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看到吳昊竟然不管不顧地親自上場和夏海真槍實幹起來,夏欣兒臊得看不下去了,她簡直覺得自己長了針眼,一跺腳捂著臉羞憤難當地跑了出去。
時夕一直被捆著手腳扔在牆角邊沒人管,於是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限製級的一幕上演,眼淚克製不住不停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他不知道能做什麽,隻能徒勞地在心裏不停地默念著。
莫先生,莫先生,快來,快來啊……
他甚至覺得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
不過反觀夏海,卻一臉的無所謂,他在鏡頭下盡情地舒展著身體,放肆地遵循著身體的本能反應。
時夕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漸漸忘記了流淚。
他看到夏海那如上等羊脂白玉一般的背上,一樹熠熠生輝的桃花卻尤為惹眼,像晃動的一場綺麗春夢。
夏海披散著一頭瀑布一般的及腰黑色長發,長發在他背上隨著規律的動作如流水一般湧動,若隱若現地掩映著那樹桃花,他的雙眼微眯,眼角眉梢盡是媚意。
真是個魅惑人心的妖精。
時夕半晌才動了動被捆得酸麻的身體,有些失神地側了側頭,徒勞地看向自己的後背的方向。
雖然他穿著衣服,但那皮膚上卻像是升起了莫名的刺痛感,讓他覺得現在恨不得能有一把火,將自己徹底焚燒殆盡。
他閉上眼睛,覺得衣服裏的那副讓他受盡苦楚的刺青,此時卻像一個拙劣的贗品,醜陋又可笑。
巨大的心痛像潮水一樣漫上來,讓他覺得窒息。
他果然,隻是一個可笑的替代品。
正當夏海和吳昊兩人旁若無人打的火熱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門被人粗暴地撞開。
時夕還以為這場視覺和心理的雙重折磨終於要結束了,莫先生終於來救他們了,他眨了眨被淚水模糊的眼睛,滿臉希冀地向門口看去。
卻看到進來的竟然是幾個陌生人。
那幾個人麵色肅然,短發梳得一絲不苟,連走路動作如同訓練過一般整齊利落,最重要的是,他們手裏竟然都拿著槍!
幾個人走進屋子裏,就徑直走向夏海的方向,正在執著攝像頭專心拍攝的人有些愕然地抬頭看他們。
“哎?你們是什麽人……”攝影師話沒說完,就被走在最前麵的人抬起槍來指著,幹脆利落地,一槍爆頭。
那把槍明顯被裝了上等的消音設備,聲音不大,甚至可能都傳不出屋子,可是一條生命就這樣在這些人手中猝然而逝。
不過幾秒鍾,屋子裏的幾個人就被人幹脆利落地解決掉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殺人場麵,時夕瞪大眼睛,駭得連呼吸都忘了。
帶頭的那個人走到**還沒反應過來的兩人麵前,舉起槍,將槍管對準了吳昊的太陽穴。
吳昊仰躺在**,**尚未退,冷汗就嘩嘩的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驚恐萬狀的男人眼珠都要駭得衝出眼眶,他克製不住心裏劇烈的恐懼大叫出聲,“啊......”
持槍的男人唇角邪邪地彎起,像個冷酷的殺人機器,幹脆利落地扣動扳機。
“砰!”隨著一聲槍響,叫聲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剛好被激的徹底釋放的夏海閉著眼睛,仰頭吐出一口熱氣,半晌才有些怔愣地低頭看著**的男人,不過片刻時間,和自己肌膚相親的人卻從一個身體魁梧健壯的男人變成了一具冰冷屍體。
吳昊這個人,好賭好嫖,敲詐勒索,壞事做過不少,不過大概他自己這輩子最想不到的是,居然死得這麽難看。
夏海忍不住諷刺地勾唇笑了下,這算報應嗎?
說不出是不是報應太過。
他怔愣半晌才抬頭看眼前拿著槍的男人,眼神平靜,甚至有些木然。
男人對著夏海冷酷地彎唇笑了,然後招呼身後的手下,手下恭敬地遞上一件東西。
那男人拿起那件東西亮在夏海眼前,看到那件東西,夏海一時渾身都僵住,瞳孔驟然緊縮。
那是一個帶著金屬鏈子的項圈,像個寵物狗的狗鏈。
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一個人,是個穿著打扮都很嬌俏可愛的女人,她表情很是不耐煩。
她剛剛在外麵神思不屬地逛了半天,激憤的心情平複了一些之後,越想越覺得自己今天幹的事簡直又瘋狂又荒唐,甚至有些後悔的情緒在心裏升起來,她懊惱於自己怎麽就聽信了吳昊的讒言,就鬼使神差地回來看一下,她推開半掩的房門,有些遲疑地嚷道,“吳昊,完了沒有,要不然……”
然後下一秒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屋子裏鮮血淋漓的場麵和幾具橫陳的屍體。
一直過的養尊處優的女孩從未見過這麽血腥殘暴的場麵,這已經不是能用驚悚能夠形容的衝擊了。
她克製不住尖叫一聲,轉過身就向門外跌跌撞撞地瘋狂奔逃。
持槍的男人表情有些懊惱和不耐,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追!”
兩個手下領命就提槍追了出去。
夏海僵硬地挪動身體踉踉蹌蹌從**爬下來,手指顫抖地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欲言又止地抬頭對那個男人開口,“橋本先生……”
那男人卻不等夏海說完突然陰狠地甩了夏海一巴掌。
確切地說不是巴掌,因為那人是用手裏的槍直接對著夏海的側臉砸的,夏海的半邊臉迅速就紅腫了起來。
鮮血順著嘴角汩汩流下,夏海身體搖晃了一下,腿一軟就對著男人手中那個冰冷的鎖鏈跪了下去。
他呆呆地看著那條冰冷的鏈子,像是在看自己的宿命。
他就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大概也不過是十幾分鍾而已。
被丟棄在牆角的時夕一動不動地看著,像個被人輕易忽略的木偶。
好久都忘記了呼吸的時夕腦子一片空白,隻本能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胸膛起伏的簡單動作卻輕易驚動了一臉煞氣地持槍殺手,他的視線如同鷹隼一般,赫然轉向時夕所在的方向。
發現竟然還有遺留的活口,他微微眯起眼睛,手中的槍抬起來,直指向了時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