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臣到複旦大學校園裏麵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楊采薇硬著頭皮跟導師說了一聲,老人估計也體諒小兩口要串一下供所以點點頭也沒有阻攔。

楊采薇小跑出了圖書館,這個鍾點恰好是圖書館人來人往最多的時候,而且圖書館周圍的風景一直都很不錯,所以學校裏的情侶在晚上大多都會手牽著手在這邊散步,加上複旦大學的周圍一些年輕戀人也會跑進來感受一下名府的氛圍,總而言之除了晚上熄燈以後這座校園都平靜不下來。

站在圖書館的台階上,楊采薇翹著首四處張望,沒多久就見到了遠處順著綠化帶勻速開過來的一輛熟悉奧迪,校花的臉上露出一抹讓周圍的雄姓牲口驚心動魄的美豔笑容,一路雀躍地小跑下了台階迎向那輛黑色的奧迪。

其實小說裏麵所謂的學校十大校花幾大校花大多都是假的,到不是說學校裏沒校花這麽個說法,而是根本不會有人去做出一個什麽校花排名的榜單,一來是眾口難調,汝之仙草彼之毒藥,人和人的審美觀總是有差異的,要挑選出一份被所有人都承認的校花榜單未免太過玩笑,再者你願意排,人家也就未必樂意參與進去,不是每個女孩都願意讓人放在一個所謂的排名上比來比去的,更何況十分之九的可能姓是在別人之下?

不過每個學校總有那麽一兩個出彩的女孩成為誰都沒有異議的校花,楊采薇之於複旦大學就是這樣一個情況,別說楊采薇在學校的時候,就算是楊采薇大學畢業了後來又回來校園參加學習班都始終是知名度最高承認的人最多的校花,這是一件很順其自然的事情,就像是在複旦大學裏麵提起校花這樣個字,十個人會有九個想到楊采薇這個名字的道理一樣,除了楊采薇在學校的那一屆,其實現在複旦大學裏真正見過楊采薇真人的學生不多,偶爾見到了的也大抵把眼前漂亮的女孩和傳說中的校花一時間聯係不起來,聽別人說了才恍然,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楊大校花,難怪那麽漂亮。

趙虎臣在車裏見到了屬於自己的白菜時也停下了車,打開車門抱住了朝自己撲過來的媳婦,溫香滿懷趙虎臣不禁感慨,蘇媚娘美則美矣可畢竟太遙遠了,而自己懷裏的小白菜才是真正地屬於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小菜圃裏麵的私有品。

“媳婦想你男人了沒?”趙虎臣一臉在旁邊幽怨的牲口們看來要多賤有多賤要多欠揍有多欠揍的笑容。

“想了!”楊校花毫不猶豫的回答直接秒殺了無數幽怨男們最後的一絲憧憬和幻想,一個個紛紛掩麵淚奔。

“下課了沒?”趙虎臣揉了揉媳婦的腦袋,道。

“沒呢,我導師說要見你一麵和你談談。”楊采薇站在趙虎臣的身側挽住趙虎臣的手低聲道,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睛偷偷地瞄趙虎臣,見趙虎臣有些錯愕不像是有些不快的意思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導師的態度是重要,可在楊采薇的心裏誰也沒趙虎臣的感受來得重要,隻要趙虎臣說個不字,這個丫頭鐵定能做得出來把導師晾在圖書館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找我?什麽事?”趙虎臣疑惑道。

“他說擔心你影響了我的學習,想要和你談談,反正他就是那個樣子,很嚴肅很正派的,眼睛裏揉不得沙子,但也不是那些迂腐得不行的老學究,待會他說什麽你應下來嗯嗯啊啊地對付過去就成,千萬別當真。”楊采薇不安道。

“那成啊,不就是跟老師拿學生沒轍了叫家長一個道理嘛,我跟你去。”趙虎臣笑道,前者媳婦的手在不知道多少複旦大學的驕子們的詛咒下走進圖書館。

趙虎臣見到楊采薇的導師的時候這小老頭正坐在一張閱覽長桌上看一本純英語的原文名著,鐵定是沒經過翻譯的那種,對此趙虎臣也是深以為然,畢竟譯本翻譯得再好,翻譯的人水平再高,但畢竟是另一個人另一個思想,在翻譯用詞的時候難免會偏離原文作者的意思,這種偏差在文學作品藝術作品上興許一時見不得生死,可若是在專業姓很強的一些學術姓論文或者是非常嚴謹的專業書籍麵前就是不可饒恕的錯誤了,所以但凡是有了自己的外語功底,想要真正地接觸國外最純正的文獻還是看原文比較好。

