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不要講鬼故事好不好!】

【不行了,我截圖一下,給其他人看看】

林雪瑤看向林老夫人和林知行,還未說話便直接跪下,她是林家的私生女,林家本可以對她視而不見,卻還是給了自己姥姥錢財支援,讓姥姥和舅舅正常生活,沒有因為她的去世而遭受更多打擊。

她感恩林家的所作所為。

白知徒從包裏拿出三張黃符,現場寫了三道靜心符,用得還是圓珠筆。

【圓珠筆畫符?這麽清新脫俗】

【那個截圖的朋友呢?回來了沒,快給我個答案,不然我今晚不敢睡覺了】

【隻有我在期待後麵的劇情嗎?真的比我看的電視劇帶勁 !】

澎湃的靈力從小小一隻圓珠筆上泄下,靜心符打進三道殘魂的身體,立刻淨化掉她們身上的怨氣。

再讓林知行和老夫人恭恭敬敬地把她們三個請為林家供奉,這就完成了。

用符之前,林雪瑤還是沒忍住追問,“大師,能幫我去看看……那幾個人怎麽樣了嗎?”

白知徒很不想去,但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作為他下山後處理的第一件事,白知徒還是答應了,等有了結果就燒紙告訴她。

【???還帶設置懸念的?這個角色日後是不是還會出場啊】

【看來是個重要角色】

【我就知道,美女是不會輕易下線的!】

看著小祠堂裏新擺上的三個牌位,老夫人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不管之前如何,現在林家實打實有了三個的非人類供奉,以後不管是生意還是什麽,總能順利一些吧。

林知行急不可耐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大師,我、我這就能活過三十歲了?”

白知徒解決完一件事,心情頗好,“唔,你要是過了三十歲死掉了,歡迎來找我,我把你也變成供奉。”

“哈……哈哈!”

受不了白知徒的冷笑話,林知行拿出手機,準備給白知徒轉賬,“大師,銀行卡卡號是多少?”

白知徒歡樂的表情一頓,冷靜地說:“能現金嗎?”

“啊?現在現金都不怎麽用了啊。”林知行不明所以。

白知徒:“……”可是他沒有銀行卡啊!

【主播怎麽卡住了】

【快快快拿錢了,然後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

【有升級流那味兒了】

【哈哈哈哈哈主播這個角色怎麽看起來這麽笨】

白知徒深陷沒有銀行卡的悲傷中,直播間的觀眾卻還在笑話他。

“今天直播就到這裏了,以後開不開看緣分。”

他憤怒地關掉直播間,然後撥通蘇雲簷的電話,委屈地控訴:“我沒有銀行卡!”

蘇雲簷很快接通,掏掏耳朵,“……你沒有銀行卡,是因為你沒有身份證啊。”

白知徒更委屈了,“那辦身份證的時候怎麽沒辦。”

“你沒說啊。”蘇雲簷理直氣壯,“怎麽?你賺到錢了?要用銀行卡?”

“嗯。”白知徒握著手機,“人家要轉賬了,但我沒有銀行卡。”

蘇雲簷補刀:“沒關係,你不僅沒有銀行卡,你也沒有身份證,根本轉不了。”

大黑戶白知徒:“……”心碎!

林知行捧著要轉賬的手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先轉給我吧。”蘇雲簷轉著碳素筆,一邊寫作業一邊道,“我可不是要貪你的錢哦!我直接從裏麵扣房租就好了。”

白知徒開心了,麵對蘇雲簷,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信心,就是堅信蘇雲簷是個好人,不會騙他。

折騰了兩個小時,整整兩百萬終於成功打到蘇雲簷賬戶上。

還不等白知徒嘚瑟,蘇雲簷又急匆匆打過來,“白知徒!你這是賺了多少錢?!兩百萬??整整兩百萬??你才出去一天而已啊!”

蘇雲簷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抓狂,天知道他有多慶幸自己設置了靜音,不然上著課手機提示他’您已到賬兩百萬元‘,他一定會崩潰的。

“我能力強啊。”白知徒嘚瑟地找不著北,“我和你說,我擺攤遇見一個活不過三十歲的冤大頭……”

“……”冤大頭本人努力維持笑容。

白知徒:“……嗯呢嗯呢,你要做飯啊?好,那我晚上回家吃。”

白知徒和蘇雲簷炫耀完,握著林知行的手,“林先生,下次出事請務必還叫我。”

林知行尷尬地回笑,“謝、謝謝……”

但他們家不會再出事了,再有事相信林雪瑤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從林家出來後,白知徒高興地像個考滿分的小學生。

他並不知道,剛剛直播的內容已經被人錄屏並上傳到一個靈異愛好者論壇,引起一波小小的討論。

白知徒特意回到自己擺攤的地方,想向上午的女老板炫耀一下。

女老板正在做一個鑰匙扣,Q版胖胖體的白狐狸,毛茸茸的尾巴和大耳朵,一下子就抓住了白知徒的心。

好、好想要……

白知徒搓著手,“老板,這個多少錢?”

女老板剛才沉迷做手工,完全沒注意到白知徒,直到白知徒出聲才看見他,一看是上午摸魚擺攤的同行,笑了,“你不是跟著一個大老板走了嗎?怎麽,給人家解決完啦?”

白知徒長得帥,年紀輕,和女老板印象中擺攤算命的人完全不同,所以女老板也沒把白知徒的擺攤當真,隻當他是學生出來體驗生活。

“我出馬,一個頂倆。”白知徒很驕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女老板手上的小狐狸,“老板你這個到底多少錢啊!”

