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別人不要的孩子在我麵前囂張什麽?靠你勾'引男人的本事還是你叫給男人聽的聲音?!”
從昨天晚上至今,溫書蘭滿腦子全是於清歡被顧言庭壓在'身下的聲音,還有她身上的那些痕跡。
和顧言庭在一起這麽多年,他就從來沒有碰過她!
如今美其名曰是為了擔心她的身體,可曾經呢,她曾經哪點比不過於清歡這個女人?!
是她奪走了她最想要的東西!
溫書蘭的情緒,比於清歡想象得更要瘋狂,她揉著傷痛處,不停倒吸涼氣。
於清歡知道顧言庭愛的人是她,她原本就沒想招惹溫書蘭,可她卻步步相逼。
“我實話告訴你,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錢,我本來打算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卻一次次挑戰我的極限。”
“害你坐輪椅的人不是我,但是你卻讓我坐了五年的牢,溫書蘭,我歹毒能歹毒過你?我現在隻能被迫待在這裏,但是不代表我能一直忍著你,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顧言庭?!”
同曾經的於清歡不同,現在的她有著不得不顧的牽絆,但如果溫書蘭真的把她逼到了絕境,她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可溫書蘭聽了於清歡的話,隻想放肆的大笑,“你在說什麽笑話,你覺得言庭是選擇相信你而不相信我?”
“你想幹什麽?!”
看著溫書蘭的動作,於清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在下一秒得到證實。
溫書蘭已經瘋了,為了能夠陷害於清歡,她竟把玻璃杯砸向自己的額頭,蒼白臉蛋上的一塊青紫,足夠讓人觸目驚心。
一通電話打過去,不到十五分鍾,顧言庭出現在別墅門口。
“言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無論我說什麽清歡都覺得是我的錯,這一次,她直接把玻璃杯砸向我的腦袋。”
雙眼通紅,溫書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顧言庭愛惜的撫'摸著她受傷的地方,冷顏看向於清歡。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僅一句話,就認定了她就是那個罪惡深重的壞人。
於清歡想笑,可笑到最後臉上驀然一熱。
這座明亮的別墅,讓她領略到了同監獄一般的黑暗。
“我說不是我砸的你信嗎?”直直撞進顧言庭的視線,於清歡毫不示弱。
“你說呢?”顧言庭譏笑反問,從五年前開始,於清歡就讓他陌生得看不透。
“那好。”神情瞬間凜然,於清歡走到顧言庭麵前,行雲流水做了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她舉起一個玻璃杯,對準溫書蘭的額頭砸了下去。
溫書蘭的痛呼讓顧言庭回過神來,他一把將於清歡推開,“你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猛地跌坐在地,讓於清歡的小'腹處傳來絞肉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迷了眼,不妨礙她看向顧言庭。
“我隻是在告訴你,什麽才叫我親自動手的,我不介意你恨我,但是我介意她憑一張嘴汙蔑我!”
麵露狠勁,這股狠勁讓溫書蘭不敢與她對視。
“你最好讓你心愛的女人離我遠點,不然下一次,扔她頭上的就不止是杯子!”
說完,於清歡難忍身心劇痛,再次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是在她房間的**。
於清歡本來還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顧言庭應該把她丟出去才是。
眼神空洞打量著這間房,明明才住了兩天,卻接二連三不知發生了多少事。
輕微的一聲“吱呀”,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響,於清歡迅速閉上了眼睛。
她還不想這麽早醒來麵對這一切。
冷冽的香水氣息傳來,是顧言庭,可是他不陪著溫書蘭,來她這裏幹嘛?
想到折磨她的方法了?
手在被子裏不安分的動著,於清歡的麵容依舊平靜,直到小'腹處一股熟悉的陣痛傳來,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醒了?”
顧言庭一開口,於清歡便沒了演下去的打算。
徐徐睜開眼,她故意不把顧言庭放在眼裏。
“家庭醫生來過了,說她隻是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顧言庭的話讓於清歡不為所動,過幾天就能好?她恨不得她下手再重點把她給砸傻。
見於清歡不說話,顧言庭也不惱,之所以來找她,完全是因為冷靜過後滿腦子都是她絕望的神情。
那神情讓他心痛。
如果爺爺在這裏,說什麽也會幫她出頭的。
揉了揉眉間,於清歡隱忍的表情被他敏銳捕捉到,顧言庭這才想起她身體上的不適。
“肚子還是很疼?”
顧言庭突然來了句溫和的問候,讓於清歡終於施舍了他一眼,可並不代表她會低頭,“我疼不疼和你有什麽關係?疼死也不用你管!”
“是嗎?如果你疼死了,那我隻好把你住在醫院的女兒接到這裏來了。”
“你敢!”
提到妮妮,於清歡頓時來了勁,而這也讓她腹部的撕扯感更加劇烈。
突然,身上被子一空,待一個溫熱的東西落在小'腹處時,於清歡這才反應過來是他的手。
“你這是在……”
“這樣有沒有舒服點?”
早上回公司,順口問了秘書一句,原來每當女人肚子不舒服時,都需要有個發'熱的東西墊著。
而眼下會發'熱的東西,也隻有他的手了。
男人的溫柔來得猝不及防,於清歡怔愣的同時,眼眶瞬間酸澀,她隻能將身子側向一邊。
這可是她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啊,在一直等不到回應的情況下,溫書蘭的出現讓她萌生了退意。
最後直到五年前,他的狠心一度讓她心碎,她卻還是不管不顧生下了和他的孩子。
溫熱不斷從顧言庭的掌心傳來,明知不是夢,於清歡卻還是覺得不真實。
就讓這份不真實來得再久一點吧。
讓她忘了他們之間的折磨,忘了他心愛的女人就在隔壁,時間倒退回多年前,他是她暗戀的對象,她會因為他的一個回頭欣喜若狂,即使他被迫和她結婚,她也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