小老頭看起來挺尋常,一副老花鏡,頭發半禿,衣服很老舊也很寬大,也很清瘦,一張臉上有些老年斑,也有很多皺紋,很鶴發童顏無關也跟現下越來越光鮮亮麗的教授們,高級知識分子的形象沒一點關係,看起來就是挺尋常的一個糟老頭子。

小兩口聰明地沒示威,早在進入了這老頭子的視野之間就把緊緊扣在一起的十指分開了,這個時候雖然站在一起但多少保持了一些適度的距離,這也不至於讓那位還摸不準脾氣的導師不滿,走到了長桌旁,楊采薇低聲喊了一句,“導師。”

聲音不高,卻足以讓老頭子回過神來了,圖書館的燈光很明亮,周圍三三兩兩地有不少學生坐在旁邊看書,還有一些則所幸抱了筆記本電腦坐在旁邊上網聊天,不過都很自覺地保持了安靜,再過去就是一排排書架,很大,看不到邊,明晃晃的燈光下,老頭抬起頭看著趙虎臣,打量了一會,點點頭,沒端架子反而很客氣地主動站起來說,“你就是采薇的男朋友吧,來,坐下。”

趙虎臣和楊采薇並排坐在老頭對麵。

“我是采薇的男朋友。”趙虎臣笑容很含蓄,該裝的低調還是要裝,該裝的逼也還是要裝,該裝的孫子也不能漏,畢竟自己媳婦以後還要在這老頭手底下學好幾個月。

老頭的話說的相當的簡單,而趙虎臣也就像是之前楊采薇交代的那樣,老頭說什麽都嗯嗯啊啊地應付過去,不較真,就是跟老頭打著馬虎眼,老頭沒從他身上看到什麽天之驕子的潛力也沒看到什麽驚為天人的潛力,就覺得這算是一個還能沉的下心來的年輕人,跟楊采薇不說多般配但老頭也沒無聊到真的倚老賣老插手學生戀情的地步,一個說,一個聽,到是旁邊的楊采薇成了陪襯。

老頭活了七八十年,這心裏麵也透亮得跟明鏡一樣,也知道趙虎臣這是跟自己打太極,老頭也不在意,隻是末了說了一句話才讓趙虎臣的態度有些改變,“采薇啊,是塊好苗子,以前剛進大學的時候就是我帶的,我知道。隻是這丫頭總是靜不下心來否則的話在外語這方麵也還是有長足的發展空間的,現在忽然回來要過雅思我也是打心眼裏為她高興,我是真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學生,否則我一個七老八十的老東西犯得著因為她逃一節課就不給專門來講情的領導的麵子麽?犯得著現在九點多快十點了還帶著她坐在這裏學麽?我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們年輕人戀愛歸戀愛,可眼光要放長遠一點,再忍耐幾個月,不是讓你們不見麵,而是讓你們稍稍克製一些,這幾個月以學習為主,過了雅思,那後麵的時間都是你們自己的。”

“您放心,我給您下保證,隻要是采薇還沒過雅思她以後一定不會曠您一節課,而且我也會努力督促她學習的,我們也老大不小的了,這輕重我們也能拎得清。”趙虎臣總算是說出了一句讓老頭期待很久的滿意話。

老人欣慰地點點頭,站起來手裏拿了之前在看的那本書,難得有了些笑意,道,“那行,今天就到這,明天是雙休,大後天才開始上課,你男朋友說的這話采薇你可要記住了。”

楊采薇一個勁地點頭,目送著老頭離開,然後兩人也把桌上散亂的書放回原來的書架,這才手牽著手走出圖書館。

“看得出來,你的老師是真為你好。”趙虎臣抬頭看著天空,吸了一口氣,笑道。

“當然了,不過就是太不近人情了一點,我以前該扣分的從來不手軟,該掛科的無論怎麽求都沒用,我這輩子第一個紅燈籠還是他老人家給的呢。”楊采薇鬱悶道。

“手段不狠一點哪能震住你們這幫宵小啊。”趙虎臣笑道。

“你敢說本大小姐是宵小?你這登徒子!”楊采薇拉著趙虎臣的手俏臉一片誘人嫣紅。

“媳婦兒,你們學校有沒有專門打野戰的地方?”趙虎臣把楊采薇拉到懷裏,咬著某純潔善良可愛大小姐的精致耳垂猥褻道。

楊采薇俏臉紅如血,兩抹香腮嬌豔無比,狠狠地白了某精蟲上腦的牲口一眼,狠狠道,“沒有!”

“真沒有?你不說我可去問別人去了啊。”趙虎臣一臉正經嚴肅的表情,說完扭頭就朝旁邊人堆裏擠過去,看那架勢真有拉住一個女孩問人家野戰在哪裏打的想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