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簡直無法進行下去。溫言拒絕浪費精神,況且他現在無法給連語任何保證。
溫言拍拍連語的肩膀:明天還要早起,先睡吧。
起身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事光憑嘴說是說不出結果的,更何況他本身不會說話,連開導人的基本條件都不具備。
走了幾步溫言回頭看見連語一動不動,好像被試了定身咒,隻能過來拽人,柱子一樣杵在這裏是要站一夜?
溫言:不許再打小銅鳥的主意知道嗎?
這個東西吉利不吉利事在人為,難道丟了小銅鳥他們就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嗯,我不會了。”連語答應下來,溫言這麽重視,是因為小銅鳥是他送的,這很能提現他在溫言心中的地位。思及此,連語心裏反而踏實了下來。
第二天溫言起的很早,天還沒亮,他就開始準備。
他們到的時候,家裏家外的人都已經忙碌起來。
和香端坐在臥室裏等待,看的出來,她有些緊張,衣服已經換好,顯得人很端莊。溫言衝她笑了一下,讓她放鬆點,他知道新娘子結婚頭一天肯定睡不好。
溫言依舊維持著專業水準,妝化的很快。化完之後,溫言讓她自己對著鏡子細看一下,哪裏需要更改。
“我的天哪,我就沒這麽漂亮過,太完美了。”和香對著鏡子感歎,顯然是超出預期的滿意,沒有任何需要改的地方。
和香從小抽屜裏拿出一個魚形的香囊,塞到溫言手裏。
“溫言謝謝你。”和香真誠的道謝,她知道溫言很用心。本來是幾個好姐妹自告奮勇給她化妝,現在有專業人士加持,她覺得自己十足幸運。
溫言點點頭,欣然接受,這是來自一位無比幸福的新娘的謝禮,他當然要接受。
“祝你早日娶個漂亮姑娘回家。”和香靈動的眨眨眼,指了指溫言手裏的小魚。
溫言看著自己手裏精致的香囊,還有特殊含義嗎?
“這個啊,我們這裏沒出嫁的姑娘手裏都有,是我們的吉祥物,讓你可以遇到好事,遇到好人。”
溫言笑了起來,小酒窩浮現在臉上:太珍貴了,謝謝!
溫言看向連語,對方也在看他,眼神炙熱而直白。溫言抿了下嘴,扭頭看向別處。他想要的人一直都在身邊,隻是現在的情形,他放不下世俗的隔閡。
時間差不多了,有人進來讓準備,男方過來接人了。外麵響起了鞭炮聲,還有吹奏樂的聲音。
昨天和香說了,兩個村子很近,他們這次是用傳統的轎子。
溫言從後麵看著,大紅的轎子特別喜慶。
按照習俗新娘要反抗,代表舍不得娘家,類似於有些地方的“哭嫁”。
雙方還有對歌環節,這個溫言就聽不懂了,連語在一旁給他解釋。
等到新娘上了轎子把人送走,女方這邊的親人大部分去送親,溫言和連語也被和香的小姐妹拉著去湊熱鬧。原本他們想留在這邊幫忙收拾東西,而且那邊的村子大,認識連語的人也會更多。
但是架不住一群姑娘的熱情,溫言頭一次在連語的眼中看到招架不住的訊息,太有意思了。
隊伍浩浩****的到了隔壁村,大家看著新娘下了轎子,邁了馬鞍,一番對歌之後進了男方家的大門。
連語他們在後麵沒有往前擠,人太多了,他們就站在院外。不大工夫,裏麵傳出唱誦的聲音。
“這是《結婚調》由族裏的祭師來唱誦,是對新人的祝福。”連語趴在溫言的耳邊解釋,太吵了,不靠近都聽不見說話。
溫言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挪了挪身子,離著連語遠一些,太近了他會不安。很多時候人很容易被氣氛渲染,而他們現在好像最不該參加的就是婚禮。太濃重的喜慶氛圍,總會動搖他的心態。
溫言看向院中,新人正在拜天地、父母,新娘子手裏拿著鹽,而新郎手裏是茶葉罐子。
而且還要拜族中長輩,和祖先牌位。最後才是夫妻對拜,流程比較長。
禮畢之後就是宴請,據說原來是傍晚才宴請,現在改到中午就開始。連語和溫言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坐的位置還十分重要。
