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年輕,未經世事,這麽大一個侯府,如此多的產業,饒是當初你祖父你父親在的時候,都感覺力不從心,而不得不求助於人,更何況是你?”

崔趙氏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如今隻剩下你自己,把這麽大的侯府交給你一個年輕人,而且你連滿十八歲都沒有,我們當然也不放心,所以,我們打算先幫你操持一下家業!”

“嗯,然後呢?”

趙銘聽了,並不著急否決,而是笑著繼續問道。

他知道,崔趙氏這幫人的算盤,應該不止是如此。

“而後,自然還有一件大事。”

崔趙氏看到趙銘竟然沒有著急反對,心裏一喜,繼續說道,“你即將滿十八,也該成家了。我婆家崔家,有一個女娃,名叫崔瑩,模樣長得是一流俊俏,許配給你,那是完全足夠了。現在門裏沒有別的長輩,我們這些親戚長輩,於情於理,都該給你把婚事定了。”

“是啊。”

一旁,白徹也馬上說道,“一家子最重要的就是人丁興旺,你現在隻剩下自己,那萬一有什麽意外,侯府以後怎麽辦?所以,我們打算給你,娶個正室,再一家幫你尋一個妾室,你把她們都收了,早點開枝散葉,也算是對侯府有好處。”

“一家給一個妾室?”

“是給一個年輕女子當你的妾室。”

“幾家呀?”

趙銘問道。

“也就七個吧。”

白徹說道,“我老姐姐在世的時候總是希望家族繁茂,人丁興旺,以前的西北侯府,趙氏男丁近乎百人,如今,隻剩下你一個,這可如何使得?所以,我的外甥孫呀,你真得加把勁呀。”

什麽?

聽到白徹的話,楊毅和一旁的楊柳,人都驚了。

這一口氣塞進了八個女人?

這是準備把趙銘給累死啊?

“這……這是不是有點多了?”

楊毅聽了,尷尬說道,“新侯爺剛剛初定,他也是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婚配的事情……”

“唉,縣令,這我們身為長輩的給自己的小輩許配婚姻,又有何不妥?就算是朝廷知道了,那也隻會認為我們做得對!”

“沒錯,如有人反對銘哥兒成婚,多多婚配,那不就是要眼看著西北侯府絕嗣嗎?”

“是啊,這多不多的,趙銘畢竟年輕氣盛,不趁著年輕的時候多要一些子嗣,難道還要等以後嗎?”

“再說了,小妾又算不得人,多一些又怎麽樣?”

眾人紛紛說道。

“說完了?”

趙銘聽了,看著這些人說道,“說完了,那就該我說了吧?”

“怎麽,外甥孫,難道你不想要討女人,開枝散葉嗎?”

白徹看著趙銘勸道,“你如今是侯爵了,還顧忌什麽?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們是真擔心你哪一天出了意外,這侯府上就斷絕了,難道你就不怕嗎?我們是真心為你好啊。”

他心說,我就不信你這個年紀,年輕氣盛的樣子,你能不對女人感興趣?

我要是在你這樣的歲數有你這樣的身份,七八個哪裏夠?

我得讓人給我尋一百個,好好地過過癮才是!

可惜,當初我成婚之後,家裏也就給了我納了三個妾……

就算是到了如此的歲數,那白徹也絕對不會失了對女人的性質啊。

“是啊銘哥兒,你還年輕,成婚了,必然有成婚的好處,你可千萬不要想差了。”

眾人也紛紛勸道。

“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你嚐了滋味,絕對不會後悔。”

而聽到這幫人的話,楊柳不禁秀眉一皺,又有些怪異的看了眼趙銘。

趙銘卻是一笑,看著眾人說道,“你們說什麽讓你們替我管理家產,不好意思,我要告訴諸位,西北侯府,現在,沒有需要你們管理的家產了。”

嗯?

什麽?

