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崎野薔薇成功將榎本梓引出去後, 提前一步守株待兔地伏黑惠召喚出蝦蟇,舌頭捆緊毛毛蟲咒靈的身軀從榎本梓的背上扯下了,趁愚笨的咒靈還沒有反應過來, 塞進了變大的籠子裏。

榎本梓感覺後背一輕,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她溫柔撫摸著眼前白白嫩嫩的小動物,“這好像是兔子。”

釘崎和脫兔紅彤彤的眼睛對視,雖然兔子長得萌萌噠的,但卻莫名幻視了某人, “啊……是我看錯了, 我對所有動物毛發都過敏,不太敢靠近看清楚……”

“不知道哪裏受傷了, 店裏有醫藥箱, 我把它帶會店裏仔細檢查下吧。”榎本梓將脫兔抱在懷裏, 準備回到咖啡廳。

兔子腿一蹬, 迅速蹦躂走了, 榎本梓追了兩步,兔子卻已經跑沒影了。

“看來它也沒受傷。”釘崎野薔薇尷尬笑了兩聲,伏黑這家夥真是的, 讓脫兔再多演一會會死嗎?

“沒受傷就好, 不過為什麽街上會出現兔子, 這附近應該沒有流浪兔, 是不是哪戶人家走丟的?”榎本梓陷入了新的憂慮。

釘崎野薔薇眼神飄忽, 幹澀地安慰:“那兔子這麽肥嫩, 皮毛也順滑, 還能跑能跳, 應該能照顧好自己的……”

“總而言之,大功告成了。”匯合後, 釘崎野薔薇生無可戀道。

“幹得不錯。”虎杖悠仁這話既是在誇隊友,也是在誇自己和溯。

他們倆拉著柯南幾人談天說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成功給隊友爭取了不少時間。

“五條老師在哪?”釘崎問正在看手機的伏黑惠。

伏黑惠:“電玩城。”

“他去哪裏幹什麽,童心未泯?不是說要套消息嗎,電玩城這麽吵怎麽聊天。”釘崎把垂下耳側的橘發往後抓去。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不知道,我們這等凡人永遠不可能與五條老師的腦電波對上。”虎杖悠仁拍了拍溯的尾巴,“坐好一點啦溯醬,我們要上車了。”

溯快在他懷裏躺成一條鹹魚了,冰涼的小手覆上虎杖悠仁的臉,往兩邊一扯:“就不就不。”

“躺著這麽舒服,為什麽要坐起來。”

溯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並不痛,但會讓虎杖悠仁說話有點吃力:“伏黑你管管你兒子,無法無天了都。”

他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也帶著笑意。

伏黑惠看了他們倆一眼,坐進了副駕。他不知道怎麽回話,就索性不回了。

反正這兩個幼稚鬼也不會真的生嫌隙,他很放心。

“溯,你爸爸好絕情,他都不理我們兩個。”虎杖悠仁佯裝哭喪著臉。

“不許說爸爸的不好!”溯蹂/躪粉發少年俊朗的臉蛋,皮膚有點糙,一看平時就不抹護膚品。

“是是是—”虎杖悠仁幼稚夠了,開始哄小孩,“你的爸爸最好了,你的爸爸全天下第一好,你的爸爸是暗黑式神操史·十影法限定唯一繼承者·高專一年級最高等級咒術師·咒術界最強的親傳弟子……”

溯對這些誇張的頭銜非常滿意,鼓了鼓掌,“沒錯沒錯。”再誇多點,小人魚愛聽。

“你們兩個還要說多久,司機都等不及了。”釘崎從後座車窗冒出來一個腦袋。

“馬上就來。”虎杖悠仁抱著溯上了車。

電玩城氣氛沸騰,一踏進去便是人聲鼎沸,“拳皇1v1solo,贏一局十遊戲幣,誰來?”,“遙感賽車,給你前所未有的全新體驗!”,“你打他啊,跳跳跳!躲啊!放大招,放大招,快!”

溯似乎也要被他們的熱情所感染。

他星星眼,這些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好想試一試。

“米娜桑,在這邊~”摩托模擬競速邊上,有個白色羽毛球在向他們招手。

田中坐在他身邊,一臉唯唯諾諾。

“你們一定想問老師為什麽要來這裏對不對?”五條悟把手搭上田中的肩膀,“這叫拉近人與人心靈之間的距離,聊天第一步當然是要大家敞開心扉,來電玩城打兩把街頭霸王,大家就不是陌生人,而是可以手牽手一起走的好朋友啦。”

“我說的對不對,田中吾尾君。”

田中哪敢說不是,連忙:“對的對的,我和五條君已經是……”

那個稱呼有些難以啟齒,他做足了心理準備,才繼續:“已經是好朋友了。”

但他看起來可不太情願啊。眾人默默吐槽。

五條悟把地上一大袋遊戲幣提起來,遞給學生們,“不客氣,拿去玩吧。”

還沒等大家驚歎於他的大方,他就又說:“這些都是老師的戰利品,隨便花,不用心疼。”

