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 我和硝子一起去書店搶漫刊,那時候少年Jump每發售一期,店前麵就會排起長隊, 我們從早上排到晚上,都隻能搶到一本,大家一起看。”五條悟編得頭頭是道。

那時候有沒有這樣的盛況伏黑惠不知道,但他熟知五條悟的秉性,大少爺是不可能自己去排隊的, 肯定會奴役其他人。

比如同期, 比如學弟。

小人魚要被繞暈了,用“青春”一詞就概括了海賊王, 這麽抽象的東西他根本不能理解。

溯撅了撅嘴, 把喋喋不休的五條悟屏蔽了, 專心吃著剩下的蛋糕。

“我覺得去北海道也不錯, 這個季節有雪, 還能買到特色的木雕熊。”鈴木園子推薦道。

“但是有點太遠了。”毛利蘭陷入沉思,感覺還是挑一個近一點的地方好些。

“小蘭,你的新一君會參與這次修學旅行嗎?”世良真純一臉八卦地問。

“什麽我的, 沒有啦, 他應該會參加的吧。”毛利蘭拿雜誌擋住了臉。

話音落下的同時, 咖啡廳裏來了兩位新客人。

一大一小都帶著墨鏡和口罩, 鬼鬼祟祟的。

金發服務生開口就道:“毛利先生, 柯南, 日安。”

毛利小五郎震驚地摘下墨鏡, “你怎麽知道是我的?”

柯南扯了扯嘴角, 他們雖然做了偽裝,但是身上還是穿著平常穿的衣服, 怎麽會認不出來。

“毛利先生可是我的老師,哪有學生認不出老師的道理。”安室透笑道。

“孺子可教也。”毛利小五郎滿意地拍拍安室透的肩膀,隨後又縮起了肩膀,試圖用安室透的身軀擋住自己。

“你既然是我的徒弟,就當作不認識我,好嗎?”

安室透愣了一下,“好的,我可以問問原因嗎?”

毛利小五郎像特工一樣謹慎地觀察了左右兩側,“小蘭今天突然要出門,也沒有告訴我要找誰,你懂的,做父親的總是會擔心女兒。”

他擠眉弄眼,拎起柯南,“這個小鬼就是自己硬要跟來的。”

柯南抿著唇,“小蘭姐姐說她最近在空手道比賽裏認識了一個其他學校的參賽者,還是個男生。”

“原來如此。”安室透懂了,原來是在擔心小蘭要跟別人約會。

“不過,來的隻有她們三個哦。”

安室透給柯南指了指毛利蘭坐的方位,那裏隻有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三個女高,並沒有其他人。

柯南的視線從毛利蘭那桌掃到另一桌,有些驚訝地發現隔壁桌居然是他在多羅碧加樂園見過的那夥奇怪的人。

他記得光彥還加了那個男孩哥哥的聯係方式,但至今因為害羞沒有聯係過那個哥哥。

至於他為什麽會知道是男孩,因為他的自稱是“boku”,這個自稱一般是男性的自稱。

但也有一些偏男性化的女生比如世良真純在使用,可能大家看見溯身上的裙子,結合世良真純這個特例,就以為溯也是一個使用男性自稱的酷女孩吧。

小孩子的性別其實從外表上看有些模糊,不過柯南見過的活的死的男男女女都很多,在甄別男女這一方麵還是比較擅長的。

然後哥哥這個就很簡單了,隻要聽過一點高專的聊天,就能推測出他們不過是高中生,哪會有一個這麽大的親生孩子。

但柯南覺得這夥人特別不科學,不僅個個身手比肩甚至超越毛利蘭,還好像知道一些他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而今天比起上一次多了一個白毛男子,臉上綁的黑眼罩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一個盲人,頭發也像倒插蔥一樣,不知道抹了多少發膠才能定型,真的很不科學。

這一行人裏一個盲人,一個下/身癱瘓,一個臉上有疤,是什麽殘疾專項院校嗎?

柯南眼神複雜。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背對著毛利蘭,挑了一張小桌坐下。

即便確認了毛利蘭不是出來約會,他們倆也想知道毛利蘭一直藏藏掖掖的秘密是什麽。

今天早上問起她的時候,她還俏皮地說:“你猜?”

更加勾起了偵探的探求欲和好奇心。

“阿梓小姐,我真很喜歡你,給我一個機會吧!”廚台處,一個五官還算端正的寸頭男人對著貌美的服務員小姐懇切地說。

“對不起,我們還不太熟悉,我不能答應你。”榎本梓表情有些尷尬,不知道第多少遍說出了這句話。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喜歡自己什麽,明明沒有見過幾次麵。

“不熟悉沒關係,在一起之後就有很多機會能讓你熟悉我了!”男人滿嘴歪理,“所以答應我的追求好不好?”

