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來人了?

趙銘這一次成婚,根本沒有要告訴夏家的打算和意思,但沒想到,對方的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趕到?

“嗯,知道了。”

趙銘點頭,“我這就來。”

說完,趙銘回房,對崔周氏說道,“後方有一處慈苑,原本是白老太太的院子,嶽母,我就把那個地方給你了。地方足夠大,回頭由咱們侯府夫人親自招攬一些可信的人就行。”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禁不住臉微微一紅。

“哎呀,給我一處柴房就可!何須這麽奢侈?”

崔周氏一驚,慌忙推辭說道,“實在是受之有愧了!”

“客氣什麽?”

趙銘一笑,“我有事先去了。”

“不敢耽擱侯爺。”

崔周氏趕緊小心說道。

“丫頭!你這真的是撿了天大的造化啊!”

等趙銘離去,崔周氏激動的拉著崔瑩的手,左看右看,“也受了罪吧?”

“娘,哪裏受什麽罪了?”

崔瑩笑著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都是侯爺神機妙算,我裝了幾天死人,沒想到,竟然能看到咱們母女平安再見。”

“快給娘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崔周氏問道。

“娘,侯爺一開始懷疑我是主母派來的眼線,也直接拆穿了我的身份。”

崔瑩說道,“他就故意激怒我,想要看看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說既然我有軟肋在主母手裏,那就必然會聽主母的,時刻會背叛侯爺,就給了我一顆藥丸。

當時,我還真的以為是一顆毒藥,我求他饒我,他不聽,我就隻好求著他不要連累了您。”

說著,崔瑩還是哭了出來,“然後我就吞了藥,頭一昏昏厥了。我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那隻是一顆昏睡的藥丸,等我醒了,侯爺才告訴我,他如此做,就是要看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既然我可信,他就願意幫我,所以,就想了一個讓我假死,逼崔家交出母親來謝罪的計策。如今,我嫁入侯府,母親也脫離了崔家的戶籍,咱們總算是沒事了。”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竟然是這般的造化!”

聽到崔瑩所說,崔周氏也是眼含淚水,“還好侯爺是個好人,否則,咱們母女這輩子可就真的……”

“娘!”

兩人又是一陣大哭,崔周氏而後幫崔瑩擦了擦淚水,又問道,“女兒,那你昏迷後……侯爺有沒對你……”

“對我?”

崔瑩一愣,一臉不解。

“你們有沒有……提前圓房?”

崔周氏看到女兒不懂,索性直接問道。

“啊?”

崔瑩聽了,當即被羞了個大紅臉,低頭說道,“未曾。”

“女兒啊,你聽我說。”

崔周氏聽了,握著崔瑩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是過了半輩子的人了,什麽樣可憎的人性我都見過,什麽樣的人情冷暖我都知道,像侯爺這樣的好人,是到了天上,那都很難尋的。

他現在是好人,你就要仔細的對他,好好的把握住他。都說人都會變的,哪怕以後他沒那麽好了,他也絕對不會光隻有你這一個女人,你該如何立足?一定得多幾個兒女傍身,哪怕到老了,人老珠黃,有你的親生骨肉在,哪怕咱不當什麽侯府夫人,隻當個普通人婦黃臉婆,那也是有的靠的。”

“娘,我懂……”

崔瑩低頭,“今晚……今晚不正好遠房嘛……”

“娘是說,你得主動一些!”

崔周氏說道,“趁著新鮮勁,多要他幾個孩子!”

“啊?”

聽到崔周氏的話,崔瑩更是臉紅。

“啊什麽,娘是過來人,你以為男人會一直稀罕你嘛?”

崔周氏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位西北侯爺,如此年輕,但就這麽有膽量,你要知道,這種人,是絕對不會甘於平庸寂寞的,他以後要是有一大堆的女人,一年半載的到不了你房間一次,你能保證一次兩次,就能懷上個孩子?可別到時候,身邊連個伴兒都沒有。”

說著,崔周氏深深一歎,“你是侯府夫人,是正妻,是當家主母,能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邊。不像娘,給人家當小妾的,你在前院受罵,娘在後院受苦,一年到頭見不到幾麵啊!”

說著,忍不住鼻子又是一酸。

“娘,我懂,我明白!”

崔瑩聽了,忙連連點頭。

“人在何處?”

由柳拜領著,趙銘來到了前麵。

隻見兩個年輕模樣的人,一男一女,身著商人絲綢,身旁有著一群擁簇下人。

“爺,前麵這兩位就是。”

柳拜指著前麵兩個人,對趙銘稟報說道。

“嗯。”

趙銘點頭上前,看到兩人,抬手說道,“兩位是夏家的,那就是我的親戚了!我是趙銘,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麽稱呼?”

“見過西北侯!”

