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升等了又等, 白麟根本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他肉眼可見的慌了,他不敢相信,還陽丹居然對白麟不起作用?!
還陽丹可以讓任何一個死去的人複活, 除非……這個死去的人的身體裏, 已經沒有了魂魄。
宋玉升一頓,瘋了一樣查看白麟的身體。
沒有,沒有, 什麽都沒有!
空空****的隻有一副軀殼!
他宋玉升守了幾百年的東西, 隻有一具軀殼!
是魂飛魄散……還是被人取走了?
宋玉升掐著白麟的脖子,眼中又開始泛起猩紅。
白麟,你當真這麽恨我,恨到連一絲魂魄都不留給我?!
不!不!
住手, 住手,宋玉升!
你又想變成幾百年前那樣嗎?
宋玉升頭痛欲裂, 腦海中好像有兩個人在打架。
一個說:“白麟恨你,白麟就是恨你, 他寧願魂飛魄散都不願意等你救他。”
另一個拉著宋玉升的身體, “你醒醒,你醒醒啊!那麽多苦情電視劇和小說你都白看了嗎?你回來是救人的, 不是來做渣攻的,白麟就不能是有苦衷的嗎?起碼先找人啊!”
宋玉升沒辦法抵抗這樣的疼痛, 忍不住聚靈到掌,對著洞口狠狠拍下。
霎時間, 煙塵飛漫。
“咳咳咳咳咳,這……這裏哪來的地震啊。”
塵土飛揚之間傳來一聲清脆的咳嗽。
宋玉升抬頭看去, 竟然是一個穿著短褂短褲的小修士, 手上還拿著兩把掃把和一個水桶。
小修士長得勉強算清秀, 一雙燦如星辰的眸子好像含著萬千星辰。
小修士看到宋玉升,像是被嚇到一樣,手裏的水桶‘哐當’摔落在地。
那雙好看的眼睛裏裝滿恐懼和驚訝。
然後!
轉身逃跑!
宋玉升眼神一凜,一個箭步便把這個毫無修為的小修士壓在地上。
掐著小修士的脖子,宋玉升臉色不太好看,“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裏的?”
這個地方是他給白麟的禮物,怎麽能有莫名其妙的人過來?
“我我我我隻是山下昆陽派的門外弟子,過……過來打水的。”小修士嚇得好像快哭了,“我、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真的,真的,前輩我不是故意的!”
“打水?”宋玉升冷笑,手下用力,“打水的河流在這裏的反方向,你拿著空桶不走大路,轉小路走這裏?”
小修士謊言被戳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隻能一味的求饒和踢打,“你、你有毛病吧!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你幹嘛這樣!”
綿軟無力的手腳打在宋玉升身上和撓癢癢無異。
宋玉升怔愣了片刻。
無他,因為以前白麟也是這樣踢打他的。
白麟雖然是魔修,性格卻像個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軟,從不會仗著修為來欺負宋玉升。
後來他打不過修為越來越高的宋玉升,生氣的時候便會這樣。
說是泄憤,實際和撒嬌一樣。
難道……白麟是靈魂轉世?
“你叫什麽。”宋玉升意味深長地看著小修士。
“我、我叫白林。”小修士不知道怎麽想的,還對著宋玉升認真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是哪個字,“林……林是林子的林。”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宋玉升的手指慢慢摸過白林的臉頰,讀出了他眼中的驚慌,“白。林。”
兩個字被他輕輕咬在嘴裏,念得繾綣又曖昧。
白林的臉頰‘騰’地就紅了。
他……他他他就知道,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事情能瞞過宋玉升!
沒錯,白林就是白麟。
當年白麟被宋玉升折騰,的確一心求死,隻是沒想到死後還給了他一個複活的機會。
他死了以後被困在自己的身體裏,眼睜睜看著宋玉升逐漸瘋魔。
宋玉升居然抱著自己的屍體到處找人救命,甚至還給厭惡宋玉升的神醫下跪!
後來,宋玉升失去了所有希望,把屍體放到一具冰棺裏便是一去不回頭。
就在這個時候,白麟在‘白林’的身體裏醒來。
他從人人喊打的魔修變成一個連入門都沒入門的小門小派的灑掃弟子。
有想過去找宋玉升解釋清楚,可是他沒有修為,‘白林’的身體雜質太多了,短時間內並不能引氣入體。
白麟漸漸失去了宋玉升的消息。
有傳言說宋玉升死了,還有人說宋玉升抱著一具屍體隱居了,更多人是說宋玉升好像去找傳說中的還陽丹了。
白麟隻能暫時居住在這個門派裏,希望哪一天能重新踏入修真道路,然後去找宋玉升。
隻是偶爾會被內門弟子欺負,讓他跑到山上打水。
他就趁這個機會去洞口看看自己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辦法,或者找到一點能修煉的辦法。
誰曾想,他居然在這裏遇見了宋玉升!
