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知徒去青禾大學主要是為了驅邪, 但莫老給的實在是太多了,白知徒決定好好做個教師,趁著這個機會教點東西, 體會一把人民教師的快樂。

為了這第一天上課, 白知徒準備了很多東西。

不僅手寫了一大堆基礎道學的知識點,還做了十幾種符籙的符文講解。

甚至在晚上縮在被窩裏偷偷看十幾位老教授的講課視頻,就是怕自己上場露怯。

然而他忽略了自己的顏值殺傷力。

導致上課十分鍾了, 無人在意他的學識和能力, 全都圍繞在他的臉上。

“老師老師,你好年輕啊,你有二十歲嗎?”

“老師,你是什麽民俗學家嗎?怎麽會來我們學校教課啊”

“聽說這門課校長準備了很久, 就是為了等你嗎?老師你很牛嗎?”

課堂上嘈雜紛紛,白知徒不惱不氣, 拿起一張殺傷力最小,幾乎等於展示用的文火符, 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個響指。

符籙順著他的氣流飛向講台另一側, 憑空停滯在半空中,然後無風自燃。

小小的明黃色火焰順著符籙本身, 一點一點蠶食,直到把符紙燒成灰燼。

整個紛亂的教室立刻鴉雀無聲。

前排的幾個同學忍不住揉搓自己的雙眼, 以為自己學習太累出現了幻覺。

趙文奇已經嚇傻了,他瘋狂搖晃蘇雲簷, “啊啊啊啊雲簷,雲簷, 你看到了嗎?那個老師他他他他居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這世界怎麽越來越魔幻了啊啊啊!

蘇雲簷被搖得前後晃悠, “……”

看到了看到了, 兩個耳朵都看到了!

他能不知道白知徒有幾把刷子嗎?

哼,這還隻是一張符籙,要是讓他們知道白知徒都幹過什麽,還不得嚇死。

……等等,他在驕傲個什麽勁兒啊!

“啊!!!”

在白知徒露了這一手後,有學生突然大叫,“我想起來,我說怎麽這麽眼熟!!這不就是那個天天上熱搜的男人嗎!!”

旁邊的同學表示不認識,“誰啊?明星嗎?明星來咱們這兒上課??”

認出白知徒的學生立刻掏出手機,調出白知徒的直播頁麵,“這個啊!啊,就是這個人啊,你們不是都看過他的直播嗎,怎麽不認識了?!”

其他同學:“……”

當然沒認出來了!

直播間裏的主播懶懶散散,毫無形象可言。

現在講台上的這個老師從頭到腳都是精英範兒,還特別帥。

這誰能把這兩個人聯係到一起啊!!

白知徒笑著碾碎剩下的符籙,“看來有人認出我來了,沒錯,我叫白知徒,可能有不少同學以前見過我,也看過我的一些視頻,那麽……是不是對這門課充滿期待了?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嗷嗷!!”

傳說中的真實的玄學大師跑過來給我們上民俗課程!!

後排的同學們立刻出現返祖現象,嗷嗷直叫。

其他不認識白知徒的同學立刻找旁邊認識的同學了解情況,驚訝過後跟著一起嗷嗷直叫。

白知徒很滿意現在同學們崇拜的眼神。

這群學生果然像莫老說的那樣,年輕有朝氣,而且好奇心很重。

不管他講什麽亂七八糟的內容,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反而接受度良好,甚至做好筆記,打算下課後繼續查資料。

為人師表。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

這一刻,白知徒突然知道老道士為什麽總是在他麵前擺出一副師父的樣子。

這種被人崇拜,被人尊敬的感覺,真的爽爆了!

