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隴西郡守都更換過一次,清水縣令都換了八個了!但這位郡丞,卻是屹立不倒,我讓楊縣令調查過,發現這位郡丞,本來絕對有機會更進一步,但,他卻紋絲不動。”

趙銘冷笑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原因,說難猜也並不難猜。要麽是他自己清高不往上走動,要麽,就是他有一個不得不留在這裏的理由!一個人是不是清高清貧那太容易猜了,隻要讓人看一看他的家境如何,一看就知!這位郡丞,可不想一個清貧的主!甚至,他還有不少的花銷,完全不用再剿匪保境安民之上,也不用在向上挪動位置上,反而把不少的錢,都用在了往上求情之上。所以,他留在這的原因,就很可疑了!”

“當然!”

說著,趙銘又看向慕容雪笑道,“這一切一開始隻能是猜測!首先,我隻能猜測你的身份有問題,所以我把你帶進來之後,就對你不管不問,讓你來去自如!我讓楊柳,暗中盯著你,沒想到,你很快就露出了馬腳,我前腳把你放進客棧,你後腳竟然就尾隨我出來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確定,這一定是個陰謀!”

“是她?”

慕容雪聽了,詫異地看了眼楊毅身旁的蒙麵女子。

這女子,正是楊柳,楊毅的妹妹。

“沒錯,就是她!”

趙銘一笑,“知道你身份有問題了,那我當然要弄清楚,你的身份,還有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所以,我故意跟楊大人做了一個局,故意在酒桌上用酒水暗示,讓你聽到我的身份。我想,既然一幫山賊在我這裏安插一個眼睛,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到底會怎麽樣?”

“原來當時你已經發現我尾隨你們了!可你就不怕我當時就把你的身份告訴他們之後,他們就不會再選擇進城了嗎?”

慕容雪聽了,秀眉一皺,冷聲問道。

“不,雖然我的身份原來是假的,可是我的真實身份同樣也關乎著幾百萬兩白銀。”

趙銘一笑,“這幾百萬白銀,一個小小的山頭的山賊,心動是心動,本身是做不了主的,所以正好可以看一看他們身後到底是什麽人?我猜得沒錯,這幫山賊之所以在這裏屹立不倒,身後果然有西涼國的身影,而你,和那個袁強,就是西涼國的間諜!”

說著,趙銘順手一指,“你們知道,這麽大一筆白銀對於西涼國來說相當於不止一年的賦稅!你們是上級,是不可能錯過的!哪怕,搭上這幾百個山賊,對他們來說,也是不會有一點的遲疑和猶豫。”

別說幾百山賊,就算是更多的人,隻要能夠一口氣得到幾百萬兩白銀,這些山賊的上級,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不舍。

“當你把情報傳遞出去之後,你們還是選了一個最穩妥的法子,那就是假冒官兵。”

趙銘冷笑道,“而且還是假冒郡丞的援兵!就是這麽一個自以為高明的法子,卻把你們的老底都給暴露出來了!你們的軍服還有手令,從哪裏來的?那隻能是有人給了你們足量且保真的軍服和手令!這個人,就是隴西的郡丞!他不但可以給你們解決這些問題,而且還可以給你們把留下的尾巴擦幹淨!所以,等你們進城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他是一定會帶兵過來的。畢竟除了我價值的這幾百萬兩白銀,還有整個西北侯府,如果被殺光了,那西北侯府所擁有的產業,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你猜的都對,可是,猜對是沒有用的。”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雪冷笑一聲,一躍而起,“隴西郡丞郝廣,已經帶領兩千兵馬,即將抵達!就憑你們這麽一幫人,能阻擋兩千兵馬嗎?我西涼國在隴西郡運營這麽多年,不是你們區區幾個人,就能改變得了的!

到時候,郝廣會把不該活的人讓他們全都永遠閉嘴,那朝廷也隻會把這次的過錯放在你們身上,把這次的原因歸結於一幫山賊屠城罷了!”

“是麽?”

趙銘戲謔一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就叫慕容雪!”

慕容雪冷冷的說了一聲,隨即說道,“你的人頭我會讓郝廣回頭交給我!你就珍惜珍惜這不到半日的活頭吧!還有你們!”

說著,慕容雪冷冷地看向楊毅,“不要以為這小子幫了你們恰恰相反,如果不是他自作聰明,那或許你們本來還能再多活一年半載,而現在?可惜你們都活不到了。”

“哼,妖女!”

楊毅聽了,冷笑一聲,“我大甘王朝,地大物博,兵強馬壯,你們區區一幫西北胡賊,還真以為能在我們的地盤,運籌帷幄呢?”

“那就拭目以待吧。”

“想走?”

刷!

