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而白徹卻沒想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柳拜。

“怎麽是你?”

白徹既意外又不滿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

他分明是要叫自己的人!

“哦,舅公老爺,我們侯爺在吃飯之前就說如果他喝醉了,那就讓我們伺候他,剛才楊大人出去的時候也如此叮囑我們了。”

柳拜說道,“侯爺之命,那是當然不敢違背啊,畢竟,我們是侯府的下人,肯定隻能聽侯爺的。”

我你……

“那你先出去吧。”

白徹心裏一動,“我們還沒喝完呢。”

“那侯爺他……”

柳拜看了眼趙銘的方向,一臉擔憂。

“唉,他隻是有些乏了而已,並沒有醉。”

白徹說著,把柳拜給轟了出去。

“那……那我們就在外麵守著了。”

柳拜遲疑了一下,這才帶人出去。

“哼!狗腿子。”

“這小子可真夠狡猾的呀,竟然提前準備了人來伺候他。”

眾人紛紛說道。

“無妨!”

白徹一笑,轉頭看向趙銘,“趁他酒醉,好好的套一套他的話。”

“白家兄弟,你確定他喝醉了嗎?”

崔趙氏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趴著的趙銘,狐疑問道。

“我的老姐姐,我還跟著他喝了好幾杯酒呢,同一壺酒,又怎麽可能作假?”

白徹說道,“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烈酒!”

“如果是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崔趙氏說著,和白徹等人走了過去。

“銘哥兒,銘哥兒?”

白徹推了推趙銘,而得到的,卻是趙銘很是不耐煩,口齒不清的回應,“嗯?嗯……不,不喝了,不喝了……”

“銘哥兒,不喝也罷。”

白徹低頭,低聲問道,“我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否則咱們還得繼續喝呀。”

“不喝了,不喝了……我是真的喝不下了。”

趙銘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想喝,那你就要如實回答。”

白徹問道,“我問你,這府裏的錢,你都偷偷藏哪去了?”

眾人也是全都伸直了耳朵,翹首以盼。

“侯府裏的錢?侯府裏的錢,我都藏在那個小……嗯?沒錢,沒錢……”

趙銘說著,忽然含糊其辭地改口。

“這小子果然藏錢了!”

眾人聽了,全都一陣興奮,又對趙銘十分的憤恨!

“快讓他繼續說!”

崔趙氏在一旁咬牙切齒,“一定要讓他說出來,錢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唉?你不說那就是不老實,不老實,可要繼續喝酒了。”

白徹低頭彎腰,繼續逼問道,“一句話不老實那就要再喝一杯酒!”

“不……不喝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趙銘側頭,吐字不清,但十分艱難的樣子搖頭說道。

“不想喝那就得說。”

白徹繼續逼問道,“你到底把錢藏到哪裏了?府裏的財寶呢?”

“藏……嗬,我藏到了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趙銘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到底在哪?”

“小……小涼山……”

趙銘說道。

“小涼山?什麽小涼山?”

“就是那個土匪窩子?”

“不可能啊,這地方土匪不是已經被剿滅了嗎?”

眾人聽了,紛紛詫異問道。

“嗬嗬!”

趙銘趴著,得意的笑聲傳來,“就是因為土匪都被剿滅了,那地方還被官府查封了,如此偏僻……誰能想得到?誰都不會去的……等你們這些人一走,我想花多少錢就去從裏麵取多少錢出來,那個小山洞,誰都不會知道……嗬嗬……”

噝?

聽到趙銘的話,所有人都是一陣驚異。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崔趙氏瞪著眼睛,狐疑問道。

“關於他真的假的,找機會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白徹說道。

“不如今晚就去?”

“是啊,先找到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我也覺得,好事盡早不盡晚呀。”

眾人全都打定了主意,決定當晚就開始行動。

“過去就說這小子自己非要找女人陪著,讓那幾個小妾,都過來給他睡覺。”

“早點肚子裏有點動靜,也好把這小子給除掉了,免得繼續礙眼!”

