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孟浪受傷,火兒甚至都不願理會孫民那張醜惡的嘴臉。
“把他治好,你什麽事都沒有。”火兒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孟浪。
孫民這才注意到了孟浪,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孟浪受傷的模樣,在美國,炸彈都沒把這貨給炸死,如今居然也有如此落魄的時候?
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孫民麵帶愁容的說道:“我又不是醫生,怎麽替他治病啊?”
火兒說道:“你不是研究藥物的嗎?怎麽會不知道治病?”
孫民苦笑了一聲,正想從地麵之上爬起來,才想起自己是光溜溜的被劉常直接從床上扛著走下來的。
於是他仍舊擺了一個舒適的造型,繼續躺在地麵之上,對著火兒解釋道:“我研究的藥物,不是救活人的藥物,而是救死人的藥物。”
劉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說道:“他就快要死了,不是正好你拿手的麽?”
“笨蛋。”老實講,孫民的心中,其實還是很痛恨那劉常的,是他讓的自己有豔福不能享,於是他借機說道:“我所說的,是已經死了的人,而不是快要死的人。”
“既然你不行,那交給我來吧。”劉常的手,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腳腕上套著的那柄匕首。
火兒卻是盯著孫民,若是以前,孫民一定會引以為榮的,因為這火兒的臉,絕對是一張百看不厭的臉,甚至於男人做夢都想看的臉。
可是現在,孫民仿佛被一條毒蛇盯著一般,他吞了吞口水,說道:“藥我其實還是有的,隻是……”
“你真的要來挑戰我的耐性麽?”火兒不屑的說道。
孫民苦笑道:“姑奶奶,我哪裏敢挑戰你的耐心,隻是,我所有的研究,都在美國,我們是逃命從美國逃到這華夏來的。”
火兒想了想也是,即使這孫民再怎麽天才,被孟浪偷偷的帶到華夏來之後,他就住在這棟別墅之中從來都沒有出去過。
有的,也是在附近溜溜,找到那些電線杆上貼的牛皮蘚廣告,然後按照上麵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找了幾個小姐。
除了這些,火兒也不知道這孫民還做了些什麽。
劉常對著那孫民說道:“給我準備一根蠟燭,行不行?”
“這個當然行。”孫民保證似的說道:“其實我有更先進的燃燒液,你需要嗎?”
“溫度高嗎?”劉常追問道。
“保證很高。”孫民一直是搞藥物研究的,所以對於這些東西,他來到華夏之後,總是忍不住出手弄幾個,沒事自己搞搞小實驗。
“那快去準備吧。”劉常吩咐了一聲,對著火兒說道:“嫂子你去準備一些繃帶加止血藥物吧,浪哥隻是四肢跟肩膀中彈,取出子彈來就沒事了。”
火兒點了點頭,卻是看著正向樓道蠕動過去的孫民,大喝道:“你有時間,孟浪可沒有,信不信我殺了你?”
孫民聞言,當即站了起來,光著兩個屁股錠急忙朝樓上跑去了。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之後,劉常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匕首,將孟浪的衣服給脫了,看著他手腕上的槍傷,劉常的臉暗自神傷了起來。
那家夥的槍法,實在是太神了,每顆子彈,竟然都把孟浪的經絡給打斷了。
若非那家夥槍法太神,自己又怎麽需要靠偷襲呢?否則早在那家夥開槍之前,就能擊斃他,也不至於讓孟浪如此終身殘疾了。
火兒看到了劉常臉上的怪異神色,問道:“他怎麽了?”
“沒……沒什麽。”劉常敷衍了一句,仔細的握著匕首,在那燃燒液上細細的消毒之後,便是輕輕的一挑,便是將孟浪手腕上的肌膚給劃開。
一顆黑色的子彈安靜的躺在那裏,劉常用的卻是一股巧勁,看樣子他沒少幹那些事情。
四顆子彈,劉常隻花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便是全部取出,火兒替那孟浪包紮傷勢以及負責止血這些工作。
最為艱難的一顆,便是在肩頭之上了,劉常咬了咬牙,很是小心的挑開傷口,他知道,雖然這顆子彈是打在肩頭之上,但是若是送往醫院,即使是資深醫師,或許也會按照正常的程序來取彈。
可是這偏偏是一種不合常理的槍法,能夠從那家夥的槍口之中發射出來的子彈,絕對不是正常的子彈。
劉常依稀記得,曾經那家夥在自己的麵前炫耀,他可以精準的控製子彈的軌道以及力道,從肩頭射中,當那子彈被取出來的那一顆,震蕩之力,卻是可以將對方的心髒給震碎。
這也是劉常一開始想要替孟浪取出子彈,卻聽到火兒說有醫生才不想取子彈的原因。
四肢上的子彈,取出來較為簡單,可是這一顆,力道把握不好的話,估計孟浪的這條命就沒有了。
汗水從劉常的額頭之上淌了下來,他的手竟然有些發抖。
“該死!”劉常在心裏暗自痛罵了自己一聲,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怎麽可以出現手發抖這種情況?
他連忙閉上了眼睛,定了定神。
一旁的孫民見到劉常這幅樣子,不禁笑道:“喂,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剛才你取子彈的手法很好啊,這次怎麽一下子取出來?”
沒有見識過那黑影槍法的人,永遠無法想象那家夥槍法的神奇之處。
劉常沒有理會孫民,甚至於火兒也討厭那孫民打擾劉常給孟浪治療。
“滾回樓上去。”火兒瞪了孫民一眼,孫民還想繼續留下來,看著孟浪受苦的樣子,奈何這火兒殺氣太重,他不得不往樓上走去。
反正房間裏還有一個女人在等著自己呢,他**的那根玩意,還真的需要找一個洞狠狠的鑽進去。
劉常定好神之後,看著孟浪的傷口,仍舊是不敢動手。
孟浪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看著劉常手握匕首,立刻便是明白了這胖子是在給自己取出身體之中的子彈。
他居然會給人取出子彈了,看來這些日子,這胖子的經曆,也不簡單啊。
“動手吧。”孟浪鼓勵了那劉常一聲。
劉常看了孟浪一眼,說道:“浪哥,這顆子彈有點詭異,我……我沒有啥信心成功的取出來。”
“你就放心的取吧。”孟浪說道:“我放心。”
似乎是孟浪的話語鼓舞了自己,劉常點了點頭,摸索著那顆子彈力道所影響的軌跡,他輕輕的把匕首往前一刺,待感覺到那顆子彈的位置,便是往外一挑,那顆子彈瞬間便是被取出。
孟浪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劉常連忙問道:“浪哥,你怎麽了?”
“痛啊。”孟浪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劉常說道:“他娘的,我還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痛苦呢,究竟那混蛋是什麽人?居然會以影子的狀態潛伏在我的身邊?”
聽到孟浪還有力氣罵人,劉常終於放下心來,他明白,孟浪的心髒是沒有什麽事情了。
隻要活著,其他一切都好說。
“浪哥,其實那家夥,是我所加入的組織的大哥大。”劉常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我或許會跟他成為很好的朋友。”
孟浪的臉上閃現一絲慚愧的神色,說道:“胖子,真對不起……”
“浪哥,別這麽說。”劉常說道:“朋友可以再交,但他媽的兄弟,是如何也無法斷絕的。”
這話,讓的孟浪大為的感動,他看著劉常說道:“那是一個什麽組織?為什麽要來殺我?”
“隻是一個槍手組織罷了。”劉常說道:“聯合世界上一些高端槍手玩家組合在一起,然後去外麵接任務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