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這麽說我?!”

白舀直接跳了起來,嚷嚷道。

“你既然這麽有本事,那你來治好了!讓我來看看你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明!”

在醫生這一行,年齡始終都是非常重要的標準。

因為隻有一個醫生遇到足夠多的病人,才能擁有大量的經驗,這也就是為什麽,許多成名的醫生全都是上了年齡的老人。

而如我這般,年紀輕輕甚至都不超過三十歲的,其實顯得不靠譜。

因此,白舀下意識的將我歸到了騙子那一類。

反正目前為止,我這個神醫弟子,也隻是口說而已,也沒有拿出來什麽真正的憑證。

況且,真讓這姓趙的小子上,他敢上麽?

白舀在心中默默想到:眼下這姓薛的丫頭已經徹底昏迷不醒了,搞不好真的從此就徹底醒不過來了也說不定,一般醫生根本就不敢接手!

這姓趙的家夥就算再蠢,也不會在這事上多管閑事吧?

然而不成想,我卻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我上就我上,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薛江海聽了這話,麵色一喜,急忙開口道。

“趙醫生,那麽就麻煩您了,還請您為這事多費費心!”

我嗯了一聲,便向薛冰凝走了過去,至於白舀,則是直接放下了手裏的活,賤兮兮的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我,嘴裏還說道。

“薛先生,你既然決定讓這個趙什麽的神醫弟子給您女兒看病,那你女兒出了什麽問題,千萬別來找我!”

薛江海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卻還是點了點頭,咬牙說道。

“這是自然的了,而且我想趙醫生肯定也不會隨便推卸責任吧?”

薛江海詢問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其實也看得出來,他心裏並不是很有底。

我微微一笑,說道。

“放心好了,發生任何事情,我自己承擔。”

“承擔?你承擔的起嗎?”白舀陰陽怪氣的說道:“薛先生,我要是你呀,我肯定得把這小子盯緊一點,要不然他扭頭跑了,你可沒地方找他去!”

薛江海看著我臉上自信的表情,沉默半晌,沉聲說道。

“我相信趙醫生!”

這一份信任,讓我心裏對這個薛先生多了幾分好感,我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放心,隻需十分鍾不到的時間,我就可以讓薛姑娘醒過來。”

“哈哈,十分鍾不到?”

白舀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兄弟,我說你就別吹牛了好吧?實話說吧,你要是能在十分鍾之內讓薛小姐醒來,我直接消失在你麵前,如何?!”

“好!一言為定!”

我好笑的看了一眼囂張的白舀,稍稍搖了搖頭。

這位白醫生實在是太聒噪了,本來我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的,畢竟這生意原本就是他的,倘若換做是我自己,被半路上殺出來的一個醫生搶了活,心裏肯定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

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諷刺,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

於是我不再與白舀廢話,直接開始了隊薛冰凝的治療。

不同於白舀,我並沒有草率的使用針灸等手段,而僅僅隻是伸出了自己的指頭,在薛冰凝的手臂上摁了一下!

薛冰凝纖細的胳膊被我抓在手裏,皮膚都有些微微泛紅。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幹什麽,即便是白舀,也從未見過如此的治療手段。

一個中醫的治療手段,無非就是針灸、推拿、用藥等,而我此刻的手段,完全不像是他曾見過的任何一種!

然而我的下一個動作,卻是直接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隻見他另一隻手瞬間抬起,重重的向薛冰凝的胸口壓去!

看到這一幕,薛江海整個人都憤怒了,一個大男人,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對自己女兒做出這樣的輕薄之舉!

趙曉冉也愣了下,不過她看到薛江海憤怒凝重的表情後,急忙開口說道。

“薛叔叔,病不忌醫!”

趙曉冉的話,讓薛江海恢複了幾分理智,不過他依舊冷哼了一聲,說道。

“如果我女兒沒醒過來的話,我希望趙姑娘和這位趙醫生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這……”

趙曉冉暗暗歎了口氣,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我的要做如此突兀的舉動。

而白舀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嘿嘿笑出聲來。

可白舀並沒有高興很長時間,隻聽**的薛冰凝忽然身體一抖,我急忙收回自己壓在她胸口的手,下一秒,薛冰凝居然咳嗽了兩聲,整個人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咳咳……我……我這是怎麽了?”

醒過來的薛冰凝,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我。

我微微一笑,閃開了身子。

激動的薛江海立刻撲了上去,抓住女兒的手臂,喜極而泣道。

“我的寶貝女兒!你終於醒來!”

“爸……”

薛冰凝真的醒了過來,整個薛家上下瞬間陷入了一片歡騰之中。

我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看著興高采烈的薛家人,嘴角也不禁浮起了一抹微笑。

而趙曉冉站在他身邊,眼神怪異的看著我,口中說道。

“真是看不出來,你還真的有點本事啊!”

“這不算什麽。”我掏出紙巾擦了下汗,輕描淡寫的說道:“隻是讓薛姑娘醒來了而已,還並未根除她的病根。”

“你是說,冰凝的病可以根治?!”

趙曉冉有些驚喜的向我問道。

“當然。”

我點了點頭。

“這世上即便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疾病都可以根治,更何況薛小姐的病是後天得的,自然有方法徹底治好!”

我與趙曉冉的話,恰巧被薛江海聽到了。

他急忙從回過頭來,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薛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冰凝!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幫我們薛家這個忙!多少診金您隨便開,隻要我付得起!”

我還沒說什麽,站在一旁的白舀卻忍不住跳出來說道。

“薛先生,我才是您請來的醫生,你怎麽能再請這個姓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