而且宋玉升還掐著自己的脖子!
這個宋宋宋宋玉升著實可恨!上了他也就算了,現在連屍體都不放過啊!
宋玉升從沒見過這麽鮮活的白麟,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嗯……你長得倒是有些像一個人。”宋玉升裝作沒認出白麟……不,白林,低眉垂目,“有幾分他的姿色。”
白林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一樣,瞪大了他的眼睛。
搞什麽,宋玉升居然沒認出來他?
宋玉升把人拎起來,曖昧地摩擦白林的腰線,語氣卻冷硬非常,“跟了我,我助你入門。”
剛才他就看出來了,白林根本都沒引氣入體,再這樣浪費時間,對日後的修煉沒有好處。
白林剛想說什麽,突然發現宋玉升現在居然是渡劫期修為!
天呐,他失蹤的這些年都去哪了,怎麽修為漲得這麽快?
本來他就打不過宋玉升,現在豈不是更要任他施為了!
白林的腦袋登時被各種亂七八糟的顏色思想充斥,表情也帶上幾分奇怪。
宋玉升像以前一樣,公主抱抱起白林,男友力爆棚。
咳,這是他從電視劇上學的,今兒試試。
白林久違地被抱起來,思緒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他是半路出家的魔修,無師無門派,修煉到後期導致修為上不去,不知道從哪聽說宋玉升的本命靈劍是一件天極法器,說不定能助他修為提高。
正好那個時候,宋玉升的師父隕落,自己又被門派趕了出來。
他便豬油蒙了心,裝作是已故師父的朋友,站在宋玉升麵前,騙取了他的信任,做了他的師尊。
本以為作為名門正派出身的大弟子,應當極其謹慎,可那個時候的宋玉升因為心情激**,心思敏感脆弱,非常好騙,對他沒有任何懷疑。
他便利用這一點,攻克了這位清冷的,天之驕子的心房。
順便把自己搭了進去。
想到這裏,白林就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哪有人像他一樣,去騙人反而把自己騙進去的。
可是宋玉升,實在是太吸引他了。
明明自己是個冷淡性子,卻偏偏會為他破例。
他不過是一介被人嫌棄的魔修,哪裏受過這樣的溫存,幾個回合後便淪陷了。
幸好,宋玉升好像也是喜歡他的。
所以他們過了一段甜蜜,卻如履薄冰的日子。
後來,他到底還是被揭破了身份。
然後滿盤皆輸。
宋玉升抱著白林,來到白林現在居住的房子。
門口站著幾個穿著同門衣服的男男女女,正在屋門口叫囂,“白林,滾出來,讓你打水你打哪去了!”
“師兄,白林是不是還沒回來啊?故意躲您呢吧?”
“這臭小子,真是翅膀硬了!”
幾個人罵罵咧咧,汙言穢語。
白林認出了那幾個人,都是平時欺負他的人,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宋玉升抱著白林落下,抬腳便把打頭的幾個人踹了出去,“沒刷牙麽?臭死了。”
語氣相當不耐煩,渡劫期修為也順著他的話四散開來。
重重壓在幾個人身上,壓迫他們當著白林的麵跪下,瑟瑟發抖。
他們的師父聞聲趕來,卻發現宋玉升是渡劫期老祖,‘撲通’一聲,也跟著跪下。
半點風度皆無。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修真界規矩,修為強,地位便強。
而半步成神的宋玉升就是這裏地位最高的人。
“去收拾東西。”宋玉升拍拍白林的腰。
白林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又跟宋玉升糾纏上了!