“先生,不……”榎本梓很想逃離這種窘迫的境地。

她甚至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田中先生,現在是營業時間,有什麽事情請等到梓桑下班再說好嗎?”安室透手上沾著黃油和麵粉的手套還沒摘。

“不行!我已經被公司fire了,我不能再失去阿梓小姐!”男人麵容有些扭曲,眼神盡是偏執與渴望。

榎本梓被他瘋狂的眼神嚇到了,腳往後退了一步,抱緊手中的端盤。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怎麽能欺負女生呢?”僵持時刻,毛利小五郎挺身而出。

他一步插入田中和安室透中間,“你懂不懂尊重啊,沒看到梓小姐一點也不想理你嗎?”

“梓小姐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你都沒有擁有過,有什麽資格說出失去這兩個字。”毛利小五郎鄙夷道。

“那不是大叔嗎,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了。”鈴木園子偷偷道。

“我也不知道。”毛利蘭搖搖頭,她不過是到樓下和朋友們聊聊天,怎麽毛利小五郎還要跟來。

她的目光落到舉著報紙背對著她的小不點身上,這個背影怎麽這麽熟悉。

柯南感受著後背的視線,身體一僵,要被發現了。

“關你什麽事啊猥瑣大叔!”田中君神態激動。

“我猥瑣?我哪有你猥瑣,死乞白賴地糾纏別人,知不知道在正常人眼裏你這樣的人叫什麽啊,我告訴你,叫癡漢!”毛利小五郎被氣到了。

“你難道就不猥瑣,我剛剛都看見了,外麵每經過一個女生,你就色咪咪地盯著人家看,我看你才是癡漢吧!”田中也不認輸。

“你說什麽呢!”毛利小五郎氣得臉紅脖子粗。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

“田中先生,毛利先生,你們兩位都冷靜一下。”安室透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兩人拉開了。

“別擋著我!”田中想揮開安室透的手,卻沒料到這個服務生力氣這麽大,如同堅硬的鐵手銬,完全掙脫不開,反倒自己的手腕隱隱作痛。

安室透擺出職業微笑,用磁性的嗓音道:“公共場合打架,很可能會觸碰法律底線。田中先生剛剛從公司辭職,你也不想自己留下案底影響未來的職業生涯吧。”

這話就像是一盆透心涼的冷水,潑醒了田中。

“爸爸!”毛利蘭站起來,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你怎麽在這裏?”

毛利小五郎上頭的火氣也消下來了,對上毛利蘭的視線,有些心虛:“來,來吃個下午茶。”

他一把撈過躡手躡腳想跑回樓上的江戶川柯南,“這小子說他肚子餓了。”

“原來是這樣。”毛利蘭豁然大悟,又話鋒一轉“你是不是覺得我會這樣說。”

“我出門的時候你們才剛吃完午飯,柯南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餓了。”

謊言被拆穿,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有些尷尬,縮成了鵪鶉挨毛利蘭的訓話。

“哇哦。”五條悟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感歎。

溯歪頭,“怎麽了?”

“感覺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話劇。”五條悟笑了笑。

不等溯問話劇是什麽,五條悟就道:“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是那個叫田中的?”釘崎野薔薇鎖定了目標。

榎本梓身上的那隻咒靈,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田中。

雖然這樣說很詭異,但他們從那隻咒靈眼中看到了“愛戀”,“癡狂”,這種執拗的感情比田中剛剛望向榎本梓的眼神更加深刻,也更加毛骨悚然。

它好像不是咒靈,而是在咒靈的軀殼裏裝載了一個人類的靈魂。

“這個詛咒是針對那個叫田中的男的吧,田中喜歡服務員姐姐,詛咒就纏上了服務員。”釘崎推測。

“Bingo。”五條悟比了個勾,“恭喜你答對啦,不過沒有獎勵哦。”

釘崎野薔薇無語。

“五條老師你怎麽知道田中邀進來的,六眼連未來都能預測嗎?”虎杖悠仁驚訝。

“非也非也。”五條悟豎起手指左右擺了擺,“這個男人在對街徘徊了很久,隻是你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六眼雖然很神,但也沒有這麽神。

“其實不需要等他吧,直接祓除不就解決了嗎?”蠅頭那樣的菜雞咒靈和這隻咒靈不能比,但這隻咒靈也沒有強到哪裏去。

不然不至於他們盯了它這麽久,它都沒有知覺。

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這隻咒靈相對來說比較弱,要不就是它戀愛入腦,除了田中以外什麽都不在意。

五條悟拿起一塊虎杖悠仁還沒碰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感覺嘛,感覺解咒比祓除要好。”

“你什麽時候這麽心慈手軟了?”釘崎野薔薇不敢置信,這是她認識的五條悟嗎。

蔬菜的清爽可口充斥了口腔,五條悟:“萬一有意外收獲呢。”

“五條老師,那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加快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