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忍住了,沒忍住的是童葉欣。

“戴觀宴,你敢欺負笑笑?!”

送完紅包回來的童葉欣一眼看到角落對峙的三人,不問緣由,第一時間力挺黎笑眉。

太作了,戴觀宴是有什麽大病,放著這麽好的老婆不心疼,往她眼睛裏紮針?!

童葉欣就差撩起衣袖打人了。

黎笑眉一把抓住童葉欣,艱澀的滑動了一下喉嚨:“童童,別鬧事。這是你的入宅宴,不吉利。”

本就是為了家宅安寧,才有了入宅暖房的禮,如果在宴會上鬧事,不就預示以後家宅不寧?

而且,黎笑眉是酒店的主人,她如果打了人,打落的是酒店的名聲。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梧桐飯店正在融資,不宜鬧出事端。

隻有她掌心掐出來的血痕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腦中劃過段承東給她的那張房卡,看向藍心羽的目光就多了幾分隱晦。

童葉欣氣得臉通紅,但她忍不了了,叫保安過來,要把藍心羽這不要臉的趕出去。

“喲,這是幹嘛呢?怎麽都躲這兒來了?”

司澈一夥人聚攏過來,瞧了瞧藍心羽,再看了眼黎笑眉,就知道火星撞上地球了。

他暗暗後悔眼神不好,跑過來搭這個茬。

隻是晚了。

他的身後還跟著段承東夫妻倆。

蔣茹是來串場,給童葉欣說聲恭喜的。司澈想著趁蔣茹在,不妨和一把稀泥,讓戴觀宴與段承東喝一杯解千仇,誰想到藍心羽跟黎笑眉在這兒杠上了。

她可真是記吃不記打,非要拔那隻母老虎的毛。

蔣茹沒見過藍心羽,不過她也不在乎自己的丈夫玩了哪個女人,隻要別弄到她眼前。

她更好奇眼前的八卦。

這一看,就是戴駙馬招惹的女人,舞到正房麵前來了。

嗬嗬,如果是她的話,那些野花野草哪裏敢。也就黎笑眉窩囊,讓三兒四兒在眼皮子底下蒼蠅似的亂飛。

蔣茹挽著段駙馬的臂彎,先假模假樣的跟童葉欣道喜,看了眼藍心羽,話鋒一轉,假惺惺的道:“這位小姐以前沒見過,長得真漂亮。”

她以目光丈量那三個人的站位,尤其藍心羽此時此刻,還抓著戴觀宴的衣袖不放。wap..com

她故作驚訝這一新發現,眼神曖昧也不善:“戴駙馬,她是你什麽人啊,關係這麽好?”

蔣家與黎家有資源衝突,蔣茹樂得落井下石,看黎笑眉的笑話。

黎笑眉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她怎麽就沒錄下段承東的錄音,好讓她閉嘴。

戴觀宴沒怎麽把人放在眼裏,淡然的掏出煙盒,點了根煙,吞雲吐霧。

在薄薄的煙霧裏,那雙漆黑的眸子桀驁不馴,睇著蔣茹,滿眼寫著:關你屁事。

藍心羽因為他掏煙點煙的動作,不得不鬆開手。她等著戴觀宴的回答,卻遲遲沒有見他開口。

通常宴會中,有一些撈女混進來傍金主。此時的藍心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裏,就成了勾搭金主等飛升的撈女。

藍心羽尷尬起來,想再主動一把,戳破這層窗戶紙,又怕惹怒戴觀宴,吃不了兜著走。

她身體又往戴觀宴那側靠了靠,胸部有意無意的擦過他的手臂,暗戳戳的表示他們的關係。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僻靜的角落反而成了焦點地帶。

戴觀宴的不作為,藍心羽明目張膽的撩騷,每一個都挑戰著黎笑眉那根繃緊的弦的柔韌強度。

而樂此不疲的蔣茹又往上加了一根稻草,她道:“黎笑眉,她是誰啊,跟你老公關係這麽好,你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