可是與其留在這裏受蹉跎時間,還不如跟著宋玉升呢。
背著自己的小包袱,白林期期艾艾地扣手,低垂的眉眼都寫滿‘我好可憐,我好委屈’。
宋玉升瞄了他一樣,心氣不順。
就是這樣,不管是白麟還是白林,都喜歡擺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好讓自己覺得心疼。
不想再被牽著鼻子走的宋玉升兩眼一閉,拽著白林便坐上自己的飛劍。
沒錯,就是被白林眼饞的本命靈劍。
現代的時候他喚不醒,到了這裏,終於再次和它相見了。
白林摸著飛劍,卻沒有當初想要的心思了。
宋玉升一句話不說,帶著白林飛過三座山頭,最後在太陽下山之前停在一座破廟裏。
被宋玉升扔到地上的白林,想想以前再想想現在,抱著小包袱又委屈上了,小聲譴責宋玉升,“你……你你對以前那個人也是這般粗暴嗎?”
“嗯?”宋玉升恍然想起來,自己還在玩替身和白月光的遊戲,唇角微勾,“我心裏那人是山中風,水中月,我自然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你麽……不過隻是和他長得像罷了。”
白林聽了,更委屈了,“那你……那你以前還用金鏈子把人鎖起來……”
還總是一言不合就強迫他,簡直比他這個魔修還要魔修。
什麽天之驕子,就是個精蟲上腦的壞蛋。
宋玉升點起火,坐在另一邊,看著白林坐得離他遠遠的,突然就沒了玩鬧的興致。
他想到白知徒在他臨走前喊出的話,歎了口氣,“他以前是個小騙子,為了我的靈劍才接近我,所有甜言蜜語都是編來騙我的。謊話被揭穿後,我受不了這個打擊,有多愛他就有多恨他,於是我做了一件生命中最大的錯事,我沒有聽他的解釋,而是直接把他綁了起來。折辱他,消磨他,把他的心高氣傲通通折斷,讓他徹底對我失去信任,幹脆一死了之。”
談到這裏了,作為另一個當事人鼓起勇氣,指責宋玉升,“你、你怎麽知道那些甜言蜜語就是騙你的,你根本什麽都沒聽不是嗎?”
“是啊。”宋玉升沉下聲音,“我那個時候哪還顧得上聽他的解釋,我隻想著自己,隻想著如何挽回我主動獻出去的情意……”
而白麟也是個有脾氣的,被他那麽折騰後,幹脆也不解釋了,就和他強著。
宋玉升對著白林,把應該告訴白麟的話通通講了出來,“我對不起他,所以他死後我就後悔了,我瘋了一樣到處尋找能救回他的方法,全都無疾而終。後來我找到了還陽丹,隻是可惜,在即將成功的時候,我被天雷劈到了另一個地方。我在那裏待了幾百年,才遇到回來的契機。可是他好像連一個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了。白林,你說我該怎麽辦。”
白林抱著小包袱,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心高氣傲,從不正眼看人的宋玉升,居然會道歉了?
而且還是對他道歉?
“你……你愛他嗎?”白林小小聲問了一句。
宋玉升坦言:“愛,很愛,愛到足以穿過時空。”
白林又問了一句,“那……那你生氣,是因為他騙你,還是……”
“還不明顯嗎?”宋玉升苦笑,“我怕的從來都是他不愛我,而不是騙我。”
“真的?”白林像是膽小的小動物微微探出來一個jiojio,“那……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當然,一如既往。”宋玉升回答的斬釘截鐵。
白林的心髒適時地動了動。
“所以,你還要假裝下去嗎?”宋玉升看向白林,“白麟,我的好師尊。”
“你……你就是早就發現我了,還裝模作樣。”白林……不,白麟啐了他一口。
“久別重逢,就不允許我給你點驚喜麽?”宋玉升沒想到白麟居然這麽好說話,“你……不生我的氣?”
白麟想了想,也斬釘截鐵地說:“本來就是個誤會,而且是我騙你在先,你生氣也是應當的。”
更何況他雖然被宋玉升囚禁,可過的也不是階下囚的日子。
他所說的生氣,其實就是生氣宋玉升失去理智不聽他解釋而已。
兩個說開了的人,雖然彼此的隔閡還沒有完全消除,但已經在慢慢縮小距離。
能到現在這個程度,宋玉升就很開心了,剩下的可以交給時間,交給他。
他會用自己的真心,去愛護白麟一輩子。
白麟靠到宋玉升身邊,把自己死後的事情告訴他。
宋玉升也把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訴白麟。
“原來……還有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白麟聽得津津有味,“真神奇呀,有機會也想去看看。”
“我還收了個徒弟呢,是個上躥下跳的皮猴子。”宋玉升想起白知徒就又氣又笑,“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他比我看得通透。”
白知徒說得對,長嘴的男人,老婆孩子熱炕頭。
宋玉升伸出胳膊,白麟思索了一小會,悄悄靠過去,“我可能回不去原先的身體了……”
現在這具身體的樣貌,隻能勉強稱得上清秀。
也是個苦命孩子,和他一樣無父無母。
“沒關係,現在的你也很好。”宋玉升承諾,“我會幫你引氣入體的。”
白麟許久未見宋玉升,隻想過二人世界,“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修行好嗎?”
