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愛情,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感情比愛情更貴重,更令人神往,更叫人怦然心動——

“西彥,你現在可是春風得意桃花更濃啊,不像我鷗彬,總是形單影薄的!”

“羨慕還是嫉妒,麻煩直說好不好?”楚西彥一回家就坐上舒服的沙發,“還是家裏好啊。”

“我哪敢嫉妒啊,”鷗彬輕笑著,“我是為你高興,笨蛋!”

“多謝,多謝,特別是謝謝你百忙之中接我出院。”

“怪了,”鷗彬故意在他麵前來了個臉譜特寫,“不會吧——”

“滾遠點,別失口咬到我。”楚西彥一把將靠過來的特大號嘴臉推開,“放心,我沒有吃錯藥,隻是覺得勞煩鷗大董事長親自接我出院有點受寵若驚罷了。”

“你這明擺著是話裏有話嗎?”鷗彬翹起二郎腿坐到他對麵,“沒有看到袁秘書心裏不爽對吧?”

“知道還多此一問!”楚西彥黑著臉,“肯定是沈玲故意和我作對,明知道我今天出院才把水柔叫去的。哼,總是差遣水柔幹這幹那的,也不知道誰才是孩子的媽?”

“哈哈,你這醋吃得可不太合適,”鷗彬可不想前任秘書被冤枉,“沈玲根本不知道你受傷住院,要不然以她的脾氣早就衝過來了。”

“也是,”楚西彥皺起眉,他可是沒少被那張嘴冷嘲熱諷,“看來我是躲過一劫了……”

“你還不算太笨嘛——水柔,你過來啦?”鷗彬馬上改變坐態,“西彥這家夥正在埋怨沈玲呢!”

“幹嘛呀,一個大男人那麽小氣!”袁水柔從冰箱裏拿出水果,“鷗董,過來吃水果,很新鮮的。”

“你怎麽和沈秘書一樣啊,隨時不忘提醒我這個上司的身份,能不能隨便點?”鷗彬不客氣地拿顆葡萄丟進嘴裏,“還是女主人懂得待客之道。”

“鷗,”她也不太習慣在下班後還稱呼他董事長,畢竟鷗彬和楚西彥不止是上下級關係還是最好的朋友!“你又笑人家……”她把剝好核的李子遞到楚西彥麵前,“給,嚐嚐甜不甜?”

“我要你喂我,”楚西彥像孩子一樣張大嘴巴,“快點,誰叫你沒有來醫院接我——”

“嘔——”鷗彬差點沒把剛入口的葡萄吐出來,“老兄,你能不能等我出去再犯賤啊?”

“是你太沒有自覺性,”楚西彥把頭往前一送,一口吞下袁水柔舉在半空的李子,“好甜,要不要水柔也替你剝一個呀?”

“免了吧,我要是點頭你還不把我捏成李子啊!”鷗彬再不走可能就得含冤而終了,罪名是——打擾愛侶親親我我!

“鷗,怎麽出去啦,我送你——”袁水柔還沒等抬腳就被楚西彥拉坐在懷裏,“幹嘛呀?”

“別理他,他知道門在哪裏的。”

“對,我知道,水柔你還是坐著好了。”鷗彬可是怕被某人追過來捅一刀,不過那件事還沒有和西彥說啊——還是先走人吧,反正那人又不是馬上就到。

“彥,姐姐的孩子胖了許多啊。”袁水柔特別喜歡小孩子,“你知道嗎?他的小手腕都要比我的粗了。”

“不會吧?”楚西彥把水柔的一隻手舉在眼前,“哦,是該增肥了,連沒滿月的孩子都把你比下去了。”

“人家隻是隨口說說嘛,你怎麽還當真啦!”袁水柔抽回手,“三姐夫要和姐夫一起辦孩子的滿月酒,你會去嗎?”

“三姐夫?”楚西彥挖挖耳朵,“你是說耿良吧,他要和誰一起辦滿月酒?”

“就是三姐的芸兒和沈姐的霄兒啊!”水柔奇怪地看著他,根本就忘了自己從沒有和楚西彥提過唐蝶羽的事,“你願意陪我去嗎?”

“那當然,我是你的男朋友嘛,舍我其誰!”楚西彥享受著美女在懷的幸福感,“回家真好,沒有人打擾我們。”

“你呀,啊——”袁水柔一揚頭卻碰到了他的唇……

“柔,”楚西彥溫柔地看她,“你還是第一次主動問我。”

“我哪有,”袁水柔馬上跳開,“人家是不小心碰到的。”

“幹嘛躲開呀,我有那麽可怕嗎?”自從被那個討厭的鷗彬鬧過,他就再沒有機會碰過那兩片甘美的薄唇——

“我可沒說,是你要……我……才躲開的……”她的臉上浮起紅潮。

“你的意思是小白兔怕大灰狼?”楚西彥不止是嘴上說說而是賦予行動地撲上去找尋她那美豔的雙唇——

“哇,抓到了,”他終於吻到了他的獵物,並和獵物雙雙滑倒在地毯上。

“你……討厭……唔…………”

“柔,你好美,”他的吻變得放肆,手也滑進她的**,輕柔的揉搓她的——

“啊——”袁水柔突然歇斯底裏的尖叫,雙手拚命的推開不明情況的楚西彥,“放開我…………”

“水柔?”

