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不要皮,必死無意,人不要臉,則是天下無敵。

麵對一個女流氓,男人還能鎮定自若,但是麵對一個流氓老太,那麽除非是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不然,一般的正常男人,還是表示接受不了的。

孟浪恰好處於正常男人之列,因此對於黑梅花直白的話語,相當的感冒。

“就你丫一張開腿,估計連條狗都不敢插進去。”孟浪也是刁鑽的回罵了一句。

“是嗎?”黑梅花雙眼惡毒的盯著孟浪,說道:“有朝一日,我倒是要讓你好好的享受享受。”

孟浪聽完黑梅花的話,渾身都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對著梅寒月說道:“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慢著。”梅寒月這才開口道:“黑梅花,我沒有興趣聽你在這裏論毒舌,現在人齊了,動身吧。”

黑梅花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孟浪說道:“你真的要去我極荒穀麽?”

“哼,怕什麽?”孟浪還得找那炎中報仇來著,而且,貓眼的秘密,還藏在極荒穀的後山太極洞府之中,這些東西,對於孟浪來講,都是極具誘惑力的東西,他怎麽會不去呢?

“有氣魄,就怕你沒命回啊。”黑梅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感慨了一聲,便是起身站了起來,說道:“那咱們就動身吧。”

走出那寒月山莊,梅寒月破天荒的身邊沒有一個女人跟隨,僅僅隻是孟浪跟在梅寒月的身邊。

一輛超豪華的加長林肯停在孟浪的眼前,看的出來,這所謂的極荒穀,倒是挺有錢的。

梅寒月拍了拍孟浪的肩膀,說道:“到了極荒穀之後,我一定力保你。”

孟浪笑道:“別忘了,你的武功,還沒有我厲害來著。”

梅寒月對孟浪說的話,隻是出於一個前輩對晚輩所說,可是這孟浪的回話,倒是像赤裸裸打了梅寒月的臉似得。

黑梅花譏笑道:“你小子就算打娘胎之中練功算起,也決計是練不過梅寒月的。”

這老太婆沒有見識孟浪的手段,自然是不相信,他的武功,會在梅寒月之上。

要知道,梅寒月的劍術,論單打獨鬥的話,極荒穀的八位長老,還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孟浪也懶得解釋,跟著梅寒月便是坐在了車子的後方。

黑梅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待眾人坐定之後,孟浪忽然發現,裏麵的一切,都是黑乎乎的,幾乎什麽都看不到。

“車窗你給擋著幹什麽?”孟浪無奈的問道,他還想沿途把路線給記錄下來呢。

“極荒穀,除了內部人員之外,是不允許任何外人知道他路線存在的。”黑梅花解釋了一句,說道:“倒是你不知上一輩子修了什麽緣分,竟然能夠去我們極荒穀一趟。”

“誰稀罕。”孟浪說道。

若非為了梅寒月的事情以及那傳說之中蘊含著九命傳說的貓眼,孟浪才懶得去那極荒穀呢。

車廂之中十分的安靜,一向毒舌的黑梅花,也不再開口,孟浪更是幹脆睡了起來,反正目的地到了的話,自然會有人來通知自己的。

也不知坐了多久,孟浪隻記得自己做了一個春夢,自己正提槍上陣的時候,便是被那梅寒月給叫醒了。

這讓孟浪心中頗為的不爽,尼瑪,連在夢中爽一下,都無法辦到麽?

當孟浪下車的時候,卻是發現,擺在自己麵前的,是一條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鐵索橋,車子正是停在那鐵索橋的前端。

孟浪看著那長長的鐵索橋,再望了一眼鐵索橋下滿滿的雲煙,不禁感慨道:“真是沒有想到,現代社會還會有這麽古老的地方。”

“你有膽量過去嗎?”黑梅花的話,突然在孟浪的耳邊響起。

“過個橋有什麽可怕的?”孟浪正想上前的時候,梅寒月的手忽然攔住了孟浪,說道:“讓我先過。”

孟浪點頭同意,這讓一旁的黑梅花,很是不爽,不過,她也沒有辦法,畢竟,梅寒月也算的是極荒穀之中的貴客了。

梅寒月雙步上前,剛剛踏上那座鐵鎖橋,整座橋身便是劇烈晃蕩了起來,可是那梅寒月的身子竟是紋絲不動,似乎,這座鐵索橋的震蕩,對梅寒月毫無影響。

梅寒月一馬當先,甩開步伐便是朝前麵走去,剛沒走幾步,整座鐵索橋卻是突然上下顛倒了起來。

孟浪大驚,這他喵的不是要把人往死裏整嗎?

