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朗然笑道:“沒事呀,我剛才真的不是去打架了,是去談判嘛!”說著他頓了頓,雙眼脈脈含情地凝視著陳莉菡,柔聲繼續道:“不過,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我還是會像十年前校門口時那樣,為你奮不顧身的。”他無意間又提起了往事,陳莉菡聞言目光癡了癡,漸漸地逸出了溫柔的波光,林宇鵬的話勾起了她的回憶。十年前的校門口,林宇鵬曾經兩次為他跟人打架,因為有個社會上的混混對陳莉菡汙言穢語,還要占她的便宜,林宇鵬當仁不讓地出任護花使者了。第一次主要是挨打了,被高他一頭的小混混打了個半死,後被體育老師孫連城所救;第二次因為學了太極拳,才占了上風,把那個小混混摔了一溜跟頭。現在的林宇鵬當然是今非昔比了,他甚至已經不需要自己出手就能保護陳莉菡的安全了。林宇鵬柔聲安慰了她幾句,這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星光傳媒集團的慶祝晚宴早已經結束了,來賓們有的坐車打道回府,有的還賴在這裏要住上一宿,美其名曰要體會一把這裏的優質服務,其實他們是盼著徐衛國和林宇鵬能在晚上給他們送幾個美女去享受。“色情陪護”是以前天穹集團搞慶典常有的“節目”,但是今天那些好色之徒們可是想錯了,許衛國和林宇鵬根本就沒有安排,另外微利酒店裏也不像別的酒店帶著那種色情服務的,絕不會半夜三更的打電話問“要服務嗎?”陳莉菡開的酒店,從來不搞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單純地*菜品和優質服務贏得顧客的滿意。林宇鵬陪著陳莉菡又閑聊了一會兒,忽聽得辦公室的電話暴然響了起來,陳莉菡美目中閃過一層憂色,伸出纖纖素手接起了電話,當他聽到裏麵的內容是,臉色頓時一變,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這一係列的神色變化自然是難逃林宇鵬的法眼了,他目光凝注著陳莉菡,關切地問道:“莉菡,出什麽事了嗎?”陳莉菡淡淡地道:“沒什麽,警察例行的治安檢查!正在一樓大廳查看客房部的登記簿呢!”林宇鵬聞言心中一顫,暗道:“警察這麽晚了跑這裏來進行什麽例行檢查啊?難道是剛才那撥人?不對呀,他們如果是奔著微利酒店來的,早就該到了,怎麽還繞了個大圈子呢?”警察一來就是個麻煩事,他現在來不及細想,立即對身旁的鄧玉虎道:“老鄧,你和帶來的十名保安馬上混進酒店的保安隊伍裏,有警察來盤問,就說是酒店的保安,槍都藏好。如果被警察發現了,就一口咬定是假槍嚇唬人的,萬一被警察帶去公安局,也得給我忍著,三天之內我保你們平安出來!”“好的,明白!”鄧玉虎帶著十名保安飛快地從總經理是奔了出去,好在現在的保安都是統一著裝,星光傳媒的保安和微利酒店的保安服裝都差不多,混在一起是分辨不出來的。林宇鵬下達完命令之後,轉頭對陳莉菡道:“莉菡,我們去下麵看看吧!”陳莉菡也正好去看看情況,這麽晚了警察來治安檢查,肯定沒有好事,可能是酒店裏有犯罪嫌疑人,或者是別的什麽治安事件發生,因此她跟著來到一樓大廳。隻見大廳內有五六名警察和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已經把一樓大廳完全控製住了,林宇鵬再向門外望去,就見微利酒店大門口也站著十多個警察,整座酒店已然被完全封鎖了,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出不去,他就預感到今晚出了什麽大事,而且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出的事似乎是和自己有關!林宇鵬一到一樓大廳,眼光往警察堆裏掃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準確的應該是兩個。一個就是他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阮憶紅,另一人就是如影隨形好像一貼老膏藥似的崔俊銘。就見今晚阮憶紅穿上了一身警服,頭戴著貝雷女警帽,上麵的警徽閃著莊嚴的芒彩,顯得英姿颯爽。寬大的警服都掩蓋不住她那傲人的身姿,飽滿堅挺的酥胸,渾圓性感的玉臀,優美迷人的曲線,白裏透紅的嬌嫩肌膚,配上她那美麗動人的精致五官,令人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要追隨著她的腳步,但攝於她身上散發出那股英武不凡的氣勢,又不敢過於親近她。阮憶紅就是這麽樣的一個女人,莊嚴秀麗,神聖高貴,“可遠觀而不褻玩焉”。此時阮憶紅正在和大廳服務台的女服務員低聲交談著什麽,她身旁的崔俊銘正在詳細地翻看著住宿登記簿。隻見崔俊銘還是那麽的豐神俊朗,威武豪邁,渾身透著一股浩然正氣,令人心生敬畏之情,林宇鵬無意間看了一眼他的簡章,似乎比上一次見到他時又高了一階,應該是當上刑警隊某組的組長了。不可否認的是,阮憶紅和崔俊銘都是堂堂正正的好警察,執法為民,大公無私。阮憶紅眼角餘光瞥到了向她走過來的林宇鵬,俏臉現出了驚訝之色,轉頭麵對他,毫無表情地沉聲問道:“林宇鵬,你怎麽在這裏?”她的語氣有些生硬,直呼林宇鵬的姓名,多少令他心裏很不舒服,看來和她的隔膜是越來越大了。林宇鵬臉上還是保持著坦然的微笑,打量阮憶紅幾眼,道:“我為什麽就不能在這裏呀!阮大警官,出什麽事了,能勞您大駕呀?”他語氣顯得詼諧而又揶揄,好像在和阮憶紅嘮家常似的。阮憶紅瞪了林宇鵬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清冷銳利的目光落到林宇鵬身旁的陳莉菡身上,俏臉這才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沉聲問道:“你是微利酒店的陳莉菡總經理吧?”其實阮憶紅見過陳莉菡一麵,就是那次陳莉菡被彭宏亮綁架之後,她帶著人趕到事發現場,正好遇到林宇鵬救下了被困的陳莉菡,但作為警察辦事必須得一絲不苟,因此她還是求證似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