的能力,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那麽她一定會用盡所有方法都要撤撤底底地撇清兩人的關係。

南昔晨難得願意陪南夕出來逛街,還是擺脫不掉紀柯的追隨。

“南夕夕,你和你的男朋友在約會啊?”南夕和南昔晨在大街上逛街,莫名地從背後聽到紀柯的聲音,南夕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夕夕,你走那麽快幹嘛?你不能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南夕的腳步越來越快,耳朵裏的紀柯的腳步聲還是沒甩開。

紀柯看見南夕沒有一點要理他的意思,他幹脆伸手去拉南昔晨。總之能留下她就行。

“你好,我是紀柯。你是夕夕的新男朋友嗎?”紀柯倒是自己先聊起來了。

南夕走上去揪他的耳朵:“都叫你別來煩我了,沒聽到嗎?”

“唉唉唉,痛啊。”紀柯捂住自己的右耳,“你還是不是女生?”

南夕撇過頭不理他。

“你是她的誰?”南昔晨走回到南夕身邊,問著這個男生。他是認得紀柯的。紀柯在學校是高一的學生,以花花公子而聞名於校。他也曾經去找過紀柯談話。看樣子,紀柯是不記得了。

“我是她的前男友。”她是第一個甩我的人!紀柯很不服氣地說,至於後麵那丟臉的一句就放在心裏了。“你呢?”

南昔晨頗有興趣地挑一下眉:“南昔晨。”

“什麽?這麽說許嫣在學校說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南夕和南昔晨同時皺眉。南夕搶在南昔晨前開口:“她說了什麽?”

“拋棄她的負心漢啊,原因她就沒詳細說,就隻說有個第三者。她現在在學校對他的諷刺太厲害了。南夕,你不會就是那個第三者吧?”紀柯抱臂,一臉嚴肅。

“我才不會做這麽沒品的事。”她又轉身問南昔晨,“你和她發生什麽事了?這樣子下去對你的形象多少有點影響吧?”怎麽南夕淨會關心這些不是重點的重點。

“沒什麽。她喜歡這麽做我也管不著,謠言終究還是會不攻自破的。”南昔晨一臉的無所謂讓紀柯想扁人。

說來說去紀柯就是不服氣被南夕甩了,天天跟著南夕要複合,然後他立刻提出分手。南夕是不可能答應的,盡管紀柯的條件有夠誘惑人。

跟多了,流言蜚語自然也多了。他們都說南夕把最花心的紀柯給收了,可是南夕又忘不了舊愛南昔晨,寧願當許嫣和南昔晨之間的第三者也不要跟紀柯。然後,紀柯成了南夕的貼身情人和小弟;南夕就是一個遭人唾棄的無情人和第三者。

許嫣滿足這樣的關係。她該感謝自己,要不是自己跑去和南夕說那件事,南夕就不會找紀柯,那麽她就不能這樣製造謠言了。她該快樂的。

其實,如果許嫣說出他們是兄妹,那麽他們受到的傷害比這個要多上幾倍。可她沒有這麽做,她需要一個能威脅他們的保留條件。

九月,南昔晨去了大學報到。南夕在這個高校轉悠時,孤單的感覺由心而生,慢慢地擴散到全身各處。

她不知道的,許嫣也和南昔晨一個學校。所以,有些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對南夕的語言攻擊日加強大。南夕沒有對這事做出任何回應。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與發展。南夕就是這樣一個自尊心強,好勝卻不問世事的矛盾體。其實說白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

南昔晨走了,她對應紀柯的時間開始多了。南夕明明可以忽視他的,但她卻不受自己控製地和紀柯接近。

於是,紀柯在高二高三這兩年成功地取代南昔晨的位置。

“南夕夕,高二那麽快就結束了。你看看,我天天和你上下學,一放假就屁顛屁顛地跟著你到處亂跑,”紀柯伸出自己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數著,“看在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的份上,你就複合,好讓我甩一次啊。”

“還有一年才畢業,你急什麽?”南夕拍掉他的手。

“等畢業了大家都分道揚鑣我炫給誰看?”

“就是要等大家畢業了才讓你甩,不然給他們知道我這個好馬吃了回頭草那麽我丟臉不就丟大了?”

“南夕!”

“幹嘛?”

“……行,我就等這一年,然後把你弄得死死的。”

“好,我拭目以待。”

“南夕夕,快來和你的近親合照!”紀柯和南夕在高三的某天順利逃課。然後隨便坐了一輛公交去了動物園。

南夕慢悠悠地走過去,當她看到豬這個動物時,差點沒把紀柯的相機砸了。

走累了,他們在旁邊的樹林裏背靠背做著對方不知道的事。紀柯感覺到肩膀的重量越來越沉重,他回過頭才知道南夕靠著他睡著了。紀柯並不意外地搖頭。他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抱起南夕搭上回去的公交車。

紀柯在公交車上打瞌睡被一陣鈴聲吵醒,他煩燥地從南夕身上拿出她的手機很不客氣地接聽。

“找南夕的話晚上再打來。”

對方似乎愣了一愣:“你是誰?”

“她的朋友。”應該算是吧?好歹自己在她身上花費那麽多心思了。

“那好吧,麻煩你轉告她,南昔晨今年不回來過年。如果她有什麽疑問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是許嫣,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