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娘八風不動,趙虎臣這小妖愣是沒敢興風作浪,不能說趙虎臣孬給大老爺們丟臉,隻能感慨敵人太強大氣場太牛掰,光是一個坐姿一個眼神就已經讓剛拱了一顆水靈白菜才認識到女人妙處的牲口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十來分鍾的功夫,門口傳來船長那蹩腳的普通話,“老板,已經到碼頭了。”

一句話說完就沒見了蹤影,蘇媚娘似乎是猶豫了很久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咬咬牙站起身來,表情有些微的不自然。

這些都看在旁邊的趙虎臣眼裏,跟媚娘孤男寡女地共處了一個多小時的功夫他可真是沒半點不該有的念頭,就算是有那也停留在念頭的級別上,要說把理論轉化為實踐那趙虎臣的火候功力遠還沒達到能把蘇媚娘當楊采薇給推到了的地步,這會見了這陣仗,再怎麽告誡自己要淡定要從容不迫要有大將風度也忍不住一陣跟對著電腦屏幕觀摩島國愛情動作片十來年靠手解決生理需求的死宅遇見了熟得不能再熟,純得不能再純得女王一樣不知所措,還有很大一部分不可抑止的興奮感。

難道蘇媚娘要當場脫衣服給自己看內衣的顏色?趙虎臣努力不讓自己笑的跟銀邪沾上邊,卻抑製不住滿是牲口欲望的眼神。

蘇媚娘是什麽人,一眼就把趙虎臣的孽畜念頭給看了個通透,破天荒地有些女人的羞赧,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上飛起兩抹極淡的暈紅繼而快速隱逝在白皙的臉頰下,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跟我出來。”蘇媚娘淡淡道。

難不成要去外麵甲板上?趙虎臣咽了一口唾沫,剛想說媚娘這樣不好吧太狂野的話我擔心我會受不了,見媚娘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連忙放下酒杯屁顛屁顛跟上。

到了甲板上,果然已經到了碼頭,遠處燈火繁華,雪白的遊艇靠在碼頭旁邊,一條筆直的馬路通向市內,而趙虎臣的奧迪跟媚娘的奔馳都停在旁邊。

沒有想象的旖旎風光等著他,也沒有酥胸半露的蘇媚娘對他拋媚眼,到是被海上的海風一吹,趙虎臣的腦子清醒了不少,揉了揉臉頰,趙虎臣樂顛顛地跑到蘇媚娘身邊,卻見蘇媚娘正皺著眉頭站在水氧箱旁邊。

這水氧箱裏都是今天出去海釣釣上來的魚,五花八門很多種類的魚都有,不過都是明珠近海能瞧見的品種,當然這些魚絕大多數都是大叔釣上來的,趙虎臣半吊子的本事搗亂到是很不錯,在這方麵他的確沒什麽天賦,就算是跟著大叔學了幾個小時但也隻是比門外漢好一點點而已。

見蘇媚娘站在水氧箱旁邊皺眉思考,趙虎臣也沒說話,隻是琢磨著難不成這第二個宏願要這麽吹了?看了身旁的蘇媚娘一眼,悄悄深吸了一口氣,香啊!

“你在做什麽?”蘇媚娘冷不防地轉過頭盯著某頭正在意銀的色狼。

“額,外麵的空氣不錯,很新鮮。”趙虎臣嘿嘿笑道。

蘇媚娘用第二聲調哦了一聲,充滿了懷疑的意思卻也沒揭破,伸出手指著一條在水氧箱裏撲騰的海鰻,說了一句,“這條海鰻你帶走。”

“我帶走?”趙虎臣愣了愣,瞧向水氧箱裏麵肥碩的海鰻,一時半會沒弄明白蘇媚娘的意思。

“讓你帶走就帶走,哪那麽多廢話,還有,我許給你的兩個條件都滿足你了,現在馬上給我消失。”蘇媚娘恨恨道。

正找了條袋子往裏頭裝那條海鰻的趙虎臣一愣,兩個條件都滿足了?趙虎臣低頭看著手裏的海鰻,黑的。抬起頭再看著媚娘,卻見到蘇媚娘的背影已經出現在了碼頭的瀝青路麵上,趙虎臣也不知道哪來的狗膽,忽然就跳起來衝著蘇媚娘的背影喊了一句,“媚娘,是黑的不!?”

“滾!”蘇媚娘頭也不回地甩了一個字,加快了腳步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打開了車門鑽進了車裏,奔馳迅速發動,在掉頭的時候車窗放下,蘇媚娘黑暗中似乎帶著一抹顛倒眾生嫣紅的臉頰出現在窗後,“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你就讓楊霆給你去黃浦江收屍!”

