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天(4)

一個國家的酒,一般都是映襯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這個民族的百姓的性格,所以,沒有喝過伏特加的人,都以為,伏特加是高度的烈酒。是應照了餓羅斯人那火爆的性格,沉澱了餓羅斯文化才釀造出來的酒,狗屁!”

向雨峰呼出一口氣:“當時,我的那幾位餓羅斯朋友,喝起了我送他們的二鍋頭後,盡管沒有像英國人那樣當場就噴了出來,可那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我也是一樣地清晰地記著。其中的一位餓羅斯朋友對我說:向,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我們餓羅斯人的朋友的話,我會認為,你直接把你們中國的酒精拿來給我們喝了。”

“老大,究竟發生……”程思言見向雨峰雖然說話三字不離酒,可是,他依舊能夠感受得出,此刻向雨峰心中的愁悶,這樣的向雨峰,程思言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向雨峰擺了下手,繼續說道:“酒,是一個民族文化沉澱的標誌之一,酒的味道如何,同樣代表著這個民族的筋骨如何,這一點,很我人都明白,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我們的,可以如此的烈,可以如此地烈到讓餓羅斯的老毛子,都要稱臣的酒,去為什麽,烈的,隻有酒。伏加特烈嗎?若是和西方人的酒相比,那算是烈酒了,這和我手中的這酒二鍋頭相拚,那算個屁。但為什麽,老毛的酒明明不烈,卻讓許多人以為,伏特加,他們的酒會烈呢?而我們的酒明明如此的剛烈,為什麽,卻偏偏生出了這麽多的軟骨頭,這麽多的出賣祖宗的賊?”

聽到這兒,程思言也聽出了味兒,他小心翼翼地道:“是因為……張雨程嗎?”

“嘿嘿!”向雨峰陰聲一笑,眼睛裏麵泛起一抹濃重的殺機,“從他出賣自己祖宗的那天開始,他再不配擁有百家姓了,犬養一郞,我想,他一定會非常喜歡這個名子。”向雨峰說完,又是一仰頭,又是一瓶紅星二鍋頭見了底。

“老大,不能這麽喝,傷身子的。”程思言連忙攔了下來,照向雨峰這麽個喝法,用不了幾瓶,整個人就得喝趴下,更何況,那身子也受不了。

“若是傷一下身子,便能不這麽煩惱的話,那又何妨!?”

見向雨峰一臉的愁苦,程思言輕聲道:“老大,你若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又覺得,我這個人還能相信的話,那我說說?”

向雨峰吐出了一口酒氣,掃了一眼程思言,不錯,確實如程思言所說的那樣,此刻的向雨峰,的確需要一個聽眾,也需要找到一個可以把壓抑在心中的那些不願說出來,地不得不說出來的話兒,不然,他真的有可能會出大事情。向雨峰知道,如今的他,身上,肩上扛的東西太多,已經不再是他隨意地想如何便如何了,他不能出事,不然就會出大事。

看到程思言的目光,向雨峰喝了一口豆漿,才開始了他的話。

楊楚楠,這個名子,很快地便隨著向雨峰的講述進入到了程思言的視線之中。楊楚楠是誰,程思言還真不知道,程思言知道沈妮,但他幾呼沒有和沈妮接觸過,就算是在知道了向雨峰和沈妮已經算是定下來相互之間的身份之後,程思言也幾呼沒有和沈妮接觸過,而向雨峰也沒有把沈妮帶出來,給程思言重新介紹。即使是在某個酒會之中偶爾遇到,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話頭。

沈妮尚是如此,更何況是那個身為沈妮母親的楊楚楠呢?

本來是打算想緩解一下向雨峰心中壓力的,畢竟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好很多,程思言的這個出發點很好,可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情,一個能讓向雨峰,一個能讓他的向老大都要焦頭爛額的事件,怎麽可能會是小事。

隨著向雨峰講述,程思言的表情變得豐富了起來,從一開始的安靜聆聽,到之後的兩眼發愣,再到接下來的不敢置信,最後則是他的身子骨在顫顫的發抖。

程思言害怕了,後悔了,因為,向雨峰所講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不能被人,也不該被人知道的密辛,可現在,他卻知道了,好奇不僅會死貓,更可害死人。盡管程思言有某些方麵有些自信,盡管他知道自己和向雨峰之間關係很好,可是當他知道了一件不該知道的事情之後,這些他引以為依仗的東西,不見得能保得了他,更何況向雨峰一個王者,一定注定要成為王的男人。

