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明,雲消雨歇。洛雲朔起身的時候,驚羽已經好似從水裏撈出來一般,發絲都濕透了。

因為那細密的深入骨髓的痛楚不間斷的折磨,難以忍受的時候,驚羽隻能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來稍稍**掉一點力氣,一夜下來,自己的嘴唇叫他折磨的鮮血淋漓。

也難得他在那種時候還能保持一絲神智清醒,不去抗拒洛雲朔的索求,更沒有作出半分傷害主上的舉動。

就算洛雲朔每一次輕輕的碰觸都能令他痛的幾乎想要咬舌自盡,身體卻是有記憶一般地為他的主上舒展到極致,無聲地迎合。

因為藥物的作用,也因為昨夜沒有在行事之前為主上疏導內力而耗費精神,所以哪怕整夜痛的滿身淋漓,驚羽也清醒地撐到了天明。

未如前夜一般,在主上未能盡興之時就昏睡過去,這一次,洛雲朔尤為滿意,難得地對自己露出了可以稱為溫和笑意,又叫驚羽晃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也或許是痛的時間太長他已經失去了部分對於疼痛的感知,在緩過一口氣來之後,驚羽竟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後背的傷口已經感受不到刺痛,甚至有些快要愈合時才會有的麻癢的感覺。

就連身下那個地方,也不似從前被主上使用過度之後的悶痛,雖然仍舊不適,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這種極少能體會到的舒適感,甚至讓驚羽昏昏欲睡。

隻是,剛剛感受到自己有困倦的感覺,驚羽就連忙起身,惱恨自己險些忘記了最重要的事!身體因為一夜的折磨而沒有絲毫力氣,剛坐起來,又重重向後倒去。

鄙棄自己一聲“無能”,驚羽直接翻身從矮榻上滾下,膝行至剛披上外衣的洛雲朔跟前,“主上,昨夜還不曾疏導。”語氣裏充滿了自責,因為著急,驚羽的眼眶甚至有些紅,他想著,昨夜未運功幫助主上,主上該是一整夜都氣血不適。

他的主上,怎能受這樣的苦楚。全然忘記了,真正被折磨一夜痛楚難當的是他自己。

洛雲朔六年前練功的時候因為思及剛剛去世的母親,心緒不寧導致走火入魔,傷了筋脈,從此每三月便需要與他內力同出一源的驚羽連續十日助他疏導內力,否則內力倒灌,氣血翻騰,痛楚難當,且有性命之憂。

而原本蒼白枯燥的事在五年前又發生了變化。那年洛雲朔剛成年,他父皇想給他娶個妻子,給他和戶部侍郎的傻女兒賜婚,如此便沒有得力的妻族可以借勢給自己,人還是個傻的,順利的話,還能如他父皇願的給他生個傻的嫡子嫡女。正好讓他當個京中笑柄,再不能惦記他父皇屁股底下的位置。

得知這事當夜,在驚羽替自己疏導內力的時候,他順勢就把脫力的人按在了榻上,占有的絲毫沒有阻礙。從此,就演變成每三月就有一回的,連續十日的侍寢。

自然,除開這幾日固定的“侍寢”,平日裏洛雲朔對驚羽也是想要就要的。

而那夜過後,他更是毫不隱藏自己的龍陽之好,用驚羽擋了他父皇賜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