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這裏的想,單純是想那檔子事了。
許知意自然也知道,她抬手抗拒,陸決低頭,強迫性的跟她鼻尖對上鼻尖,“我還沒去過你這裏的房間,帶我去,我好不好?”
許知意咬牙切齒,“你做夢!”
陸決的手從許知意的後腰往下,透過晚禮服撫摸在柔軟上,“那在這裏也行,隻要你不怕被印刷廠的員工看到的話。”
許知意瞪大了眼睛,羞恥的在陸決的眼神中,不爭氣的再度紅了眼眶。
陸決就是故意逗她,沒想真的在門口做什麽。
見許知意當真了,他歎了口氣,知道她還是介意晚宴上的那些話,他抬手給她擦拭眼淚,淡淡的,不習慣的開口解釋,“就是場麵話,男人之間,說話粗俗點,沒別的意思,你是我的陸太太,我真看輕你,還能娶你?”
沈介的那點昭然若揭的心思,陸決懶得跟許知意提,也不可能提。
認識陸決的人便知道,他這是給了對方一個好大的台階的。
在陸決的世界認知裏,強者從來無需解釋,讓對方無條件的馴服才是本事。
可今天卻反常的解釋了。
陸決給自己的理由是,他討厭女人哭。
陸決指腹輕輕的順著她脊背的腰線緩慢的滑,淺淺的蠱惑著,“陸太太,跟我回家,嗯?”
許知意沉迷在這短暫的溫柔中,她失神的看他。
陸決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白念念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去,寂靜的夜裏,女人的聲音溫柔,帶著蠱惑,讓許知意瞬間清醒。
她沒聽白念念說什麽,抬手推開陸決,轉身進入了工廠內。
陸決不悅皺眉,冷淡的,“喂”了一聲。
白念念語調討好,“阿時,下個月有個旗袍刺繡大賽,你知道我對這方麵感興趣的,到時候,國寶級別的蘇繡大師厲英成也會到場,你替我引進一下行嗎?我想讓我創建的珠寶品牌跟蘇繡大師的旗袍做聯名合作。”
陸決接電話的時候,秘書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聽見白念念這話,整個臉色變的無比複雜。
白念念的珠寶品牌剛剛建立,根本沒什麽名氣,她想跟厲英成聯姻,那不就是妥妥的蹭人家大師熱度麽?
秘書之前就聽說過,白念念之前去找過厲英成,傲慢的拿著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結果被厲大師的弟子自己掃地出門。
這在業內一度淪為笑話。
白念念如今求到陸決這裏來,秘書抬眸看陸決,等著他的反應。
卻之間陸決淡淡的應了聲,“嗯。”
對麵的人頓時笑開了花,笑起來的聲音都是抑製不住的愉悅,“謝謝阿時,那你什麽時候有空,我來我公寓,我親自做西餐給你吃,今晚你有空麽?”
阿時是陸決的小名,白念念自認為跟陸決關係親熱,一直都這麽喊他。
秘書在一旁翻白眼。
陸決舉著電話,麵對著工廠方麵,看見許知意房間位置的燈亮了又暗,他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沒空,掛了。”
秘書車上實在忍不住,扭頭對陸決說:“陸總,厲大師脾氣不好,為人高傲,也不缺錢,白小姐的珠寶要跟她做聯名,恐怕會很困難。”
其實,秘書更想說的是,這個白念念臉皮未免太厚了!
自己什麽資曆不清楚麽?敢這麽貼?!
“你找旗袍刺繡的舉辦方,跟他們說陸氏全額讚助投資這次活動,厲大師到時候會擔任評委,還會跟當天旗袍刺繡的冠軍獲得者聯動共同完成一件作品,你提前舉辦方跟當天的冠軍獲得者簽個合約,再讓媒體造個勢,讓那件作品跟冠軍一齊為白念念的珠寶站台展示就行了。”
秘書聞言,咂舌,“陸總,這得花好多錢。”
陸決無所謂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眼前閃過的都是許知意的臉,口吻淡淡的,“你去辦就是。”
當初白念念獻血救他,最後暈厥在獻血室的門口被發現,他應當有所回報。
……
隔天下班,陸決的車子就停在門口了。
高檔轎車,印刷廠的員工路過走瞧一眼,低低問旁人,“這人誰啊?”
看門的老大爺熱情的拿著一次性水杯給陸決倒了杯水,陸決擺擺手沒喝。
許知意出來看到的就是大爺一臉皺眉尷尬的自笑兩聲,拐著腿,不好意思紅著臉,“我們這裏的水,幹淨的。”
許知意走過去,接過大爺的水,喝完了笑著跟大爺說:“李伯,你進去吧。”
大爺嗬嗬的樂,工廠的人淳樸,也沒那麽多小心思。
擺擺手弓著背走了。
大爺一走,許知意立馬冷臉下來,這裏的人都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自己看陸決臉色可以,但是別人不欠陸決什麽。
“你要是嫌棄這裏,可以不過來。”許知意也不是沒脾氣,她對身邊的人都很在意。
陸決看著氣鼓鼓的許知意,捏了捏她的臉頰,“上車了。”
許知意懶得配合他,轉頭就走,陸決一把勾在她的細腰上,把人拎進車裏。
車上始終沉默。
陸決偏頭看了好幾眼許知意,“呆會兒進家門,別板著臉,惹老爺子不高興。”
許知意冷笑一聲,“你家老爺子是人,別人家老爺子就不是人。”
陸決歎氣,扭頭趁著空路燈的空擋,又捏了一把許知意的臉,“現在氣性這麽大呢,以前都沒發現。”
許知意懶得理會他,扭頭看窗外,“陸決,我覺得沒必要配合什麽,我甚至都覺得我今天沒必要過來,你把白念念帶過來,老爺子興許還更高興。”
畢竟,白念念肚子裏有了陸決的孩子,老爺子天天催生,不得多待見白念念呢。
陸決原本軟著調調呢,一聽許知意這話,臉色當場冷下來。
“許知意,你現在是沒辦法好好說話了麽?”
許知意偏頭看他,“對啊,離婚的話,你就能找個好好跟你說話的人了。”
陸決惡狠狠的咬牙,“現在你也就是在**能溫順一點!”
許知意實在無語與陸決耍流氓的行徑,看了眼前頭的司機,羞惱往車外看,冷冷的對陸決說,“今天回去,跟老爺子說我們要離婚的事,以後我不回再過來了。”
陸老爺子,年輕時沉浮商海多年,看重利益等價交換那是沒的說的。
麵對許知意,從來都是覺得許家高攀了陸家。
當初麵對許知意的爺爺,也始終是鼻孔看人,許奶奶被氣哭好幾次,說陸家不重視許知意。
從前許知意也總是忍耐,如今不愛了,她更沒必要上趕著去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