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此人,如此開朗,更是智慧超群,早晚,必成人中龍鳳。”

楊毅說道,“我有預感,像這樣的人,日後的成就地位,絕對不會在你我之下。像這樣的機會,現在不把握,以後,可就難說了。”

“哥,你怎麽跟變了個人一樣?”

聽到楊毅的話,楊柳卻隻感覺怪異,“之前,你可是從來都不會逼我問我這些的?這個趙銘,你才認識他幾日啊?”

“認識短,不等於就不了解。”

楊毅一笑說道,“之前不說,那是因為,所遇非人。再說了,哥從來都沒說過你這一輩子就不能嫁人了,隻是,絕對不能嫁入那些吃人的門戶。”

“我可沒什麽要當人婦的心思。”

楊柳說道,“我隻想孑然一身,來去自如。隻要回頭能有辦法解除婚約,不會牽連到楊家,我即刻就從楊家抹除族籍,做個逍遙自在的人。”

“再說了……”

說著,楊柳忽然話音一轉,“哥,不是我瞧不上他,我們麵臨的到底是何等的龐然大物,連我們楊家都惹不起的世家大族,就憑他現在這麽一個空殼子,孤家寡人,拿什麽跟人家鬥?隻要他被盯上,一天死八百次都不為過!”

楊毅聽了,臉色也暗淡下來。

楊柳這話說得對,趙銘現在,的確是沒辦法真正的幫他們遮風擋雨,更不可能拿來幫助自己消除那麽大的禍患。

“是啊,他剛幫了我們一把,倒也不能把他給害了。”

楊毅歎笑一聲,也不再說什麽。

“哥?”

楊柳疑惑道,“我還是不懂,這幫人既然如此覬覦趙銘的財產,那為什麽不會有人想著對趙銘下殺手,然後造假遺囑,如此,不也是能得到嗎?或者,這幫人聯起手來……”

“這,就是你想得太短淺了。”

楊毅聽了,目光深邃,意味深長的說道,“按照本朝律法,本家死了,吃絕戶的人,隻能吃到非常有限的家產。就算有遺囑在,有些東西,給不了他們,那就是給不了!而且,盯著這一筆財產的人,絕對不是少數,他們不想又受累,又得不償失,更不想讓那麽多人來瓜分。”

“那給他送這麽些女人……”

楊柳不解問道。

“這你還看不出來?”

楊毅冷笑道,“比起吃絕戶,要是送給趙銘一個兒子,那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隻要有了這麽一個人,那趙銘到時候死了,侯府的家產,也就能完全名正言順的繼承出去,誰,都沒辦法質疑,更是搶奪不了!畢竟,子承父業,合乎天理倫常。而他們這些親戚,把持著孤兒寡母,甚至這孤兒寡母,本身就是他們自己的人,那想要怎麽瓜分,官府,都不能參與其中啊!”

噝……

聽到楊毅的話,楊柳算是明白了。

難怪這幫人會送給趙銘這麽多女人!

隻要這些女人裏,有任何一個人大了肚子,生下孩子……

甚至……

假裝大了肚子,那都能夠在名分上,找到除掉趙銘而不會讓侯府家產被其他人奪走的可能!

而侯府的這些親戚,這幾日倒也沒閑著,在府中四處閑逛,暗中搜羅可能藏寶的地方,卻全都撲了個空。

這些東西,都被趙銘藏得實實的,哪可能就這麽讓他們找到?

而後,這些人吃了幾天的蘿卜白菜加稀飯,想要出去吃點葷腥,結果也被侯府的那些家丁們看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機會。

結果,沒兩天,就有人忍不住了,找了借口,匆匆離去。

而其他人見到,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趙銘這小子,折磨人可真的是有一套啊。

而後,其他人也終於受不住了,他們錦衣玉食慣了,又哪裏受得了這個苦?