蘇雲簷本以為白知徒過來上課是鬧著玩的,誰知道真正上課後,白知徒並沒有像直播那樣夾帶私貨吹牛逼,而是真的在教授知識。

而且或許是因為白知徒沒有上過學的緣故,他的講課方式並不照本宣科,而且想到哪講到哪。

這麽天馬行空的講課方式,正因為白知徒肚子裏存貨很多,所以總能在最後拉扯回來。

而且他不僅講,還會做實驗。

講到一些地方他會直接用手邊的道具做試驗,身體力行的告訴同學們這個東西的原理。

雖然同學們不一定能聽懂,但聽那些充滿驚歎的聲音,能感覺出來同學們都聽得很開心。

一堂大課兩個小時,蘇雲簷和其他同學們一樣,每一份每一秒都沉浸在白知徒的講解中。

他們跟著白知徒溫柔的聲音,知道了道家百師,見到了五種符文,明白了道家是從何時傳承起來的……

白知徒對這群乖乖上課的學生仔很滿意,所以他笑著說:“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乾坤澤?”

“乾坤澤?”

大多數學生都搖搖頭。

有家境比較好的同學立刻舉手:“我知道我知道!據說是一個道觀,裏麵的道士特別有名,經常下山去給一些大戶人家驅邪祈福!”

“什麽大戶人家,我看是有錢人家吧。”

學生們哄笑。

“沒錯。”白知徒點點頭,“如果同學們今後上課能像今天這樣聽話,以後我會讓乾坤澤的首徒也過來給大家講課,讓大家見見傳說中的,正統道家是什麽模樣。”

不少同學冒出星星眼:“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本大師從不騙人。”白知徒一高興,口癖立馬暴露,他假咳兩聲,“隻要你們好好上課。”

綾清小道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遠在他鄉正在跋山涉水的小道長立刻狂打三個噴嚏,忍不住皺起鼻子,抓緊雙肩背包的帶子。

整整三個噴嚏……難道是劉警官想他了?

嘿嘿,劉警官,劉警官,嘿嘿……

看看時間,距離下課還有點時間,白知徒決定和這群學生聊點家常,他坐在凳子上,長腿交疊,露出瘦削卻修長的腳腕,“同學們,你們知道學校為什麽要開這堂課嗎?”

同學和老師拉近關係,有時候隻需要一節四十五分鍾的課。

因為白知徒親切沒有架子,所以一堂大課下來已經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這個問題一出,第一排的同學都搶著回答他。

“不知道,不過我們學校本來就愛開各種各樣的選修課。”

“對,我們學校崇尚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所以經常會開選修課,什麽插花,家政,甚至還有甜點課!”

“說起來我還上過半年的瑜伽課……”

“不過這些課由於上的學生太少,上著上著就被取消了。”

“其實還挺有意思的,我每年都很期待學校會出什麽幺蛾子課程。”

“我也是我也是,多虧學校的選修課,我才能知道世界上的甜點居然會有那麽多種類!搞得我畢業後都想去當甜點師了。”

白知徒一邊聽一邊用符紙疊出一個千紙鶴,然後唇角上揚,把千紙鶴扔了出去。

“可能有不少同學都知道,最近幾年咱們地球的環境正在逐漸大變樣,氣溫上升,地龍翻轉,再加上全球科技進步,人類的腳步正在逐漸拓展到曾經沒去過的地方,開發新的天地。這就導致有許多古老生物的生存環境被破壞。”

“相信經過這節課的,大家都知道地球上的生物不止有我們人類,所以當這些古老生物的生存環境被破壞後,他們會怎麽辦呢?沒錯,他們會離開賴以生存的環境,來到人類的世界,尋找新的生存環境。”

“這就會導致我們人類的生存環境被破壞。”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潘西,若不是那個國家開采新環境,也不會把這位沉睡百年的血腥女王挖出來。