兩人,一男一女,看到趙銘之後,都是有些驚訝。

“小人夏墨!”

“小女子夏笙。”

說著,兩人遞上去了自己的路引,上麵的信息,也的確是寫著清楚,河西郡,商賈夏家,夏墨,夏笙等。

“你們,是我的平輩?是外公讓你們來的?”

趙銘笑問道。

“回侯爺,侯爺與我們確實是平輩。”

夏墨恭敬說道,“夏墨的父親乃是故太夫人的三哥,我應當稱她老人家一句姑母。”

“哦?你多大?”

趙銘笑問。

“小人今年二十三。”

夏墨說道。

“哎呀,那是表哥啊!”

趙銘笑道,“表哥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了!”

“豈敢?”

“不必客氣。”

趙銘一笑,又看向夏笙說道,“這位是……表姐,還是表妹?”

“嘿,你得叫我一聲表妹。”

夏笙聽了,卻是吐了吐舌頭,“我比你小了半歲!”

“嗬,表妹在上,表哥有禮了。”

趙銘聽了,也是笑著做出樣子,拱手說道。

“表哥!你當侯爺啦?”

夏笙興奮說道,“我們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岔了!沒想到,侯府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哦,造化弄人。”

趙銘短短一笑,隨即說道,“你們是聽說了這裏的事情了?”

“其實,不光是如此。”

夏墨看了看周圍,“侯爺今日大婚,肯定忙碌……如果侯爺忙得很,那明日……明日說也是可以的……”

“嗯?”

趙銘聽了,當即問道,“表哥,到底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唉!”

夏墨聽了,深深一歎,麵色痛苦說道,“祖父……隻怕是不行了!”

什麽?

外祖父?

不行了?

聽到夏墨的話,趙銘詫異了一下,又看向了夏笙,夏笙也是低頭,一陣欲言又止。

“病了?”

“外祖父今年已經六十五歲了。”

夏墨歎息說道,“老人家這些年來身體越來越差,一直在靠吃藥維持著。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想要見一見你,但是可惜也沒這個機會。如今,聽到侯府的事情之後,高興壞了,想著自己過來一趟,但身子骨實在是熬不住。前幾日又感染了風寒……侯爺,不知您有沒有什麽時間,能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一山是讓老人家臨走之前,圓一個夢啊?”

“外祖父身體不適,我這個當外孫的,也苦於沒見過他!”

趙銘聽了,馬上說道,“事不宜遲,等我去簡單交代了,這就跟你們走。”

“這……這合適麽?”

夏墨忙說道,“也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是侯爺的大婚,實在是叨擾了。”

“孰輕孰重我也是分得清楚的。”

趙銘一笑,對二人說道,“你們先在這府中轉一轉,我得和我的管家與夫人都說好了,這就跟你們一起。”

“好!”

兩人點頭,目送趙銘離去。

“夫人?”

“侯爺?”

等趙銘來到後苑,崔瑩的眼神有些慌亂,似乎是還沒準備好,“侯爺,方才侯爺去前麵,妾身不知侯爺何時到來,就先準備帶母親熟悉一下慈苑……侯爺……我這就服侍您入……”

“不入了,回來再入。”

趙銘一笑,而崔瑩先是臉色血紅,而後反應過來,又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夏家的事,我得出去一趟。”

趙銘說道,“你現在已經是當家主母了,有什麽事情不懂的多問問你母親。”

“妾身明白,侯爺出去,定然是萬急的事情。”

崔瑩忙叮囑道,“我這就給你準備一些路上用的東西,我給你煮份東西帶著吃……”

“不必,讓下人簡單準備一下就好。”

趙銘笑道,“這侯府大著呢,你要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肯定要累壞。”

“崔瑩伺候侯爺,也是應當的。”

崔瑩聽了,輕聲說道。

“等我回來。”

趙銘一笑,將崔瑩攬入懷中,輕輕一吻。

“侯爺出門,切要注意安全啊。”

崔瑩說道,“除了家丁,您身邊也總得有個女使伺候著?”

“女使就不帶了,我給你留兩個女使,都是一等一的女中豪傑,叱吒菜市口幾十年那種,我呢,那就帶個小妾出門吧,那個叫降菽的,我看著可以。”

趙銘隨口說道。

什……什麽?

小妾?

趙銘的回答,倒是讓崔瑩有些意外,不過,也很快釋然。

母親說得對,侯爺也絕對不會隻屬於她一個人。

趙銘和崔瑩辭別,而後,轉身叫來了柳拜,叮囑了一番。

之後,帶了一個小妾,名叫降菽,又帶著幾個家丁,準備妥當之後,這才跟著夏墨和夏笙出門。

“走吧!”