而不少人之所以留下,那是因為還有一件大事沒有辦。

那就是,讓趙銘成婚。

畢竟,一個現成的侯府夫人,還有妾室,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哪怕是一個妾室,但隻要能進入侯府,以後可操作的空間就會非常大。

比如在名義上有個一男半女的……

如今,既然趙銘願意答應了,他們必須要掌控好這個機會。

幾日之後,崔府的女子崔瑩,終於被帶到了清水縣西北侯侯府。

連帶著的,是其他家送來的七個小妾。

這些女子,的確是又年輕又美貌,尤其是其中幾個,那放在現代,妥妥的都能吊打一眾網紅校花。

可惜,她們生錯了地方,在這裏,沒有人會對眾星捧月一樣對待她們。

“小女子崔瑩,見過侯爺。”

崔瑩踩著蓮花一樣的步子,緩緩來到趙銘的麵前,似乎一顰一笑,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當然,美,也的確是美。

“在下趙銘,有禮了。”

趙銘也笑著行禮,“府中新喪,不能大婚,姑奶奶屬意,那就隻能先簡簡單單地把婚事結成,三書六禮,一切從簡,還望姑娘千萬不要介意。”

“嘁……”

一旁,楊柳站在楊毅的身旁,遠遠的看著,不禁嫌棄地掃了眼趙銘,“裝模作樣,美色麵前,倒是假裝正經了。”

“妹子,你也挺漂亮的,不輸給她。”

楊毅笑著安慰了一句。

“我可沒說這個。”

楊柳說了一句,也是看向崔瑩,麵前的崔瑩,的確是妥妥的大家閨秀的風範,模樣也是一等一的秀美。

當然,楊毅說的也沒錯,楊柳雖說平日打打殺殺的,裝束上並不怎麽有柔美之氣,但本身的模樣氣質,的確是不輸給崔瑩。

“是啊,府中大喪,一切自當從簡,三書六禮的事情,姑奶奶我自然會幫你們補辦好,你們,就關起門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崔趙氏在一旁,笑嗬嗬地說道,完全一副長輩慈愛的樣子。

其實,她心裏早就破防了。

因為趙銘在結婚上是一分錢都不舍得出,都得讓她出!

她本來是來發趙銘的橫財的,卻沒想到,來到趙銘這裏,自己當起了冤大頭?

“那就多謝姑奶奶了!”

“多謝主母。”

崔瑩也是一臉的小心謹慎,趙銘掃了眼她,看得出來,這女人似乎真的很怕崔趙氏。

也是,崔趙氏之前背靠西北侯府,嫁入崔家的時候,風光無限,這麽些年來,在崔家是有著足夠的威懾力。

“以後嫁入侯府,也應該叫姑奶奶了。”

崔趙氏居高臨下的樣子,掃視著崔瑩,那一瞬間,趙銘分明看到了之前白氏老太婆看自己的那種樣子。

趾高氣昂,高處不勝寒!

“是!姑奶奶!”

崔瑩慌忙低頭。

“我說銘哥兒,這結婚了,可不能天天蘿卜白菜了。”

白徹在不禁說道,說話間還打了個氣嗝,那味道簡直要把自己給熏吐了。

“喜事!怎麽也得好好的布置布置,安排安排?”

這些天雖然他沒有完全斷絕葷腥,但總是被趙銘拉著過去一起吃飯,滿桌子的蘿卜白菜,看得他再反胃,那也得揣下去不少。

“那是自然,不過,這花銷,就有勞二位了,千萬不要節省讓人看了笑話,畢竟,是大喜事呢。”

趙銘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可把白徹和崔趙氏,又狠狠地惡心了一把。

“都來見過侯爺!”

白徹又把一幫要給趙銘當妾的少女們,帶到了趙銘的麵前,讓她們一起拜見趙銘。

“妾身見過侯爺!”

少女們紛紛行禮,一個個都用眼睛小心翼翼,且帶著好奇打量著趙銘。

有幾個,甚至在暗中,都給趙銘在暗送秋波了。

年輕,不代表清純,更不代表什麽都不懂。

她們的出身,決定了她們受到過不止一次的叮囑。

在大宅院裏頭,當了人家的妾室,想要翻身,或者自己過得不那麽慘,那就隻能爭!

