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朔不是個好欲的人,否則不會這些年就隻有驚羽一個。

可每一次,他都要把驚羽折騰的精疲力盡,且,隻想讓他疼。看著身下這個總是順服應是的人嘴裏發出難以忍受的悲鳴,卻死咬著牙關從不推拒,不管被自己擺成怎樣難堪的姿勢也從不掙紮半分。

那顆被恨意占據的心才能得到一絲寬慰。

他想,這是他懲罰驚羽的方式。

偏偏,每當他見到驚羽臉上掩飾不住的淚痕,露出平日裏見不到的脆弱時,總還是忍不住,想要憐惜,想要疼寵,想要身下的人與自己共舞。每當這時,洛雲朔總會驚覺自己情感失去控製,然後,繼續靠著折磨驚羽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像此時,明明一開始是帶著懲罰占有的目的,等聽到趴伏在軟榻上的驚羽發出一聲痛哼時,自己還是忍不住放慢了動作,甚至,在目及驚羽右肩那一道被冷水衝洗的泛了白的傷口時,手指控製不住的輕撫......

最後,輕撫變成了使勁的按壓,泛白的傷口再次滲出血跡,透著瑩白的肩頭被殷紅覆蓋,身下的人也難忍痛呼,洛雲朔才滿意地鬆開手,身下也隨之抽離。

扣著驚羽勁瘦的腰身將他翻轉過來,不意外見到人臉上因為方才的粗暴對待而滲出的冷汗。

“很疼?”聲音是剛剛紓解後的沙啞,還有一絲滿足的愉悅,驚羽卻不知應該如何作答,他沒有喊疼的權利,但也不能欺瞞主上。最後隻能抿著唇,低順著眉眼道一句,“驚羽該受的。”

不管是肩上的刀傷,還是身下難以啟齒之處細碎的灼痛,都是他該受的。前者是他身為影衛護主的職責,後者,是他心甘情願。

也不知是不是這回答取悅了洛雲朔,向來冷清的一張臉上暈開一抹溫暖的笑容,“驚羽這麽乖!”

微涼的指尖撫上臉頰啊,驚羽惶覺自己身處夢中。

直到,一粒碧綠色藥丸遞到嘴邊,驚羽臉色微變,卻還是順從地張嘴服下。

入口的苦澀藥味兒並不陌生,身體也隨著那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化開而感覺到每一處的知覺都更加靈敏,痛楚也越發清明。?

那藥,是刑堂用來逼供的,化進水裏,隻需一口,然後在犯人身上劃上淺淺的一刀。

要麽招認一切,要麽,死。

驚羽沒想到這藥還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他想,主上這次的怒火,還真是不容易平息。

“那,就再仔細感受一下!”

耳邊又是主上低沉又溫和的聲音,隨後便是劇痛。驚羽聽見自己啞著嗓子,帶著哭音喊著“疼”,知道自己不應該喊的,也不會得到憐憫,可他實在控製不住,忍不住讓自己在主上的身下露出最脆弱的一麵。

像撒嬌一樣。

而這,顯然正是洛雲朔想看到的,接下來的動作輕柔顧憐,像對待珍愛的人。隻是於驚羽而言,還是痛苦難當,但,隻要感受到主上的一絲憐惜,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