阿娜依也是,要不是開發旅遊區,她和他的族群現在可能還在山那邊悠閑地生活呢。

還有那些突然學會一些歪門邪道法術的普通人,若不是地貌改動,把那些曾經被塵土掩埋的書籍和記錄暴露出來,他們也不會接觸到這些東西。

千紙鶴從白知徒這裏出發,扇著翅膀飛過整個教室。

幾百雙眼睛緊緊盯著這個小小的千紙鶴,然後看著它落到一名男生的頭上。

這個男生有一頭柔順的栗棕色頭發,正好被千紙鶴拿來做鳥窩。

男生似乎有些呆愣,頂著腦袋上的千紙鶴有些搞笑。

白知徒推了推眼鏡,笑得很沒良心,“看來有位同學變成呆小子了。”

引來其他同學善意的笑聲。

蘇雲簷:“……”

沒錯,這個呆小子就是他本人。

趙文奇比蘇雲簷還激動,“雲簷雲簷,你被老師的千紙鶴選中了誒,你不會也要變成玄學大師了吧?好兄弟,苟富貴啊!”

“老師老師,這個千紙鶴是怎麽做到的!!”

“它居然在飛,它居然真的在飛……”

“救命啊我同學暈過去了,掐人中,快掐人中!”

蘇雲簷把千紙鶴拿下來,哭笑不得。

他是被選中了,但不是被選中做玄學大師,而是被選中做玄學大師的老婆。

白知徒站在講台上繼續說:“所以青禾大學響應現在的潮流開設了這門課,讓我來給大家講講生活之外的東西,好讓大家在心裏有個底。”

“世界上怪奇的東西很多,不是所有非人類存在都是邪惡的,也不是所有看著很美好的東西就不會有危險。而且大家所知道的道學,玄學,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神奇。”

“很多同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所以沒有敬畏之心,也有很多同學過於相信鬼神之說,活得膽戰心驚,我希望大家通過這門課,能知道玄學是什麽,道學是什麽,以後可以用平常心去對待它們。”

有同學舉手發問,“老師,那萬一我們真的遇到了那些髒東西怎麽辦啊?”

“對啊對啊,我們是不是隻能去找那些大師來驅邪啊?”

“可是那些人很多騙子啊。”

“老師,你以後能幫我們嗎?”

“平時你們遇到問題都知道報警打110,怎麽遇到這種事就不會了呢?”白知徒笑道,“遇到問題找警察這個說法,現在依然適用。如果上麵的人沒有任何準備,青禾大學怎麽會開設這門課?我又怎麽會來給你們上課呢?”

“哇!!”

教室裏再次發出一聲聲讚歎。

救命,他們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感覺以往普通而平靜的生活隨著這個白老師的出現,被打破了!

激**的心情讓每個同學都麵紅耳赤,恨不得現在就下課去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剛剛上了一堂什麽課!

下課鈴適時地響起,白知徒整理好自己帶來的東西,“好了,下課。如果同學們還想繼續上我這門課,記得在明天的選課表上把我勾上,不然小心我這個課堂大門不對你們打開哦。”

“好!”

“知道了!”

“對了,剛剛那位被千紙鶴選中的同學,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吧。”白知徒笑眯眯地動用老師權利。

蘇雲簷隻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笑容不變,硬著頭皮跟在白知徒身後。

拳頭梆硬。

小狐狸的拳頭梆梆硬!

因為白知徒授課的特殊性,所以他的辦公室單獨一間。

一進門他就被蘇雲簷頂在門後,小狐狸的拳頭壓在他的臉上,蘇某人齜牙咧嘴,“你怎麽會來學校的,居然還成了選修課的老師!”

