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常那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孟浪發現,自己居然多愁善感的差點落下淚珠來。

將身上的槍傷暫時給忘記了,他使勁的在那劉常的胸前捶了一拳,說道:“死胖子,這些日子,你死到哪裏去了?”

劉常還是以前的模樣,身形不僅沒有瘦下來,反而還隱隱增肥了一些,隻是臉上,比以前多了一些滄桑之感。

他扶起孟浪,說道:“浪哥,這些事說起來很長,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要。”孟浪也知道,自己若是被送到醫院之後,肯定會驚動警察,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孟浪是絕對不願麻煩別人動手去解決的,就像是報仇一樣。

“你傷勢太重,如果不及時送往醫院的話,我怕你的四肢,會殘廢。”劉常關切的問道。

“放心,我死不了。”孟浪隻需等待那複活掛的冷卻時間一到,自己的身體便是會恢複原狀。

“都怪我,我應該早點出手的。”劉常惡狠狠的盯著地麵上的那道黑影。

孟浪說道:“先給我止血,我怕我血不夠流的。”

劉常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扯爛,正想替那孟浪包紮的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後腦勺一股淩厲的勁風襲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劉常迅疾轉身,手腕之上一隻精致的黑色短槍,迅猛的發出了一顆子彈。

“砰”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劉常此刻雙手都是握著一把手槍,他的目光,猶如雄鷹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異常的陰毒狠辣。

火兒收回自己的刃絲,她倒是從來沒有見識過,世間居然有人會有一手如此高超的槍法。

她發射刃絲的時間極快,而且那顆鐵珠又不大,對方在短暫的反應時間之內,還能用槍擊中自己刃絲之上的鐵珠。

“放了他,不然,要你死無全屍。”火兒明顯也注意到了孟浪已經受傷了,地上一灘鮮紅的血液就是很好的證明。

“不管你是什麽人,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糾纏,快滾。”劉常知道,孟浪的情況很危急,不及時止血,估計連去醫院的時間都撐不到。

而且憑感覺,劉常也知道,對方是一個武林高手,武功不在自己的師父李承達之下。

麵對這樣一個高手,若是對方有心糾纏,劉常很難在自己子彈發射完畢之前解決對手,所以他不想太過麻煩。

“看來你是選擇找死了。”火兒正想動手,孟浪輕聲說道:“都是自己人,不要打……”

劉常一邊扶著孟浪,說道:“快讓開,我要送他去醫院。”

火兒一怔,說道:“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

孟浪輕聲對著劉常說道:“那是我老婆,你們別打架……”說完,他的眼皮沉重到他再也無法支持住,便是昏迷了過去。

“你是嫂子?”劉常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顯然,火兒也沒有料到一個陌生人會突然喊自己這麽一個難聽的稱呼。

“你是孟浪的弟弟?”火兒也訝異了起來,她倒是沒有聽孟浪說過,他還有一個弟弟啊。

“孟浪是我大哥,一輩子的大哥。”劉常說了一聲。

“先送他去治療。”火兒原本是有些生孟浪的氣,可是忽然發覺,自己發這些小脾氣,那不就跟其他尋常女人一樣了嗎?

作為BOSS手下的一大戰將,她怎麽可以跟尋常女子一樣?所以火兒大方的開著車子調轉回來,誰知便是看到了孟浪受傷的這一幕。

上了車子之後,火兒開的很快,她的心中,很是擔心孟浪的傷勢,隻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浪哥說不想去醫院,你還能找到一個治療他的地方麽?”劉常問道。

火兒略微一思考,並沒有說話,徑直轉動方向盤,改變了一個路口的方向。

劉常也不想問,在燕京,他可不認識路。

火兒去的地方,卻是孟浪以前都沒有來過的地方。

那是曲雄在孟浪的囑托之下,購買的一棟別墅,此時隻有那被孟浪悄悄從美國帶回來的孫民住在那裏。

鐵門的鑰匙,火兒也有,她開了門,徑直把車子開進了別墅裏麵。

劉常背著孟浪將他放在沙發之上,看到孟浪蒼白的臉色以及幹涸的血液,心中想著,得趕緊把子彈給取出來,不然傷勢隻會更加的嚴重。

他從腳腕之上抽出一把匕首,看著進來的火兒,問道:“有酒精燈嗎?”

火兒搖頭,她說道:“雖然這裏沒有酒精燈,但是這裏卻是有醫生。”

“有醫生?”劉常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那還是請醫生來吧。”他默默的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即使,他有信心可以比醫生做的更好,將子彈從孟浪的身上取出來。

對越是關心的事物,卻越是不敢做,人總是有這麽一種矛盾的心裏。

火兒正想上樓把孫民喊下來,好歹他也是一個藥物研究專家,應該會私藏一些療傷藥吧。

可是火兒想到了那孫民的尿性,便是對著劉常說道:“你去樓上把那醫生喊下來吧。”

“好。”劉常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是飛奔上樓,這棟樓明顯屬於新裝修的,劉常憑借敏銳的目光以及耳力,很快便是聽到某間房間之中,傳來一名女子的浪.叫之聲。

孟浪一腳便是將門踹開,那騎在孫民身上的女子忽然大驚:“警察查房了……”便是硬生生的將孫民的老二從自己的體內放了出來,就要摸索衣服逃走。

孫民生氣的說道:“這他媽是我家,掃黃也不帶掃到家裏來的吧?”

那女人才反應過來,這才跟著孫民一起看向門口那個不速之客。

“你是誰?”孫民好歹也是在美國跑過世麵的人,他盯著劉常,保持鎮定的說道:“如果你要錢的話,這間房間裏的錢隨便你挑,我保證不報警。”

“我什麽也不要。”劉常盯著床上的這對男女,說道:“我隻想知道,你們兩個,誰是醫生。”

“醫生?”孫民不禁詫異的笑了起來:“這裏隻有一個嫖客跟一個妓女,沒有你要找的醫生。”

劉常也納悶了起來,說道:“那醫生住在哪裏?”

“這棟房子,隻有我一個人住。”孫民剛才還沒有滿足,便是想急於打發劉常走,說道:“想要找醫生,其實撥打120,然後報上你的地址,就會有的,快去吧。”

劉常沒有理會那孫民的話,他嘀咕道:“嫂子應該不會欺騙自己,既然這裏隻有這家夥一個人住,那麽他一定是醫生了。”當即劉常也不顧那孫民如何反應,將那被子一卷,竟是直接將孫民給纏住,然後扛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往樓下跑去。

床上,隻剩下一個脫得光溜溜的妓女,她睜大著眼睛,似乎在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天呐,以前聽新聞說一對新人結婚的時候,一個男的趕過來把新郎從新娘的身邊搶跑了。

可是,跟現在所發生的詭異場景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這尼瑪是一男的直接把另外一個男的從女人光溜溜的身子下麵搶走的啊。

妓女的多愁善感,並不為劉常所知,他隻是扛著孫民,徑直走到了樓下的客廳之處,將他扔在了地麵之上,對著火兒說道:“樓上隻有一男一女,這男的說他住在這裏,應該就是他了吧?”

孫民聽到劉常的話,很是奇怪,猶如一隻烏龜一般,將頭從卷著的被子之中伸了出來,待發現了火兒之後,他弱弱的說道:“難道孤單的時候隻能打.飛機解決?召個小姐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