就在這時,楊柳飛身一躍,來到慕容雪的麵前。

倏倏!

就在這時,慕容雪手上一彈,一個木盒伸出,下一秒!

機關觸發,無數的飛針,朝著楊柳射來。

楊柳一驚,隻能急忙躲閃,那漫天的銀針,終究是讓她躲過大半。

等到楊柳反應過來,慕容雪已經不見了蹤影。

“好厲害的暗器!”

楊柳回來,既有震驚,也有不甘。

“我就知道這家夥伸手不簡單,幸虧沒把她留在我身邊,你看你,自以為輕功了得,結果還是著了她的道。”

趙銘反而一笑,卻被楊柳翻了個白眼。

“你還是先看看這些銀針有沒有毒吧。”

趙銘看著她忽然說道,“小心回頭命都要沒了。”

嗯?

楊柳一驚,馬上查看了一下傷口,結果,臉色大變,“有毒!”

“什麽?”

楊毅一驚,拿起她袖子一看,“糟了!西涼國的毒,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解藥?”

“三步之內,必有解藥。”

趙銘笑著走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了那個掉落的針盒,“想要解藥還不簡單?”

“兄弟,你有什麽辦法?”

楊毅馬上看向趙銘,而楊柳,卻是很不相信,“這盒子已經沒用了,難道,你懂得解毒?”

“我不懂得解毒,可,我懂得人心啊!”

趙銘一笑,“你們說,這樣的毒,一般人肯定是見不到的,但是如果是為西涼國效力的高級內奸呢?”

什麽?

高級內奸?

聽到趙銘的話,楊毅詫異了一下,“你是說隴西郡丞郝廣?他能有辦法解毒?”

“我看未必!”

楊柳聽了,忍不住秀眉一蹙,“如果我是西涼國的人,不但不會讓一個內奸懂得這麽多,反而,會用這樣的法子,威脅控製這樣的眼線!威逼利誘,讓他們不得不乖乖聽話!”

“這不就對了?”

趙銘反而一笑。

“這就對了?”

楊毅詫異,“兄弟,你的意思是?”

“你有什麽想法?”

楊柳不解的看向趙銘問道。

“說實話,你死不死的無所謂。”

趙銘看著楊柳直接說道。

“你!”

楊柳一瞪眼,“你想逼我拉你陪葬?”

“唉,你聽我說完呀。”

趙銘一笑,“我是說對於西涼國來說你死不死無所謂,但是如果這個西涼國的高級內奸,也中了同樣的毒呢?你們說,他會不會想到自救的辦法,再或者說西涼國的人會願意讓他就這麽輕易的死了嗎?到時候,解藥,不就來了?”

噝?

對啊!

聽到趙銘的話,楊毅當即反應過來,“看來,哪怕這位郡丞不來找我們,我們也要想辦法找到他了。”

“當然。”

趙銘又補了一句,他一臉認真的看著楊柳說道,“如果這毒沒有解藥,至少你能拉一個陪葬的。”

“到那個時候,我肯定加個你陪葬。”

楊柳沒好氣地看了眼趙銘,這個男人,能力和智商的確是有,但是,做事和嘴巴是真的毒。

“郡守的兵馬要到了……”

楊毅皺眉,“咱們剿滅了土匪,也對付了西北侯府,本來是該喘息的時候,但現在隻怕是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

趙銘一笑,“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走吧,既然人家是要來抓我殺我們的,那我們,就主動送上門去吧。”

趙銘兩手一舉,“把我綁了吧。”

“嗯。”

楊毅聽了,歎了口氣,拿出繩子,將趙銘給綁了起來。

“兄弟,委屈你了。”

而後,楊毅帶著五十名衛兵,押著趙銘,主動出城,前往郡城方向。

而此時,隴西郡丞郝廣,正帶領著兩千官兵,浩浩****地趕往清水縣。

兵馬行至清水縣外,忽然前方有人來報,“大人,前麵有一幫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什麽?”

聞聽部下稟報,郝廣八字小胡一抖,“是什麽人敢阻攔我們大軍的去路?是山賊?還是……別的什麽人?”

郝廣心裏念道,這擋路的人,應當絕對不是西涼國的兵馬。

畢竟這一次前來,是西涼國的密探通知他,讓他帶兩千兵馬來善後的。

等到抓到那個趙銘,再順勢把楊毅這些人以通敵的罪名滅口,那他就可以得到兩筆好處賞金了!

一想到這裏,郝廣自然就心花怒放。

“啟稟大人,他們說,抓到了一個叫趙銘的,親自送給大人來了。”

部下說道。

“什麽?那個……那個幾百萬……那個趙銘?”

郝廣聽了,當即一喜,馬上說道,“把他們帶上來!”