“好!”

白徹當即出去,對外麵恭候著的柳拜說道,“我們幾家人,去外麵的趙氏宗祠坐坐,你把你們侯爺扶走吧。對了,你們侯爺剛才醉醺醺的說了,他要去睡覺,不過要讓今天到了幾個小妾陪著他。”

“啊?”

柳拜一懵,“陪侍?侯爺都這麽醉了……”

“你小子懂什麽?”

白徹瞪眼說道,“千杯不醉,萬杯不倒,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喝點酒怎麽好完事呢?”

“是,是,小人這就去安排。”

柳拜聽了,趕緊差人進去,把趙銘給扶了起來,吃力地把他抬走。

“他做他們的,咱們也趕緊走吧。”

白徹帶著崔趙氏還有一幫親戚,出了侯府之後,直奔城外。

“侯爺,人走了。”

柳拜把趙銘攙扶到了房間,低聲說了一句。

“真是著急……”

忽然之間,原本似乎陷入爛醉的趙銘,笑了一聲,慢慢抬起了頭,哪裏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侯爺這一招陰陽壺,實在是厲害啊!”

柳拜嘿嘿一笑,“饒是那白徹白老頭,跟著稀裏糊塗的喝了幾杯,也沒覺察出來,侯爺您喝的都是摻點酒腥的溫水啊!”

“那是,這幫老狐狸狡猾得很,要是不讓他們一起嚐嚐,那肯定是不會這麽輕易上鉤的。”

趙銘笑了一聲。

這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都隻不過的滴了幾滴酒的水。

連帶著酒,灌在了一個陰陽壺之中,手中開關一按,就可以切換到水膽,再一按就可以切換到酒膽。

剛才,趙銘那一杯一杯的,雖說是有些酒氣,但實際上是水!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在楊毅假裝過來勸爛醉的趙銘的的時候,趁著人不注意,袖口一掩,就把那個陰陽酒壺換成了一個真正的酒壺,順手帶走。

如此,就算是白徹他們再細心,也難以察覺。

一幫人,還真以為趙銘被灌了個爛醉呢!

“侯爺,剛才那白老頭說要讓幾個小妾一起侍奉您。”

柳拜稟道,“等下她們可就來了……”

“嗯。”

趙銘一笑,“去把夫人叫來吧。”

“夫人?”

聽到趙銘的話,柳拜一愣,“爺,咱們侯府哪來的夫人?”

“你腦子長包了?明天那崔瑩不就要跟老爺我婚配了嗎?她不是夫人,誰是夫人?”

趙銘沒好氣地踹了腳柳拜。

“嘿……也是,也是……小人還以為,爺爺要把她給趕走呢。”

柳拜尷尬一笑。

“送上門的女人還有趕走的道理,趕走她們,咱們是不會清靜的。”

趙銘一笑,“你去讓府裏的丫鬟告訴她一句話,她過來,今晚爺就沒事了,否則,等下那一群女的一起過來,趁著我酒醉,還不把我給撕碎了?”

“爺,要我說您這身板,那絕對沒問題啊。”

“滾!”

趙銘笑罵一句,柳拜趕緊急匆匆的出去,找了個丫鬟,去找崔瑩。

“什麽?是主母的意思?”

聽到丫鬟同胞,呆在房中的崔瑩,嚇得趕緊起身。

“不錯,小姐,主母暗中交代的,說是不要讓別的女人占得了先機,您現在可得把握住機會。”

“那好,我就去。”

崔瑩聽了,手裏緊緊一捏,饒是心中十分不安,但還是隻能咬牙應承下來。

“站住!”

就在這七個小妾都要被帶到趙銘門口的時候,崔瑩急匆匆的趕到,咬牙嗬斥了一聲。

“你……你是……”

“都退下!”

崔瑩上前,袖子一擺,一攔,“侯爺酒醉,任何人不得打擾。”

“唉?”