這個時候,孟浪才發現,盡管那座鐵索橋上下顛倒了起來,但是梅寒月的雙腳,始終懸掛在那兩根鐵鎖上麵,並且,他的身子,一直是往前而行。

難怪這梅寒月要先自己一步了,原來是為了讓自己看清楚這橋的古怪之處。

孟浪在心中微微感謝了一下梅寒月,而梅寒月的身子,早已隱沒在了那茫茫煙霧之中。

現在鐵鎖橋的這端,隻有黑梅花與孟浪。

顯然,黑梅花對於孟浪,還是很鄙視的,說道:“現在該輪到你了,需不需要我再給你示範示範?”

孟浪大笑一聲,說道:“區區一座橋而已,有什麽可以難倒我的?”說著孟浪便是朝那座鐵鎖橋上走去。

剛沒走幾步,這座鐵索橋開始劇烈晃蕩了起來,孟浪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兩根鐵鎖,身後的黑梅花見狀,笑道:“小子,雙手還有空抓鐵鎖,不若讓老太婆我送你幾朵梅花吧。”說著那黑梅花自袖間揮出幾顆黑色梅花鐵鏢,孟浪感受到背後的勁風,連忙展開八門死步。

避開那幾枚鐵鏢,孟浪在心裏早已把那黑梅花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正在這個時候,那座鐵索橋忽然上下顛倒,孟浪可沒有梅寒月的反應能力,當即便是往那座鐵鎖橋下跌了下去。

黑梅花看到這幅場景,心中得意之極,她展動雙腿,竟是從那根鐵鎖上麵徑直飄過,顯然,這老太婆的輕功,也是一絕。

她一路在鐵鎖之上飛奔,一邊冷笑道:“也不知是哪家的野生犢子,居然敢跟我貧嘴,死了也算活該。”

當那黑梅花趕到鐵鎖橋的對麵之時,卻是看到梅寒月與那孟浪,正安靜的站在那裏,看情形,顯然他們兩個,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黑梅花是看著孟浪跌落懸崖的,可是突然看著他仍舊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心中大為的詫異,甚至,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人,會是孟浪。

以至於,黑梅花指著孟浪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孟浪聽聞此言,故意扮了一個鬼臉,說道:“我死的好慘啊,你個老太婆居然敢害我。”

這番言語效果,倒是別樣的刺激,直嚇得那黑梅花連連後退幾步,待看清那孟浪臉上似是譏諷的笑容之後,她才鎮定住了腳步,說道:“真是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本事。”

黑梅花不解的是,明明眼睜睜的看著孟浪跌落了懸崖,除非他的輕功超凡入聖,否則,沒有借力點,他是怎麽跳上來的?並且還比自己還要先一步到達鐵索橋的另一端?

其實,孟浪隻是在掉落下去的時候,順便開啟了飛天外掛,毫不費力的便是到達了鐵索橋的另外一端。

輕功再屌,始終不能跟真正的飛翔相提並論。

趁著那黑梅花詫異之際,梅寒月也是突然從袖間揮出一道劍氣,黑梅花躲閃不及,劍氣從她那滿是褶子的老臉上劃過。

細密的血珠滴下,黑梅花惱怒的說道:“梅寒月,你居然敢傷我?”

“孟浪是我帶過來的,過這生死橋的時候,你居然敢偷襲他?”梅寒月冷笑一句:“我偷襲一下你,應該也不算什麽吧?”

孟浪則是擺了擺手,對著那黑梅花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偷襲你,而是給你整下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