宋玉升全都聽白麟的,“好,我們好好修行。”
然後看看渡劫的時候能不能再次打開隧道。
第二天清晨,宋玉升帶著白麟來到酌清門。
門口有一座巨大的鎮山石。
鎮山石上筆走龍蛇的門派名,還是師父喝醉後用劍劃下的。
二師叔居然有臉繼續留著這塊鎮山石。
當初師父渡劫失敗,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二師叔卻趁機奪權,將宋玉升派出門去執行任務,然後氣死了受了重傷的師父。
宋玉升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酌清已經將他關在門外,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讓他進門。
宋玉升沒有見到自己的師父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師父的屍體。
隻能頹然離開。
然後遇到了那個誆騙自己感情的人。
想到這裏,宋玉升搖頭潸然一笑,仰頭灌下一壺酒。
二指並攏,合出一道渡劫期的靈力,狠狠劃過鎮山石,由‘酌清’二字開始,生生把這塊百年石頭碾成粉末。
巨大的變故驚擾了酌清的人,他們提劍殺出,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大……大師兄!”有弟子認出了宋玉升,忍不住叫了一聲。
宋玉升嗤笑他們,“別叫我大師兄,我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今天過來,隻是為了和過去做一個了斷。
看著被劈開的鎮山石,宋玉升心頭一陣暢快,他讓白麟等著他。
自己禦劍飛進山門,闖進二師叔修行的地方,赤手空拳揍了他一頓。
得知師父的身體已經被一把火燒幹淨,他隻能抱走了師父的牌位。
宋玉升帶著牌位和白林,去見了柳直韞,在柳直韞的幫助下尋到一處安靜偏遠的洞府,開啟兩個人甜蜜的修行生活。
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能再找到去往現代的辦法。
在宋玉升努力的時候,白知徒也在健身房努力著。
男人過了三十歲,就該去健身房努力了。
白知徒如此相信著。
於是在即將三十歲的時候,白知徒抱著他的枸杞茶,住在了健身房。
他的旁邊,是另一個準備鍛煉的男人,李濟琛。
兩個人撞上視線,一切盡在不言中。
ok,開練!
慢慢地,他們的健身房出現了林知行,還有綾清。
到後麵,榮玉也來了。
榮玉經過三年多的追妻,終於把傲嬌別扭的小朋友追了回來。
後來又拍了一部講國家民俗和玄學的電影,在白知徒的額外指導下,成功拿到國際影帝,現在正打算轉型幕後製作。
五個大男人分別占了五個跑步機,努力運動著。
“最近蘇蘇奇奇怪怪的。”白知徒邊跑邊閑聊,“晚上都不找我了。”
白瞎他的運動量了。
“雲且最近也挺忙。”李濟琛調整了一個速度,開始慢走,“馬上到你生日了,雲簷都沒什麽表示嗎?”
白知徒低下頭,“沒有!”
林知行也表示:“鶯鶯最近好像接了個大單子也挺忙。”
所以他才有時間出來鍛煉。
綾清撓撓頭,“劉警官喜歡上彈鋼琴了。”
但是彈得實在是有點刺耳,綾清實在沒辦法,不想打擊劉芸的積極性,隻能出來躲一下。
“我被狗仔捏造了緋聞,他生氣了。”榮影帝無奈地笑笑,所以才出來緩一緩,等家裏那位不生氣不別扭了再回去哄老婆。
五個已婚男,各有各的‘辛苦’和理由。
白知徒努起嘴,不知道蘇雲簷最近搞什麽。
難道他們已經七年之癢了??
生日這天,蘇雲簷果然沒有任何表示!
白知徒整整一天都生著悶氣,最後幹脆獨自出去買了一塊小蛋糕。
吃著蛋糕回家的時候,昏暗的別墅突然亮起來。
“蹡蹡!”蘇雲簷和一大家子人突然跳出來,手裏還舉著一個大蛋糕,“生日快樂!”
這群人裏,有李濟琛林知行,綾清,還有黃鶯,蘇雲且,蘇雲繞,還有劉芸!