白知徒絲毫不怕,摟住蘇雲簷的腰,把臉遞過去,“想你啊,就來了唄。”

蘇雲簷:“……”

某人撒嬌,小狐狸歎氣。

他把頭靠在白知徒肩膀上,悶聲悶氣,“我、我也有點想你。就一點點。”

真奇怪,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上學他就會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可自從那天差點親上後,白知徒就經常在他腦子裏跑來跑去。

好煩人,都趕不走的。

白知徒就知道蘇雲簷對他很心軟,所以美美的吃了一頓豆腐,然後把莫老的交代和蘇雲簷說了一下。

“你知道你們學校的怪談嗎?”白知徒拉著蘇雲簷坐下。

蘇雲簷坐在板凳上,被白知徒拿出來的水果收買,“聽說過,不過都是謠傳。哪個學校沒有幾個校園文化呢。”

所謂校園怪談,其實就是一種都市傳說,隻不過背景是學校,而主人公都是學校裏的學生。

最出名的比如,學校早就荒廢的鋼琴房半夜會傳出琴聲,明明隻有十二個台階的樓梯卻在午夜會出現第十三個台階……

青禾大學的校園怪談,就狂野多了。

聽說在青禾大學的第九課樹下拜一拜,考試的時候就會如有神助。

如果遇到渣男了,就去半夜去女淋浴房上香,第二天那個渣男就會被剃頭,然後全校都會知道這個人是渣男。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

白知徒聽完這些怪談,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別人家的校園怪談都是血腥恐怖,青禾大學的校園怪談都是學習、考試,卷來卷去……

由此可見,大**的學霸們,連靈異鬼怪都獨樹一幟。

蘇雲簷啃完一個蘋果,“不過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傳說了,因為那些地方現在都被校方管控了,所以還沒看到有渣男真的被剃頭。”

“空穴不會來鳳,不然校長也不會拜托我來了。”白知徒說。

蘇雲簷看了他一眼,“那你幹嘛不直接去問問校長?”

“你們的校長大人去別的學校做考察了,一天天行程忙得要死。”白知徒不是沒想過給校長打電話,可每一次打電話,校長身邊都有很多人。

白知徒也不好意思讓一個老人家再為學校裏的事情操勞。

再說了,他要在學校裏教半年多的課,有的是時間。

“好吧。”蘇雲簷看看時間,歎了口氣,“我要回去上課了,你怎麽辦?”

“我?”白知徒拿出擺爛的姿態,理所當然地說,“打遊戲啊。”

“……”蘇雲簷有一瞬間的無語,“就您那0-30-0的戰績嗎?”

他用後jio爪爪打都比白知徒打得好!

白知徒戳開遊戲圖標,“莫欺少年窮,說不定過幾天我就戰神附體,打出30-0-30了。”

別人家的老師是上課講課,下課備課,俯首甘為孺子牛,蠟炬成灰淚始幹。

他家的這位白老師是上課隨心所欲,下課擺爛遊戲。

真是同人不同命。

蘇雲簷想到自己今天滿滿的課,還有幾周後的考試,悲從中來。

搶了白知徒三個蘋果,回教室上課去了。

白知徒並不知道蘇雲簷回去遭受了同學們怎樣慘無人道的多**問,要不是他堅守陣地,估計老蘇家十八代祖宗都能被盤問出來。

放過蘇雲簷後,心思比較縝密的同學立刻給家裏的親人和朋友發消息。

現在就有一個活生生的玄學大師在麵前,不好好利用更待何時!

家裏有問題的,朋友生活不順的,還不趕緊托人找關係過來請人!

那些買過白知徒福袋和轉運水的學生,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和白知徒搞好關係,爭取下一次搶東西的時候能得到一個黑幕。

而在辦公室的白知徒則泡了一壺茶,慢慢悠悠登錄遊戲。

不錯,老隊友竟然在線。

不過一看到白知徒上線,老隊友的頭像立刻灰掉。

這位老隊友是白知徒打遊戲第一天認識的,人狠話也多。

不過幸好脾氣不錯,被白知徒拖累了三天都沒爆粗口。

隻不過經常在白知徒麵前表演尿遁就是了。

白知徒:“……”

別以為我不知道,假裝下線是吧。

白知徒點開老隊友的聊天列表,給他送了一套時裝。

老隊友馬不停蹄地恢複在線狀態:“兄弟你上線了?怎麽又送時裝,多不好意思,來來來,帶你caryy帶你飛。”

沒錯,隻有金錢的力量才能讓這位老隊友複活。

於是白知徒又在老隊友的幫助下打了個0-30-0,還被人舉報了三次。

老隊友再也沒有剛開始霸氣的狀態,他慢吞吞打字:“……兄弟,你有沒有考慮,換個遊戲?”

