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這麽多的理由,也不過是為了今天被人嘲笑的結果狡辯一番。
許如煙知道許流光是想借助三皇子來毀掉與四皇子的婚約,這種下作的手段也虧許流光想得出來,都是皇室兄弟,難道許流光看不清嗎?
就算現在三皇子和四皇子因為利益相互衝突而計較,但終究是血脈相連,而且都沒有當上皇上的可能性,最終也會達成和解,而許流光此時在中間使壞,最終隻會作繭自縛。
“四皇子,有沒有一種可能許流光沒有和咱們一起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惦記上這些藥材了,為的就是偷梁換柱來協助三皇子賑災呢?”
這個原因極有可能。
太醫白了一眼,覺得這都許如煙的狡辯,因為這些藥材也是不少的數目,一個人怎麽可能完成偷梁換柱,除非身邊有得力的助手協助,可是人一多就會很紮眼,尤其是像暗衛和守衛這種人,成天都相互打交道,一眼就會被人認出來,還會被打小報告,都到了今時今日了,也不見哪個守衛過來說當時運送物資的時候有人在裏麵做了手腳。
總結下來就是這些藥材可能從一開始就被人調換了。
墨子成也懷疑到了這一點,畢竟許流光和墨嚴晨素不相識,在萬佛寺那次也真是奇怪,墨嚴晨竟然向著許光說話,最詭異的是太後竟然召見許流光,這也給了墨嚴晨和許流光單獨相處的機會。
莫非他和許流光的婚事中間就隔著墨嚴晨一個人,所以才遲遲沒有動靜?
之前墨子成承認他想毀掉這裝婚事,但礙於許流光是劉丞相的親外孫女,興許會看在自家女兒的麵子上照顧許流光一二,這樣一來許流光有了劉丞相的支持,也算是有了身份背景。
能將劉丞相收入麾下,那麽四皇子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不次於大皇子。
皇室皆為手足,但墨子成和墨量可是親兄弟,一脈相成,卻心懷鬼胎,兩個人的心眼子都能想起來炒一盤菜了。
“這件事情的確有蹊蹺,但事到如今也顧不了那麽多,奏折都已經到了京城,這裏的功勞必定是屬於我,屆時我會給你們發相應的獎勵。”
這算是墨子成給了大家一個台階下,所以太醫和許如知趣的也沒有再說賑災方麵的事情,而是異口同聲的回複著。
“多謝四皇子的獎勵。”
隨後墨子成擺擺手,兩人紛紛退出了房間,許如煙終於能回去休息了。
而站在房頂的墨嚴晨和許流光,倒是將裏麵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的用意無外乎是要離間四皇子身邊的人,看來還挺奏效的,對於四皇子這邊的塑料情緣,他們也不想多多評價,這種關係到時候會不攻自破。
墨嚴晨將披風披在了許流光的身上,兩人就這樣坐在房頂看著遙遠的月光。
“還別說,坐在別人的房頂上偷聽他們的事情,還挺有意思的。”
“的確挺有意思的,此時此刻凍得哆哆嗦嗦不說,稍後還會鼻涕一把淚一把。”
墨嚴晨尷尬的哄笑兩聲,他心裏想著重生之後怎麽感覺許流光是話題終結者呢?這一句好似把它剛才的話題給說死了。
嘮嗑能嘮得這麽尷尬也是頭一次,當然曾經的墨嚴晨也是如此的尷尬,但他心裏想的又是我不覺得尷尬,那麽尷尬的就是別人。
估摸著此時許流光也是這樣的想法。
但這一世墨嚴晨主打一個死皮賴臉。
“別管鼻涕把累一把,但咱們肯定是聽到了有用的信息,也得到了相應的結果。”
“看來已經成功地讓墨子成和許如煙心裏起了刺,尤其是那個太醫和墨子成之間也有了一定的邊界感。”
墨嚴晨此時就好像是討好主人的貓,他在許流光的肩膀上蹭了蹭。
“算不算是我的功勞?畢竟很多事情都是讓暗山去做的,你我隻不過是當了暗山的擋箭牌。”
許流光一臉嚴肅地點點頭,“的確,這一次的事情暗山功勞最大,和三皇子脫離不了關係的唯一一點就是暗山是你的人。”
墨嚴晨仔細想了想,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勁,好像否認了他的功勞,又好像沒有。
“不過下一步的確認就要等到回京了。”
“對,現在墨子成和許如煙都幻想著回到京城後得到皇上的嘉許,四皇子還口口聲聲說這次賑災的功勞一定是他的,我覺得凡事無絕對,他倆在一起搭戲肯定會將共同謀劃的事情化作泡影。”
其實看著墨子成和許如煙不太聰明的樣子,許流光都想笑出聲,但這個笑有兩層意思,一是覺得這兩個人是真的可笑,二是對自己前世愚蠢的行為的一種嘲笑,畢竟這兩個人都不聰明的話,她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往死亡邊緣推,那麽她的智商還不如這兩個人呢。
墨嚴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今天的話題究竟是如何被許流光一而在再而三的終結,但他今天就是主打一個話癆主打一個親近。
“你說賑災的事情過後,你和墨子成的婚事會不會有變化?”
“當然會有變化。”
“什麽變化?是不是新郎官改成是我了?”
許流光白了一眼,墨嚴晨也太過自戀自信了,當皇家的婚事是兒戲嗎?還能臨時換人。
這場婚姻約作廢之後,恐怕許流光也無人敢娶了,要知道她得罪的可是皇後的人。
但許流光不在乎,她隻要達到保護太後和墨嚴晨的目的就足夠了,下一步就是在慶功宴上做實了墨子成和許如煙的醜事就好,至於和劉丞相相認的事情,那都是過後的過後了。
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來,一口吃個胖子肯定不靠譜。
何況重生之後,許流光不覺得凡事都會輕易達到目的,而是要通過自己的細心觀察,從中剔除每一步上都可能出現的障礙,這才會通向成功。
“皇室的婚約即便是作廢了,也不可能換人,所以三皇子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
“收不回來了,我欠你一條命,所以把自己陪嫁給你,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許流光騰的站起身子,她低下頭看像墨嚴晨的目光,的確那麽光中帶著期許和驚訝以及莫名的寵溺。
這不該是兩個人的關係,他們的相處模式到不能說是水深火熱,卻也不會這般熟悉。
一定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或者說是她重生後擾亂了這個空間這個時代,所以才會讓墨嚴晨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冷漠冰山的人社倒塌是次要的,重點是墨嚴晨好像賴上她了。
“三皇子說笑了,你的婚約可能早已注定,而且你戰功顯赫,我許流光何德何能配得起你?”
“講究門當戶對有何用?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現在都已經沒命和你說話了,所以說還得是你。”
許流光:……
不就是為他療個傷嗎?至於說的這麽嚴重嗎?
見過女子受傷被男子醫治要以身相許的,這男子受傷被女子醫治要以身相許的事情,還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