想盡辦法的爭!

尤其是,她們這些人,身上還是帶著原本主家安排的任務的。

“嗯,以後進了府中,萬事小心,沒事不要亂逛。”

趙銘一笑,忽然冷聲說道,“畢竟,這府中剛剛死了幾百號人,還有一些被扒皮抽筋,挖腹割頭的人,說不定就會鬧鬼不是?”

嗡!

聽到趙銘的話,所有的女子,全都一陣臉色煞白。

“唉,哪有那些不吉利的?”

崔趙氏見了,瞪了眼小臉煞白的崔瑩,而後說道,“西北侯府以軍功立府開院,那些奸邪惡鬼,是不敢討上門來的。”

“姑奶奶說的是,妾身們記下了。”

“雖然明日成婚,不過,今日也算個討喜的日子。”

白徹在一旁說道,“今日我來出錢,咱們好吃好喝一場!”

“哎呀,那就多謝舅爺了!”

趙銘說道,“來人!”

“侯爺吩咐!”

柳拜趕緊一陣小跑,狗腿一般地過來。

“你跟著舅爺拿錢,多買點酒肉回來,千萬不要吝嗇了。”

趙銘說道,“舅爺也絕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今日人多,索性多買一些上好的酒肉,對了,你看府中缺少什麽,今日一起置辦了。”

我你……

聽到趙銘的話,白徹在一旁臉都綠了,隻想罵娘。

但又想到自己的目的,也隻好咬牙忍了下來,笑嗬嗬地說道,“是啊,置辦,置辦……是的好好置辦……”

當晚,侯府終於再一次的大擺宴席。

“外甥孫,來,舅公敬你一杯!”

白徹舉起酒杯,“這古人說得好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後福遭了難,但是你卻安然無恙,這就是你的福氣啊。衝著這個,你也得好好喝一杯。”

“多謝舅公。”

趙銘笑著舉起酒杯,“舅公說得對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趙銘,如今得繼西北侯府侯爵,有賴諸位親戚的幫襯,日後才能重新振興侯府,這一杯酒,我敬大家!”

“好!”

眾人看到趙銘舉起酒杯,心裏紛紛一陣攢動。

今晚,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趙銘來個酩酊大醉。

“幹!”

趙銘一飲而盡,一旁的楊毅見狀,瞬間臉色一變,趕緊上前勸道,“哎呀侯爺,酒可不是這麽喝的,你酒量本來就淺……”

“楊兄,今日,我高興!”

趙銘聽了,將楊毅推回了座位上,一臉喜氣的說道。

“對對,高興,劫後餘生,豈不高興?”

眾人聽了,更是一陣大喜。

沒想到這趙銘,還是個酒量奇差的人?

早知道如此,那早就想辦法把他給灌醉了!

畢竟,灌醉了人,好辦事嘛!

“這,這……”

楊毅一陣不安,看在眾人心裏,更是一陣竊喜。

有門?

趙銘一杯酒下肚,馬上拿起了筷子,“來,吃!”

“吃?才一杯,外甥孫,這第二杯酒,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白徹又舉起了酒杯,勸酒說道,“你即將大婚,一下子納這麽多的妻妾,這事情,如何不值得慶祝呢?這一杯,也得喝了!”

“嗯?喝什麽?有什麽可喜的?”

沒想到,趙銘忽然臉色一變,“我剛才第一杯酒下去前,說幸賴諸位親戚的幫襯,可喝完我就後悔了。我這酒量不行,你們的幫襯,我也看不到!我看你們就是想要灌醉我!”

什麽?

聽到趙銘的話,眾人臉色全都一變,心說這小子,怎麽這麽快就繞過來了?

“唉?這是哪裏話?我們都是真心實意的!”

白徹聽了,馬上說道。

“那不行!我不信!”

趙銘說道,“要是你們都是真心實意想要幫我的,那就趁著喝酒的時候,讓官府做個見證,每個人捐我多少銀子?”