大家都圍坐下來,桌子上是琳琅滿目的納西美食。
大概是覺得新鮮,有些人肯定也知道了連語的身份,大家都特別熱情的過來喝酒,還有些年輕人來合影。
對於合影簽名什麽的,連語都一一應了,可是喝酒……
連語的胃剛好不能喝酒,結果就是溫言全部接了過來,這種場合不好太推辭,但是這裏喝酒是用碗的……
反正也聽不懂說什麽,隻要有人遞過來溫言就喝,周圍好多人都過來湊熱鬧。溫言長的乖,跟這裏的男孩子不太一樣,這麽乖的孩子這麽能喝,大家也是第一次見。
“別喝了!”連語不過去跟阿婆打了個招呼,回來時傻眼了,溫言跟前一摞酒碗,哪裏有這麽喝酒的,灌水一樣。
趕緊拿開酒碗,連語看到溫言眼睛都直了。
這個小傻子,推辭都不會嗎?他知道這裏婚宴上用的酒都是自家釀的,度數不會太高,那也不能這麽喝,酒這東西適可而止,喝多了傷身。他才經曆過喝酒喝到胃出血,不能讓溫言再出事。
連語用納西語跟大家溝通,大家看著溫言喝的迷迷瞪瞪的,也不好再勸酒,紛紛樂嗬著散了。
溫言醉了,醉的很徹底,走路晃的厲害。
本來晚上還有篝火晚會,這是婚禮的最後一個環節,可是溫言就想回家。
“我給你找地方先睡一覺好不好。”連語耐心的哄著,這裏的人都好客,找個房間睡一覺主人家不會拒絕。
溫言噘嘴,他不樂意,他就想回家。連語頭大這腳下還拌蒜呢,怎麽走?
奇特的是溫言竟然認路,喝成這樣還能找到回家的方向。連語隻能跟著,一步都不能放鬆。
山路難行,幾次溫言差點摔倒,最後連語隻好把人背起來,溫言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言言,你說我們辦一場這樣的婚禮好不好?”連語邁著平穩的腳步,隨意跟溫言聊著天。
溫言當然不可能回應他,連語也不在意。
“我知道你想要結婚,別說你不想。”連語想起溫言看著和香結婚禮服的樣子,他的小奶貓眼裏全是渴望。
“對了,你說我們結婚之後住在哪裏?你肯定要搬出來,不能跟白老師一起住了,要不咱們就在白老師住的附近買套房子……”
連語一個人絮絮叨叨的還挺帶勁,好像他馬上就要和溫言結婚了,各種暢想鋪開,從買什麽車到養什麽貓,從窗簾的顏色到床墊的軟硬……
突然溫言啃了他脖子一口,連語怔住了,緊接著溫言又吻了一下,有酥麻感從脖子上爆開,“砰”的一聲,連語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倒吸一口冷氣,連語現在是經不得半點撩撥,好久沒吃到肉了,他是聞著點肉味都能自我高C。
溫言無意識的親了一口又一口,連語汗都下來了。
“言言,別鬧。”連語把人放下來,溫言臉色酡紅的看著他,眼睛裏仿佛含著水,水波**漾的地方全是他的影子。
連語心裏一慌,這樣的溫言他真的遭不住。
溫言倚在他身上,腦中混沌,腳下如同踩了棉花。他已經陷入了夢境,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人一直就在身邊,今天的婚禮到處都是彩色的,對於溫言來說就像是五彩的夢。在夢裏他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去想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想要親一下,抱一下,就當是慰藉自己久被圍困的,已經快要枯萎的心靈。
溫言扒著連語的肩膀,一抬頭就吻了上去。帶著濃重的酒香,溫言的味道瞬間籠罩了上來。
連語是個久旱逢甘霖的人,他怎麽能錯過溫言的主動。
瞬間掌握了主動權,連語將人困在懷裏,如同一頭猛獸撲向自己的獵物。
唇舌之間追逐很激烈,沒有任何讓步的餘地,連語已經要把溫言吞下去了。
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逐漸生出了一份難耐的高溫,身體彼此貼近,廝磨出隱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