“不要。”白知徒又給老隊友送了一套時裝,反正一套時裝才幾十塊,賺個陪玩也不虧。

老隊友艱難地收下時裝,又含淚帶著白知徒打了個0-30-0。

有些人的遊戲天賦,可能真的就到此為止了。

再打下去就不禮貌了。

老隊友也不收時裝了,“那什麽,我尿急,去個廁所先。”

然後這一去,就是再也沒上線。

白知徒:“……”

似曾相識。

他果然又尿遁了。

可是他的遊戲天賦怎麽能這麽爛啊啊啊!

明明學玄術的時候一點就透,怎麽就不知道怎麽控製角色走位然後放技能呢!

他居然不能在走位同時放技能!

這是何等的菜雞啊!

整整四個小時,白知徒一個段位都沒上!

蒼天啊,真的沒有什麽機會讓他突然變成遊戲大神,在遊戲裏製霸嗎?

他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悲傷極了。

在emo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辦公室大門被推開。

門框旁邊探出一個栗棕色的腦袋。

蘇雲簷扒著門框,對他勾勾手指,眼波流轉,“白老師,放學了哦。”

“幹嘛。”白知徒現在很悲傷,他的小白知徒和他的心情一樣低沉,拒絕任何勾引。

蘇雲簷的腦袋下麵又竄出另一個人的腦袋。

寧憂綁著一個黑色馬尾辮,化著淡妝,整個人清爽秀氣,“白大師,沒想到你會來這裏做老師,早知道我也去上你的選修課了。”

隻可惜她們係班級太多,今天不是她的選修大課。

看著門框旁邊的兩個腦袋,白知徒終於抬起頭,“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玩疊疊樂嗎?

於是,第三個腦袋出現了。

寧憂下麵冒出一個白知徒今天上課剛認識的學生的腦袋,“白老師,我們有個不情之請。”

第四個腦袋也跟著出現,“我們靈異社團今晚想玩筆仙,想請白老師過去坐鎮一下。”

聽到‘筆仙’兩個字,白知徒終於提起了興趣,“筆仙?你們自己玩嗎?瘋了?”

筆仙是一種民間召鬼的方式,傳承已經不可考據。

是**最古老的巫術之一,也是“扶乩”的變種或簡化版(來源百度)。

如果沒有修行過,普通人擅自玩筆仙,真的有可能會召喚出惡鬼。

這群學生也太大膽了吧?

四個人乖乖站在辦公室門口,第三個學生撓撓頭,“其實我們一直想玩不敢玩,就是怕出事。幸好白老師你來了,我們才有勇氣玩這個。”

白知徒指指自己,“我?”

不明白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是啊!”第四個學生對著白知徒,語氣充滿崇拜,“我一直在看白老師你的直播,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我們學校教書!有老師你在旁邊看著,我們就敢玩了!”

白知徒:“……”

感情是讓他去做保鏢的?

眼神飄到蘇雲簷身上,挑了挑眉,意思是你也玩?

蘇雲簷乖乖巧巧的舉手,“我也玩。”

誰說狐狸精不能玩筆仙的,體驗的就是緊張刺激的過程嘛!

白知徒:“……”

白知徒醉了,蘇雲簷一個狐狸精還沒見過鬼嗎?他跟著湊什麽熱鬧!