“可是白二爺他們說了,讓我們給侯爺陪侍……”

“侯爺酒醉不省,你們這些人一起過去,是要他的命嗎?”

崔瑩斥責道,“都給我回去!”

“你算什麽人?”

其中有人不服氣的說道。

“我是當家主母!”

崔瑩聽了,皺眉說道,“你是一個妾室,輪得到你向我頂嘴嗎?”

“我……可你還沒婚配呢!”

那人爭辯說道。

“我沒婚配,已有婚約,你們是妾室,但現在連妾都算不上,又拿什麽身份來陪侍?”

崔瑩質問道,“況且明日我就是當家主母,我看你們哪個敢不開眼?”

聽到崔瑩的威懾,這幫女子,雖有人很不情願,但也隻好作罷。

“那回頭白老爺他們怪罪下來,就請姐姐,您擔著吧。”

有人不忘留下一句狠話,然後,幾人這才不歡而散了。

“呼……”

崔瑩這才嚐嚐是舒了一口氣,剛才發狠說這些話,簡直要讓她的汗都要流出來的。

“原來做當家主母,竟是這般樣子。”

崔瑩低頭自顧自地說了一句。

“是啊,居高臨下地看著別人的樣子,很爽吧?”

就在這時,崔瑩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嚇得她渾身一顫。

崔瑩慌神轉身,卻看到了趙銘,正帶著玩味的笑容,站在她的身後。

“你……侯……侯爺……”

崔瑩慌忙低頭。

“跟我進來。”

趙銘直接轉身進去,而崔瑩,卻是嚇得站在原地,不敢進去。

“嗯?”

趙銘回頭掃了眼她,“沒聽到嗎?”

“侯爺……”

崔瑩樣子十分的急促扭捏,手裏掐著帕子,低頭說道,“未曾……未曾成婚……妾身不敢進去,請侯爺能不能……”

“你不進去,崔趙氏知道,會打死你。”

趙銘好笑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嗡……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當即嚇得臉色煞白,在原地猶豫了幾秒之後,這才艱難地挪動步子,走了進去。

“關門!”

趙銘坐在**,直接發號施令。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更是慌張,憂心忡忡地把房門關好。

“侯……侯爺……”

崔瑩小心的挪步,來到了趙銘的麵前,這幾步他仿佛走了幾個世紀一樣,但是最終還是走到了趙銘的跟前。

“我這個人不喜歡做強迫人的事情。”

趙銘好笑地看著崔瑩。

“多,多謝侯爺!”

崔瑩聽了,心裏當即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

“所以你得主動。”

趙銘直接說道。

聽了這句話,崔瑩的天都塌了。

“侯爺,妾身把那些小妾都叫回來,讓他們伺候侯爺就寢,不知道侯爺願不願意?”

“怎麽,你不是侯府的夫人嗎?”

趙銘一笑,“你是當家主母啊?”

聽到趙銘這一句話,崔瑩臉色瞬間紅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

崔瑩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知道你被帶來西北侯府當侯爵夫人,是為了什麽嗎?”

趙銘靠坐著,悠哉地看著崔瑩問道。

“不知道,主母讓我來,說讓我當侯府夫人。”

崔瑩小心說道。

“他說讓你當你就能當?”

趙銘笑了一聲,“你知道侯爵夫人相當於什麽嗎?地位比她自己都要高,她一句話你就答應了?”

“妾身不知,妾身在崔家,隻能聽從主母的安排。”

崔瑩小心說道。

“按照輩分,這老婆子是你奶奶吧?”

“崔瑩不敢冒犯,主母姑奶奶,在崔家是嫡祖母。”

崔瑩回應道,“崔瑩母親是……妾室出身,不過,之前已經過繼給了當家嫡母了。”

“哦,小妾生的?嫁過來就當侯府夫人?嘖嘖……”

趙銘聽了,連連搖頭,“我說你們想得有點多呀,就算是想要算計我,還不舍得拿個有分量的出來,反而就拿你這個小妾生的?”

