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也就二三十個,被我們殺了大多,留下了幾個舌頭。”
楊毅笑著看向前麵的夏墨夏笙幾個,“不過,看你們這也留了活口,說不定不用留那麽多人了,早點殺了,反而省事!”
“饒命,饒命啊!”
夏墨聽了,跪在地上,趕緊哀嚎求饒,“侯爺!表弟,表弟啊!我們的親人啊!”
“親人?”
趙銘聽了,反而忍不住一笑,嘲諷道,“看來你是不了解我啊,我這邊的親人,都被我給弄死了!”
趙銘的回答,讓夏墨整個人,瞬間一陣無力的沉默。
至少這句話,趙銘還真的沒說謊。
“那……那看在祖父的麵子上,姑母的麵子上,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夏墨又想到什麽,趕緊說道,“我小時候,姑母還抱過我呢!她老人家……她老人家也不會希望看到你殺了夏家的人啊!”
“我殺的不是人。”
趙銘聽了,繼續戲謔道,“當你要對我下手的時候,你就不是我的親人了!再說了,夏家出了一個叛國的叛徒,還對我這個親戚下如此的毒手,你說,夏家的人知道了,你的下場又會是什麽?夏家,也不敢對抗朝廷,窩藏叛徒吧?”
噝……
聽到趙銘的話,夏墨更是一陣慌張,“侯爺!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我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都是他們,都是他們逼我做的!我也不想害你啊!”
“嗬!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趙銘戲謔一笑,“你如果隻是被逼迫的,剛才還想做這個女人的主?讓她不要輕易殺了有用的我?夏墨啊夏墨,你這種貨色,一開始偽裝得那麽好,但露餡了,卻隻剩下這麽一副德行!”
聽到趙銘的譏諷,夏墨一臉狼狽。
“如果你殺了我,夏家必然知道。”
夏墨忽然說道,“我是夏家老三的兒子,現在祖父把家裏不少的產業都交給了我父親打理,你敢殺了我,我爹絕對不會讓夏家給你一分錢!你不就是一直都想得到夏家的錢嗎?告訴你,那幾百萬兩銀子,早就被我們把持著了,到時候能不能到你手裏,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眼見求饒不成,夏墨忍不住威脅說道,“你現在放了我,我必然會求我父親,把錢直接送到清水縣去,如何?”
“哦……是嗎?”
趙銘聽了,冷笑說道,“很好,你都懂得威脅我了!不過,你弄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並非是非要這幾百萬兩銀子不可!再者,我一點都不相信,你回去之後,會老老實實地幫我爭取到這幾百萬兩銀子!再者……”
說著,趙銘眼眸一低,“人都是貪婪的,夏家也是如此。我母親的錢,你們都敢這麽占用,那當然不會有人真的願意把錢拿出來給我!不過這無所謂,錢我可以不要,但我要夏家死!”
“你……你說什麽?”
夏墨驚恐道,“你為什麽這麽恨夏家?”
“難道不可恨嗎?”
趙銘冷聲喝道,“我母親是怎麽死的?夏家身為商賈,腰纏萬貫,難道真的一點幫我母親的辦法都沒有?哼,說白了,當初送我母親進侯府,再看著她憂鬱而終,夏家的不少人,應該是挺開心的吧?還有,你們不少人,是比誰都希望我死是吧?”
嗡……
聽到趙銘的話,夏墨一時語塞。
趙銘的母親,當初是老爺子的兒女中,最懂得做生意的那個,也自然最得老爺子的寵愛,掌控家中的大小商業事宜。
但,這一切,都因為嫁入侯府之後,戛然而止。
夏家的不少人,對趙銘的母親的遭遇,不但沒有多少同情,反而幸災樂禍,認為她的離開和不幸,反而能成全這些人掌控夏家財富!
所以在看到趙銘母親死後,這些年,夏家並沒有主動幫助過趙銘一次!
“不……不是這樣的……”
夏墨一陣支支吾吾的否認,但顯然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不過,我倒是未必現在就就殺了你。”
趙銘一笑,“你父親有四個兒子,但你卻不是最受重用的那個,從小性格紈絝,但卻心比天高,總想弄點歪門邪道來。這一次,西涼國的人找你出來,讓你來算計我,他們許諾你,如果成功了,你不但可以幫你父親一個大忙,而且,日後還能幫你奪取整個夏家!我說的,沒錯吧?”
“你……你為何都知道?”
夏墨聽了,驚異一聲。
趙銘,果然派人調查過夏家!
自己這些人還是太大意了,以為趙銘這樣的人,年紀輕輕的,從來沒有出過府,所以對付起來應該沒那麽難。
“蠢貨,這很難猜嗎?”
