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小姐, 現在應該還有位置吧?”鈴木園子的視線繞過榎本梓往咖啡廳裏麵看去。

“有啊有啊,隨便坐。”榎本梓讓開路。

“好耶!”三位女高中生在高專的隔壁落座,溯的靠背和毛利蘭鈴木園子的靠背緊挨著, 釘崎野薔薇和世良真純麵對麵,能看到對方的表情。

釘崎野薔薇挑了挑眉,無視了和她揮手的世良真純。

“你們的草莓蛋糕,請享用。”金發黑皮的帥氣服務生將端盤上的幾份蛋糕逐份放到桌上,盤底和桌麵輕輕碰撞發出響聲。

“謝謝。”溯尾巴撐起來, 把小蛋糕拖到自己麵前, 叉了一塊放進嘴巴裏。

芝士軟糯微鹹,又很好的和蛋糕的甜味融合, 入口即化, 宛如一股水淌進胃裏, 草莓的酸酸甜甜成了點睛之筆, 是以往的蛋糕從未有過的獨特風味。

真的很好吃。

五條悟慢條斯理地吃著蛋糕, 往釘崎野薔薇麵前的蔬菜沙拉看了一眼,看出來這蔬菜沙拉不是這家店的主打招牌了,沒什麽吸引力, 很寡淡。

“野薔薇, 你該不會是因為那個矮子的話不想吃東西了吧, 老師告訴你一個道理, 男人的話不可信。”

他說得坦坦****, 絲毫不在意這話把自己也罵了。

“我當然知道, 你們臭男人就沒一個可靠的。”釘崎野薔薇用叉子卷了一大坨蔬菜, 塞進嘴裏惡狠狠地嚼著。

“溯很可靠的!”小人魚瞪著圓圓的眼睛, “釘崎姐姐以後依賴溯就好了,溯會保護你的。”

他拍著小胸脯, 說著承諾。

釘崎野薔薇內心憋著的氣一下就泄了,為什麽要因為傻逼的話影響自己的心情,不值得。

她招來服務生,“加一個肉鬆三明治,一個雞排漢堡,一塊藍莓蛋糕,一杯冰美式,謝謝。”

本來就是出來放鬆享受的,怎麽能浪費了這個大好機會。

“再來一個巧克力大福。”釘崎抬眸望向溯,微微笑,“姐姐請你吃。”

五條悟一口把剩下的蛋糕吃掉,“還不是要我買單。”

釘崎野薔薇睨了他一眼,這無良教師怎麽越來越嘴欠了,“在我的任務報酬裏扣。”

“OK.”五條悟眉眼都舒展開來了,看起來心情很好。

時間線拉到今天上午,咒術界禦三家中加茂和禪院的家主,以及其他高層人士,正在參加會議。

這次會議,是為了討論最近頻發的咒靈異變以及暴動事件的解決辦法。

“自從五條家的六眼神子誕生,全世界各地的咒靈等級就坐了火箭一樣往上升,我認為,這次咒靈進化很可能也與五條悟有關。”一名高層說。

“但我們咒術界還不能缺少五條悟。”加茂家主說。

這次會議,沒有讓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長以及五條家的任何人出席,防止他們跟五條悟通風報信。

五條悟一向無法無天,動不動就找上門來,他們實在被打怕了。

“五條悟,我們不能動。”高位上,白發蒼蒼佝僂著背的老人發話。

他的麵相和藹溫厚,連臉上的皺紋都顯得儒雅,隻有眼神中偶爾閃過的陰毒,讓人窺探到他醃臢狡詐的內心。

“五條悟活了二十八年,雖然咒靈等級普遍提高了,但提高速度一直較為緩慢,隻有從足夠長的時間段來看,才能對咒靈實力的增強有直接的認識。”老者摸了摸胡須。

“我倒覺得這次咒靈進化不是五條悟的原因,而是。”他用拐杖底部敲了敲圓桌上的照片。

上麵的粉發少年笑得開懷,眼下有兩道疤,也跟著變成了更標準的月牙狀,那種快樂能感染每一個人。

“虎杖悠仁。”

“他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我們必須除掉他。”

“早上好啊各位,你剛剛說你們要除掉誰?”五條悟敲了敲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站得筆直,破開了陽光,喜眉笑眼。

如此燦爛明媚的笑容,卻讓眾人背後發涼。

誰把消息透漏給五條悟的!還剛好讓他聽到他們要害他的學生,這不是讓他們死的節奏嗎!

