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摟著小花旦纖細的腰肢,發現童葉欣對此竟然毫無反應。

“你想找誰?”他狀似不經意的問起。

據他所知,蔣聿青的休息室就在這一排房間裏。

童葉欣:“要你管?”眸光淡淡的從他的手上劃過,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那口舊鍋呢?

她翻了白眼,經過兩人身邊時,小花旦堵著不讓路。童葉欣湊近她,紅唇微張:“堵我的路,不想要他了?”

腦袋微微一側,眼睛沒往司澈身上瞥,但威脅卻十足。

小花旦的臉色微變,咬著牙,但靈巧的抱著司澈做出親密的姿勢,給自己找台階,讓童葉欣經過。

於是,童葉欣昂首闊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司澈扭頭看她的背影。

今天童葉欣穿著的是一件銀色鱗紋禮服,後背鏤空,布料貼身,勾勒出她成熟曼妙的身材。那白皙的背部,兩片蝴蝶骨像是藏起的翅膀,展翅欲飛似的。

小花旦憤憤,不滿道:“你要想追,那就追啊。”

小脾氣耍起來,踩著高跟鞋就去自己的房間。

如今她是跟司澈上過熱搜位的人了,她的粉絲都知道他們在談戀愛。

盡管,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司太太,可現在他們是熱戀期,他就有做女朋友耍脾氣的權利。

而且,他對著前妻看個沒完,有尊重她嗎?!

司澈捏著她的腰,懶洋洋道:“生氣什麽。不就問問她找誰。你也不想想,如果她要找的人是你的對家……”

兩人的聲音隨著門關上,消失在走廊裏。

這頭,童葉欣敲開了另外一個小花的房門。

半個小時之後,她從裏麵出來,麵帶喜色。

有合作的可能,具體要經過細談。但童葉欣很有把握可以達成合作。

臨近頒獎禮開場,各個藝人的經紀人開始在催促,化妝,換禮服什麽的,都要趕緊。入場不比走紅毯,就別想什麽壓軸了。在剛才走紅毯的時候,都沒人敢搶,這會兒若鬧出個遲到,要是被記者嗅著味道報道了出去,就等著挨罵了。

那麽多人,等你一個入座,你誰啊?老藝術家都沒你那麽擺譜的。

可偏偏,就有人遲遲才入場。

這個人就是蔣聿青。

頒獎禮準時在晚八點開始,主持人在台上講話,之後是第一輪得獎名單公布。

在最佳導演獎宣布的時候,蔣聿青入席,偏偏這個時候,鏡頭對準了他。

這是一場直播頒獎禮,頓時輿論起來了。

有人說,蔣聿青仗著人紅,傲慢無禮,無視頒獎禮,無視主辦方,無視各位創作人,更是無視導演。

別的還好說,可是無視導演,這就得罪了影視圈話語權重的一部分人。以後他想靠著人情關係,從導演那裏拿資源,就有點困難了。

童葉欣坐在後排角落,看著那個落座的男人,唇角勾起。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對他做什麽了?”

聽聲音熟悉,童葉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她的後背往後靠了靠,腦袋微側:“怎麽不陪著小花旦了?”

娛圈的人都是按照銘牌落座的,黎笑眉為了這個排位關係,可謂費盡苦心。

明星的情侶關係,一二三線的地位關係,導演,製片人等等,從人情世故到論資排輩,看得就讓人腦殼疼,一個安排不慎都是修羅場,要被人笑話不會做事。

那時候童葉欣就為黎笑眉捏了把汗。

但黎笑眉倒是很有急智,她竟然找了家公關公司來協助安排。

既是公關公司的人,又跟媒體關係密切,了解方方麵麵,也會解決方麵麵麵的問題,在蜘蛛網似的關係裏維持準確的平衡。

但這樣的平衡,就隻能讓司澈這樣的“明星家屬”晾著了。

小花旦坐在中心位第三排,司澈在右側最後排角落,絲毫不起眼的位置。

司澈疊著二郎腿,懶懶散散的看著台上獲獎人發言:“有的是時間陪,不在一時。倒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目光落在前排女人的身上。

童葉欣不鹹不淡的回答:“關你什麽事。”

司澈:“別人不知道,可我很清楚,他現在是顆棄子。這場頒獎禮中,他的名字會提到,但也隻是入圍的安慰。我也知道,他這次入圍,是他的金主給他最後的資源。”

“而他要抓緊這最後一次機會,再找另外的跳板。可是他這一遲到,給人的印象,是他傲慢,不懂規矩。”

誰都知道,蔣聿青在電影圈拿了幾個獎,但電視圈與影視圈有壁壘,他這麽做,得罪了電視圈的人。

他在影視圈的路斷了,以後在電視圈的路也沒什麽希望了。

這樣一看,坑他的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童葉欣了。

童葉欣微挑了下眉梢。

她倒是沒想到,蔣聿青的金主竟然還給他最後一次資源,居然讓他入圍了。

但那又怎樣,她就是不讓他好過。

他賺也賺夠了,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已經比大部分人好過多了。

但童葉欣不承認她做了什麽,淡聲道:“你憑什麽以為是我做了什麽。現在競爭這麽激烈,一個小小的廣告代言都搶得頭破血流,他要從電影圈搶電視圈的資源,可不得被人針對?”

司澈:“我看,最不想讓他好過的人,就是你吧?”

童葉欣扭頭瞪他:“你這麽關心他,你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特殊愛好了?”

“正好,他現在缺個金主,你可以補上了。”

司澈被她懟的無語,這女人就不能好好說話麽?

可是太無聊了,也就她能當消遣。

這時候,台上經過幾輪頒獎,已經到了最佳新人獎的評選。

主持人說了一串入圍電視劇,童葉欣越過層層人群,看到前麵小花旦緊張的脖子都伸長了。

嘖嘖,司澈難道沒有告訴她,她隻能入圍,還沒到拿獎的地步嗎?

“你說,一會兒拿梅花獎杯的人不是她,她回頭要不要對著你哭?”

司澈還是疊著二郎腿,姿勢都沒變過。他懶洋洋道:“她還太年輕,拿獎容易被人噴。你倒是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