趙銘冷笑一聲,“你沒有養過獵犬嗎?想讓獵犬一直幫你抓兔子,那就得給獵犬吃一頓好的!當狗腿子的人,他想要什麽還很難猜嗎?”
聽到趙銘的話,夏墨一陣沉默。
“不過,我也可以不殺你。”
趙銘說著,忽然指著他說道。
“侯爺?侯爺!您留下我,我必定會唯你是尊啊!”
夏墨聽了,忙激動說道。
“你可不要想得太樂觀了,我這個人沒那麽好說話。”
趙銘戲謔一笑,“想讓我放過你,你得有用。”
“請侯爺吩咐!”
夏墨馬上說道。
“你自己親自寫一封信,送給你的那個老父親。”
趙銘說道,“內容我會告訴你,如果你不配合,想耍什麽花招,我不但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還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之後,也得死。”
“我……我聽從侯爺的安排!”
夏墨聽了,忙點頭說道。
“那好,你就說……”
趙銘在夏墨的耳旁,一陣低語交代,夏墨聽了,一陣錯愕,“這……這……”
“你隻管寫,而且你也沒什麽退路了。”
趙銘冷聲說道,“想當一個死人還是想當一條狗你自己選。”
“是是是,侯爺說的是,我這就寫,我這就寫。”
夏墨慌忙點頭。
“對了,這娘們什麽情況?”
趙銘又看向夏笙,對夏墨說道,“她是真的姓夏還是偽裝的名字?”
“她,真的姓夏……”
夏墨聽了,看了眼夏笙,眼神有些複雜。
“哦?這麽巧,跟夏家一個姓?”
趙銘一笑,玩笑說道,“該不會是夏家誰的私生子吧?”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一句話,讓夏笙的眼神,瞬間怨恨到了極致。
“呦嗬?看來我猜對了?”
趙銘不禁一笑,“還真有點意外之喜啊?”
“他是……二叔的私生女。”
“你住口!我要殺了你!”
聽到夏墨的話,夏笙憤怒威脅道。
“說!”
“是!”
夏墨現在可太知道到底誰才是王了,比起夏笙的威脅,現在趙銘明顯更不能得罪分毫。
“二叔,當年早就叛變,和西涼國的人勾結上了。”
夏墨看了眼夏墨,對趙銘說道,“夏笙,就是二叔和西涼國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哦,原來我的這位二舅,還是一位不簡單的人物。”
趙銘戲謔一笑,“我派人到河西打聽,並沒有打聽他什麽消息,難道現在他還在西涼?”
“他……不見了。”
聽到趙銘的話,夏墨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
“什麽意思?”
趙銘發問。
“他的確不見了。”
夏墨說道,“他已經消失了少說十年了,生死未知。夏笙她……”
“你住口,你住口!”
夏笙聽了,看著夏墨憤怒至極。
“說!啞巴了?”
趙銘掃了眼夏笙,繼續問夏墨道。
“夏笙參加這些行動,和我接觸聯手,目的隻有一個。”
夏墨說道,“她想報複!想要把二叔找出來!”
“哦……看來也是倫理慘劇啊?”
趙銘聽了笑了一聲,看向夏笙,“你也想弑父?”
“不錯!他根本就是個人渣,畜生!”
夏笙忍不住罵道,“我一定要把它找出來,我一定要把它千刀萬剮。”
“早說嘛,看來大家都誌同道合的,都是父仇者聯盟嘛。”
趙銘笑道,“都想殺了自己父親,我已經得手了,你也想得手,夏墨想要取代他父親,早晚也得得手!看來,我們是同等的誌向啊!都要對父親報仇不是?”
“嗬……”
聽到趙銘的最後一句話,楊毅差點笑出了聲。
原來是這個複仇者啊?
不過想想他們,也想想自己,楊毅發現自己和妹妹,跟他們還真差不到哪去。
隻不過弑父這樣的事情,他們有些做不得罷了。
“如果我想幫你,你會怎麽報答我?”
趙銘看著夏笙說道。
“你?哼!”
夏笙聽了,輕蔑冷哼一聲,“你隻不過這一次是贏了我,不代表以後你還能活得下去!西涼國這些年在邊塞的目的沒有一個沒達到的,你毀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就憑你自己能對抗得了整個西涼國嗎?”
“我當然相信我能做得到。”
趙銘笑了一聲,“因為我知道,如果贏不了,我就得死。”
“哼!”
夏笙聽了,冷笑說道,“這世上性命多的是,死的人也不計其數,所有人都不想死,但擋不住有人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你,不過隻是一條命,告訴你們,他們還沒真正的發力,不要說西涼國的高層,就算隻是一個頭目,隻要他想,那明天就可以取下你的人頭!”
“狗叫這麽半天,意思是,自己要以死明誌了?”
趙銘戲謔一聲,“那好,就成全她。”
說著,趙銘轉身,“樣子這樣,直接死了倒是可惜了。”
“你想幹什麽?”
