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毅!

郝廣不懂,楊毅,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難道不是應該被自己派人給抓起來,關押起來了嗎?

“狗官,你叛國求榮的時候,可想過今日?”

楊毅冷笑著,捏著郝廣脖子的手,愈發用力。

“不……不,不要殺我……你殺了我,那你的罪名也就更大了。”

郝廣被掐得呼吸困難,臉色也愈發的漲紅,他吃力地說道,“你放了你放了我,我就饒你無罪。”

“哼,像你這樣的狗官說話能有什麽可信?”

楊毅冷笑道,“我現在殺了你,然後繼續假裝被扣押,到時候,你的死,又跟我有多大的關係?”

“可……可是那樣,你照樣洗脫不了罪名……”

郝廣不甘心地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早在我來之前我就已經把你的罪名給交上去了,現在我死了,郡守也一定會把你的罪狀寫進卷宗裏,遞交京城。到時候,你想要翻身,那也沒機會了……”

“狗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如此害我。”

楊毅聽了一怒,“大不了殺了你,我遠走高飛!”

“不……不要殺我……”

郝廣求饒道,“你放了我,我保證放了你。其實……我也是拿錢辦事,我和你無冤無仇,無怨無仇……如今你饒我一命,大家各自安好,我說到做到。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為自己的前途考慮考慮吧,畢竟你要是就這麽把你的未來葬送了,難道你就甘心嗎?還……還有你的妹妹……”

“你說什麽?”

聽到郝廣的話,楊毅更是眼神一寒,語氣一冷手上更加用力,幾乎要把對方的脖子給直接掐斷了,“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妹妹的事?是京城的人說的?”

“對……他們……他們說了不但要讓你死在這裏,也要讓你妹妹在這裏萬劫不複,這都是他們的交代,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郝廣求饒說道,“我什麽都告訴你了,求你千萬不要殺我。”

“該死!你們都該死!”

楊毅心中怒不可遏,楊家不放過他也就罷了,但是沒有想到連他的妹妹他們也不準備放過!

“想要活命,倒也簡單。”

楊毅說著,拿出一顆藥丸,手一用力,郝廣嘴巴痛苦一張,藥丸就吞了下去。

而後,楊毅這才鬆開了手。

“這……這是什麽?”

郝廣捂著脖子,錯愕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當然是一顆,能要你命的藥丸了!”

楊毅冷笑道,“從今天開始,如果一個月之內拿不到解藥,你就必死無疑!”

“你……你敢給我下毒?”

郝廣麵色猙獰,“我要殺了你!來人,來……”

“你最好想明白,我現在大不了拉著你陪葬。”

楊毅兩眼一冷,眼神如帶著刺骨的冰窟一般,“我死無死都不要緊,你絕對活不成!”

“你!楊毅!”

“哼,不要對我恨得咬牙切齒的,大家彼此彼此!如果你不想對我動手,我就怎麽會這樣對你?”

楊毅嘴角一扯,戲謔著說道,“狗官!隻要你不找我的麻煩,我就不會追究你賣國求榮的事,更不會真正讓你死!這次剿滅山賊,是我的功勞,你就給我如實稟報上去!到時間之後,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如果你還想置我於死地,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你死了,小心你的妹妹!”

郝廣聽了,威脅說道,“我勸你最好把解藥馬上給我!”

“哼,直到如今你還敢威脅我,你以為我就沒有藏了人要對你的妻兒動手嗎?你以為這一次我到底是怎麽掙脫出來的?”

楊毅斜眼看向對方,眉毛一挑,“實話告訴你,如果我還能活,我就不至於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但是既然你們要讓我死,我還有什麽顧忌的,別人我鬥不過,那我至少要讓你全家陪葬。”

我特麽?

聽到楊毅如此的威脅,郝廣心裏更是恨得牙癢癢。

但,像他這樣的人當然也知道真正的亡命之徒到底會有多麽的可怕。

現在的楊毅,妥妥的一個亡命之徒的樣子,這也讓他沒有辦法無視對方的威脅。

“好,好,楊大人,隻要你現在給我解藥,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麽樣?”

“哼!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楊毅冷笑道,“你如果覺得無所謂,大可以試一試!”

“你……那你把那瓶白色的藥,還給我可以吧?”

郝廣又忙問道。

“這種藥既然你有辦法得到,那自然就有辦法再得一次!”

楊毅掃了眼郝廣,“也算是對於這個賣國求榮的奸賊的懲罰了。記住,我是被你放走的,我的那些衛兵,你也要馬上放走!否則後果你知道!”

最後丟下一句話之後,楊毅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他媽的!”

看到楊毅離去,郝廣禁不住氣地渾身發抖,“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你如今什麽身份還敢對我這麽威脅?老子早晚要讓你飛起來!”

