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演戲,誰不會呢。
許流光雖然這一世外表清冷了許多,但是她也明白一個道理,除非是背後有強大的後盾,不然不演戲就隻能被人陷害的份。
上一次許如煙就是這麽會演戲,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許流光也會演。
其實,李來福和喬嬸在莊子上也算是帶頭的人物,所以許流光先將他們兩個攏到一起,這樣莊子上的事情就由她說的算。
給夠了銀子就不怕這兩個人會背叛,因為她深知一點,二房的人是不會給莊子上的人任何銀兩。
二房隻會利用這些人來打壓許流光,如今許流光回到了許家,那麽對於二房來講,莊子上的人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對於這裏的事情更加是不予過問,他們嫌這裏窮嫌這裏髒嫌這裏沒有任何的出路和發展。
喬嬸心疼的走上前,看著許流光青蔥的手臂上那紅紫色的痕跡依舊明顯。
“大小姐,你可是姥爺親生的,這也下得去手?”
“親生的又如何?我爹就聽二房的一麵之詞,其實他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無外乎是靠著庶妹出人頭地,如今庶妹與人私通被街坊鄰居講究,自然是毀了自己的婚事。”
喬嬸好奇地問了一句,“這二小姐與人私通,那人是何等身份,莫不是要娶二小姐進門,姥爺不同意?”
許流光一臉的深沉,“庶妹私通的人自然是四皇子,如今外麵謠言四起,說庶妹搶了我的姻緣搶了我的身份,不僅鳩占鵲巢,現在還妄想著成為四皇子妃,這事情已經鬧到了後宮,皇後娘娘震怒。”
說到底,許家的子女誰嫁出去都肯定是好的婚姻,但嫡庶有別,許流光既然當初是以四皇子妃的身份回到了許家,那麽作為庶女搶了這段姻緣,自然是不懂禮數的一種表現,對於皇家來講,就好比是妾室想要占據正室的位置一樣,上不得台麵。
“這件事情不僅影響到了許家,影響到了我的婚配,若隻是妹妹一個人與四皇子私通也就罷了,她身邊的丫鬟也同時伺候了四皇子,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要讓我們三人一同嫁到四皇子府嗎?所以為了維護顏麵,皇家肯定會放棄這段婚姻,另擇他娶。”
喬嬸跟李來福一聽,這下好了,到嘴的鴨子飛了。
好不容易和皇室搭上了邊,要是真的成為了四皇子妃,對於許家來講是天大的好事,畢竟四皇子是皇後所生,即便今後不是當皇帝的料,但卻也是個逍遙王爺,小了說吃穿用度不愁,大了說許家的生意今後全都指望在四皇子的身上了。
“這二小姐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李來福,你嘴巴能不能別這麽碎?沒看大小姐傷心的嗎?”
李來福撇了撇嘴,“正因為大小姐傷心了,罵兩句二小姐又如何,本身就是二小姐做錯事搶了大小姐的姻緣,這下好了,到手的鴨子也飛了,大小姐不氣,那是因為大小姐大度,可是對於咱們來講,天大的喜事就這麽沒了,能不氣?她當個二小姐,當然不知咱們的疾苦,咱們需要在這裏勞作多長時間才能進城一次,可是他們動動嘴上白兩銀子就沒了,到咱們這裏毛都看不見,這要不是大小姐自掏腰包,你我可能得到這五十兩銀子嗎?”
喬嬸聽了李來福的話吃了癟,也沒有阻止李來福的吐槽,因為她也覺得李來福說的有道理。
這下子李來福和喬嬸更加感激許流光了,畢竟這糧食是小,許家的地那麽大,一片收成有多少且不說,但是今天拉走了糧食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可是許流光卻拿出了一百兩銀子,這都能在柳州得邊上買動小樓了。
看來想要在許家過上好日子,還得是指望流光。
以前是有眼無珠,沒有看出許流光的用處,如今想了想,討好許流光,跟著許流光幹,指定有出人頭地的時候。
其實在許流光看來,他們隻不過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隻要拿到好處,誰都可以是他們的金主爸爸,但是作為先入為主的思維,他們更傾向於許流光。
所以有了莊子上糧食的提供,就不怕日後墨嚴晨沒有救急的用度了。
“算了,這些事情不說了,賑災的事情你們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再有,保護好許家的糧倉,因為災民很有可能會湧過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挖個地洞,將所有的糧食都藏進去,庫裏空著也罷。”
其實許家的莊子上也不過隻有十來個人,但除了喬嬸和李來福以外,都是坐地戶,也就都是村子上的人,他們有各自的家和房子,但是對於喬嬸和李來福來講,莊子就是他們的家,兩個人表麵上看著不對付,但是涉及到利益方麵,肯定就一條心了。
許流光就這樣拉著個大板,車上麵的物品都用一些布兜子包裹起來,看不出所以然,上麵還蓋著一層白布,好巧不巧的,還以為是誰家死了人呢。
這年頭餓死的都有,何況許流光還一身的布衣,看上去滿臉的憔悴和悲痛。
不多時就在官道上遇見了賑災的大隊人馬。
為首的自然是三皇子墨嚴晨,他看見許流光一愣,急忙派人上前迎著,並將許流光手中的大板車接了過來。
墨嚴晨上下打量著許流光,他從馬上下來到人身前也不過三秒鍾。
“你一個弱女子拉著這麽一大車東西,這是太委屈你了。”
許流光挑著眉頭,說她是弱女子,當然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隻是她還沒有孩子剛不起來。
若說她真的剛,也是因為上一次痛失腹中孩子,還對不起墨嚴晨。
“無妨,隻是三皇子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想必賑災的隊伍已經一分為二,少許人跟著你來到柳州,更多的人是去了福州對不對?”
“許小姐真是聰明,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許流光深吸一口氣,和上一次一樣,墨嚴晨根本不知道賑災的路線,同樣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他隻是公事公辦而已,畢竟不想搶了墨子成的風頭。
可是這一世許流光不會讓墨子成的如意算盤打得那麽順暢。
她張望著身後的隊伍,除了一些追隨者以外,全都是小商小戶家的千金小姐,跟著他們的馬車很舊,並不是很奢華,一瞧就是沒錢的主。
可以說這次賑災隻不過是走個過場,在這些權貴麵前露露臉而已。
所有的重頭戲都跟著墨子成去了福州,當然也包括她的好庶妹許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