夏笙聽了,咬牙冷笑說道,“不要以為我是你們大甘的女子,這樣就會怕你們!告訴你們,我們這些人培訓出來,早就不會真正地顧及廉恥了!”
“哦,那你是小看我了。”
趙銘微微點頭,指著夏墨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和夏墨是一夥的,要是他一口咬定這次的失敗是因為你背叛了西涼國,暗中報信,不要小看我的作假能力,保證能讓他們相信!
而到時候他們對你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說,你的那些上級會怎麽做?嘿,你這麽堅持這麽頑抗,是因為有在乎的人在西涼國吧?是你母親嗎?還是那些親人?放心,我活不活的不要緊,但我有把握,一定會讓她死的很慘的!也許,比你想象的都要慘一萬倍!”
“你!你!”
聽到趙銘的話,夏笙幾乎瘋了一樣,拚命的想要掙紮,哪怕楊柳的刀劍已經要把她雪白的脖子給壓斷了。
“你敢!我要殺了你!你敢這麽做,我做鬼也不會……”
“你活著都不能奈我何,成一條醜鬼就能報複我了?”
趙銘取笑說道,“哦,要是你成鬼了,也許是好事,那樣你就能親眼看見,你在意的那些人,到底會受多麽大的牽連了!”
“……”
聽到趙銘的話,夏笙不再說話,卻仍然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恨不甘,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一抹鮮紅,從嘴角流出。
楊柳看了眼趙銘,心裏微微一歎。
這個家夥,是真的會找別人的死穴啊,每一句話,都能讓對方又絕望,又恨得要癲狂。
“有些人的蠢,簡直是蠢得不可救藥。”
趙銘看著夏笙說道,“你以為你的命脈,隻掌握在一批人的手裏嗎?不,因為你太弱小了,所以許多人都可以想怎麽毀掉你,就怎麽毀掉你。西涼國的人是如此,我,也可以做得到!所以,現在可以跟我談談了嗎?”
“我不怕你現在殺了我。”
夏墨低頭,嘴角還帶著鮮血,“但我仍然要告訴你,讓我配合你,如果事發了,害死了我娘和我姐姐,我到時候也一定會殺了你!”
“按照你的話說,其實我的命很輕鬆就能被人取下來。”
趙銘淡淡說道,“既然這樣,我還用得著考慮以後失敗了任何一次會怎麽樣嗎?不就是個死嗎?”
“說吧,讓我怎麽做?”
夏笙聽了,這才問道。
“我需要你們掌控的一切關於西涼國的情報信息!”
趙銘說著,順手一指,指向楊毅,“這位是清水的縣令,你們就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情報全都告訴他。當然,我需要你們分開匯報,如果有人匯報的不同,那對所有人來說,我想都不是個好消息!
而且,如果有人連情報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留一下你的價值是什麽?楊兄,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正有此意!”
楊毅聽了點頭,掃視眾人,目光一陣冰冷至極,“以前在軍隊的時候,抓舌頭的事情天天幹,如果有人在我麵前想要插科打諢,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後悔,而且我也可以明白告訴你們,我不會讓你們所有人都活著,沒有用的幾個人,活不到明天!”
這幫人聽了,心裏都是一怵。
這種分開審問,誰沒用誰就得死的逼問方法,又簡單又實用,而且,最經不起的就是被詐!
“都帶下去,分開審問。”
楊毅一聲令下,就把所有人都分隔開,各自帶去審問。
很快,他們就得到了一堆不小的情報信息,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得到這麽多的西涼國的情報。
“兄弟,不問不知道,一問也的確是能嚇一跳啊。”
楊毅拿著逼問的結果,來找趙銘,“沒想到,西涼國對大甘的邊境,竟然滲透到了這樣的程度!用4個字來形容,那隻能說是觸目驚心。”
說著,他把結果,交到了趙銘的手上。
“嗯?”
趙銘接過,看了一眼,笑了一聲,“也預料到了。”
“你有什麽打算?”
楊毅看著趙銘問道。
雖然他才是縣令,是最大的官,但卻是很自發地把不少事情,都交給趙銘來做決定。
“嘿,你倒是問我,好像你才是這個官兒吧。”
趙銘一樂,楊毅也不覺得尷尬,“唉,你主意多呀,而且你做的事情總是對的,讓我行軍打仗,那我不怕,但是讓我想這些主意還要想得周到,我是真怕把事情辦砸了。”
這話倒是沒錯,就那些本來想著伏擊趙銘的那些人,盡管有人身手不錯,但在楊毅麵前,幾乎是被亂殺一樣,根本沒有起到多大的抵抗。
但,楊毅論搞計策,也的確不是很擅長。
否則,他也不會在清水縣被一幫山賊和西北侯府,逼迫得難以招架了。
“先把那個夏笙帶來。”
趙銘笑道,“等下,就把所有人都放了。”
什麽?