崔瑩聽了,低頭不敢回話。

“看來他們是真不想讓我活呀。”

趙銘冷笑一聲,“我這個人最容易記仇了。誰算計我,不想讓我活,我就讓他們死,你既然是他們的人,你說我該怎麽對你?今晚我弄死一個小妾生的,我想。他應該不會介意吧?大不了隔幾日,她還會像丟破爛一樣再丟過來一個!”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嚇得渾身一顫,趕緊跪地,“求侯爺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麽都做不了主,王母大人的命令,府裏沒人敢違抗!侯爺,妾室養的,哪有一點點的命可以違抗啊?”

說著,哭得滿臉梨花,“求侯爺發發慈悲吧,千萬不要殺我,我從不敢奢求侯府夫人,隻求侯爺能放我了,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來報答侯爺的恩情的!”

“她都告訴你什麽了?”

趙銘冷聲問道。

“王母說,如果能夠生下侯府的子嗣,那以後她就給我們母女一場富貴。”

崔瑩小心說道,“她說,哪怕我生不下子嗣,以後這侯府夫人的位置也能做得。以後,要幫著她們把侯府的錢財都拿到手,我這個侯府夫人,也能坐得下去。聽話,就有富貴,不聽話,她能隨時要我的命!侯爺,我母親還在家裏吊著呢,崔瑩不敢害人,可,像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麽辦法呢?”

說著,崔瑩低頭抽泣,哭得簡直傷痛欲絕。

不過,也確實是聲如其名,就算是哭泣,也有一種清脆可人的悅耳聲,讓人看了似乎好不心疼。

“哦……”

趙銘聽了,緩緩點頭,而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你的母親在他們手裏,所以你不得不聽他們的話,參與謀害我了?哪怕,我一次次地饒恕了你,但是因為你的母親是他們崔家的小妾。想要逃離是不可能逃離得了的,所以你仍然會一次次地害我,而隻懇求著我看你這麽可憐的樣子,一次次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放過你,是嗎?”

“侯爺……”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低頭,無言以對。

“既然是夾在我和那個崔家老太婆的中間,那你絕對是活不成的。”

趙銘說道,“我這個人算不上有多好,但是也沒那麽壞。”

說著,趙銘拿出一顆藥丸,“我這裏有一個毒藥,吃了它,你就可以自己死,一點痛苦都沒有。”

嗡!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又是一陣絕望。

“侯爺……螻蟻尚且偷生,侯爺如果讓我死,能不能求您,想辦法讓我的母親……”

“不能。”

趙銘直接說道,“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但是如果你現在不想死,我有的是辦法讓那個老太婆把你折磨死,死法,會比現在,更難受一萬倍!所以,我現在就在做好事。”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擦了擦那似乎根本流不完的淚,含恨接過藥丸,“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不願意放過我們呢?你們都是好狠毒的心啊!”

崔瑩哭著,看了看手中的藥丸,“娘……娘!女兒先走一步了!”

說完,怨恨地喊了眼趙銘,把藥丸吞了下去。

而後,仿佛身體被抽盡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上,低聲啼哭不止。

“我說,我都給你喂毒藥了,你怎麽還不想著反擊一下?”

趙銘好笑地看著崔瑩問道。

“反擊?”

崔瑩聽了,手捂著胸口悲戚道,“你們是什麽好人嗎?如果我現在臨死前還得罪你,你一定會想盡辦法報複我的母親!侯爺,好人有好報,能不能求您,在小女子死後,不要難為我的母親?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牽掛著的人了……我知道大宅院裏頭的人都狠心,可侯爺才這麽年輕,隻為自己多積一些陰德,也是可以的呀。”

“一邊說我不是什麽好人,一邊還求我放過你的家人?”

趙銘聽了一笑,“等你死了,我馬上會讓崔家的人,把你母親送來,以死謝罪!”