聽到趙銘的話,所有的侯府親戚,全都臉色驟變。

“趙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們隻是想好心幫你,你卻像防賊一樣提防著我們,這像話嗎?”

“是啊,我們還不是看你年紀輕輕年少無知的,生怕有人騙你嗎?你可別不知好歹!”

“這誰家不是?年輕人少不更事都需要長輩們來幫襯的,我們不用你請自己來了,你竟然還要嫌棄?”

眾人紛紛怒道。

“你們也不要誤會我的意思,雖然我本身也不想讓你們管。”

趙銘直接說道,“家裏的這些財產被山賊們洗劫了不少,哪有多少剩下的?當然,既然你們剛才說了,我年輕需要你們幫襯,正好你們也來了,那不如每個人都借給我幾十萬兩銀子,也算是幫助侯府那些過世的人大操大辦一場,諸位覺得如何?”

我特麽?

你說什麽?

你讓我們千裏迢迢地過來,每個人借給你幾十萬兩銀子?

你怕是瘋了吧?

我們是想要來分錢的,怎麽可以讓我們來出錢呢?

這像話嗎?

“你說侯府的錢被山賊們給搶了,可是據我所知,山賊們不是被合服的人給殺滅了嗎?”

白徹質問說道。

“你在場嗎?你知道當時有多少山賊嗎?”

趙銘毫不客氣的說道,“當時正麵的確是有許多的山賊被殺了,但是這幫狡猾的賊寇,卻專門留了一部分人到後麵去,把家裏給洗劫了一空!”

“這……都沒了?”

白徹滿臉不信。

不光他不相信,所有人幾乎都不相信。

“唉,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隻好帶著你們,去挨個地查驗了。”

趙銘歎了口氣,隨即又說道,“不過!”

他看著眾人說道,“如果等下確定府裏真的沒錢,你們可一定要大方一點,多出點錢,幫我操辦侯府的喪事啊!畢竟,咱們是親戚不是?”

這……

你要是沒錢,誰當你的親戚啊?

“我說銘哥兒?”

白徹禁不住狐疑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把府裏的錢給藏起來了,所以咱們等一下就算是找也找不到?”

“這哪能啊?”

趙銘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那種人嗎?我就問諸位,如果找不到錢,你們願不願意出錢吧?”

趙銘這一副樣子,眾人雖然心裏有氣,但也的確不太好,繼續糾纏下去。

他們明白,趙銘估計是把錢偷偷藏起來了,所以眼下就算找也找不到。

他們可不相信幾百年的侯府,所有東西都能被洗劫一空的?

“那,那還有上百畝的良田不是?”

崔趙氏馬上說道,“我兄長在的時候,我可不止一次的聽他提起過這些良田,足足占了清水縣的一半,可以讓趙家子孫,萬世無憂啊!”

你特麽還萬世無憂呢?

趙銘聽了,心裏直接冷笑,老子稍稍出手,就讓他們全都死絕了!

還萬世?

還無憂?

去地下無憂去吧!

靠著一點祖業就想著世世代代不用愁了?

這事情連皇帝都做不到,更何況是下麵的人?

簡直是癡心妄想!

“唉,說到這些良田,其實在你們來之前我還真的發愁,所以我就隻好想了辦法了。”

趙銘繼續一本正經道,“畢竟,府裏不光死了那麽多族人,還死了那麽多的家丁奴仆,這些人也都當府中的佃戶呢……幸好,我現在,已經把這些處置妥當了。”

“嗯?你怎麽處置妥當的?”

崔趙氏聽了,皺眉說道。

“我已經把這些良田,都租借給了縣衙了。”

趙銘說道,“我自己當個撂挑子掌櫃,什麽都不用管,連佃戶都不用去雇,隻管收租金,豈不美哉?”

什麽?

全都租給縣衙了?

“租給縣衙?這可是百萬畝的良田啊,你租給縣衙幹什麽?”

崔趙氏厲聲問道,“你為何敢……做這樣的主?”

