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薛先生如此信任我,那麽在下也就直言了。”
這白舀醫生點了點頭,向薛江海說道。
“您女兒的病,我看是遺傳性的心髒病,不知您家人之中有沒有誰得過心髒病?”
“這……”
薛江海思索了一番,有些疑惑的緩緩開口說道。
“我家裏人好像也沒誰有心髒病。”
“這樣啊?”那趙醫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定然是您記錯了,或者是隔代遺傳,不然的話沒道理薛小姐會得這樣的心髒病。”
站咋旁邊的我,聽了這話實在是忍不住了。
“未必就一定是遺傳性心髒病!”
我此話一出,瞬間整個房子裏的人都把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白舀更是哼一聲,說道。
“這位先生是誰?我的團隊裏好像沒有這麽一個年輕人!”
“我不是你們團隊的,隻是來看看而已。”
我淡然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非常客氣的向白舀點了點頭。
聽到我的來頭後,白舀臉色一變,有些憤怒的向薛江海質問道。
“薛先生,這是怎麽一回事?”
“既然已經請了我來,為何又要請其他醫生?難不成您不信任我?”
看著白舀那憤怒的樣子,薛江海急忙抱歉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趙醫生,請您聽我解釋!這兩位是我女兒的朋友,所以今天因為擔心我女兒的情況,過來看看而已,並非我是專門請來的。”
白舀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一些,接著瞪了一眼我,冷哼一聲說道。
“既如此,薛先生,還請讓令嬡的兩位朋友盡量少說話,別打擾了我給令嬡治病。”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薛江海連連點頭,接著有些無奈的向我和趙曉冉拱手說道。
“二位,還請安靜一些,畢竟你們也想讓冰凝早些醒來不是?”
我和薛冰凝本就沒有什麽關係,因此就算當下轉身離開也無所謂,至於趙曉冉雖然心裏對白舀有些不滿,卻當著薛江海的麵,隻有點了點頭,說道。
“嗯,明白了,不好意思,薛叔叔。”
薛江海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麽。
白舀見狀,臉上得意一笑,不再去理會我等人,而是向旁邊的一個護士命令道。
“小蔡,把我的針包遞過來!”
小蔡應了一聲是,接著便取過來了一個造型古樸的小包,將那牛皮小包打開來後,隻見不大的包裏竟裝著上百根銀針,每一根銀針都在房間不算明亮的燈光下,散發陣陣寒光!
“趙醫生,您這是?”
薛江海看到這一幕,不禁心中一驚,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嗬嗬,薛先生請放心,我隻是要給令嬡施針罷了!”
白舀輕笑兩聲,接著便命令手下人揮開**的沙帳,接著取出一根銀針針,就要往薛冰凝的頭頂上刺了過去!.
“住手!”
一聲厲嗬響起!
白舀手微微一抖,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他扭過頭來,看著麵色不善的我,憤怒說道。
“你幹什麽?我正在給薛小姐施針,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你負責的起嗎?”
不想我卻是直接反問道。
“我倒是要問問你,你要幹什麽?!”
“是要給薛小姐的百匯穴上施針?”
百匯穴是腦神經的末端和頭部的毛細血管的集結地,是一個容易至人受傷的地方.位於額頭的發際二十分之五,或脖頸發際十二分之七的位置。用指尖指壓本穴位,會感覺輕微疼痛。
毫無疑問,這位趙醫生之所以要在百匯穴上施針,無非是想通過刺激這個穴位,從而讓昏迷的薛冰凝醒過來!
可是薛冰凝此刻的心髒功能很明顯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這一針下去,倘若真的刺激過於強烈,甚至會讓她出現生命危險!
我可以不給薛冰凝治病,但無法容忍庸醫在自己麵前殺人!
“是又如何?”
“嗬!”
看著趙醫生那無知且無畏的樣子,我大為火光。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這一針紮下去,薛小姐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的話,瞬間引爆了薛家所有人!
“什麽?怎麽會這樣?!”
“千萬不能有生命危險呀,冰凝還那麽年輕!”
“就是就是,冰凝要是有了生命危險,我們以後可怎麽辦呀!”
薛江海更是陰沉著臉,向白舀開口問道。
“趙先生,是這樣的嗎?”
“這小子胡說八道!”白舀指著我,神色慌亂的說道:“黃口小兒懂個屁的醫術,居然還敢在這裏信口雌黃!”
趙曉冉雖然平時跟我兩個總是吵吵鬧鬧的,但她的性格極為護短,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會無條件向著我。
“你居然敢說他胡說八道!”
趙曉冉火氣十足的瞪著白舀,說道。
“你知道他是誰麽?他可是當今環首神醫的唯一傳人,趙峰!”
“什麽?!”
白舀先是一驚,整個人直接楞在了原地。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我也有些差異的看了一眼趙曉冉,心中暗暗道:這丫頭可真會吹牛逼!
環首神醫乃是傳說中環首山上一位隱居的高人,據說能活死人,醫白骨,而我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哪裏會和這般高人扯上關係?
不過眼下牛吹出去了,我也不能去打趙曉冉的臉,隻能沉默不語,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
而白舀也很快反應了過了,他冷哼一聲,淡定道。
“神醫弟子又如何?別說那環首神醫已經許久不出山了,這弟子是什麽收的?就算他真的是,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隻有神醫的弟子可以治病嗎?”
這個世界上自然不是隻有神醫弟子可以治病了,不過起碼在一些人眼裏,還是相當認可這個頭銜的。
薛江海對我的態度,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沒想到,您居然是環首神醫的弟子!久仰大名!”
“剛剛多有怠慢,還請別在意。”
薛江海握住了我的手,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倒無所謂。”我聳了聳肩,說道:“隻是我實在不接受這位趙醫生瞎搞,把你女兒往死路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