“什麽?捐錢?”

眾人瞬間一陣黑臉。

“是啊!”

趙銘說道,“現在侯府就缺錢,你們要是在錢上不幫襯我,我連這個婚都成不了,成婚之後難道就不花錢了嗎?我看你們隻想動嘴皮子,一點行動都不願意付出,既如此,作罷,作罷!咱們吃完這頓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這哪能啊?”

白徹見狀,看了看眾人,暗中遞過去一個眼神,隨即說道,“咱們都是親戚,還能騙你不成?”

“我不信,除非你們現在就立下字據,寫下憑證。”

趙銘說道,“你舅公和我姑奶奶兩家闊綽,每人捐我十萬兩白銀,剩下的每人每家捐我一萬兩,這不多吧?”

我特麽?

你搶劫呢?

眾人聽了,全都一陣惱火。

你以為是你呢?

這邊占著侯府的基業,那邊還有外祖亡母的商賈加持,身價幾百萬的銀子打底?

“你看!我現在如此困難,你們聽到我想借錢,就一點都不情願。”

趙銘故意說道,“我又沒說不還!你們如此小氣,讓我怎麽能相信你們?罷了罷了,這個親戚不做也罷。”

我你……

聽到趙銘的話,白徹隻好率先表態,“行行行,依你!大家都是親戚,又怎麽可能真的不幫呢?我白家,願意借給你十萬兩!”

“舅公,還得是你啊!”

趙銘聽了,瞬間“激動”地抓住了白徹的手,“我看這個麵子也就你給我!這杯酒我就隻和你喝,誰願意借給我錢我就願意和誰喝酒。”

說著,趙銘直接拿起自己麵前的酒壺,倒了滿滿一杯。

什麽?

誰願意借給他錢,他願意和誰喝酒?

嗬?

聽到趙銘的話,眾人眼神都閃過一絲詭異。

那今天不把你喝趴下?

“對,我怎麽舍得騙你呢?”

白徹聽了,也是心裏一喜,眼神對眾人一陣暗示。

“來,咱們先把這杯酒喝了。”

白徹舉杯,趙銘反而是打住了,“口說無憑啊,舅公你要是先把字據給我立好,這杯酒我馬上喝。”

“這,吃飯呢,吃飯呢……”

白徹推脫了一句,“吃完飯咱們馬上立。”

“哎呀,我心中如此愁悶,哪裏吃得下去飯呀,你要是現在給我立下,我馬上就喝。”

趙銘堅持說道。

“你這……行!立!”

白徹一咬牙,趙銘當即讓人拿來了紙幣,“就寫下,一年之內,白家送上紋銀十萬兩,以資助西北侯府,侯府趙銘,三年之內,必然如數奉還,雙方絕不違約,背約者,逾期之後,每月罰銀十倍!舅公,這下你放心了吧?”

什麽?

白徹見狀心說,十萬兩,我要借給你,你三年才能還?

不過,既然你肯認下違約,那我倒是不怕。

“好,就這麽定了!”

白徹一咬牙,當即和趙銘欠了借條。

“舅公啊,還是你是爽快人呀。”

趙銘笑嗬嗬地把借錢拿了過來,“這我結婚之後,明日舅公就趕緊回去吧,畢竟十日之內,舅公得給我籌措到十萬兩銀子,如果十日內湊不到,那下個月,您就得欠我一百萬兩銀子了。”

嗯……嗯?

你特麽等會?

“這話是怎麽說的?”

白徹一懵。

“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啊,誰到了期限拿不出錢,那誰就算違約!”

趙銘一本正經地說道,“舅公,這不是剛剛簽好了嗎?”

“是這個意思?”

白徹臉都綠了。

“那可不,這借條是用來限製我的,也是催促您的呀,您放心,到了時間之後我一定還這,您就不用擔心了。”

趙銘保證說道。

放心?

我特麽放心個鬼啊!

白徹心裏直罵,把趙銘剛剛死了的侯府的祖宗十八代又給在腦子裏挖出來罵了一遍!