在他們之後是趙文奇和寧憂,還有其他幾位和白知徒關係比較好的,曾經的同學們。
別墅也被掛上了彩燈和氣球,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和酒水。
“你們……”白知徒終於反應過來了,“你們這是玩我呢!”
“就是給你個驚喜嘛。”蘇雲簷拉著白知徒坐下,“快許願吧,我們三十歲的白大師。”
白大師,即使到了三十歲也還是個脾氣大的‘寶寶’,他傲嬌地哼了一聲,還是快快樂樂的閉上眼,開始許願。
天道啊,我第一個願望,是希望蘇雲簷身體健康,萬事順遂。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國泰民安,百姓安樂。
第三個願望……希望那個很久沒見的臭老頭,得償所願。
許完三個願望,白知徒吹滅了蠟燭。
眾人紛紛舉著刀叉,要開始分蛋糕。
白知徒則和蘇雲簷一起去旁邊拆大家送給他的禮物。
這個,是林知行的,那個是李濟琛的……
拆到最後,隻剩下蘇雲簷的禮物。
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白知徒的腦袋黃了,“蘇蘇,你……你不會是要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我吧,係著紅色蝴蝶結的那種?”
不行不行,想一想耳朵都要冒煙了。
“……”蘇雲簷從背後拿出一個相冊,“你想哪去了,這才是我要送給你的。”
“這什麽。”白知徒翻開相冊,第一頁居然是一個微博賬號的主頁截圖。
名字居然是【B—eliever(信徒)】,而且粉絲數量隻有個位數。
蘇雲簷給他這個幹嘛?
白知徒不解其意,順著翻下去。嘴巴越張越大。
這個賬號是蘇雲簷的,而且是蘇雲簷用來記錄白知徒的一點一滴的專屬小號。
相冊裏每一頁都有兩張照片,一張是賬號發布微博的截圖,一張是微博內容的配圖。
配圖自然是白知徒的各種角度的照片,還有他長耳朵的時候的糗照。
而蘇雲簷發布的微博內容,是對白知徒的表白詩。
有時候是一句原創的句子,有時候是摘抄的國外詩歌。
一字一句,都帶著無限的溫柔。
白知徒知道蘇雲簷喜歡拍他,還說要把照片留作紀念,但不知道蘇雲簷居然做到這個地步!
厚厚一本相冊,照片大概有上千張了!
蘇雲簷到底是用怎樣一種心情,慢慢攢下來的?
蘇雲簷坐在白知徒旁邊,指著相冊裏一張照片,“你還記得這張嗎,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表白的時候,我在夜空下給你拍的。雖然有點模糊,但是很好看啊,果然……高糊出神圖。”
隨著蘇雲簷點出每張照片的來曆,白知徒的記憶也被拉回過去,在他們兩個熱戀的時候。
那麽赤誠,那麽熱烈的感情,他們兩個有幸,親手握住了。
“我攢了好久,想在你三十歲的時候送給你。”已經是知名攝影師的蘇雲簷笑得單純,“怎麽樣,我的禮物很珍貴吧。”
白知徒搖搖頭,“我最珍貴的禮物……是你。”
蘇雲簷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個答案,被白知徒的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
白知徒心癢癢,閉上眼就想來個親親。
恰在此時,天空響起悶雷。
那熟悉的響聲,讓白知徒覺得不怎麽妙。
“怎麽了?”蘇雲簷立刻跑到院子裏,聲音卻戛然而止。
白知徒舉著蛋糕叉也跟著跑過去,“什、什麽?”
隻見院子裏有兩個人在疊疊樂,一個骨架小的壓在另一個人身上。
兩個人都是男的,而且穿著廣袖長袍。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宋玉升,你的身體怎麽這麽硬呀!”上麵的那個人嘟嘟囔囔。
在下麵的那個人語氣憋悶,“你還疼……師尊,趕緊起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雖然沒看清他們的模樣,但是白知徒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在蘇雲簷的眼裏看到了同樣的驚喜。
所謂美好,不就是戀人相伴,朋友相隨,然後……親人久別重逢麽。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白知徒再看看身後正在搶蛋糕的鍾大哥,心裏一篇熨帖。
蘇雲簷也看著收獲幸福幸福的蘇二哥,和越來越強的蘇大姐,牽上白知徒的手。
所有人都收獲了自己的小美好,他們今後一定萬事勝意,平安順遂。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哦也!番外施工完畢!大團圓結局~~~感謝大家一直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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