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回到別墅,已是深夜十一點。
客廳一片黑暗,顧言庭摸到開關,眼前一片驟亮的同時,被跟前披散著長發的溫書蘭給嚇了一跳。
“你怎麽還沒睡?”
剛和於清歡吵完架沒多久,顧言庭的語氣不免有些衝,溫書蘭聽了,眼淚啪嗒啪嗒直落。
“言庭,你這麽久還沒回來,我很擔心你。”
揉了揉眉間,顧言庭放緩語氣,“我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好好待在別墅,別瞎想。”
“言庭,我今天的心跳一直時快時慢,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好害怕啊,所以今天晚上,你能不能陪陪我?”
抓著顧言庭的手往自己胸口伸,溫書蘭一臉楚楚可憐,於清歡冷笑一聲撇過頭,拒絕讓這一幕弄髒她的眼睛。
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顧言庭拒絕了溫書蘭的主動。
“書蘭,我有點累,要不今天就各自好好休息吧,如果你實在不舒服,我明天就叫家庭醫生過來。”
“言庭……”聽到家庭醫生,溫書蘭把準備好的話又吞了下去,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最後落到了於清歡的身上。
“如果你實在不方便,那就讓清歡陪我吧,有個人在身邊,我多少安心點。”
“不行”兩個字,顧言庭搶在了於清歡的前麵。
“為什麽?”
“今天晚上我有件事要讓她做,得做到很晚才行,聽話,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
“可是我……”
“於清歡,還愣在那裏幹嘛,不知道伺候她上樓?”
顧言庭的避之不及,讓溫書蘭心底的不安得到了證實,回到房間,她發泄般把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扔在了地毯上。
“於清歡,你是不是和言庭在背後說了我什麽,不然他怎麽會這麽對我?”
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於清歡冷諷一笑,“溫書蘭,你是信不過你和顧言庭這麽多年的感情還是信不過你自己,我說的話,顧言庭什麽時候放到過心裏?”
這句話,讓溫書蘭無話可說。
從溫書蘭的房間出來,顧言庭倚靠在樓梯處,像是專門在等她。
“有什麽事嗎?”
車上的逾越讓於清歡對他依舊心存芥蒂,聽到她冷淡的語氣,顧言庭皺了下眉頭。
“來下我房間。”
“你就不怕溫小姐知道惹她傷心?”
“陪她還是來找我,你自己選擇。”
幾分鍾後,於清歡敲響顧言庭的房門,看見她那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睡衣,他又好氣又好笑。
不就在車上碰了她一下,至於這麽防備?
還沒來得及沐浴,但顧言庭已經換上了寬鬆的睡衣,結實的胸膛半露,在暖黃色的燈下泛著蜜色的光。
於清歡緊了緊胸口的衣服,難不成顧言庭勾搭不成準備誘'惑自己出手?
那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見於清歡杵在原地不動,顧言庭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朝她勾了勾手。
“過來。”
“你究竟想要幹嘛?”
顧言庭麵帶疲色,卻掩蓋不住他眉眼間的英氣,“我仔細想了想,我今天確實利用了你,要不這樣吧,你替我按摩一下,我明天就叫秘書把那二十萬打給你。”
聽到錢,於清歡眼裏有光亮起,臉上卻還是有點不相信,“你確定不是在耍我?”
閉上眼,顧言庭懶得同她廢話,“我數到三。”
“一、二……”
“三”還未出聲,獨屬於於清歡身上的味道便躥入鼻間,顧言庭緊繃的唇線逐漸鬆懈。
早在幾年前,爺爺就經常提起他最喜歡於清歡按摩,他一直都很想嚐試,可惜兩人之間隔著一扇門,誰也不願先踏出那一步。
誰能想,幾年後,他竟靠花錢就能買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待於清歡一套按完後,竟發現顧言庭不知何時闔眼睡了過去。
伸展著筋骨準備回房,在走到門口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給他蓋了件毯子。
她向來比他有良心。
再次走到門口,就當於清歡抓住門把手準備開門時,外麵的碎碎念讓她把手收了回去。
沒猜錯的話,溫書蘭最終還是選擇了不相信,此時的她,肯定蹲在門口偷聽。
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忍痛剝的那一堆鬆子,一個主意浮上心頭,於清歡轉身,把目標盯上了已然熟睡的顧言庭。
迷迷糊糊中,顧言庭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撥開,一隻手緩緩伸'進了自己的胸膛。
有那麽一瞬他以為是在做夢,可當一份不可忽視的重量坐在他腿上時,他猛然驚醒。
看著坐在他腿上的於清歡,他愕然開口,“你這是在抽……”
未說完的話被於清歡用手捂住,她媚眼如絲,最後來到顧言庭的耳邊,輕輕咬了一口。
顧言庭全身一震,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究竟是在做夢還是於清歡吃錯藥了?!
可不管怎樣,讓女人主動,向來不是他顧言庭喜歡的風格。
眸色暗下,顧言庭抱著於清歡的臀'部來了個大翻轉,不知是被嚇到還是什麽,於清歡發出了一聲格外響亮的叫聲,讓顧言庭莫名有些興奮。
這女人是想通了還是準備靠這個問他要錢?
不論是哪一個結果,衣衫淩亂呼吸不穩的於清歡,都足夠讓顧言庭澎湃的情緒瞬間高漲。
忽略女人'大得出奇的叫聲,顧言庭在於清歡光'滑的頸間不停流連,就當他準備卸下於清歡的睡衣準備深'入時,門外傳來一道更大的叫聲。
假裝聽不見準備繼續,身'下的女人氣喘籲籲推開了他。
“你不去看看嗎?”
此時的顧言庭已經被雙眼迷蒙的於清歡惹得欲'火焚身,他的聲音暗啞,呼吸傾數噴灑在她的臉上。
“不想去!”
從於清歡的身上坐起,顧言庭把睡衣脫下,露出了他緊致有力的上半身,於清歡見他準備動真格,明顯有些慌了。
她隻是想演個戲氣氣溫書蘭而已,不會真的把自己搭進去吧?
恰巧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溫書蘭的一聲“救命”,徹底澆滅了顧言庭一身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