“這趙氏的良田,我身為唯一的擁有者繼承人,我做不了主,難道是諸位才能做主嗎?”

趙銘一笑,“而且剛才我也已經說了,我是因為自己操持不過來,所以才委托縣衙讓縣衙出麵替我奔波,我自己當個甩手掌櫃,豈不美哉?”

“那租金……”

“哦,租金啊,畢竟這是個辛苦的差使,所以我就先收每畝一鬥的租金。”

趙銘說道。

“什……什麽?你說甚?”

白徹聽了人都傻了,伸出一根手指,“一鬥?還是……一石?”

雖說當下的畝產也就一石左右甚至不到,但,這世上還真有不少人,用一石的租金外租田產的,而願意租這樣的田地的那些電容也是有的,隻不過實在是因為全家吃不飽飯,所以就隻能忍下這麽一個穩賠不賺的租賃。

錢可以越欠越多,但是人總得先要活下去。

結果就是他們以後世世代代越欠越多,哪怕世代為奴,都償還不了。

所以……

剛才白徹聽到趙銘的話,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或者是趙銘說錯了。

“一鬥啊。”

趙銘認真說道。

“糊塗!胡鬧!”

白徹聽了,著急吼道,“你是發什麽失心瘋了?這侯府的百萬畝良田,每畝怎麽可能隻用一鬥的租金?就算是一石……不,就算是七鬥八鬥,那也不為過啊!”

“是啊!不可!這事情你說了不算!”

崔趙氏也急道,“你趕緊把那百萬畝的良田給弄回來,這樣作廢!這麽大的事情你怎敢如此兒戲?”

“哎呦,看來我是真弄錯了?”

趙銘聽了,故作一愣,而後,拿出一張契約說道,“可是這白紙黑字都已經簽下了,如果諸位親戚覺得這事情我辦得不妥當,不如先借給我點錢,把這100倍的違約錢給付了?不多,也就我這百畝良田十年的收成……”

什麽?

聽到趙銘的話,眾人又是一陣大怒。

“100倍的違約金?一鬥,你敢做一百倍的違約金?”

當然,這話,是衝著楊毅說的。

楊毅趕緊說道,“諸位,買定離手,簽字畫押,如此的規矩也用不著本官說什麽吧,而且這七月是侯爺要和我們簽的,可不是本官,強迫他的!如果諸位要鬧,不如向上到郡裏,到朝廷上申訴好了,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更有全縣的耆老和百姓佐證,必然不會怕。”

噝……

聽到楊毅的話,眾人也就明白,這事情十有八九是這兩人聯手做的局。

他們自然不相信趙銘會真的這麽大方,放著這麽多的租金,不要白白地送出去。

估計是暗地裏,縣衙以高價的錢租給那些佃戶,然後得到的分紅分利這兩個人在暗中二一添作五,瓜分了罷了。

人嘛,哪有不貪的?

“哼,銘哥真是個厲害的人物!”

眼見與此,趙銘竟然能夠把事情辦得這麽絕,絲毫不給眾人留好處,白徹和崔趙氏這些人,也是十分不甘,痛恨不已。

“哪裏哪裏,諸位說得對,我年輕嘛,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懂,但不會擋著我會做呀。”

趙銘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而他這個反應,也讓眾人心裏,更是炸毛。

“至於諸位說的,要給我說親納妾的事情。”

趙銘這才又說道,“我是沒意見的,就是不知道,你們看現在我的家境如此了,手裏也沒什麽閑錢了,願不願意資助我幾個,讓我養家糊口呀?”

“那,那是當然!”

聽到趙銘的話,白徹馬上說道。

“哼!他都沒錢了,還給他說什麽親?”

