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的那位崔小姐啊。”

柳拜說道。

“你說崔瑩?”

崔趙氏喝問道,“她怎麽死的?是趙銘幹的?”

“哎呦,姑奶奶老祖,您這可是冤枉我們侯爺了。”

柳拜說道,“您都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破事兒!”

“到底怎麽了?你可快點說!”

崔趙氏逼問道。

“昨天你們走了之後,不是要讓那些帶來的侯爺妾房姑娘們陪侍嗎?”

柳拜說道,“結果,你們前腳走後腳那崔姑娘就過來了,對著這些姑娘們一陣怒斥,把她們全都趕跑了。”

什麽?

崔瑩?

崔趙氏聽了一驚,“這個小賤蹄子,哪來這麽大膽子?”

“那……她怎麽又死了?”

白徹也是意外,不解問道。

“這位姑娘她把別人趕走,自己進了侯爺的房間,誰知道當我們去送水的時候,人竟然已經倒下了!是服了毒了!”

柳拜做出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現在人已經被拉到後麵去了,府裏也找了大夫看了,就剩下半口氣,應該是活不成了。”

什麽?

崔瑩……服毒?

聽到柳拜的話,崔趙氏等人,萬分意外。

“賤人胚子,下賤的娼婦,婊子養的臭婆娘。”

崔趙氏聽了,連連痛罵,“她哪兒來的膽子?敢服毒自盡?”

“姑奶奶老祖啊……”

柳拜說道,“我們侯爺中間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看到屍體還以為是醉酒眼花了,我們小心問他,他說,要是人真的死了,那就必須要問您崔家一個說法是不是嫌棄咱們侯府的人死的太少了,再故意送個人來死呀?要是這樣的話,那這親戚也不用做了!他要跟您斷親呢!”

什麽?

聽到柳拜的話,崔趙氏一驚,怒道,“這小子敢這樣說?跟他姑奶奶斷親?”

“怎麽,我為什麽不敢斷親?”

就在這時,趙銘被人扶著走了出來,頭發略顯淩亂,衣服上還有一股迎麵撲來的酒氣。

“趙銘……銘哥兒,你醒了?”

“哼!”

趙銘冷聲說道,“我說崔老婆子啊!”

“你!你竟敢對你姑奶奶如此無禮?”

崔趙氏臉都綠了。

“你這個老婆子這麽惡毒,我憑什麽不能說你?”

趙銘毫不客氣的說道,“昨天對你客氣,還以為你是個人呢,沒想到竟然這麽不是東西!故意派個人來在我服裏麵死,還在我麵前服毒自盡?你是什麽意思?是要惡心我還是咒我?”

“這我哪知道啊?”

崔趙氏聽了,爭辯說道,“來的時候人好好的,是不是昨晚你對他做了什麽?”

“你他娘的放尼瑪的蘿卜拐彎屁呢!”

趙銘直接罵道,“爺爺我昨天喝的爛醉躺**我都沒讓他來,是他把那些婆娘趕走了,自己非要進來,進來之後直接在我麵前死了,你說怪我?你還敢倒打一耙?”

“你你……”

“我看出來了,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趙銘繼續罵道,“這女人肯定是受了你的指使,不知道在別人那裏請了什麽蠱來,對我下降頭來了,在我麵前服毒自盡,那是咒我死呢!老子昨天已經委托縣令,告知了清水縣所有有頭有臉的宗族耆老了,說我趙銘要娶河西崔氏的嫡女崔瑩為侯府夫人!

昨天我話都說出去了,請帖也要發放了,結果今天你告訴我人死了,你當我放屁呢?我告訴你,老子跟你斷親還是輕的,我這就讓縣令來,你們故意把一個死人扔我房間裏麵是什麽意思?是要陷害我是吧?我就讓縣令把你們全都抓起來,嚴刑拷打,看看到底是誰的主意。”

“你你……這這,這絕對不是老婆子的意思。”

崔趙氏心說,拿一個死人逼你就犯,本來也是有想過的,但是看到你那麽破皮無賴的樣子,估計這條路走不成!

