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寒月突然出手襲擊那黑梅花的時候,梅寒月的形象在那孟浪的心中頓時高大了起來。

黑梅花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對著梅寒月與孟浪說道:“你們兩個倒是挺有手段,希望今夜,你們能夠安全度過。”

“少來威脅老子。”梅寒月似乎沒有了平時的那股文質彬彬,相反,他的身上,第一次顯得有些殺氣。

孟浪也學著梅寒月的語態,說道:“有什麽手段,盡管都使出來吧。”

“先進去再說。”黑梅花指了指梅寒月與孟浪身後的那道門。

那是一道很寬大的門,門口很奇怪的沒有任何的守衛,而這門,是敞開著的,這讓孟浪心中很是疑惑。

他偷偷的對梅寒月說道:“這極荒穀的人,就這麽的放心外人?居然連個守衛都不安排的麽?”

梅寒月說道:“那座鐵索橋,不知道已經讓多少高手喪生了,之所以不安排守衛,完全是因為這極荒穀高度的自信了。”

“那我們這是去哪?”孟浪說道。

“不知道,任由他們安排吧。”梅寒月感歎了一聲。

孟浪正想轉過身來問那黑梅花該去哪裏的時候,卻是驚駭的發現,黑梅花早已消失不見。

孟浪急的大喊道:“那個老巫婆呢?怎麽會突然不見了?”

梅寒月笑著安慰道:“少大驚小怪,我們沿著直線走,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你以前經常來這裏?”孟浪見這梅寒月似乎懂很多的樣子。

梅寒月則是點了點頭,說道:“還好吧,以前倒是來過幾回。”

孟浪環顧了四周,說道:“這極荒穀,我原本以為還是什麽好玩的地方,卻是沒有想到,這地方竟然是那種原始社會一般,你看這周圍,黑漆漆的,連燈都不舍得打開。”

正說這話的時候,黑夜瞬間消失,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團團的火焰,漂浮在空中,宛如鬼火一般。

那些鬼火,也把周圍的環境給點亮了不少,孟浪著實被這些突然出現的鬼火嚇了一跳,梅寒月見狀,說道:“別怕,估計主人已經在歡迎我們了。”

“有拿這種形式歡迎的麽?”孟浪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半空之中,忽然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寒月先生,好久不見啊。”

那聲音,充滿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孟浪知道,這是對方的話語之中,蘊含著內功。

梅寒月憑借深厚的內功修為,自然是不懼,可是,沒有開掛的孟浪倒是有些受不了,他的鼻息之中,隱隱有著一絲鮮紅**流下。

梅寒月詫異的瞥了一眼孟浪,說道:“以前你的內功不是比我還深厚嗎?怎麽會……”

孟浪擦了一把鼻息之上的血液,說道:“我還沒有準備好。”他自然是沒有準備好的,麵對突然來襲,開外掛也是需要時間的。

開啟內功提升一千倍的外掛,孟浪這個時候才感覺到體內好受了一些。

“陸穀主,別來無恙吧?”梅寒月也是對著那聲音的發源之處,喊了一聲:“我們之間,就不必玩那些個小把戲了吧?”

現在的孟浪聽著他們的聲音,就猶如聽那小孩子正在戲耍一般,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孟浪的笑聲,仿佛猶如洪水決提一般,洶湧的襲擊著整座山穀。

頓時鳥飛獸散,整個山穀震蕩不安。

終於,那穀主再度傳來一道聲音:“什麽高手?如此厲害?還請手下留情。”

孟浪這才停止了笑聲,剛才,隻是他的報複而已。

在孟浪停止笑聲之際,那些個鬼火忽然聚集在了一起,孟浪仔細的盯著那些鬼火,在那些鬼火的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有一道人影出現在那裏。

令孟浪感到稍稍正常的是,這個家夥的打扮,倒是挺正常的。

筆直的一身西裝,隻不過配合他下巴那稍不適宜的長長胡須,顯得十分的不合適。

梅寒月指著那人,對著孟浪說道:“這個便是極荒穀的穀主,陸橋。”

陸橋見這梅寒月居然如此器重身邊的年輕人,加之剛才的那陣笑聲,無窮的內功修為,讓的他心中大為的震驚。

他盯著孟浪,問道:“剛才笑聲所發之人,便是他麽?”

梅寒月點了點頭,陸橋的臉上仍舊是充滿著震驚,對著那孟浪拱手道:“老夫縱橫江湖數十載,倒是沒有聽聞過有如此一號年輕才俊。”

陸橋的這股馬屁,拍的孟浪身心巨爽,他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才俊倒是算不上,剛才過橋的時候,還不是差點給一個老太婆陰死?”

陸橋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不過黑梅花好歹也是極荒穀的人,他隻好說道:“我相信,這是黑梅花與閣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還請閣下不要放在心上。”

“這點屁大的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孟浪說道,那陸橋正感放心的時候,孟浪卻是再度說道:“隻要叫那老太婆出來,接我一招,是生是死,那就各安天命了。”

陸橋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起來,從剛才這個家夥所展示的內功修為來看,縱使是兩個黑梅花,也決計不是他的對手,接這小子一招,那豈不是要找死麽?

陸橋倒是很詫異,為何黑梅花會故意挑釁這樣的高手?難道黑梅花,是個傻子麽?

見這陸橋遲遲不願說話,孟浪.逼問道:“你是穀主,這點事情的權利,還是有的吧?”

陸橋陪著一副笑臉,說道:“黑梅花是我穀中重要人物,還請閣下高抬貴手。”

“她還貴重?”孟浪冷笑道:“偷襲我的時候,我可差點被她害死,難道我的命,就賤了?這讓我以後怎麽跟我的爹媽交代?”

陸橋心中隻是冷笑,如果黑梅花剛才的偷襲就差點把你弄死的話,那麽你這家夥也太裝逼了,內功又是那麽的深厚,黑梅花再怎麽偷襲,也無法威脅到你的生死安全吧?

不過,這些不能在台麵上講的事情,在心裏意淫一下就好,眼下的事情,還得需要人來解決。

當即,陸橋便是朝那梅寒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他說道:“寒月先生,這位小兄弟是你帶來的朋友,還請勞煩,說幾句好話。”

梅寒月本身,其實也不想讓那孟浪無故鬧事,就算武功再厲害,也不應該來極荒穀鬧事。

因為這極荒穀裏麵,到處都是陣法機關,就算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真讓這極荒穀給困住,想要逃出去,也絕非易事。

梅寒月隻得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孟浪,說道:“看在我的麵子之上,讓這穀主隨意教訓那黑梅花一頓就罷手了吧。”

孟浪之所以會要當著陸橋的麵問責那黑梅花,完全是為了要提升梅寒月的麵子,用以感激之前梅寒月剛才替自己偷襲那黑梅花。

當即孟浪說道:“那就看在寒月先生的麵子之上,我暫時不計較了吧。”

推人上台階的事情,孟浪其實還是懂得這些道理的,陸橋見這梅寒月的話管用,心裏對梅寒月,著實又看重了幾分。

看來這個家夥,不止能夠吸引女人,還能吸引男人。

“兩位趕路辛苦萬分,先請進來喝一杯茶休息休息吧。”陸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們要進去嗎?”孟浪對那梅寒月說道。

“人家有茶請你喝,難道你不喝?還怕中毒麽?”梅寒月說道。

“中毒?”這倒是刺中了孟浪的軟肋,他什麽都不害怕,卻唯獨害怕這毒。

孟浪立刻很是認真的對那陸橋說道:“你會不會對我們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