你倒是放心了,我十天之內,就得湊夠十萬兩銀子給你?

“舅公,那這杯酒,我就喝了!”

趙銘舉起酒杯,美滋滋地一飲而盡。

而白徹卻是很是鬱悶,看到趙銘一杯酒下肚,又馬上看向其他人,“唉,大家別愣著呀!”

白徹表麵是要讓眾人吃喝,但實際上卻用銳利的眼神逼迫大家。

你們愣著幹什麽?我都已經拿錢了,難道你們隻是幹看著嗎?

難道這個冤大頭隻能讓我自己來做?

“嘖嘖,好酒!”

趙銘卻是一臉不知情的樣子,拿起筷子,“酒量不行啊,幸好隻喝這兩杯,來咱們吃菜……”

“嗯?”

白徹見狀,看到眾人都坐在原地不動,臉上更是一陣惱火。

麻麻的,你們這幫狗東西耍我是吧?

這冤大頭今日就讓我自己來做?

不灌醉他了?

“老姐姐?”

白徹索性看向崔趙氏,一開始,崔趙氏還想假裝聽不到,但看到白徹那殺人一樣的眼光,又想一想如果得逞之後,眾人能得到多少的好處……

最終!

崔趙氏也舉起酒杯,“銘哥兒,家裏有困難,你姑奶奶又怎麽可能不管呢,你把這杯酒喝了,我也給你十萬兩銀子!”

“哎呀,姑奶奶,這可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了,我做夢都沒想到您這樣的東西……不是,您這樣的親戚,竟然舍得出那麽多錢?”

趙銘笑嗬嗬的,拿著酒壺倒滿了酒,“隻要您寫下字據,我這杯酒馬上就喝下去。”

他應承之際,還不忘說一句話來惡心崔趙氏,可是把崔趙氏給惡心壞了。

不過,為了自己的目的,崔趙氏自然也咬牙,和趙銘也簽了借條。

趙銘則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唉!頭暈!”

趙銘扶了扶腦袋,“不行了不行了……三杯酒下肚,我人確實受不住了。”

眾人看著趙銘一副難受的樣子,心裏卻是一陣陣的得意。

這三杯酒下肚,不要說酒量不行的趙銘,就算是在座的這些人,也有不少人得到醉酒的邊際了。

“嗯?”

崔趙氏看到趙銘把酒喝了,然後用眼神威逼著在場其他的人,其他的人雖然遠沒有這兩家闊綽,一萬兩銀子也的確是不願意出,但是奈何胳膊扭不過大腿!

這次出來牽頭的就是白家和崔家,如果這兩家人不滿,那他們回頭,是一點錢都瓜分不到啊。

這也是這一次眾多的親戚聚在一起,一起朝著趙銘發難的緣故。

大家都是暗中商量好了的,等到侯府的產業得到手之後還有趙銘身上那幾百萬兩銀子到了之後,到底誰家能瓜分到多少!

所以!

在白徹和崔趙氏的威逼之下,眾人你一個我一個的也紛紛站起來,主動表示願意把錢借給趙銘。

而趙銘,樂嗬嗬地讓眾人寫下了字句,而後拿起酒杯,一杯一杯地喝了下去。

席間,還拉上了白徹,給他倒了幾杯酒,讓他陪著自己一起暢飲。

最後,趙銘整個人,都成了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銘哥兒?銘哥兒?”

“這,這是醉了。”

楊毅在一旁,很是擔憂,“要不今日就這麽算了吧?”

“楊大人這是我們的家事,喝酒嘛?喝醉了又有什麽不妥呢?”

崔趙氏說道,“楊大人就請回吧,我們自會好好安置他。”

“那,本官就告辭了。”

楊毅說完,一臉擔憂地看了一眼趙銘,然後這才轉身離去。

“哼!”

看到楊毅離去,眾人一陣冷笑。

而後,都紛紛的看向了醉趴下的趙銘。

“來人!”

白徹一聲令下,當即闖進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