“打擾了侯爺的婚禮,實在是不應當。”

出門的時候,夏墨還不忘一臉不安的樣子說道。

“事權從急嘛!”

趙銘倒是一笑,不太在意的說道,“說不定很快就能回來了,走吧!”

“好!”

眾人乘著馬車,或騎著馬,一起出了侯府,出了清水縣城,趕往河西郡。

“什麽?走了?”

等到趙銘前腳剛走,後麵崔趙氏等人,這才知道了情況,不禁很是意外,“怎麽就走了?今日不是他大婚的日子嗎?”

雖然這婚禮十分的簡陋,但是那也是大婚啊!

“聽說是夏家來人了,說夏家那老太爺不行了,讓他趕緊過去。”

“夏家?嗬,這小東西可真的是個天煞孤星啊!”

崔趙氏聽了,譏笑道,“這還真的是老天爺都不想讓他好過,大婚的日子,忽然就得到了他那便宜外公的喪信兒!”

“這就叫,賤人自有賤人的命。”

白徹聽了,也是冷笑一聲。

“他走了倒也好,他要是不去,萬一那幾百萬的銀子到不了可就麻煩了,他要是回來能把那錢帶回來,也算是他做了該做的事情。”

崔趙氏說道。

“是啊!”

白徹聽了,也是點頭,“也許那老頭子會覺得他可憐,再多給他一些呢,隻要他帶回侯府,那一切就好辦了。”

“那是!”

崔趙氏說著,忽然反應過來,“這小崽子總算是離開侯府了,那現在侯府裏麵,沒有了他,還能誰做主?”

“那當然是咱們做主了。”

白徹也是一笑,眾人聽了,更是一陣心動。

雖然幾天前他們草草地尋找過一遍,但是對於很多東西仍然沒有尋找的十分清楚,尤其是趙銘自己的幾個房間,根本不讓他們輕易進去。

如今趙銘走了,府裏麵就隻剩下一幫下人家仆了,還有誰能攔他們?

這時候不趁著機會把整個侯府挖曆三尺,狠狠的搜了一遍,那還等什麽?

“來人!”

崔趙氏和白徹等人,馬上把自己帶的那些下人們給聚集了起來,“跟我們去正堂,讓那些家仆們都給我靠邊站,這侯府裏丟了東西了,咱們得替西北侯好好的找一找。”

“是!”

聽到崔趙氏的吩咐,一幫隨從們也是一通摩拳擦掌,隻要找到了一堆寶貝的話,那自然有他們的賞賜。

“來人!跟我搜!一定要把整個侯府仔仔細細的搜羅一遍,任何看著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我搬過來。”

白徹說著,捋了捋袖子。

“是!”

“慢著!”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聲女聲的嗬斥。

嗯?

眾人聽了,全都一愣,心說這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竟然敢在這裏作威作福的?

眾人循聲看去,卻看到了崔瑩,正帶著一幫下人站在那裏。

“崔……你是人是鬼啊?”

看到崔瑩,崔趙氏簡直是要跳起來了,幸虧這是大白天的,要是晚上看到他自己還真的要被嚇出半條命來了。

“姑奶奶,托您的福,崔瑩並沒有死。”

崔瑩按下自己心裏的不安跳動,平聲說道。

“你竟然沒死?怎麽會呢?你怎麽可能沒死?”

崔趙氏很是不解,更是不能接受。

“難道,崔瑩不死,姑奶奶很不滿意嗎?”

崔瑩問道。

“大膽!你個賤人!”

崔趙氏聽了怒指著她說道,“你這個小賤蹄子,敢跟我頂嘴,你是不想活了?”

“還請姑奶奶放尊重一些,這裏是侯府,不是崔家。”

崔瑩身旁的兩個女使說道,“您麵前這位是我們侯府的夫人,當家主母!要是姑奶奶要撒野的話,那我們當家主母可就要把你趕出去了。”

這兩個女使,一個姓蔡,一個姓田,府裏麵的人叫他們蔡媽媽,田媽媽。

“我說你們兩個小娼婦反了天了?膽敢跟我鬥嘴?不知道我是家裏姑奶奶嗎?一幫下賤的東西,還敢忤逆我?”

崔趙氏聽了大怒,指著崔瑩罵道,“這個賤人,我想打死他都不為過我看你們誰敢攔著。”

“我說姑奶奶,你老眼昏花了還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怎麽能如此嘴臭呢?”

蔡媽媽卻是說話很不客氣,“給我們主母竟然如此不客氣?這是我們侯府夫人,您在侯府裏,隻是個親戚客人,哪來的這一股**威?眼睛被狗屎糊住了,還是耳朵塞驢毛了?”

“你你你!”

聽到這兩個女使的話,崔趙氏簡直要氣炸了。

而這兩個女使之所以敢如此說話,那當然也是趙銘提前交代好了的。

“來人!”

