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現在溫書蘭的房間門口,於清歡特意將自己的衣領拉下,露出了剛剛顧言庭留下的痕跡。

溫書蘭憤恨的眼神盯著她,恨不得化成利刃將她那塊地方戳穿。

於清歡這個賤女人,竟敢背著她偷偷勾'引顧言庭!

“書蘭,發生什麽了?”

好事被打斷,顧言庭麵帶不悅,卻還是盡力耐心詢問。

“言庭……”臉色一秒轉變,溫書蘭滾著輪椅到顧言庭跟前,哭得梨花帶雨,伸手摟住他的腰'身。

“剛剛嚇死我了,言庭,有一隻老鼠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它還跳到了我的身上!”

“我想跑,可是我站不起來,所以我沒辦法,隻能叫救命讓你們來幫我。”

於清歡在一旁冷眼相待,要是她再蠢點,恐怕還真的信了。

“老鼠?別墅裏怎麽可能會有老鼠?”

顧言庭巡視了房間一圈,眉頭緊擰,別墅裏天天安排人打掃,怎麽可能會有老鼠出現。

“真的不騙你,老鼠剛剛被你們嚇得躲起來了,你們找一找,說不定還可以找到。”

溫書蘭哽咽不止,捂著胸口一副受驚的姿態,她不落痕跡掃過這兩人,佯裝無心發問,“言庭,你們剛剛在做什麽?如果你們能早點來,或許還能看到那老鼠。”

一想起剛剛的事,顧言庭喉頭翻滾頗覺幾分可惜,眼神迅速從於清歡的身上略過,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沒做什麽,還是先把這老鼠抓到再說吧。”

一陣翻箱倒櫃,顧言庭逐漸失去耐心,卻還是沒看到老鼠的蹤影。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老鼠?”

“是。”身披一件薄毯,溫書蘭看起來弱不禁風,“有可能老鼠趁我們沒注意跑掉了吧,要不還是算了,別找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顧言庭轉身離開,而身後的溫書蘭卻再次點名叫住了於清歡。

“我還是害怕那老鼠會回來,要不把清歡留下來陪我吧。”

扭頭看向於清歡,從她的眼中,顧言庭看到了強烈的不情願。

放在平時,顧言庭隻會當做沒看見,可卻在這次破天荒替她拒絕了溫書蘭。

“她陪你我不放心,她這麽歹毒,如果晚上偷偷害你怎麽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老實待在自己的房間。”

於清歡對此也有些意外。

出了溫書蘭的房間,於清歡緊了緊身上的睡衣準備回房,顧言庭望著她離開,卻在她的身後看到一抹鮮紅的痕跡。

走上前,這才發現於清歡臉色異樣的蒼白,握住她的手,也是冰得嚇人。

“你怎麽了?”

“啊,好冷……肚子,好痛……”

捂著肚子,於清歡緩緩蹲下,在她將要倒地時,顧言庭攔腰將她抱起。

腹部的絞疼讓於清歡抓住了顧言庭胸前的衣服,她的經期一向不穩,可一旦一來,每次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她想要顧言庭帶她回**,可話還說出口,她便疼暈了過去。

親眼目睹於清歡從自己的懷裏暈厥,那一刻,顧言庭的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來不及換衣,他馬不停蹄的開車送她來到了醫院。

一番診治後,醫生告知,這是於清歡在生產後落下的病根。

明知監獄的環境惡劣,明知生產後的條件簡陋,但這個女人卻還是要生下這個孩子。

盯著病**於清歡慘白如紙的臉,顧言庭身側的手攥緊成拳,最後捶在了花白的牆壁上。

真是一段令人歌頌的愛情啊!

為了許澤言,她竟然可以豁出到這種程度,顧言庭想起自己開車馳'騁在路上的瘋狂模樣,隻覺諷刺得可以。

唇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顧言庭的眸色猩紅。

他越是看到於清歡對許澤言的深情,他就越要留她到自己身邊,愛而不得的痛苦,他不能讓他一個人嚐!

輾轉醒來,陌生的環境映入眼簾,於清歡這才發覺自己被送到了醫院。

腹部的輕微絞痛讓她一點一點回想起昨晚的事,大姨'媽突然來了,因太痛,她最後好像暈在了顧言庭的懷裏。

是他送自己來醫院的?可他人呢?

環顧一圈,白花花的醫院裏隻剩自己一人,恰巧有護士過來給她換點滴,頓時明白她在找誰。

“你在找你老公嗎?他一大早就走了。”

“不,他不……”於清歡想說他不是自己老公,轉念又想起那份沒有簽成功的離婚協議書,名義上他們的確還是夫妻。

“你老公對你可真好,應該是看你暈倒嚇壞了,直接穿著睡衣就來了。”

給於清歡手上擦著消毒液,護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於清歡神情恍惚,盡力把顧言庭和護士口中的人聯係到一起。

無奈越想越不可能。

不止一次顧言庭恨不得掐死她,他怎麽可能會像護士口中說的那麽在乎,著急什麽的,或許是怕她死在他的別墅裏吧。

從監獄裏“享受”了五年的非人待遇,這點自知之明,於清歡還是有的。

從醫院待到下午,於清歡臉色好轉,打車回了別墅。

別墅裏,溫書蘭早就等候多時。

“你和言庭昨晚去哪了?!”

伴隨著一聲怒吼,溫書蘭擲出了身前的玻璃杯,碎片濺開一地,聲音清脆。

於清歡捂著肚子有氣無力,她現在隻想躺**再休息一下。

“於清歡你給我站住!”

身後一陣悶痛,緊接著,又是一個玻璃杯破碎的聲音,於清歡揉著背,咬牙切齒回了頭。

“溫書蘭,你今天被瘋狗咬了?!你這麽想知道怎麽不自己去問顧言庭,你衝我發什麽火?!”

“你還有臉提言庭的名字?”溫書蘭美麗的麵孔逐漸猙獰,眼裏恨意流淌,“你個賤人,你生了別人的孩子,竟然還有臉在別墅裏勾'引言庭?難怪你爸媽不要你把你送到孤兒院!”

“閉嘴!”

結痂的傷口被揭開,於清歡雙目斥血,朝溫書蘭吼出了聲。

從小到大她不停告訴自己,她隻是父母雙亡而已,她絕對不是被父母丟棄。

她不想讓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