還遠不如讓你搞大那些婆娘們的肚子再名正言順地把你除掉,繼承侯府的一切這條路走的順暢!

“這個崔瑩!”

崔趙氏咬牙切齒道,“她可真是一個三輩子修來的掃把星,小小年紀如此惡毒壞我的大事!”

說完,崔趙氏又看向趙銘說道,“我說銘哥兒,她不過是個下賤的外人,死了?那就死了!老婆子我是絕對沒有這般安排的!不過,她死了不要緊,我們崔家賠給你一個嫡女不就是了?你放心,我們崔家的嫡女啊,多得是!個個都是貌美如花……”

“你以為老子還想上你的當?”

趙銘冷笑道,“老子娶什麽嫡女?就要這一個!”

“唉?這人都死了,你還要什麽?”

崔趙氏說道,“再說了,她都已經服毒了,就算能救過來,那身子也絕對落下大病根了,跟個殘廢一樣,要不得!我給你個健全的!”

她心說,我們崔家家大業大的,旁門庶女,多的是,再臨時過繼一個過來,不就成了?

“嗬,老子幹嘛非要健全的侯府夫人?”

趙銘不禁說道,“死了的更好!隻要有這個人不就完了?以後也省的麻煩了!至於女人嘛,老子弄他幾十個小妾,還缺這一口?”

噝?

幾十個?

白徹聽了人都傻了。

麻麻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那終究是不如有個當家主母幫你分憂嘛……”

崔趙氏勸道。

“我不管!你們崔家必須給個說法!”

趙銘說道,“這個崔瑩,到底是不是嫡女?她有什麽親娘親兄弟嗎?”

嗯?

崔趙氏聽了一愣,“你為這個作甚?”

“如果有,就把人給我弄來!”

趙銘說道,“她女兒這麽惡心我,我非要拿她血親來報仇!當然,你要是把你哪個兒子送來賠罪,讓我報仇,我也不攔著!”

“唉,隻是為了這個?”

崔趙氏聽了,一臉不以為意,“她原本的確是個庶女,當然有個小妾的娘!我這就讓人寫信把她弄來就是!小妾反正就是個下賤的婢子,你要殺要剮,哪怕把她扒光了遊街,都由你了!”

“是嗎?”

趙銘聽了,冷笑說道,“人雖然是奴籍,但戶籍可是在你們家的,回頭再倒打一耙咬我一口,我該怎麽辦?”

“這有什麽?”

崔趙氏聽了,馬上說道,“就差人把她的身契拿來,轉賣給你就是。”

“那好,最多兩日,我就要見人!”

趙銘說道,“人到了之後,老子就和這個活死人成婚,婚禮之上,必須見到這個婆娘!我要活的!”

“非要等她作甚?那麽急?”

崔趙氏聽了一驚,意外說道。

“廢話,我不殺人祭旗嗎?”

趙銘不客氣的說道。

噝……

聽到趙銘的話,崔趙氏和白徹幾人,都是一陣色變。

這小兔崽子,可真是個歹毒的貨色啊!

別人成婚大喜的日子,他自己成婚,非要殺人祭旗?

而且,還是他這個名義上的夫人的親生母親啊!

夠狠,實在是沒人性!

“行,我就讓人加急回去,一定要把人給你送來!這樣行了吧?”

崔趙氏又說道,“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她崔瑩一個小賤蹄子,死了,也就死了。”

“這次就暫且算了……”

趙銘這才說道,“對了,昨晚,我喝了那麽多酒,沒胡說什麽吧?”

說著,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崔趙氏和白徹等人。

眾人聽了,眼神暗暗一陣躲閃,白徹當即笑嗬嗬的說道,“沒,你喝醉了,怎麽跟你說話,你都不理人,我們也就讓人扶著你休息了。”

“是啊……”

崔趙氏也說道,“原本是想著讓幾個小妾侍候你的,沒想到讓那崔瑩攪了局了,這都是她自己的過錯,可不幹我們的事!”