“你!”

聽到趙銘的話,崔瑩當即感到心頭一悶,忽然有感覺頭腦一沉,眼前一黑,再也沒了意識。

“來人,把屍體處置了。”

趙銘說道,“等崔趙氏來了,告訴她崔瑩來我房裏自盡,讓她來給我解釋清楚!”

“是!”

“站住!什麽人?”

當白徹和崔趙氏一幫人火急火燎地想要出城去小涼山一探究竟的時候,卻在出城門之時,被守將給攔了下來。

“哦,我們是西北侯府的,侯爺和咱們縣令大人,可是好友啊!”

白徹當即說道,“我們奉了侯爺的命令,出城辦一件事,很快就會回來。”

“什麽?西北侯府大人?”

守將聽了,走了下來,來到眾人的麵前,“就算你們是西北侯府的人,但是,豈不知道沒有到十成這成本是不能開的,萬一上麵怪罪下來,我的這一口飯碗可就不保了!回去吧,回去吧。”

說著,抬手推人。

“唉?小哥,行個方便,行個方便。”

白徹一笑,偷偷塞過去一錠銀子,低頭說道,“看在侯爺的麵子上,也不能這麽不講情麵不是?”

“哼。”

守將輕輕哼笑一聲,靠近過來,低頭說道,“就這點錢,能讓我冒這個險,不夠意思呀?而且,這麽多眼睛都看著呢,你總得讓兄弟們,也沾沾葷腥吧?”

嗯?

白徹聽了,心裏罵了一句,然後,又掏出來銀子,塞了過去。

“不夠。”

守將一邊抬頭看天,一邊伸手,把自己的口袋漏了出來,那意思也很明顯了。

我尼瑪?

白徹一陣臉黑,但還是陪笑著又塞了一把銀子過去。

直到他疼得肉都要掉下來了,足足塞了一大堆的銀子,守將這才滿意地轉頭過來,“唉,既然是侯爺的人,那豈有阻攔的道理?放行!不過,我可說好了,今晚我沒見過你們,你們也沒見過我。”

“那是,那是!”

眾人趕緊卸過手將,隨即讓人把城門打開,把這幫人送了出去。

士兵的後麵,這才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楊毅。

“縣令大人,這是銀子。”

守將恭敬地把錢拿了出來,“應該有個五百兩,這幫人,出手真的是闊綽啊!”

“哼,心裏有貪念,別說五百兩,就算是幾千兩他們都是敢出的。”

楊毅冷笑一聲,玩味說道,“四百兩進入縣衙府庫,拿一百兩,讓兄弟們吃個飽飯,等下還要幹活呢!”

“是!多謝大人!”

眾人聽了,全都一喜。

“嗬,也得感謝人家西北侯啊,他也不挖這個坑,還沒有人主動跳進來送錢呢。”

楊毅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而白徹這幫人,費勁力氣地去到小涼山,在荒廢的山寨之中找了一通。

結果,自然是什麽都沒找到。

因為,就在小梁山的山賊便被剿滅之後。官府就已經來過了,這裏進行了搜羅一通,把山寨裏麵剩下的這些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搜羅走了。

當然,還有一些破爛……

直到天蒙蒙亮,這所有人在這破山寨裏麵找了半天,結果,卻並沒有尋得,隻好帶著不甘離去。

“你說,這臭小子該不會在耍我們吧?”

“不會吧,他都喝醉了,難道還會裝醉?”

“不可能!”

白徹很自信地說道,“他絕對喝醉了!我都跟著賠了好幾杯酒,那是貨真價實的酒,臨走自己我還看了一下酒壺呢,沒什麽機關陷阱。”

“那就怪了,怎麽就找不到呢?”

“也可能是山寨地方大吧。”

“也是,早知道忘了問清楚,他到底藏在什麽地方了?”

“大不了,今晚再灌他一次酒!”

“站住!”

就在這時,忽然之間,一道厲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