崔趙氏聽了,卻是很是不爽的說道。

“哎呀老姐,銘哥兒再怎麽說也是咱們親戚呀。”

白徹說著,轉過去,低眉低聲說了一句,而崔趙氏瞬間眼前一亮,馬上說道,“對對對,是要結親,是要成婚啊!銘哥兒,你放心吧,咱們這次就先一起拿出五百兩……不,兩千兩給你,讓你先成了家過下去。畢竟,咱們都是親戚嘛。”

親戚?

趙銘聽了,心裏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白徹和崔趙氏,到底說了什麽。

無非就是兩件事,第一是,趙銘還有一個夏家外孫的身份,光這一條都能價值幾百萬兩銀子呢。

第二就是,雖說趙銘把田產以很低的價格租了出去,但是卻擋不住,總量巨大,他以後的收益也絕對低不了。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第三,這當然並不相信趙銘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侯府真的沒有錢了!

所以!

他們要留著人安插在趙銘的身邊,來充當眼線,早晚弄明白趙銘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錢,侯府,還有多少財產?

“哦……諸位還真不愧是咱們西北侯府的親戚啊。”

趙銘聽了一笑,“那諸位的好意,我就心領了!對了,諸位還沒用飯吧?來人,取上好的青草飼料!”

“什麽?飼料?”

飼料?

你把我們當牲口呢?

聽到趙銘的話,眾人十分惱火。

“哦,諸位不是乘著馬車來的嗎?那馬行了一路總得吃點飼料吧。”

趙銘故意說道,“既然諸位遠道而來,我又怎麽能夠不盡一盡地主之誼呢?這飼料啊,大家該吃還得吃,不不,是大家的馬,該吃還得吃。”

說著,趙銘歎了口氣,故作哀傷道,“至於這吃飯嘛,侯府之中遭受了如此的變故,咱們又不是沒心沒肺的畜生,又怎麽可能有那個心思大魚大肉呢?所以,都清淡一點,想必,親戚們都是哀傷得很,也不會有什麽食欲,我就讓人多準備一些蘿卜白菜,這幾天,大家清淡清淡吧。”

我你……

聽到趙銘的話,眾人心理再度破防!

蘿卜?

白菜?

我們大老遠地來,你就讓我們吃這個?

而且還是這幾天都要吃這個?

你簡直不是個人呀!

眾人心裏一陣痛罵,不過,表麵也不好說什麽。

“來人,送諸位親戚先去休息,一定要好酒好菜……不,一定要好蘿卜好白菜的伺候著!”

趙銘吩咐說道。

“是!侯爺!”

“老弟啊,你可真是個人物啊,老哥現在對你是越來越佩服了。”

等到這幫親戚都被送了下去,楊毅是禁不住對趙銘伸了大拇指,讚歎說道,“老兄是沒想到你的,年紀不大卻如此老辣,這一幫老狐狸們都能被你,玩弄得這麽難受!過癮啊,哈哈,你要是生在我家,那我必然從小對你為首是瞻啊,你可是能讓我們兄妹,從小到大,少受不知道多少的苦。”

"唉,楊兄你過讚了。"

趙銘一笑,“我也就耍一耍這幫不上台麵的下作人罷了,你們想要翻身,那叫下克上,而我對付這幫人,不過是一幫雜魚罷了。”

聽到趙銘的話,楊毅也是輕輕一歎。

趙銘這一番話說得也有道理,楊毅兄妹兩個,在那個家的地位,就如同之前趙銘在侯府一樣,雖然沒那麽慘,但,終究是被強壓得喘不過氣來。

“哼。”

就在這時,不知為何,楊柳卻白了眼趙銘,“你知道他們下作,我看你也差不多。”

臥槽?

趙銘一愣,楊毅瞬間色變,馬上嗬斥了一聲,“妹子!胡說什麽呢?”

“哥,我可沒冤枉他。”

楊柳沒好氣的說道,“你別看他剛才應付得那麽從容不迫,說話說得那麽大意,凜然好像說什麽都有道理一樣可結果不還是樂嗬嗬的,把一大堆女人收入懷中?我看,他是明知道對方給他設了一個桃花井,也非要跳進去,摔個粉身碎骨!”

