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葉欣哼了一聲:“我不是關心她,隻是想知道你司爺肯在她身上花多少錢。不過,看起來不是很多嘛。”

新人獎,是鼓勵新人演員的。幾歲的小孩子都可以拿到,小花旦二十來歲拿不得?

說白了,就是司澈隻是想哄哄她,不願意給得太多。

更往深處想,他是不願意小花旦太紅,太惹人關注……太關注他們的戀情。

款爺都這個德行。

童葉欣撇撇嘴,一個不輕不重的新人提名,就讓小花旦飄得敢在走廊上堵她的道了,不拿獎也好。

坐了大概三個多小時,頒獎禮終於結束。

上網一看,評獎挺公道的,都在實至名歸,公道什麽的。

童葉欣談的那位二線藝人拿了個最佳女配角獎,童葉欣挺擔心那位變卦不跟她合作了,頒獎結束就拿著禮物去恭喜人家了。

晚宴上,她盡量拉攏二線花的經紀人,酒都不知道敬了多少杯。

但那經紀人是個人精,手下的藝人拿了獎,就待價而沽了。

童葉欣摸了摸下巴,輕輕吐氣,有點拿不準主意,要不要換個目標。

提名最佳女配角的還另有人在,她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而且看落選的那幾個花的粉絲心有不滿,正在造勢找拿獎花的黑料。

童葉欣有點煩,酒杯送到唇邊,聞著甜香的紅酒味道,覺得有點頭疼。

她放下杯子,走到外麵去透氣。

要說梧桐飯店怎麽是最豪的飯店?打造的跟天宮似的,即使在這寒冷的冬天,穿著單薄的衣服走到室外也不會覺得冷。

據說,采用了最新技術的室外空調。

瞧瞧,春天才開的杜鵑花在此時欣然盛開,一叢紫紅,一叢雪白,一叢嫩黃,蜿蜒到遠處。

童葉欣走過去,彈了下紫紅色的花朵:“你倒是沾了光。”

花朵晃了晃。

她正想摘幾朵做手鏈,忽然被人從後麵猛地一推,穿著高跟鞋的她身子一晃,往前栽入花叢裏。

樹枝折斷,尖銳的樹枝擦過她的腿,手臂,肩膀,臉,險些紮到她的眼球!

童葉欣隻來得及驚叫一聲,身體便像是被刀子割了一遍,疼得哆嗦。

她勉強側過身體,就見蔣聿青居高臨下,跟修羅似的陰沉沉的盯著她。

“蔣聿青,你瘋啦!”童葉欣怒罵一聲,勉強站起來。

隻是太疼了,她的腿可能被樹枝紮破洞了,疼得站不起來。

蔣聿青朝前逼近,冷笑著:“童葉欣,你不讓我好過,我便不讓你好過。我們倆,就這樣糾纏下去吧。”

童葉欣的呼吸微微屏住。

她自己喝了酒,但可以肯定蔣聿青喝得更多。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喪失理智,在這裏就對她動手了。

“……在我的發膠裏麵加膠水,害的我遲到。我就隻有這麽一個機會,你也要給我毀了!”

蔣聿青情緒激動,眼睛睜得通紅。

童葉欣努力讓自己表現出很痛苦的樣子,雖然她是真的很疼。

“蔣聿青,我的腿紮破了,你先拉我起來。”

燈光下,隻看到童葉欣的腿傷血流如注。.c0m

但鮮紅的血,隻是更加刺激了男人的獸性。他詭異的冷笑著,但沒有再動手。隻是他那模樣,像是在狩獵,盯著獵物的動向。

童葉欣掉幾滴眼淚,顫顫巍巍的從花叢裏出來。

就這幾步路,疼得她齜牙咧嘴,幾乎再度跌倒在地。

但她剛才觀察過了,這裏有監控。

有監控好啊,可以告他殺人未遂,那他才叫徹底玩完完。即使告不成,也是傷害罪,罪名不小。

這是他自找的。

她咬著牙不說話,在她心思轉來轉去的時候,蔣聿青緊緊的盯著她。

突然,他的手臂被人猛地從身後一扯,緊接著是一個過肩摔,將他掀翻在地。

蕭呈看了眼童葉欣,再看向在地上扭來扭去的男人,果斷的叫來保安。

保安訓練有素,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把蔣聿青帶走了。

剩下兩個保安送童葉欣去醫療室。

童葉欣這時候實在支撐不住,身子搖搖欲墜的往地上倒,被蕭呈一把接住。

一看她的腿,全是血,胳膊,臉,哪哪都是血。

男人的瞳孔縮了縮,童葉欣疼得沒力氣,虛弱道:“你抱著我,倒是送我去看醫生啊,我的血都快流光了。”

蕭呈一把抱起她,朝著那倆保安道:“還不帶路?”

……

醫生給童葉欣做完消毒,腿部的傷最嚴重,需要縫合,其他都是剮蹭傷。

針捏在手裏,童葉欣的瞳孔劇縮,嚇得本能就躲,哇哇亂叫。被蕭呈一把按住:“梧桐飯店的醫生不比醫美差,你躲什麽。”

童葉欣帶著哭腔:“你以為我是怕留疤嗎?”

是疼啊!疼啊!

又不是樹皮沒感覺的。

蕭呈看她一眼,扯了扯唇角:“你在這鬼叫的功夫,就已經完成縫針了。”

童葉欣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委屈的要命。

這時候,司澈聞到風聲找過來,正看到童葉欣揪著蕭呈的衣角哭唧唧。

嘖,這是又傍上有用的男人了。

司澈掀了掀唇角,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

挨了一針麻醉,才算完成縫合。

童葉欣苦著小臉,看著醫生給她包紮起來。

“……會留疤嗎?”

醫生開了些藥,簡短的說了些注意事項,更保證她不會留疤。

之後,童葉欣便就地在豪華山景房休養了。

她拿著蘋果啃,一會兒就忘記了之前的驚心動魄。

蕭呈觀察她:“怎麽不哭了?”

童葉欣:“餓了,沒力氣。”

她流了那麽多血,本就沒吃什麽東西,能吃得下蘋果就不錯了。

蕭呈扯了扯唇角:“看起來你經過不少大風大浪。心態太好了。”

童葉欣瞥了瞥他:“我遇到那個男人之後,就全是風浪。我這輩子都在跟風浪作鬥爭。”

蕭呈抿著薄唇。

她與蔣聿青的事兒幾次三番上熱搜,他是知道一點的。

蕭呈正要說些什麽,被進來的黎笑眉打斷。

黎笑眉忙完宴會,將重要賓客安排完畢,最後才來看她。

不是她不著急,但是宴會太重要,不能讓人察覺出了岔子。

“我就知道,蔣聿青遲到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