而拿到解藥之後,楊毅溜出軍營,飛速去找趙銘和楊柳匯合。

“妹子!解藥果然拿到手了!”

楊毅急匆匆來到楊柳麵前,把解藥遞給了她。

楊柳強撐著,把解藥吞服,用內力將藥效化解。

“哥,你又救我了一命。”

楊柳看向楊毅,語氣有些哽咽。

“嘿?兄妹情深?那我呢?”

趙銘忍不住指著自己問道,“誰才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不是我嗎?”

“嗬,那自然是賢弟了,賢弟是我們兄妹兩個的救命恩人。”

楊毅聽了,忙陪笑說道。

楊柳也是白了眼趙銘,雖說對方的確是自己的救命的人,但是就對方這一股賤裏賤氣的樣子,也的確是讓她沒辦法正視對方。

她實在是好奇,為什麽趙銘在麵對西北侯府那幫人的時候,會冷的像個冰錐一般,而麵對她的時候,卻如此的**不羈,很不正經的樣子。

讓她想要感激,都感激不起來。

“我們提的要求,那個狗官都答應了吧?”

趙銘看向楊毅詢問道。

“嗯。”

楊毅重重點頭,鬆了口氣,“總算是躲過一劫了。”

“至少現在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趙銘笑了一聲,“慢慢做準備吧。”

“你不是讓我哥給了他一個毒藥麽?”

楊柳問道,“隻要用解藥吊著他,他又怎麽可能敢繼續對我們下手?”

“首先那個解藥是假的,其次,你不要忘了,西涼國本身用毒就厲害,這個狗官居然是當了西良國的眼線奸細,難道他就不會去找西涼國的人求助嗎?”

趙銘說道,“一個連國家都能出賣的人,會是那種乖乖認命的人嗎?”

“兄弟說得沒錯。”

楊毅對趙銘的話,很是認同,“像這幫人,沒有絲毫可信的,就算沒有這一招,他們也早就想取我性命!既如此我有什麽可怕的?早晚,不是他是就死我亡。”

“放心,也沒那麽悲觀。”

趙銘一笑,“接下來他肯定要想辦法和西涼國的人進行接觸,隻要我們把人盯緊了,把他們接觸的地方和方式弄清楚,必然能掌控主動。”

“好!”

沒多久,郝廣果然下令,讓人把楊毅的這些衛兵給放了出來,然後,不再趕往清水縣,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趙銘楊毅,這才趕回了清水縣。

“兄弟,西北侯府,現在就隻剩下你這一個人了。”

楊毅看著空空如也的侯府大門,轉頭問趙銘,“你要是覺得不安全,不如先住到縣衙裏麵去吧?”

“不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在這地方待了那麽多年,從現在開始他才是我的家。”

趙銘一笑,“不過,得拜托楊兄先借給我十幾個官兵,再從街上幫我募集幾十個本分點的民戶充當家丁奴仆,百廢待興嘛,咱們想要改命,那就隻能從這清水縣開始。”

“好!”

楊毅說道,“回縣衙之後,我即刻上奏,相信朝廷不久就會發下訃告,讓兄弟你繼承侯爵之位。”

“那就拜托了。”

很快,楊毅抽調了二十人護衛趙銘,又自己親自讓人招納了幾十個老實本分的鄉民,替他們辦了身契,讓他們成為侯府新的家丁私奴。

之後,又上表一封到郡裏,陳述西北侯府被匪徒破府殘害的事情,請求朝廷撫恤。

至於讓趙銘繼承侯爵的事情,楊毅並沒有表述,因為首先這不是自己能有權利表奏的事,其次,這也用不著表奏。

因為整個西北侯府,被屠殺的就隻剩下趙銘一個男丁了。

不給他給誰?

“趙銘?他竟然還活著?”

隴西郡府,當看到郡守李昌拿得楊毅的奏報之後,郡丞郝廣很是意外。

這小子為什麽還活著?

他不是被慕容雪給帶走了嗎?

“西北侯府,幾百年的老爵府,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

李昌感歎了一番,“我這就表奏朝廷,朝廷不日應該就會下來撫恤,這獨苗趙銘,也自然該繼承西北侯府的爵位了。”

“郡守大人。”

郝廣心裏一動,對李昌說道,“西北侯府遭了這麽大的難,就連府中的家丁仆人都死得一個不剩,卻唯獨隻剩下這一個人,這不奇怪嗎?”

“嗯?”

李昌聽了,看著郝廣問道,“郡丞有何見解?”

“大人,萬一這個人……”

郝廣說著,忽然臉色一變。

他想說,萬一這個人的身份是假的呢?