奔馳揚長而去。

站在船上,被蘇媚娘調戲後來狠狠地逆調戲了蘇媚娘一把的趙虎臣低頭看著袋子裏還在扭動的海鰻,咧開嘴嘿嘿直笑,黑的,黑的啊。腦海中很自然地就出現了穿著一身黑色蕾絲內衣的蘇媚娘會是怎麽樣一副妖嬈得顛倒紅塵的姿態,要是再來一雙黑色絲襪,高跟鞋很沒出息地咽下一口唾沫,趙虎臣扭頭跑回船艙裏麵找到自己手機,翻到了楊采薇的號碼就撥了過去,“喂,媳婦兒,你在哪?我們開房去!”

還在複旦大學裏麵給導師抓去開小灶的楊采薇冷不防差點沒驚叫出來,最後當著一臉嚴肅的老導師的麵捂著話筒麵紅耳赤地說你瞎說什麽呢我還在學校裏麵正跟我導師上課呢,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才結束。

鬱悶的某牲口說馬上過來接你就掛了電話,楊采薇小心翼翼地放下手機,耷拉著腦袋不敢看就坐在桌對麵的導師。

這位導師可是向來嚴厲的很,別說她,就是一些早就畢業了出了校園有了自己事業的學生重新麵對這位導師的時候大多都戰戰兢兢,這最開始的權威也不知道是從誰那邊豎立起來的總而言之在複旦大學裏麵這位老導師可就是一尊不敗的神話了,正跟他的威名一樣,不管是不是他的學生都不叫他老師或者教授,誰見著了這位老人的麵都會畢恭畢敬地喊一聲導師。這位導師最傳奇的事跡可謂是開學初教了係部裏麵挑選出來大概有兩百來號學生的德語輔導,學期開始的時候是兩百號人,可末尾結束的時候能不被這位大佛寫成不及格的竟然沒超過十個,但凡是逃課的遲到的早退的這尊大佛從來下手不留情,批改的作業也從來不馬虎有一點錯都會被揪出來,該扣分的扣分該不及格的不及格,總而言之這位導師還有個外號,閻王。

有這樣的威名在,楊采薇這從小就被她老子慣得無法無天的丫頭此時忐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男朋友吧。”老人打破了沉默,那張跟撲克牌一樣的臉上從來都很吝嗇什麽老人的慈祥和藹什麽的,就是現在也沒例外。

楊采薇沒否認,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導師在私人感情方麵還是比較開明的,畢竟不是迂腐的老學究,雖然看不慣年輕人的行事風格但畢竟也沒倚老賣老地去惹人厭,這一點到是讓複旦大學的學子們很是感激。

“前段時間老是曠課也是為了他吧?”兩人這個時候正坐在圖書館的一個僻靜角落,說是開小灶也無非就是導師監督楊采薇自己看書,有不懂的地方立刻就問他,因為交談都壓低了聲音也不至於影響別人,導師能以這樣的牛脾氣在複旦大學裏麵屹立了十多年而不倒自然有自己的方法,而這教學方麵更是沒的說,無論是學生還是學院方麵的領導都是對他又愛又恨,有一點無法否認的就是這位老人一絲不苟的教學態度。現在還有幾個老師,大學老師會在下課之後帶著學生來圖書館花上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做專門講解的?

楊采薇連忙搖頭,這尊大佛的脾氣不好,甚至隻能用很差來形容,待會趙虎臣就會過來,她可不想自己男人遭了池魚之災。

“我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況且教書這麽些年你們這些小年輕什麽手段我沒見識過,還騙我?”老人不滿道。

楊采薇這才艱難地點頭。

“啞巴了?我又不是吃人,幹什麽一副那麽緊張的樣子?”老人繼續不滿。

“導師,我上次見您孫女兒了,真可愛,下次帶來跟我一起玩吧!”楊采薇笑嘻嘻地討好道。

“少來這一套。”再嚴肅的老人此時嘴角也露出一絲思維卻不勉強的笑意,隨即又板起臉,“我希望等會見一見你的男朋友。”

“啊?為什麽啊?”楊采薇挎著一張小臉。

“他該知道你是在參加學習班的,而這個學習班的目的就是為了通過雅思考試,我不管你是抱著怎麽樣的態度進來的,既然來了我的班級就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來做,我不是反對你們年輕人談戀愛,但這不能耽誤的學業,你大學四年,還有學習班都是我帶的,還能不了解我?我之所以要見你男朋友,沒其他的意思,就是希望跟他談一談,希望他能夠顧及到你現在還是個學生的身份,就算是在一起也最好避免在上課的時候談情說愛。影響你的學習,影響我的教學。”老人板著臉嚴肅道。

楊采薇權衡利弊,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待會趙虎臣過來鐵定還是要被導師給抓個正著,與其那時候尷尬還不如先應下來,待會找個機會給趙虎臣打打預防針把這老頭給哄過去,這麽一想,楊采薇就毫不猶豫地點頭應承,“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