“哦……沒說就好。”

趙銘這才故作鬆了口氣,眾人心裏卻是一陣暗自歎息,心中腹誹。

麻麻地,你昨晚還真不如沒說呢!

否則,我們也不至於讓人把財寶給奪走了,而且,自己還被他們狠狠的敲詐勒索了一番。

雖說他們有些人回府之後就著急的讓人趕回去送信,可,這想著已經是大半天之後的事情了,那幫土匪估計早就讓人拿著借條憑證,去到他們家得逞了。

一想到這裏,眾人心裏,又是十分難受。

“唉,對了,你們這是……從外麵回來的?”

趙銘又馬上問道,“這是去哪了?”

“我們……”

聽到趙銘的話,白徹等人一慌,白徹馬上說道,“我們是去祭祖了!”

“祭祖?”

“是,是啊……”

崔趙氏馬上以袖掩麵,“我的老嫂子和侄子們遭遇了不測,那能不去祭奠祭奠嗎?唉!我苦命的婆家呦……”

“唉,我苦命的姐姐啊!”

白徹也跟著幹嚎了一聲,“老姐姐啊,我們在外麵哭了那麽久了,你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哎呦,我的老腰啊……”

崔趙氏聽了,也是按了按自己的老腰,她這一晚上的確是沒合眼,如今是渾身酸痛。

她是如此,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的一晚上不但沒有睡覺休息,而且擔驚受怕的,還徒步走回了縣城,這一樁樁一件件,對他們來說都是折磨呀。

“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

白徹說道,“休息好了,還有事情要做呢。”

“走走走……”

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一個個的,都唉聲歎氣的。

而趙銘看著這幫人狼狽的樣子,嘴角一揚。

“唉,造孽啊。”

趙銘笑著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呀。”

過了兩日,淚眼婆娑的崔周氏,崔瑩的親生母親,就被五花大綁的,帶到了清水縣。

本來需要好幾日的路程,但是奈何崔趙氏的下令,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崔周氏被綁在馬車裏,快馬加鞭的,給送了過來。

一大早整個西北侯府中,也忙活了起來,雖然說要舉辦一場很簡樸的婚禮儀式,但場麵怎麽也要弄起來。

趙銘早早的就換好了喜慶的新郎服,清水縣有頭有臉的人,都跟著縣令來了。

還有不少的百姓,在聽到消息之後,也都是自發的來到府門口,恭賀趙銘的新婚。

現在的趙銘,絕對的清水縣的人氣第一人。

畢竟他做了那麽大的好事,這些貧苦百姓們,日日夜夜都在念叨著,如今,看到趙銘大婚,自然都想著過來祝賀祝賀。

“傳侯爺的吩咐!”

柳拜站在門口,對百姓們說道,“成婚一切從簡,但,在侯府門口,開放三日的粥棚!每日早中晚各開放兩個時辰,鄉親們,到時候記得來喝粥啊。”

什麽?

婚禮一切從簡,但卻還舍得連續開放三日每日三個時辰的粥棚?

聽到這一消息,前來恭賀的百姓們更是激動不已。

“哎呀!咱們清水縣的這位小侯爺,是個活菩薩啊!”

“這絕對是菩薩轉世!”

“趙侯爺大善人!必定會兒孫滿堂,長命百歲呀。”

“侯爺大恩啊!這西北侯府,也是敞亮了!”

眾人大喜,紛紛稱讚道。

“哼!”

聽到這個消息,最不爽的人,當屬白徹和崔趙氏了。

也並不光是他們看不得趙銘這種給一幫窮鬼施舍的行為,而是……

趙銘這給人施舍粥棚的錢,是特麽的他們出的!

誰讓他們非要給趙銘成一場婚,而且,還答應接濟他呢?

結果,這好名聲都留給趙銘了,自己卻是破財,還差點遭了災,可把他們惡心的不行。

一切準備完畢,婚典也正式開啟。

正堂之上,白徹和崔趙氏兩個長輩坐定,其他親戚,也都坐在一旁。

“把人帶上來!”