但是真放任這群學生自己去玩筆仙,鬧出事情了估計還是自己來收場。

還不如一開始就跟著去,萬一出了什麽事也好及時處理。

嗯,說不定還能給這群學生講一下筆仙的知識點。

上班不過兩個小時,白老師已經深深進入大學老師的身份。

午夜十二點,他們相聚在大學小樹林裏,旁邊就是校園怪談裏那棵據說許願很靈的樹。

白知徒是路人兼保鏢,玩筆仙的主要是那四個人。

寧憂,蘇雲簷,還有兩個學生。

看著這玩筆仙的陣容,白知徒都笑了。

真不知道等會是筆仙嚇唬他們,還是他們嚇唬筆仙。

寧憂,一個家裏養著一隻開了靈智的小狗,見過吸血鬼,見過大黑蛇,膽子比天還大的小姑娘。

蘇雲簷,一個生活在山林裏的堪堪三百多歲的狐狸精,大姐二哥都是百年狐妖,未來老公還是玄學大師。

也就隻有剩下的兩個男同學,不知道和他們一起玩遊戲的兩個人是什麽人。

也不知道他們即將麵對什麽。

四個人摩拳擦掌,互相打氣,“好了,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一隻毛筆被放在正中間,四個人分別握住這支筆,然後閉上眼。

白知徒啃著蘋果站在旁邊,看著他們。

別說,他們走得流程都是對的。

也正因為流程都正確,他們好像真的召來了什麽東西。

筆仙的規定是每個人問個問題,不能問涉及到筆仙自身的內容,於是他們幾個問的都是普普通通的關於學業,戀愛的問題。

蘇雲簷更是當著白知徒的麵,問:“筆仙筆仙,我能不能做攻。”

差點讓白知徒一口蘋果嗆死。

筆仙好像也被這個問題噎住了,停留了半晌,在蘇雲簷生氣前夕,一步一步挪到否的位置上。

筆仙筆仙,我能不能做攻。

不可能,死心吧。

蘇雲簷:“……”

你給我出來,看我不用爪子撕爛你!

隨著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整個筆仙的過程就結束了。

兩個學生鬆了口氣,都在慶幸沒出什麽岔子。

蘇雲簷也悄悄鬆了口氣,看來他們沒請到什麽惡鬼,對白知徒比了個耶。

結果就在這一刻,他們四個人手中握著的那支筆像瘋了一樣開始四處抖動。

四個人不受控製一樣跟著筆走。

兩個學生嚇哭了,哭著喊著叫媽媽,我不要死。

蘇雲簷和寧憂也有點驚嚇,難不成他們真的召喚到了惡鬼?

白知徒正好啃完蘋果,把蘋果核隨手扔進幾十米之外的垃圾桶,帥氣而瀟灑。

然後走到這四個倒黴蛋身邊,對著筆狠狠一抓,冷笑,“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筆瞬間被白知徒抓碎,四個人都像被彈出來一樣,跌到在地。

再回頭看去,他們請筆仙的位置逐漸顯現出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穿著紅裙子,黑頭發,似乎是一個女人。

另一個,穿著長衣長褲,短頭發,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男人正跳在女人頭上,揪著她的頭發,“讓我出來,讓我先出來!我很急啊!我的明星賽要開始了,我真的很急!”

女人也不甘示弱,她四肢著地,拽著男人的褲子,兩個鬼魂滾在一起,“滾開,滾開!好不容易有人玩筆仙,該我出來了!”

“放你x的屁,上一次就是你出來的,該我了,該我了!”

“我不管,女鬼優先你懂不懂!學校晚會要開始了,老娘趕著去表白啊啊啊!”

“我還比你小呢,尊老愛幼行不信!”

白知徒:“……”

這是……兩個死掉的鬼,因為誰先顯靈的問題,打起來了?

兩個學生抱在一起,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麽可怕?

至少這兩個‘筆仙’的打架姿勢,和家裏剛上小學的弟弟妹妹們打架的時候,沒什麽區別。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一些腦袋仿佛有問題的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