可是,話到嘴邊又不敢說了,因為他擔心萬一這個趙銘的身份是假的,但卻是西涼國的人安排的?

那他這麽做,豈不是把上峰安排的事情給弄砸了?

“不不,沒什麽。”

郝廣忽然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個人活下來,真是幸運得很。”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許是老天不想讓西北侯府絕戶吧。”

李昌說道。

“大人說的是。”

郝廣心說,我得趕緊找到西涼國的密探,拿到解藥,再把這事情給問清楚!

郝廣不是正經的習武之人,那毒素在他體內,並不會爆發得太快,所以,他還有時間能夠返回來,找到藏匿在隴西郡城天水城的西涼國內奸。

而另一邊,隴西郡,一處山頭之下。

兩個黑袍人,站在山巔。

他們的麵前,跪著一個人。

“到底怎麽回事?”

個頭稍高,身形稍顯瘦弱的一個男子用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質問麵前的女子,慕容雪。

“大人,我們被人算計了。”

慕容雪低頭說道,“有個叫趙銘的人,算計了所有人,我們的人都是被他害死了。”

“趙銘?就是那個你說他價值幾百萬兩白銀的那個年輕人?”

麵前的黑衣人,冷聲問道。

“是。”

“混賬!”

瘦高黑衣人一怒,身旁的矮胖一些的黑衣男子見狀,上前狠狠地抽了慕容雪一巴掌,慕容雪當即嘴角被抽出一抹鮮紅。

但,她卻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都是屬下的過錯,請大人責罰。”

“枉你還被本座如此重視,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利用至此!”

黑衣人冷聲說道,“你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傳回國內,大王子到底會怎麽懲罰你?”

嗡!

聽到黑衣人的話,慕容雪瞬間渾身一抖,兩眼充滿了畏懼。

“這些事情我先替你擋下。”

“多謝師父!”

“在外麵的時候稱職務。”

“是,大人。”

慕容雪低頭。

“還有那個郝廣,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控訴你對他下毒了?那個暗器是怎麽回事?”

黑衣人問道。

“大人,這絕對不是慕容雪做的!”

慕容雪低頭說道,“暗器是我要脫身的時候,和對方打鬥的時候用了的。想必,也是那個趙銘,故意用我的暗器,讓人假冒我,想要趁機詐郝廣。”

“這個趙銘,能這麽有心計?”

黑衣人質問道。

“他並不簡單,屬下本以為,郝廣會把他們殺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主動出擊。”

慕容雪說道,“屬下可以將功補過,在三日之內必取他的人頭,如果做不到,甘願一起領罰。”

“不,這個人,我另有其他打算。”

瘦高的黑衣人忽然說道,“他是一個能換來錢的人,就這麽輕易殺了他?那實在是太可惜了!現在西北侯府被殺了個幹淨,但,爵位應該還會繼續存在,如果這樣的人能成為我們的傀儡,那對我們經營隴西,將會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大人,我去逼迫他就範!”

慕容雪馬上說道。

“這麽有心計的人,你以為三言兩語就真的能逼他就犯嗎?簡直愚蠢。”

黑衣人冷笑道,“是人就有缺點,要先發現他的缺點才能對他下手!我會派殷紅出馬,你,就不要參與了。”

什麽?

殷紅?

聽到黑衣人的話,慕容雪神色一變,腦海中劃過那個被稱作妖精一樣的百變女子,當即低頭,“是!大人!”

幾日之後,朝廷下了旨意,對西北侯府的不幸遭遇,予以撫恤慰藉,同時,也準允趙銘繼承西北侯府的侯爵之位。

那個被西北侯府趙家人心心念念的西北侯爵,最終,卻落在了趙銘這個棄兒的手裏。

當然,趙銘知道,這一切,不會平靜!

西北侯府經曆了幾百年,親戚無數,這一次被滅門之後,自然會被無數的親戚盯上,妄圖反身過來分一杯羹。

甚至,不少人還會有吃他絕戶的意思!

當西北侯府被屠得幾乎滅門的消息,在大甘傳播開來之後,那些不知道隔了大小多少代的親戚們,紛紛往這邊趕來。

他們不會對這龐大的家業不感興趣,同時也不會坐看趙銘一個有著“下賤血緣”的棄子,就這麽正大光明平平安安地繼承這一切!

而注定處於漩渦風暴中心的趙銘,此時此刻,卻在做一件大事!

可以說,是足以改變整個清水縣所有格局的大事!

他決定,把西北侯府這幾百年來購置的田產,充公!

準確來說,他決定把這百萬畝的耕田,以低廉的價格,出租給了縣衙官府,再由官府的名義,以低於普遍的價格,出租給那些少田沒田的窮苦百姓。

普通租田產,最少都要八鬥的糧食,因為當下耕田的畝產不過一石。

而這些民戶去租借趙銘租給官府的這些田產,僅僅需要三鬥不到,甚至,有的隻需要兩鬥糧!