都放了?
聽到趙銘的話,楊毅瞳孔一縮,很是意外。
“都……放了?兄弟,你得告訴我為什麽?”
楊毅說道。
“把他們放了,自然有人會殺他們。”
趙銘抬頭,看著楊毅,嘴角一揚,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
“誰?”
“當然是同行的人了。”
趙銘說道,“先把那個夏笙帶來吧?”
“好,我信你。”
楊毅聽了,也並不多問,轉頭讓人把夏笙給帶了進來。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夏笙來到趙銘的麵前,蹙眉說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麽打算了吧?”
“打算?”
趙銘直接說道,“我打算把你們都給放了。”
什麽?
把我們……都給放了?
聞聽趙銘的話,夏笙也是愣在原地,滿臉不信。
“你會那麽好心?”
夏笙問道,“你不怕把我們放了之後……”
“現在我的手裏不是已經有你們的把柄了嗎?”
趙銘說道,“既然已經有把柄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
夏笙聽了,看了眼趙銘,並沒有著急回答什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想,我還是太年輕了,以為拿到你們這些把柄,你們就什麽都不敢做了,其實,你們有的是辦法,是吧?”
趙銘含笑說道。
而夏笙聽了,眼神一閃,她剛才的確是這麽想的。
西涼國是不可能因為區區一次的情報泄露,就會有多大的損失。
他們在大甘滲透多年,情報信息複雜得很,有著一套很不錯的糾錯機製,如果哪裏出了問題,一旦被發現之後很快就可以通過更換,讓原本流失出去的那些情報,失去原來的價值和作用。
而這些,也是這幫情報人員的護身符,讓他們在遭受一次失利之後,還有能夠贖罪的機會。
畢竟,西涼國什麽都好,但是確實有一條,那就是,地方小,人少。
尤其是情報組織人員,雖然西涼國在大力培訓著,情報人員占比也遠超過大甘這樣的國家,但……
奈何不住人是真的少!
“我想現在至少有一件事情你能夠想清楚,那就是不管你的命脈把握在誰的手裏麵,都沒有辦法確保安全,你的親人有時候不管你做得多好,隻要被別人挾持著,死的有多慘,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根本由不得你。”
趙銘看著夏笙說道,“眼下隻有我會真正的幫你,包括真正的找出你想要殺的人。不過,如果是西涼,比起讓你大仇得報,無憂無慮,他們會不會選擇一直拿著這樣的事情吊著你,威脅你?
你想當別人一輩子的棋子最後一勞無獲?還是想要真正的和我合作,讓我幫你解決一切問題,這個隻看你自己。”
“我說了,我想看到你的能力,你的保證。”
趙銘的話,當然讓夏笙心動,但,她卻仍然不能這麽輕易的相信趙銘就這個能力。
他不想跟一個做不成事,隻懂說大話的人一起賭,因為那樣做他隻會輸得更慘。
“很簡單,你們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麽?任務是什麽?”
趙銘一笑,“不就是想挾持我,然後,讓我聽命於你們嗎?簡單,這個任務,也可以成功,至少,我會讓你,平安落地。”
什麽?
聞聽趙銘的話,夏笙錯愕出聲,“你是說……你要假裝答應?”
“是啊,假裝答應,這樣一來,你不就能交差了?”
趙銘說道,“至於你,應該沒有什麽家國情懷吧?”
“西涼不是我的國,當然大甘更不是。”
夏笙冷聲說道。
“那不就行了?”
趙銘說道,“你和我配合,我會想辦法幫你把人救出來,再幫你把你的仇人幹掉,到時候,你可以來投奔我。”
“你?”
夏笙聽了,斜眼看了眼他,“投奔你?”
“怎麽,你不信我?”
“我怕你死得比我都快。”
夏笙直接說道,“而且,你不過是一個邊境的落魄侯爵,手裏什麽都沒有,就算有一個縣令幫你,又怎麽可能對抗得了那麽多人?”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
趙銘說道,“大甘和西涼矛盾重重,衝突不斷,戰亂一定會到來。戰亂對於百姓來說,是災難,但對於有野心的人來說,都是機會!”
說著,趙銘看向夏笙,“不怕告訴你,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你參與更好,不參與,也攔不住我。而硬要阻攔我的人,我不會放過一個。”
趙銘的話,讓夏笙有些錯愕的重新看了一遍他。
這個在血緣上還和她有些許關係的人,和她一樣年輕,但……
在權謀之上的冷靜和老練,讓她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至少這一次,她的確沒有想到,趙銘已經算是大獲全勝了,但卻仍然選了一個放她們走,還要假裝被迫同意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