“是!”

很快,楊毅帶著人,押著趙銘,出現在了郝廣的麵前。

“在下清水縣令楊毅,拜見郡丞大人!”

楊毅躬身說道,“這個就是趙銘,我把他抓來送給郡丞大人您了!”

什麽?

攔路的,竟然是楊毅?

“楊毅,你為何在此?”

郝廣詫異,不解說道,“你此刻難道不是……你為何沒有守城?你這個縣令不在,萬一匪徒攻城,殃及百姓,那就是你的罪過!”

他心說,楊毅這時候,不應該正在城中,哪怕不被小涼山的那幫人殺死,也絕對是躲著出不來了嗎?

難道……

是他生怕這些土匪們工程到時候自己守衛不住,所以偷偷地把趙銘給帶了出來,準備向自己邀功以此來請賞,並躲過一劫嗎?

哼!

你想的倒是美!

我今日,不管如何都是不會放過你。

前麵那些清水縣令,我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就更別說,背後的大甘京城,楊家一些人,早就給了郝廣暗示,讓他找機會弄死楊毅了!

不過,這個人,就是趙銘?

郝廣看向趙銘,心說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竟然就值個幾百萬兩甚至上千萬兩?

嗬!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回稟大人,城中賊寇已經被清繳完畢。”

楊毅躬身說道,“賊人已經被西北侯府擊潰了!”

“什麽?西北侯府?趙家?”

聞聽這個消息,郝廣很是意外,“這西北侯府,怎麽牽扯進來了?”

這西北侯府,一向都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對於剿匪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參與,也懶得參與。

這一次,他們竟然把山賊打退了?

“大人,這趙銘,本身就是西北侯府的人啊。”

楊毅一臉認真的說道,“西北侯府豈能會眼睜睜地看著,讓趙銘被人搶走?不過,下官知道這趙銘身份特殊,更是牽扯了命案,所以,就把他抓住,來獻給大人了!”

“哦?”

聽到楊毅的話,郝廣心中一陣思索。

在他看來,楊毅如此,自然是為了討好諂媚他。

不過……

郝廣卻並不想因此而放過楊毅!

這一次把罪過推到楊毅的身上,是他的上線交給他的命令。

而且,弄死楊毅,京城楊家還有人會給他好處!

隻要能夠除掉楊毅,就可以得到兩份好處,這樣的好事他又怎麽可能會不幹呢?

“楊縣令真是辛苦了。”

郝廣先是一笑,命人把趙銘接管過來,而後,忽然麵色一沉,“楊毅!你可知罪?”

“大……大人?”

楊毅故作惶恐,一臉不解的表情,“大人為何突然如此?楊毅可是拳拳之心啊!”

“哼!好一個拳拳之心,我看你隻有一個瀆職之心!”

郝廣嗬斥道,“朝廷讓你當縣令,是要讓你護衛一個縣的周全!賊寇攻城,你身為縣令,竟然偷偷跑出來?這不是瀆職是什麽?況且,你說什麽西北侯府打退了山賊?如今,此事尚未能分辨真假,而你擅離職守卻是真的!來人呐,把楊毅給我拿下!”

蹭!

聽到郝廣的話,他帶的郡兵,馬上圍了上去。

而楊毅帶來的衛兵見狀,趕緊護衛到了楊毅的身邊。

這些,就是他當初從軍的時候帶的兵!

“怎麽?楊毅,你敢抗命,你可知道抗命如同造反?”

郝廣一臉鐵青的嗬斥說道,“識相的話,你就馬上讓你的人放下武器,乖乖聽命,否則……”

“大人何必如此?”

楊毅說道,“下官是等山賊們被打退之後才來找的大人,這一點全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證!”

“哼,你挾持百姓,百姓在你的**威之下,這才不得不屈從的,你以為本官不知嗎?”

郝廣說道。

“大人連問都沒問,難道就此已經確定是我脅迫了百姓嗎?”

楊毅質問道。

“我說是就是!”

郝廣冷笑一聲,“你也算是世家子弟出身的,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官大一級壓死人嗎?楊毅,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會讓你死得更慘!至於這個趙銘……”

說著,郝廣掃了眼趙銘,冷笑說道,“你雖然把他送過來了,但是,以為如此本官就會謝你了嗎?”

倏!

就在這時!

一道人影忽然飛過,眾人全都一驚。

而當郝廣看到對方的衣著之後,更是大吃一驚!

慕容雪?

雖然對方遮著臉,但看著一身打扮,就是慕容雪無疑了吧?

她怎麽就這麽正大光明地出現了?

難道,是想要把趙銘給帶走?

“別動手!”