這不是相當於白送嗎?

消息一出,整個清水縣,完全嘩然。

百萬畝的田產啊!

就這麽出租給了縣衙官府,縣衙官府再以這麽低的價格出租給那些手裏沒有多少田產,甚至沒有田產的百姓們?

這是破天的好事,潑天的善舉啊!

“小侯爺,這上百萬畝的田產,真的願意用這麽低的租金,出租給我們?”

這些民戶們擠在縣衙門口,看著趙銘,激動問道。

“那是當然。”

趙銘笑道,“不過我隻是把這些田產租給了官府,是官府願意把這些田產以這麽低的價格租給你們,所以大家不要忘了楊大人的好!”

“多謝侯爺!”

“多謝楊縣令!”

“侯爺,縣令老爺,你們可真的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再生父母啊。”

“是啊!你們不但替我們剿滅了山賊,還給我們那麽多土地讓我們種糧食,再造之恩也頂多如此了。”

“咱們清水縣的百姓沒想到也有這麽好的一天啊!”

百姓們一個個激動無比,對趙銘更是感恩戴德。

楊毅站在趙銘的身旁,對於百姓們的愛戴恭維,笑嗬嗬地點頭回意。

其實,對於趙銘這麽慷慨的舉措,楊毅多少替他可惜。

百萬畝的田產,如同白送一樣,送到了楊毅的手裏,讓他再以這麽低的價格出租給民戶們。

其實,這是趙銘白白送給他的天大的人情民心!

如果趙銘願意,楊毅也絕對會想辦法幫他募集人手,替他看護這些農田。

但,趙銘卻拒絕了!

他反倒是選擇了如此慷慨的手筆,讓楊毅都自愧不如。

不過,趙銘可不是在純粹地發善心,他對勞苦大眾是有同情心的,但同時他還沒有善良到當一個老好人的地步。

因為他知道,會有無數雙眼睛,各種各樣的勢力,會想辦法盯上,瓜分侯府的一切財富,光靠自己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去維護這些田產。

他並不想當個安心種田的地主,他有著更高的抱負!

穀賤傷農,百姓們手裏不過有幾畝薄田,土地是大小地主的,但,天下的財富,這些大小地主,才能守得住多少?

創造財富的人不等於擁有財富的人!

他想要更進一步,他想要得到一個更高的地位和權勢。

那第一步,就是要籠絡人心,同時,也把自己將要承受的那些壓力和阻力,想辦法分攤出去。

想要我的田?

跟我清水縣的上萬民眾說去吧!

而擁有了如此巨大的民意基礎,趙銘不但可以擁有巨大的保障,同時也可以大刀闊斧地進行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經營!

他要經商!

一個合格的貴族,手裏不能什麽都沒有,不能隻有錢,但更不能連錢都沒有。

富貴,同時擁有富和貴的人,才有機會一步步地抬高自己!

“兄弟,百萬畝的田產說送就送,雖說是租,但老兄我卻是要勸你,千萬不要把這些百姓當成樸實無華的好人呀。”

回到府中,楊毅看著趙銘,語重心長的說道,“老百姓對於土地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他越種地種的時間越長,他就越覺得這些土地是自己的。到時候你想把土地就這麽收回來,隻怕很不容易啊。”

“那當然了。”

趙銘一笑,“其實我送出去的時候,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那麽早收回來。”

“哦?你隻是想收買人心?”

楊毅問道。

而一旁,楊柳也看著趙銘。

“眼下的確是需要收買人心,隻不過我的目的不光是如此。”

趙銘笑道,“西北侯府的這些土地,會有無數的人盯上,可是如果讓他們隻麵對我這麽一個人,他們當然會想盡辦法隻對付我一個,但如果也讓他們麵對幾萬甚至更多的百姓的時候,他們想要對付起來可就難了!

人心嘛,從來不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民心卻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武器!隻要你還有敵人,那你利用起來民心,就如同利用一把利劍,隻有當你的敵人沒有了,你才可能會把民心給舍棄了,不再把他看得這麽重。所以,才會有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罷了。”

“嗬嗬,你小小年紀竟然能有如此的感悟。”

楊毅聽了,卻是一笑,隨即,卻歎道,“我卻不如你啊,鐵打的鄉紳,流水的官,我早晚是要走的。”

“嗬,老兄,我如果是你,我絕對不會著急走。”

趙銘看了眼楊毅,一笑說道,“你走了,那是必死無疑。”

什麽?

聽到趙銘的話,楊毅臉色一變,“兄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