崔趙氏怒道,“把這兩個下賤的娼婦,給我拿下亂棍打死!再把他們的嘴給我撕爛!”

“是!”

手下的隨從聽了,當即就要上前。

“我看誰敢?”

田媽媽聽了,絲毫不怕,反而上前叉著腰說道,“外來的東西,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對,誰敢亂動直接報官!”

蔡媽媽也護在崔瑩的麵前,“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一幫外來的野狗敢來我們家鬧事,還敢威脅辱罵我們當家主母?”

“沒錯!”

一旁的侯府家丁也說道,“咱們打死人那叫護主有功!他們這幫人要是敢動手打上一個,那就讓他們牢底坐穿!”

“就是!一個月才幾文錢,玩什麽命啊?”

其他侯府家丁也是取笑著說道,似乎絲毫沒有把這一幫親戚放在眼裏。

對他們來說,趙銘把他們從外麵雇來,給了他們不少的餉錢不說,對他們也並不呼來喝去任意辱罵,而且,侯爺如今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好人呢,他們這些人的家裏也跟著租了不少的田地,心理對於侯爺,當然是非常擁護的。

而且……

說一千道一萬,自己身邊這位是已經明媒正娶過的侯府夫人,當家主母!

自己這一幫下人,要是連自己家的當家主母都保護不了,那回頭出了事情侯爺怎麽樣責罰他們那都是不為過的!

“你你你!反了反了,簡直是反了天了。”

崔趙氏氣的渾身發抖,“他一個下賤的婢女生的,也配當當家主母?我才是趙家的姑奶奶!”

“哎呦,您還知道您是趙家的姑奶奶呀,您今年多大啦?”

蔡媽媽聽了,毫不客氣的說道,“有沒有嫁出去呀?這褲襠下麵有沒有出來過人呀?”

“是啊,褲襠下麵都出來不止一個了,這是又回來當家作主來了?您是回來探親呀,還是被休了?”

田媽媽也說道,“咱趙家的人,還沒死絕呢!您要是沒被休,那就是客人,這客人還當家作主,要罰咱們當家主母呢?您老吃錯藥,在這發什麽瘋癲?”

“就是!還說什麽我們夫人不配做當家主母,這人不是您帶來的嗎?您要是說這句話之前,能不能先抽自己幾巴掌?”

“你你你……來人!”

崔趙氏喝道,“拿下!全都拿下!全都給我打死!”

“我看誰敢!”

這時候,崔瑩也終於硬氣了起來,開口說道,“我乃是和侯爺成婚的侯府夫人,當家主母!你們在我這府上鬧事,我這就讓人去縣衙告狀,不管你們主子還是你們這些奴才,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等著下大獄吧!”

“你?你敢這麽對我說?”

“舅姥爺!”

崔瑩又看向白徹,“聽侯爺說你也是讀過書的,有學問的。您今日鬧或者不鬧,做小輩媳婦的都要問一聲,一幫親戚在我家不認我,還要讓人把我拿下打死,這是合理還是合法,不知道舅姥爺要不要跟著一起鬧,想不想一起吃官司?”

“唉……這……”

白徹聽了,遲疑了一下,這才又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說崔瑩啊……”

“請舅爺以身份相稱。”

崔瑩沒等他說完,直接說道,“畢竟要避嫌!”

“我……好好……孫媳婦。”

白徹說道,“你可不要忘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咱們是親戚。”

崔瑩說道,“不知道諸位親戚在我家,是想要做什麽?”

“你這個……”

“老姐姐,老姐姐。”

沒等崔趙氏罵罵咧咧的,白徹趕緊打斷了她,低聲說道,“您還看不出來嗎?咱們肯定是被趙銘這小子給算計了!他根本就沒讓崔瑩死!如今人沒死,肯定不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再這麽衝動下去,萬一咱們真的被他趕出去,官府也不會站我們這邊啊!說不定,她正等著要把我們趕出去呢,這可能也是趙銘那兔崽子故意的!”

噝……

聽到白徹的話,崔趙氏這才反應過來,冷冷的看著崔瑩,“原來如此!你小小年紀的,可真的是好算計啊!哼,我還以為是個乖巧的人,沒想到竟然是一條毒蛇!”

“毒蛇不敢當,崔瑩行得正坐得端。”

崔瑩聽了,皺眉說道,“倒是老夫人您,為何要讓我來到這裏,又拿什麽來脅迫我的?想必自己也心知肚明吧?”

“你……好,算你撿了天大的便宜,不過,你不要高興太早。”

崔趙氏冷聲說道,“有些人是短命的,那就注定是短命的!他克死了那麽多人,必定是天煞孤星!這是出去,指不定是活著回不來了!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麽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