白徹和崔趙氏剛剛坐下,趙銘忽然一嗓子,把他兩個嚇得差點都要飛起來了。

這家夥特麽的有病吧?

大喜的日子,一驚一乍的!

而隨著趙銘的話音剛落,一個被套上了新娘子秀裝的女人,蓋著蓋頭,就被人扶了進來。

說是扶,更像是被架著,那中間的人,似乎是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

而這一幕,清水縣本地的宗族耆老們是不懂,但崔趙氏和白徹,卻是心知肚明一般。

這個趙銘,可真是不嫌晦氣!

他還真的讓人,把崔瑩這個“屍體”,都給架出來了?

“還有一個!”

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趙銘又喝了一聲,幾個崔府的下人,把一個被捆綁著手腳的女人,丟了進來,丟在了婚禮大堂上。

“這是?”

眾人一驚,全都看向趙銘。

“侯爺,這個人是……”

“嗯?諸位,就聽我姑奶奶說吧。”

趙銘抬手說道,“等姑奶奶說完,把手續辦了,我再出手。”

“諸位。”

崔趙氏這才掃了眼地上的崔周氏,語氣冰冷道,“這個賤婆子,本來是個商賈的棄女,家中被抄家的時候,我兒可憐她,才把她收為了妾室。沒想到,她身性歹毒,教女無方!在侯府險些惹出了大事!所以,今日讓人把她的奴籍也給拿來了,交給西北侯府,任意發落。”

對於崔周氏,崔趙氏自然是一點都不心疼。

畢竟,這個女人隻生了一個女兒,連一個兒子都沒有,生下來也根本沒有什麽用。

而且,今天明明是趙銘的大喜日子,是趙銘自己非要殺人的,他自己都不嫌晦氣,那崔趙氏自己當然更喜聞樂見了。

“噝……”

“竟然是如此?”

眾人一驚,心說這崔周氏的女兒到底是誰?

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能讓這如此心善的侯爺,大動肝火?

“身契!”

趙銘一伸手,崔趙氏當即讓人把身契拿來,交到了趙銘手上。

“哼!女人!”

趙銘低頭,掃了眼崔周氏。

“女兒,女兒!瑩兒啊!”

這時候,看到被人架著的崔瑩,崔周氏哭的撕心裂肺的,掙紮著想要上前,來到女兒的身旁。

“女兒啊!女兒!母親來了!女兒!”

崔周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兒你怎麽樣了,你怎麽會這麽想不開呢……女兒!”

讓旁邊不少人看了,心中都禁不住動容。

然而……

自己被捆綁著,再加上被兩個婆子給按著,根本動彈不得。

“掃興!帶下去!”

趙銘擺手,“等我辦完了再找你算賬!”

“是!”

家仆當即把崔周氏給拖了出去,趙銘轉頭看向楊毅,“今日就請楊大人為我主持婚禮了。”

“能為侯爺操辦婚禮,是本縣的榮幸。”

楊毅一笑,隨即上前,開始主持。

“今日,兩位新人……”

楊毅宣告一番,而後,就開始走三拜之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三拜之禮完成,一場簡短的婚典過去,一幫人也就開始了大吃大喝起來。

趙銘喝了幾杯酒,就“又一次不省人事了”,被楊毅幾個人攙扶著,送到了後堂洞房。

吱呀……

等眾人都離去之後,洞房門被再一次的打開,崔周氏,被帶了進來。

“女兒……”

看到癱靠在床架旁的,蓋著紅蓋頭的崔瑩,崔周氏又是一次的心如刀絞。

“瑩兒!娘來遲了……”

崔周氏哭喊道,“娘真想再看你一眼!”

“天殺的畜生!”

崔周氏又看向趙銘,咬牙切齒,痛恨萬分,“我的女兒千般不是,她也從不敢害人!你們這些豺狼禽獸,為什麽就不能留她一條命呢?我們這些人生來下賤,可也從來沒有敢招惹過你們呀。”

“唉,您這麽罵我就不對了。”

趙銘聽了,卻是一樂,抬手,讓柳拜等人關門退了出去。

“畜生!你要做什麽?”