“求你……”袁水柔雙手抱在膝上,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不要……求你不要碰我……”

“不碰,我不碰,”楚西彥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好,蕩起的那份激情早被她嚇跑了,留下的隻有擔心和不舍,“柔,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別過來……媽媽……媽媽救我……”她拚命的搖頭,眼裏似乎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怎麽辦……誰來救我……”

“柔,你到底怎麽了?”他一點點走近她,“我是楚西彥,是彥啊,不要哭,好好看看我——”

“你?是彥……救我……救救我啊……”

“別怕,”他知道她認出他了,蹲下身把她摟在懷裏,“我在這兒,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彥?”她眨了幾下眼睛,突然,那份陌生被熟悉所衝淡,“是你,真的是你,嗚嗚……。”

“老天,你總算認出我了。”楚西彥終於鬆了口氣,輕拍她的肩,“沒事了,哭出來就好。”

“彥,”袁水柔已經恢複過來了,“告訴我該怎麽辦,我已經在改了,為什麽,為什麽那段記憶還追隨著我?為什麽,為什麽它像魔一樣緊抓著我不放?”

“柔,如果你還相信我,就告訴我你心中到底藏著什麽,也許……也許我能幫你,我希望分擔你的苦與樂——”

“彥……我……”她把頭埋在他懷裏,嗚咽著道出那段折磨她許久的記憶——

“良,那邊的事你著手處理了嗎?”楚西彥好不容易才把身心疲憊水柔哄睡,馬上就撥通了耿良的電話。

“他們暫時還算安份,怎麽,你打算反擊了?”

“對,我不想過這種無心無肺的日子了!”楚西彥長出口氣,“為了水柔我必須把自己的事先處理好。”

“那到是,不過你和水柔提過胡雅絲嗎?”耿良覺得那才是重點,“你不會想瞞下去吧?”

“我沒有瞞水柔的必要,隻是想把那邊的事搞定以後再說。”其實楚西彥好怕水柔不接受他有過婚姻的事實,怕她會離開。“還有一件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水柔的父母?”他變得咬牙切齒,“我想幫水柔做點事情。”

“為什麽你們都要找水柔的父母呢?據我所知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啊?”

“還有誰在找她父母?”

“我的頂頭上司、你的救命恩人……我兒子哭了……”

“真不夠意思,竟然掛我的電話!”楚西彥揉揉發痛的頭,救命恩人?不會吧,那個救了他和水柔的女人竟會是鷹幫的頭頭?

“不要……救救我……”

“水柔,”楚西彥快速地衝回臥室,“別怕,別怕,我在這裏。”

“啊……彥……”袁水柔再也不敢閉上眼睛了,“我怕……我不要誰覺……”

“好,不睡了。”他和她一起坐在床上,“我們來聊天,我給你講笑話聽好嗎?”

“嗯,”她靠在他懷裏,心裏塌實多了,“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你說——”

“你會一直陪我嗎?會不會像媽媽一樣趕我走?”

“傻瓜,這是兩個問題啊!”他吻上她的額角,“聽好了,楚西彥會一直陪在袁水柔身邊,此生此世不離不棄,恩愛到老!”

“咳咳……”

“鷗彬?別告訴我你有備用鑰匙?”楚西彥騰地從床上下來,火冒三丈地看著忽然出現的鷗彬。

“他沒有,我有!”

“你——雅絲?”楚西彥不相信鷗彬身後的人竟是他的前妻,“你來幹什麽?揚揚呢?”

“你還知道有揚揚?”胡雅絲氣急敗壞地從到床前,“啪”地給了袁水柔一個耳光,“臭女人,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賴在我床上?”

“我?”沒弄清楚狀況的袁水柔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愣愣的看著這個穿著時髦的行凶者。

“你有什麽資格打她?”楚西彥想也不想就替水柔打還她一個耳光。

“柔,很痛吧?”他心疼地看著水柔白皙的臉上出現那五指分明的手印,“來,我看看。”

“楚西彥——你竟然為了個算不上漂亮的女人打我!”她捂著被打腫的臉,“別忘了,這裏也是我的家,我才是揚揚的媽媽,這裏的女主人!”

“女主人?”楚西彥不屑地看她,“現在你為什麽承認你是女主人了,你不是說過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嫁給了我,做了這裏的女主人嗎?”

“西彥,”一直沉默的鷗彬不忍看著水柔夾在他們中間啦,“能不能先讓我替你把水柔送回去?我想她快暈倒了!”

“柔?”楚西彥這才想起本就虛弱的水柔已經受不住過多的打擊了,“什麽也不要想,等我回來,然後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水柔的腦子好亂,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成了第三者,“我要回家。”

“這裏就是你的家!”楚西彥看著鷗彬,“好兄弟,替我照顧一下水柔!”

“原來兄弟可以現交的啊。”鷗彬雖然嘴裏說成玩笑,但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走吧,我們出去談。”

“我不要,這是我的家,我憑什麽出去!”

“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楚西彥也懶得和她商量,連推帶拽的把胡雅絲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