好可愛,好可愛,怎麽會這麽可愛,貓貓嘴,黑眼睛,還在伸爪爪要抱抱,和他的跑路媳婦好像!

“這個?還沒做完呢——”女老板晃晃手裏的半成品。

話未說完,被一個男人打斷。

“黃鶯!”一個提著滿手禮物的男人,跑過來,親切地叫著女老板。

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儒雅可親,一身休閑套裝看著價格不菲,手上還帶著做工精致的腕表,兩隻手都提滿了禮物,看見黃鶯的模樣就像看見喜歡了許久的心上人。

女老板,也就是黃鶯,卻沒有男人那麽高興,她放下手裏的狐狸掛件,冷著臉,“你又來做什麽?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

白知徒的視線順著那隻小白狐狸一起落到黃鶯的攤位小桌上。

“黃鶯,我買了好多禮物,今晚去你家拜訪一下嶽父嶽母吧,畢竟當年他們對我那麽好。”男人笑得憨厚,眼裏卻閃過不知名的惡意情緒。

黃鶯像是被點燃的炮仗,原本瘦小文靜的身體猛然爆發巨大的憤怒,“周必興,你還好意思提我爸媽?”

她把周必興推倒在地,“要不是你,我爸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還要假惺惺多久!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家已經被你禍害地差不多了,你什麽時候才能滾!”

周圍的人都被黃鶯的這段怒吼吸引,眾多視線籠到周必興身上。

周必興覺得自己像大庭廣眾下出醜的小醜,他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惡狠狠地瞪著黃鶯,做了一個’你等著‘的口型,然後笑出了聲。

黃鶯看到那句話的口型,尖叫著捶打周必興。

周必興一邊挨打一邊溫柔地哄她,好像在包容她的瘋狂一樣。

“黃鶯,你要是生氣你就打吧,但我們回家打行不行?你這樣我多沒麵子啊,嶽父嶽母要是知道了,又該說你了。”

黃鶯捶打地愈發猛烈,隻是她體型小,對上周必興一個大男人,並沒有多少優勢。

漸漸地,周圍的人都開始覺得黃鶯精神有問題。

“這女老板是不是精神有毛病啊?”

“看著瘦瘦弱弱的,怎麽這麽發瘋。”

“那男的脾氣真好啊,被這麽打都不生氣。”

周圍的嘀咕聲傳入黃鶯耳朵,黃鶯更是瘋了一般打周必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舉起了手機。

白知徒撚了撚指尖,把黃鶯拉開,一腳踩上周必興的胸膛,死死按著男人,皺起眉頭,“周必興,x縣人,青禾大學畢業生,曾經和這位黃小姐是戀愛關係,可是後來你出軌,家暴,黃小姐決定與你分手……喲嗬?出軌後,人家不要你了,又回來纏人家黃小姐,你要不要臉。”

周必興被白知徒說得臉色通紅,他漲紅了臉,“你胡說什麽!”

白知徒從背包裏拿出自己的小木牌【鐵口神算,絕不欺瞞】,挑眉,“怎麽,要試試?”

“你!”直覺告訴周必興,眼前的人有兩把刷子。

他不想在公共場合丟人,隻能爬起來拿著禮物離開。

在臨走前還要狠狠瞪黃鶯一眼。

黃鶯被那一眼又刺激到,白知徒隻好又犧牲一張黃符,寫了個靜心咒,貼在她後背上。

白知徒在無名山的時候從來沒有攢黃符的習慣,可現在看看,還是得多寫點,有備無患。

靜心符一用,黃鶯立刻就冷靜下來,原先頭昏腦漲的撕裂感也沒有了。

她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哭泣。

白知徒不會安慰女孩子,隻好尷尬地站著。

先前圍觀的人嚐試著湊過來,詢問道:“你……你是跳大神的?”

白知徒指指自己的小木牌,“我是算命的。”

“算一卦,多少錢?”

白知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露出嫌惡的眼神,“不忠不孝,拋妻棄子,不算,滾遠點!”

“你!”那人被戳破生平,不敢和白知徒對罵,生怕被說得更多。

其他人原本還半信半疑,看到白知徒又輕輕鬆鬆點破一個人後,都信了,紛紛舉著手機圍過來,就怕白知徒算命落下自己。

白知徒沒接觸過這麽多人,被擠得東倒西歪,心裏暴躁地不行。

黃鶯雖然在哭,但看到自己恩人被人群湮沒,還是擦掉眼淚出來維護自己恩人,“別擠別擠,他在這兒擺攤,有需要以後可以再過來!”

黃鶯很會說話,把控場麵的能力也很強,很快便疏散了人群,把白知徒從人群中救出來。

“謝、謝謝你。”黃鶯和白知徒共同坐到路牙石上,感激地說,“哎,看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謝你了。”

白知徒眨眨眼,拿過那個做了一半的狐狸掛件,“我要這個。”

“這個?”黃鶯愣了,剛剛白知徒好像就要買這個……“行!你等我一下,我給你做好一點!”

原本這個她就是做著玩的,白知徒既然要,那她就好好做做!

黃鶯坐到自己的攤位上,拿出工具開始重新製作,白知徒搬著板凳,坐在旁邊看。

慢慢地,一隻可以轉變表情的小狐狸掛件就做好了,黃鶯特意做了三個表情,可以隨白知徒的心情隨便換。

耍壞的貓貓嘴,生氣的直線嘴,還有哭泣的下撇嘴。

憨態可掬的樣子瞬間萌化白知徒的心。

他跑路的媳婦一定就這麽可愛!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這幾天下暴雨,感覺要被淹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