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憶紅和林宇鵬是同鄉,兩家還是鄰居,陳莉菡是林宇鵬在學校的同桌,兩人的交往隻有不到一年,而且基本上限於學校內,所以在此之前阮憶紅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陳莉菡的,隻是從林宇鵬口中知道他有一個可愛美麗的同桌,也是從他口中隱隱感到林宇鵬對陳莉菡產生了愛慕的情愫。陳莉菡淡然一笑,嬌聲應道:“是我,你好!”阮憶紅笑著回道:“你好,請問洪氏集團董事長洪天浩是不是住在這裏?”陳莉菡聞言嬌軀一顫,低聲答道:“是的!”阮憶紅秀目中清朗犀利的芒彩,凝注著陳莉菡,一臉嚴肅地問道:“他是哪天住進來的?”陳莉菡美目中疑芒流動,輕聲答道:“是上周日!住在總統套房。”林宇鵬聽得阮憶紅一再詢問洪天浩的情況,心中暗自竊喜道:“嘿嘿,洪天浩這家夥莫非是犯了什麽事了吧?”這時阮憶紅又向陳莉菡發問道:“你們酒店對客房應該有秘密監控錄像吧!麻煩你調出來我們看看。”陳莉菡遲疑了一下,便點頭道:“有的,請問出什麽事了嗎?”阮憶紅俏臉一板,正色道:“剛才在宏發造紙廠出現了一起嚴重的流氓行凶事件,我們懷疑此事和洪天浩有關。”話音剛落,林宇鵬心中不由得一陣狂顫,急忙插口問道:“啊,宏發糖廠出事了?是怎麽回事?”阮憶紅低頭看了看表,然後又抬起頭冷冷地瞥了林宇鵬一眼,沉聲道:“二十分鍾之前,有一夥蒙麵人手拿凶器闖進宏發造紙廠拆遷現場,距現場目擊證人交代,這夥人足有一百多號,專打信達拆遷公司的員工,出手很重,當場打死兩人,打傷五十多人,信達公司的賀總也受了重傷,正在醫院搶救呢!”林宇鵬聞言好像耳邊響起了一個炸雷似的,臉色一變,心中暗自驚詫道:“我就預感到宏發那邊要出事!最近做事怎麽這麽不順呢?”想起賀秉國上午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會處理一切突發事件,結果晚上就被人打成重傷,生死未卜,簡直成了一個莫大的諷刺。“像這樣狂妄的家夥,真應該讓他吃點虧,長長急性了!”林宇鵬心中暗恨道。正在思索之際,忽見樓上下來了五六個持槍警察,為首的之人警銜要比崔俊銘還要高一階,身材高大魁梧,相貌成熟穩重,表情嚴肅,渾身散發著一團浩然正氣和攝人威力。“錢隊,洪天浩不在套房裏?”阮憶紅身旁的崔俊銘合上了登記簿,轉頭向那中年警官沉聲問道。林宇鵬一聽崔俊銘叫那中年警官“錢隊”,就已經猜出他就是東灣區公安分局的刑警隊長錢翰了。此人林宇鵬對他了解不多,似乎是前兩年剛調到東灣區的,破案率挺高,辦事雷厲風行。隻見刑警隊長錢翰臉色陰沉凝重,好像罩了一層寒霜似的,冷聲道:“人早就不見了!”崔俊銘接口道:“錢隊,我剛才找到了洪天浩的登記簿,都是用真名登記的,算上洪天浩一共有12個人。”錢瀚雙眼厲芒一閃,陰著臉,沉聲問道:“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下來了嗎?”崔俊銘正色道:“都記下來了,錢隊!”錢瀚滿意地點了點頭,沉聲又問道:“這裏誰負責,監控錄像在哪裏?馬上帶我去看看!”陳莉菡接過話茬嬌聲道:“我是負責人,我帶你們去監控室吧!”林宇鵬本來也想跟著他們去監控室看看,但被阮憶紅攔住了:“你別去了!就呆在這裏,一會兒我還有話要問你呢!”林宇鵬苦笑道:“阮大警官,宏發造紙廠事件致使拆遷暫停,我們星光傳媒也是受害者啊!”阮憶紅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但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酒店的直接經營者,沒有權力看涉及人隱私的監控錄像!”言罷,她扭頭就跟著錢翰和崔俊銘在陳莉菡的帶領下去了五樓的監控室,把林宇鵬留在了一樓大廳。林宇鵬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最近阮憶紅對我的態度是越來越冷淡了,甚至都快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專案組真的掌握了什麽證據嗎?”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坐到了服務台旁邊的休息沙發上,腦子飛速地旋轉起來,猛然想起剛才宏發拆遷現場出事的時候,他正在和洪天浩一夥人在外麵比槍打賭,手機還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難道是中了洪天浩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嗎?林宇鵬的手機關機了半個小時,在這段期間內,洪天浩完全可以采取一次大規模的行動了。他急忙掏出手機,打開之後,就見上麵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最早的一個是9點25分,許衛國打來的,那時候他的手機已經關閉了,緊接著每隔三分鍾,許衛國就要給他掛一次電話,一直到9點45分,這期間在9點30分的時候,信達拆遷公司總經理賀秉國也給他掛了一個電話,但也就僅僅這一次而已,估計是掛完這個電話沒通之後,他就被蒙麵歹徒打進了醫院。正在思索之際,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許衛國打來的,林宇鵬見周圍都是警察,不便於接電話,於是便信步走到了走廊裏的一個沒人的角落,幸好阮憶紅沒有讓警察監視他,所以他才能很從容地接起了電話。那邊許衛國的聲音顯得很焦急地道:“林總,剛才你手機怎麽關機了?”林宇鵬雙眼電芒一閃,反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許衛國語氣沉重地道:“唉,現在已經晚了!半小時前,我接到咱們在洪氏集團的線人提供的緊急情報,說洪天浩馬上要有大動作,很可能是針對信達拆遷公司的,要咱們做好防範,畢竟信達公司是為咱們服務的。我想馬上通知你和鄧玉虎立即組織人趕去增援,哪知道你倆的手機都關掉了,到底出什麽事了?”