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默不作聲,緩緩的轉著自己的婚戒。

這是黎家代代相傳的戒指,金鑲玉,鑲的是紅玉。.CoM

傳言,黎家祖上出了一位郡主,這是她的陪嫁。

古代沒有婚戒的說法,黎笑眉拿到這枚祖傳戒指,請設計師專門設計了一款男戒,就用來做了婚戒。

隻不過,戴觀宴除了在婚禮儀式上用過這枚婚戒之外,就再也沒見他戴過。

嫌棄戒指款式古老,沒有白金戒的洋氣,自己換了枚白金的。

黎笑眉的目光一直落在藍心羽的戒指上。

嗬,倒是與他的那一款成對。

過了幾秒,黎笑眉低沉開口:“是誰給了你勇氣,讓你在我麵前這樣說話?”

“戴觀宴嗎?”她眼皮掀了起來,墨黑的眼透著冷,直直的將藍心羽盯住,詭異的笑,“忘記上次的巴掌了?”

藍心羽本能的捂住半邊臉,火辣辣的痛感湧上來。

怕還是怕的。

但她既然來了,就不是來做慫包的。

藍心羽深吸了口氣,垂下手,挺著胸道:“黎笑眉,我來這裏,就是不怕你。”

“你說得沒錯,我的底氣就是宴哥。他喜歡我,疼愛我,就勝過所有。我就比你更有資格陪在他身邊。”

黎笑眉的目光越發的冷了,噙著的笑也更加不屑。

藍心羽依然不怕死,隻要能刺激到黎笑眉。

“怎麽,你還能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我不成?”

她敢來這種地方露臉,就是有心要扳回一城,狠狠的打黎笑眉的臉,讓她以後不要再妨礙她跟戴觀宴在一起!

瞧,她現在不就是在回避,還躲到角落裏來了?

黎笑眉就是不敢讓別人知道,她跟戴觀宴的關係!

黎笑眉見多了跳梁小醜,越發的沉得住氣。

她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些微褶皺的絲綢襯衣,輕笑一聲,緩緩道:“我是不會把戴觀宴怎麽樣,因為他是我丈夫。但除他以外的,我憑什麽要手下留情?”

目光一掃那大鑽戒,笑得冰冷。

“信不信我在這裏,把你的手指頭剁下來,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對?”

藍心羽臉色變了變,咬牙:“你不敢!”

黎笑眉唇角一牽:“試試?”

這時,藍心羽忽然臉色又變,像是真的害怕極了,眼睛迅速的湧上了淚水,將手背在身後。

“宴哥,她說要把我的手指剁下來。”

她躲到了戴觀宴的身邊,小手捉著他的衣角,滿臉懼怕。

戴觀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回來的,站在黎笑眉的身後,臉色不太好看。

黎笑眉轉身看到戴觀宴,就什麽都明白了。

藍心羽在這兒坑她呢。

怪她看高了藍心羽,整出來這種小伎倆。

可,就像她放話說的,真的剁了藍心羽的手指,他會對她怎麽樣?

也把她的手指剁了嗎?

黎笑眉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倔強、執拗。

以眼神無聲的對抗。

此時此刻,她就連低聲質問都不能。

為什麽要把藍心羽帶到這兒來?為什麽要在這裏,給她難堪?

就因為,她不允許他們在醫院私會嗎?

她看了眼躲在一邊,耷拉著眉眼裝委屈的女人,手指一點一點的,攥緊了。

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