七八個女人,來者不拒,你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那肯定也得被掏空啊。

所以,在楊柳看來,趙銘絕對是色欲熏心,難以克製,才會這麽做的。

“嘿,你說這個?”

趙銘一樂,“怎麽,我納幾個妾你也要管?你想當我正室啊?”

“你胡說什麽?”

楊柳聽了,瞬間臉色一紅。

不知為何,趙銘這句話,讓她起了一股莫名的心慌。

而楊毅看了眼楊柳,心裏瞬間一陣怪異。

“我之所以把她們留下,那是因為這幫人不管怎麽樣都不會罷休的。”

趙銘說道,“我說府裏沒有錢啊,他們信嗎?我身上還價值著幾百萬的銀子,他們能不心動嗎?還有那百萬畝的田產,他們會死心嗎?你把他們完全往外推,這一次倒是可以清靜,但以後他們絕對不會罷休的。”

“我看你都是找借口。”

楊柳翻了個白眼,不過,語氣稍稍舒緩。

“子曰,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趙銘一本正經道。

“我呸!”

“你是學暗殺的,那自然也該明白,誰在明處誰在暗處,那能一樣嗎?”

趙銘說道,“我不把這些人收進來,那這些人,就絕對不會罷休,而會繼續想盡辦法滲透,力度之大,雖不說是難以招架,但,我又為何非要把精力都耗費在和他們鬥的身上?相反,我把他們的眼線也控製在自己的手掌之中,他們不但會懈怠,更可能因為我們的布局,而被牽著鼻子走,如此,豈不是更好?”

“嗯,兄弟說的是。”

聽到趙銘的話,楊毅笑而點頭,“如果你不讓他們覺得得逞,那就是他們會一直你在明他在暗!如果假裝上當上鉤,敵人的狐狸尾巴,這才會露出來!”

“懂了吧?不懂學著點!”

“哼。”

趙銘丟給楊柳一個白眼,而楊柳,也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個白眼。

輕薄子!

這家夥說得再對,那也絕對是個輕薄好色之人!

枉自己以前還以為這家夥經曆苦難,是個明白人。

沒想到,終究是擋不住美人桃花!

“當然,我從不掩飾我是個正常男人。”

趙銘看了眼楊柳,繼續說道,“在女色方麵,雖說我沒經驗,但我既不是和尚,也不是太監。”

“呸!”

楊柳白了眼他,旋即走了出去。

“嗬嗬,小妹讀聖賢書讀多了,腦子迂腐,兄弟莫要見怪。”

楊毅笑了一聲,趙銘一笑,“我逗她玩呢,看她每天跟個悶葫蘆一樣。”

“唉,兄弟費心了。”

楊毅聽了,深深一歎,“我這妹子,隻能說從小的苦難,不比兄弟你差啊……而且,她還有一個相當困難的劫數,如今,仍然壓在我們心頭,實在是難以舒緩啊。”

“豪門深似海。”

趙銘聽了,淡淡出聲,“越不想碰到一些東西的人,就越繞不開那個彎,躲,是躲不過去的。”

“嗯!”

聽到趙銘的話,楊毅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差點沒把趙銘給幹趴下。

“你要打死我!”

“不不不……”

楊毅尷尬一笑,“兄弟我是太認同你說的這一番話了!”

出去之後,楊毅找到楊柳,隻見楊柳,正坐在侯府的一處水池旁發呆。

“妹子……”

“哥。”

看到楊毅,楊柳輕輕一歎。

“你覺得,趙銘兄弟這個人,怎麽樣?”

楊毅看著楊柳,忽然問道。

“什麽?”

楊柳一愣,隨即咬牙說道,“人至賤則無敵!”

“哥怎麽看著,你跟他挺合適的?”

楊毅忽然一笑說道。

“什麽?!”

聽到楊毅的話,楊柳瞬間一臉惱怒,“哥!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