若是向雨峰說,他不想成為王,那才叫遇鬼了呢。

先不說向雨峰現在手中所掌握的權力,金錢有多大,有多強,就單單是他那個敢逆天而行的性格,以及相之匹配的強大武力做基礎,他就算是想做一個平凡都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更何況,在他的下麵,還有一群,一個牛似一個的人物存在,遠的不說,就說一下,程思言所知道的那些人,袁立揚,曾經北方黑道家族的太子爺,在海藍學院一手創建了少盟,其能力和實力做為曾經共為少盟七公子之一的程思言,那是再清楚不過了。錢星,袁立揚手下第一號猛人,那可真是一個猛人,程思言就親眼見過這家夥,活活地把一個人全身的骨頭都給捏成了碎沫,那邊捏,邊笑的模樣,程思言永遠都不會忘記。而最近發生的東北三省的黑道震蕩,便是有此人一力完成。

孫亮,陰人一個。是袁立揚手下的又一個人物,之所以叫陰人,是因為,此人和錢星不同,錢星做事講究的是一個毒和狠,但孫亮做人卻是講究的一個陰字。他在袁家軍裏一般充當的都是軍師的角色,袁立揚所下發的每一個命令,每做的一件事情,都和此人有莫大的關係,有的時候,程思言會想,若是沒有孫亮這個人在,錢星可能會狠一點,但還會這麽地毒嗎?怕是不會。

袁立揚,錢星,孫亮,三人共同築建了,北方的黑道天下。可看隻有極為少數的人才知道,這看似風光無限的三個人,卻都是一個人的下屬,那便那在上海,在南海,攪起翻天巨浪的一代血杗向雨峰。

這三個人,是程思言最為熟悉的三個人,可是這三個人的力量就已經可以稱霸一方了,更不要說,那些程思方隻聽過名子,或者說,隻是見過幾麵的真正的大人物了。

不要看袁立揚風光無限,他的袁家軍永猛無比,特別是在錢星和孫亮這一猛一陰兩個人的帶領之下,似呼已經擁有了,可以自成一派的實力。但程思言卻知道,袁立揚不可能會反心,也絕對不敢有。袁立揚,這個曾經是自己老大的男人,和自己一樣,都太清楚那個名叫向雨峰的男人的實力,這看似牛B風光的一切,那個男人,擁有著可以在短短幾個小時,或者更短的時間,便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從一點上便可以看出來,向雨峰對袁立揚在北方的事情,是屬於完全地放手狀態,不管袁立揚想要做什麽,幹什麽,他都不會管。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容易激起一個人的野心,也最容易出現“造反”或是自立門戶的事件。可向雨峰偏偏就這麽做了,可袁立揚卻偏偏不敢那麽做。

這是什麽,這是自信,也是實力,一切的自信,都是源自於強大的實力。

周平光,北庭,東伯,西鷹,南手,這五個人,是向雨峰集團之中,最中堅的力量,當然,這是他程思言所知道的,至於那些不知道,至於那些聽都過的,他程思言自然沒有認何發言的權力。

但無論是周平光,還是北庭他們,那赫赫威名,卻足以說明了一切,可能在世人的眼裏,周平光,周三郎的名子,比後四人更加地響亮,的確,周平光以而立之年,便在世界金融界之中闖下那麽大的名頭,這本身就說明了他具有了成為一個強者的實力,連金融大鄂索羅斯都要小心對待的一個人,他也的確擁有了這個資格。

說句狂妄的話,周三郎這個名子,足以震蕩世界金融界。

甚至在人們的眼裏,周平光已經成為了一個神,一個一手締造了亞洲金融帝國的神。

也正是因為周平光,走到了人們的麵前,所以,便注定了他的名頭,要掩蓋住了許多人,甚至是向雨峰的名子,也注定要被他掩蓋住,但這一切,在建立在,不了解周平光與向雨峰是何關係的前提下。

在世人看來,周平光已經成為了亞洲金融帝國的皇帝,他在上海創造出來的一個紅五星集團,已經成為了世界財經,金融界的焦點,對於的一個人,你要說他的後麵還有一什麽老板的話,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開什麽玩笑,周平光,周三郎是誰?他還有什麽老板,他自己本身就已經是神了,難道還有什麽人可以成為神的神嗎?

有。

這一點,不止程思言知道,袁立揚知道,王猛和華南軍一樣的知道,他們都知道,周平光所創造出來的金融帝國的真正主人是誰,上海那個成立不過短短數月,便已經在亞洲金融界震蕩的紅五星集團的真正老板又是誰?

這還僅僅隻是一個周平光,隻是一個開始,更不要說,北庭,東伯那四個隱藏在深處的強者們。

一個掌握著如此巨大力量的男人,他要是沒有捅天的資格,何人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