崔周氏憤憤說道,“你害死了我女兒,不讓我再見女兒最後一麵,如今又要作賤我嗎?”

“作踐?不不不……”

趙銘看了眼崔周氏,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和崔瑩一樣的美人胚子。

但!

親丈母娘,這特麽多少沾點**啊!

“誰說不能見你女兒最後一麵了,這不是嗎?”

趙銘一笑,抬手一指。

“你這個混蛋!混蛋!”

崔周氏見了,看到趙銘還嬉皮笑臉的樣子,崔周氏更是恨不得要把他給生吃了。

“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該死的……”

“娘!”

就在這時,一聲啼哭,突然傳來。

嗯?

就這一下,崔周氏當即僵在原地,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娘!”

一旁,剛才還癱靠著,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早就應該斷了氣的崔瑩,竟然坐直了起來,而後,親手掀開了自己的喜帕。

“娘!”

崔瑩同樣是哭的淚眼婆娑,徑直站了起來,“女兒終於又見到您了!”

“女兒?女兒?”

崔周氏萬分震驚,“你到底是……”

“嗯。”

崔瑩忙征求的看了眼趙銘,趙銘嗯了一聲,崔瑩快步上前,握住了崔周氏的手。

“熱的!活的!你還活著!”

崔周氏驚喜出聲,更是欣喜若狂,“女兒啊,你竟然還活著?”

“娘!我活的好好的!”

崔瑩哭著說道,“我沒死!”

“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崔周氏錯愕的看向趙銘。

“我說嶽母啊,不如此,崔家怎麽能把你的身契拿來,我怎麽把你給撈出來?”

趙銘一樂,抱著胳膊說道。

“這是……這是個計啊?”

崔周氏一邊哭一邊笑,生怕自己是做夢。

“娘!這都是侯爺的主意,侯爺救了我們。”

崔瑩含淚笑著說道,“侯爺讓我假裝服毒,逼迫崔府拿您來問罪,如此以來,主母才肯把您帶來,否則,女兒隻要活著,咱們母女就必然會受他們的脅迫,不得不各種聽從他們的調遣。如今,我們終於逃離那個魔窟了!”

“天老爺!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崔周氏看向趙銘,匍匐半跪,連連的點頭叩謝,“侯爺,您對我們母女再造之恩,妾身萬死難報!”

“主意是餿了一些,但耐不住有用。”

趙銘笑道,“你教出來的女兒不錯,除了羸弱一些,心地沒有一點問題。這次我用假藥試探她,她哪怕性命難保,都沒有對我下手,更是求著我饒了你。她在我這,過關了。”

“女兒……”

“娘……”

母女兩個聽了,抱著哭泣起來。

“嶽母大人,從此之後,你就不再是崔府的契奴,你女兒,就是我這侯府的侯爵夫人。”

趙銘拱手說道,“除此下策,實在是迫不得已,請受小婿一拜!”

“哎呀!侯爺,使不得,使不得!”

崔周氏激動無比,“侯爺是我們的再造父母!”

“父母?那可不行,這關係亂套了嗎?”

趙銘聽了一笑,兩女聽了,也是一陣發笑。

趙銘當即上前,把崔周氏的繩索解開,又叮囑說道,“你們現在是脫身了,不過現在這侯府裏麵仍然有他們的眼睛,還沒有那麽幹淨,所以暫且都留個心眼吧。”

“多謝侯爺提醒!我們娘倆,一定小心翼翼,絕對不會給侯爺招惹什麽麻煩。”

崔周氏聽了,鬆了鬆手腕,對趙銘又是一陣感激。

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摸著崔瑩的手,上下看了看,母女兩個,是又高興又心疼。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了聲音。

“侯爺!”

柳拜忽然在外麵小心稟報道,“侯爺!您……您可否方便?得空出來一下?”

“嗯?”

趙銘看了眼崔瑩二人,輕輕擺手示意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何事?”

趙銘來到外麵,隻見柳拜的表情有些複雜。

“侯爺,夏家來人了!正在前麵呢!”

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