“沒有要除掉誰,你聽錯了。”一個高層開始和稀泥。

“對啊對啊,我們隻是在商討要派誰去處理不停出現的高等咒靈。”另一個高層附和。

“我有個提議哎。”五條悟興致勃勃地走到圓桌旁,邊上就是京都高專的校長樂顏寺嘉伸。

“禪院家和加茂家都有護衛隊,人員不少,讓他們去不就行了嗎。”

“五條君開玩笑了,你既然都說是護衛隊,肯定不能私自離開家族,炳和軀俱留隊要負責保護家族的安全。”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道,他把滿頭銀絲都往後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禪院家的護衛隊由炳和軀俱留隊組成,裏麵基本都是禪院家族的成員。

“我是不是在開玩笑,禪院家主你還不知道嗎?”五條悟用手撐著桌麵,擺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傷心了,原本以為直毘人君會懂我的。”

雖然五條悟也是禦三家的家主,但畢竟和禪院直毘人差了輩分,如此“親密”的稱呼還是顯得非常不尊重,讓注重禮節的禪院直毘人微微擰起了眉。

“五條君甚少答應禪院家的邀請,我還是不夠了解你了。”他很快舒平了眉頭,微笑道。

這句話似乎是在怪罪自己,實際上重點是前麵那句。禪院家邀請五條悟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讓五條悟把伏黑惠帶來,五條悟頻頻拒絕,讓禪院家頗為不爽。

他在暗暗指責五條悟不把傳承了十影法的伏黑惠還給他們。

五條悟聳聳肩,“無所謂,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提議而已。”

他翻了個身坐到紅木圓桌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放肆又漫不經心。

“我說,下次爺爺奶奶們要對我的學生下手,能不能不要那麽明顯?”他淩厲的目光剜過最高位的老者,“再怎麽說,我也是個最強。”

諸位高層的臉色明顯不好起來,任誰被一個快奔三的成年人用甜膩膩的嗓音喊爺爺奶奶,都不會高興,尤其這個人還是五條悟。

更別說在座的他們其實有很多才剛過四五十歲。

“上次已經奉勸過大家,這次我就不手下留情了。”五條悟還是顧念著他們半隻腳踏入棺材,隻是把會議室轟了,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他甚至仁慈地在開始轟之前倒數,看著平時位高權重,端著大架子的高層們四處逃竄,他還覺得這個遊戲還蠻好玩的,下次可以繼續。

雖然損失還是要由五條家來補,不過他有錢,就是任性。

“五條悟!你終究會為你今日這番作為,付出代價!”為首的老者用一把破鑼嗓子怒意磅礴道。

他叫五戶拓真,嚴格意義上算是五條悟的遠房親戚,因為他和五條悟,乙骨憂太一樣,是日本三大怨靈菅原道真的後代,不過與五條悟、乙骨憂太相比,他的咒力和術式可就要弱許多了。

能爬上今天這個位置,他亦經曆了不少坎坷與苦難,當然壞事也做的不少。

和加茂家主一樣,是個道貌岸然的人。

“你太囉嗦了,老頭。”五條悟擺擺手,頭也沒回。

他做事,無論對錯,從不後悔。

在會議室大鬧一番的五條悟離開這充滿封建氣息和官僚主義的建築後,心情大為舒暢,即使和學生們遇到口出惡言的蠢蛋,也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這樣的五條悟,讓學生們有一個更加直觀的感受——五條老師說話更不著調了。

他看見門口旁邊有擺放雜誌的架子,拿了一本《周刊少年JUMP》,“好久沒看海賊王了,看看路飛找到寶藏沒有。”

“哇哦,這一話One Piece居然要現世了。”他驚歎。

“真的嗎真的嗎,讓我看看!”虎杖悠仁興致衝衝地站起來,湊到他身邊。

五條悟翻了頁,裝作恍然大悟,“哦,是我看岔了,是Ocean pacific,不是One piece啊。”

這兩個組合詞雖然首字母相同,但很明顯不一樣,是怎樣看錯的啊!而且海賊王裏怎麽會出現海洋太平洋的單詞,難不成海賊玩裏還有第六大洋叫做太平洋?

虎杖悠仁明白自己又被溜了,略帶悲傷地坐了回去。

釘崎野薔薇看他一次又一次義無反顧地上當,搖了搖頭,這傻子,沒救了。

“海賊王是什麽呀?”溯問。

人類世界發展得太快,即便人魚族對人類世界的認知都會傳輸到他腦海裏,但一些近幾百年來新興的詞匯、職業……他都一概不知。

他隻知道海盜,是一群殺傷搶掠無惡不作的壞人,不知道海賊。

在人類創造的故事裏,人魚就是海洋的妖精,他們會利用自己美妙的聲音令航行的船隻迷路,最終撞上礁石沉船。

但這些都是虛構的故事,人魚族還是很平和的,他們並不是嗜殺成性的種族,反倒是他們見過的海盜非常殘忍,毫不留情地對同類下手。

海盜所過之處,橫屍遍海,腥味翻天,大有將那一塊海域通通染紅的架勢。

不過,也有許多海盜的航船被擊落,成了深海裏遊**的人魚們珍藏的寶藏。

金光閃閃的,可漂亮了。

五條悟合上雜誌,鄭重其事地說:“海賊王是老師我的青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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