伏黑惠環視一周,這才發現周邊有許多人凶神惡煞地瞪著他們,估計這些遊戲幣都是五條悟單挑贏來的。

他們這是出了虎穴,又進了狼窩。

五條悟,真是搞事情的一把好手。

不過願賭服輸,伏黑惠拿著沉甸甸的遊戲幣,也心安理得。

釘崎野薔薇的老家並沒有電玩城,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和晴空萬裏無雲。她攏共也沒去過幾次電玩城,雖然稍稍提起了一點興趣,但她牽掛著山下製藥,深棕的眼眸微眯:“你們去玩吧,我想跟田中大叔好好聊一聊。”

田中哆嗦了下,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猛虎盯上了。

盯上他的不是猛虎,是渾身長滿尖刺的薔薇,她走到田中麵前,“柳美奈子墜亡那天,我在現場,並且是目擊者。”

“官方已經有了報道,柳美奈子本身患有中度抑鬱,吃山下製藥的治療藥物不僅沒有緩和病症,反而更加嚴重,她的自殺不僅僅是自身想不開,也是因為山下製藥所研發的違禁藥物危害了她。”

“你身為山下製藥的老員工,真的不知道你們公司在研發這些賺不義之財的藥物?還是說,你為了保全自己,在裝,在撇清關係?”她的言辭鋒利,宛如一柄刀子剜著田中的心。

周邊喧囂的聲浪被大腦自動屏蔽,田中如坐針氈:“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是研發部門的,平常的工作就是負責規劃宣傳銷售方案,根本不了解公司研發了什麽藥物。”

“並且公司的實驗室都在負層,進出都有管製,非常嚴密,我也沒機會接觸那些研究員。”

釘崎野薔薇盯了他幾秒,不像是在說謊。

“姑且信你一回。”

“沒想打野薔薇還有這麽凶的一麵。”五條悟手肘抵在遊戲機操作台上,撐著臉。

“挺帥的,雖然不及我的萬分之一。”

“切,臭美。”釘崎野薔薇順勢坐在虎杖悠仁推過來的椅子上,並且把小人魚放到五條悟懷裏。

虎杖悠仁失語,他這椅子是搬來給溯坐的,釘崎這樣一處理,他好像也不能說些什麽。

“溯,不跟惠和悠仁去玩嗎?”

五條悟解開無下限,讓溯坐到自己腿上。

“不要了,爸爸想聽叔叔說話,溯也要聽。”溯搖搖頭說。

“既然你們都不想玩,那就換個地方說話吧。”五條悟把溯抱起來,拎起伏黑惠手上那袋遊戲幣往空中一甩。

銀白色的遊戲幣嘩啦啦地飛散,鑄成了一條波光粼粼的星夜長河,又如流星劃過,遊戲幣劈裏啪啦落了一地,像是奏起了節奏感十足的動感舞曲。

“算我請大家的,盡情玩吧!”

他揚聲說完這句話,就低聲和眾人道:“快走,等下老板要來抓人了!”

把遊戲幣撒得滿地都是,還讓顧客爭相搶奪造成騷亂,老板肯定是要把他們扣留下來教訓一頓的,這行事風格不僅高調,還有些瘋狂。

伏黑惠看著五條悟臉上張揚的笑容,很難不懷疑他是受了什麽刺激。

“衝呀衝呀!”溯為匆忙向門口跑去的大家搖旗呐喊。

他的人肉載具腿長,不用跑,走路快些就已經出了電玩城的門,但田中成了拖累,他人到中年,平時也沒有鍛煉,跑這麽一小段路就快要了他的老命。

千鈞一發之際,還是虎杖悠仁拽了他一把,才讓他沒被老板的掃帚揮到。

眾人衝出敞開的玻璃門,融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獨留電玩城的老板站在門前一臉怒意,左看右看找不到那群鬧事的人,隻能調頭回去,那背影,頗有種“北風瀟瀟”的蕭瑟感。

田中氣喘籲籲,但征程還漫長著,他要跟著這群莫名其妙的可怕家夥轉移到下一個地方。

田中已經後悔了,他就不應該相信五條悟的鬼話,說好要告訴他美奈子死亡的內幕,結果把他拉來電玩城血虐了一頓,之後又變成了大逃亡,現在身子骨都快散架了,這個白發大高個是來報複他的吧。

他想溜走,釘崎野薔薇卻把他盯得死死的,身體稍微多傾斜了10度,都能收到釘崎威懾的眼神。

那個小孩,也不怎麽正常。這麽大的動靜,又是打又是鬧的,完全沒被嚇到,反還拍手叫好,像是看戲一樣。

田中邊邁動步伐,邊回憶,剛才有幾個瞬間,老板隨手扔的物件都要砸到小孩頭上了,甚至有一個貼著小孩的臉擦過去,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小孩也並不害怕,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瘋子嗎?

“我警告你,不要給我搞小動作。”釘崎野薔薇打開車門,“進去吧。”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去,這是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這是違法的!”

田中這一喊,把路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周圍響起窸窸窣窣的討論聲,有人說要報警。

“去我們學校做客。”釘崎野薔薇貼近田中,“其實你也能看到的吧,籠子裏的那個東西。”

“我們就是專門處理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來咯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