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哥哥不好惹

陳果果也知道自己形像不好,隻是每天準時去冠美報個道,隨後就把自己藏起來,不出去丟人顯眼。

她回來的第一天,就收到了公司的調查令。法務部門的各種頭目嘍囉,每天三堂會審,問的問題隻有兩個。

她和旗燁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們從公司偷了什麽重要情報?

他們是什麽關係?他們他媽的沒關係!

他們偷了什麽情報?鬼才知道他偷走了什麽?!反正她是一點也不清楚!

陳果果據實回答,卻被戴上了負隅頑抗,不配合法務部工作,冥頑不靈,不知錯不悔改等各種大帽子。

一開始,法務部的一幹人等恨不得將她24小時留在冠美,嚴刑逼問。希望她能吐出些什麽對他們有用的消息。可是陳果果實在是無法可說,慢慢的,一天一天過去了,那些人也累了。

“我告訴你陳果果,你和旗燁有什麽勾當,幫他偷了公司哪些情報,我們早就已經掌握了!你最好還是早點說,否則到時候等司法機攝入,你想坦白都沒機會了。”法務部的主管,大概是覺得陳果果實在太不知好歹,決定點撥點撥她。“你知道,我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查誰的。你的事,是上麵安排下來的。你還是趕緊都說了吧。”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幹嘛還要來問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陳果果漠然的答著。

她說?她有什麽好說的?!她一個最基層的小秘書,哪有機會接觸到什麽公司的情報?她過手的文件,恐怕旗燁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所謂上麵安排下來,陳果果止不想要冷笑。旗家人在會議上丟了那麽大的臉,肯定要找個替死鬼來受過。讓法務部查她,就算不是旗家人親自下令幹的,也沒什麽差別。

下麵那麽多想要溜須拍馬的家夥,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表表自己的忠心。

隻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

每天都是那一套程序,一拔一拔的人來來去去,問的相同的問題。時間久了,他們仍是對她糾纏不休,但戰鬥力明顯已經沒有前些天那麽強。

陳果果知道,等他們完全對她沒興趣的那一天,也就是她離開冠美的那一天。

從一畢業就在冠美,直到現在,一共幹了四年零三個月。

冠美有個長青樹獎,專門頒給在公司工作滿五年的員工。陳果果一直幻想著自己可以拿到那個小小的獎杯,然後把它寄回家,讓爸爸媽媽好好看看,讓他們總是操心惦念的女兒,終於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麵了。

可是沒想到……功虧一簣……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雖然已經進入六月,早晨的時候,仍是有些滲骨的寒意。陳果果把水杯抱在懷裏,讓它溫暖著自己冰冷的雙手。

外麵的天空,一片陰霾。霧蒙蒙的,像是自己經常做的夢。

夢裏總有一個人影出現,挺拔的身姿,俊朗卻又有些邪魅的麵容。他不遠不近的看著陳果果,上一秒還是一臉桀驁不馴的模樣,下一秒他卻突然身陷險境。

無數可怕的東西,將他拖入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而他在黑暗之中,默默地注視著她。

那個害得她身敗名裂的男人,她一夜一夜,總是夢到他。

抿一口水,陳果果將旗燁甩出腦袋,她打開電腦。

早晨五點,許多人菜園裏的菜都熟了。陳果果偷得不亦樂乎。

宋寧馨說,看一個人偷什麽菜,什麽時候下手。就能看出一個人內心和性格。

像宋大小姐這樣貴氣的人,從來不稀罕偷蘿卜白菜這些低價物,人參和藍玫瑰才是她的最愛。

而陳果果秉承了小市民賊不走空的優良傳統,隻要是看見地裏有東西,不管什麽一概偷來。

“滴滴滴。”網頁輕響,有人發了消息給正在偷別人家豬仔的陳果果。

“這麽早就起來?”

陳果果看了一眼發信人,原來是那個叫所多瑪的家夥。

這家夥加她時間不長,平時也不怎麽說話。陳果果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他的好友雖然不多,但地裏的收成卻非常的好,種的都是貴的東西,而且他好像平時也不怎麽管理,所以被陳果果列為重點偷竊對象。

幾乎每天都能在他的菜地和牧場,偷得滿盆滿缽,對於這樣大方的人,陳果果一向很看好。

“睡不著,做噩夢。”

“夢到什麽?”

“QQ化身內褲超人,大戰蜻蜓俠360。”

“嗬嗬。:-)。總是這樣?”

“你指什麽?QQ和360嘛?”不太喜歡把自己的私事拿來眾樂樂,陳果果故意裝傻。

“你知道我指什麽,陳果果。”隔著漫長的光纜,陳果果卻好像突然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什麽也沒回答,下線關機。

抻個懶腰,陳果果到廚房給自己烤了兩片麵包,煮了白水雞蛋,磨磨蹭蹭的吃了。

出門的時候時間還早,車站也沒有幾個人。睡眠不足讓陳果果很煩惱,但每天起得比雞還早卻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以前為了多睡幾分鍾,出門總是卡點。正值上班早高峰,擠公交就變成了包含散打、瑜伽、柔道、平衡木等多種體育和健身項目於一體的綜合性運動,陳果果個子小,人多得時候,她幹脆不用扶著,像漢堡包裏的肉片一樣,被夾在兩人中間,腳尖夠不著地。

如今再也不用受到份罪,公車上空蕩蕩的,除了有幾位去公園裏晨練的大嬸,穿紅著綠喜氣洋洋的聚在一起,大嗓門的聊著天,就剩下她一人。

陳果果坐在車子最後麵的位置,身體靠著車廂,隨著車子行駛,上下顛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