郝廣一擺手,那些拿起弓箭的弓弩兵們這才把弓箭放下。

隻見“慕容雪”飛躍而下,來到趙銘的身旁。

“哦……你是朝廷的密使吧?”

郝廣眼珠一轉,故意問道。

“嗯,人,我帶走了。”

“慕容雪”低聲一句,上前抓住趙銘。

就在這時,趙銘忽然掙脫了繩索束縛,從“慕容雪”的腰間,搶奪過一個木盒!

看到木盒,郝廣一陣頭皮發麻。

而隻見趙銘,毫不客氣地拿著木盒,倏倏的射了郝廣幾針!

“啊!”

郝廣大驚,嘶吼出聲。

啪!

“慕容雪”一記手刀,把趙銘打昏,而後奪過木盒,帶著趙銘,飛身離去。

“啊?唉?”

愣在原地的郝廣都嚇傻了,也完全驚呆了。

什麽情況?

這女的就這麽走了?

這特麽是什麽意思?

她的暗器,可是有毒啊!

“慕容雪?你回來!”

郝廣著急地怒吼一聲,“慕容雪!”

“哦,原來她叫慕容雪?”

楊毅冷笑一聲,“沒想到,郝大人,竟然認識那些山賊的同黨!”

“你說什麽?”

郝廣聽了,詫異地看了眼楊毅,“你,見過她?”

“那是當然,我不光見過他,而且我還知道大人你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楊毅冷笑一聲,“這個刺客用暗器殺了不少的人,她之所以來找大人你,那是因為這一次,小涼山的土匪損失殆盡,她沒辦法和她的上級交代了,所以,準備殺了你,然後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在你的身上。”

“你說什麽?”

郝廣一臉狐疑,“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哼,你以為你在這胡說八道就會有人信嗎?”

“大人也知道我是世家子弟,難道以為我這麽一點眼光都沒有嗎?”

楊毅冷笑道,“大人並沒有看到這個人在清水縣發怒的樣子,她是認為,你這次給他提供的幫助太差,是你把她害慘了!既然他已經沒有辦法交代那他當然要找一個替死鬼了,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也是最能把所有的過錯背負下來的!隻要你死了,而他的上風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肯定隻會相信他說的話。”

“胡說八道!”

郝廣罵了一聲,“來人,把他們都給押下去!所有人原地休整!”

“是!”

幾個士兵主動上前,把楊毅等人給押了下去,而郝廣的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

“慕容雪!你這個狠毒的毒婦!”

郝廣咬牙,“我一定要向上峰問一個明白,你敢讓我當替死鬼,你以為我是好惹的?”

“你怎麽樣?”

當逃離了人群之後,趙銘被假扮成慕容雪的楊柳放下。

看了眼楊柳,卻發現對方的氣色很差,似乎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我沒事……”

楊柳一手扶著樹,一手捂著心口,有些吃力的說道。

“我就佩服你們這些習武的人。”

趙銘看著她,淡淡說道。

“怎麽,你想學武?”

楊柳不解地看著他。

“不,我是說,我挺佩服你們的吹牛本事的。”

趙銘淡淡說道,“明明馬上就要死了,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

聽到趙銘的話,楊柳瞬間白眼一挑,恨不得下一秒就一巴掌拍死他。

“你坐下吧。”

趙銘說道,“現在,就等著你大哥那邊的消息了。”

“你的這個方法到底行不行?我哥這樣做會不會自投羅網?”

楊柳擔憂地問道。

“現在後悔也晚了。”

“我不想讓我哥,因為我就這樣死掉。”

楊柳眉頭緊皺,不甘心地捂著胸口。

“你可以不用那麽自責,其實就算不為了你,這一次郝廣帶了兩千人過來,他也活不成。”

趙銘聳了聳肩。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馬上殺了你!”

楊柳一臉嫌棄的看著趙銘。

“嗬。”

趙銘一笑,隨即附身下去,蹲坐了起來。

“別急。”

趙銘手裏把玩著一顆野草說道,“看你現在的反應,我就知道這種毒應該挺劇烈的,如果你活不長,那郝廣,也絕對馬上就會沒命!所以,他必然會行動起來!”

軍營原地駐紮,一個身影,溜進了郝廣的營帳裏。

營帳之中,隻見郝廣拿出了一個藥箱,從裏麵拿出一個白色藥瓶。

就在他拿的百草藥品,準備吞服之際,一隻有力的大手,忽然伸來,郝廣瞬間臉色一變,伸手去擋。

兩三招下去,他竟然不是對方的敵手,被一把擒住了脖子。

手上的藥瓶,也被奪了過去。

“是誰?”

郝廣錯愕看去,當看到對方的模樣之後,更是一陣大驚,“怎麽是你?你怎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